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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九十七章 曉以大義 文 / 中國神鷹

    1943年應該是中國老百姓最開心的一年,因為中**隊已經開始反攻,並且在九月初,華東方面光復了南京、常州、無錫和蘇州等地,把鬼子壓縮到上海這塊狹小的地域上,而華南方面日軍被趕出了兩廣,龜縮在海南島上。()

    10月,根據國民政府要求,「神鷹」航空兵接受中美聯合航空司令部指揮,為國民政府軍提供空中掩護,成功地阻斷了日軍海上增援之路,並且幫助中**隊完成了對上海守軍的包圍。

    自從「神鷹」高調徵兵,喊出了『打進山海關』的口號後,日本人就明顯感受到了威脅。中國東北也就是日本所說的滿洲絕對是命脈之地,這裡有支撐日本進行戰爭的全部資源。這裡農業發達,所生產的大米除了供應日本軍糧外還要運回本土,至於煤炭、鋼鐵等資源自不必說,軍工的生產也是成規模的。

    如今中**隊逼近山海關,日本人已經無心在南邊和中國搞一場決戰了,他們搞不清楚中國政府軍隊的反攻到底出自自願還是好北邊的「神鷹」的聯合作戰。但有一點不能排除,如果此刻增兵到上海去和中國人再打一場淞滬會戰的話,駐紮河北的「神鷹」主力將會毫不猶豫地攻進山海關,到那時滿洲將陷入戰火,這對於正在走下坡路的日軍是絕對不能承受的。

    所以,日軍在淞滬地區象徵性抵抗了幾天後,乾脆將主力撤到東北去了!對於日本而言,集中最精銳、最優勢的兵力在遼西走廊、遼東半島和遼北山區進行縱深防禦,消耗「神鷹」的有生力量是唯一的選擇。

    日軍大本營撤銷了中國派遣軍司令部,岡村寧次大將調回關東軍等待任命!

    反正不管小鬼子做什麼,結果是,中**隊的反攻取得了勝利!

    此刻在安徽,滿懷信心的陳際帆還沒來得及跟著全國人民一道慶賀南京、上海和廣州等地光復,就被報紙上列出的噁心事件震驚了!

    一篇題目為《權貴的盛宴——看今日發接收財的大員們》的文章被多家報紙轉載。上面寫道:「……工廠、飯店、汽車、洋房、倉庫甚至是不成規模的小商舖都關了門,上面貼滿了各式各樣的封條,門口隸屬於不同機構的官員和士兵爭吵不休,甚至還鳴了槍……抗戰勝利了,淪陷區的人們苦苦期盼的政府來了,本以為他們會有什麼惠民政策,誰知竟然盼來的是一幫餓極了的強盜。如果真是漢奸財產也就罷了,孰料他們連普通百姓的財產也不放過,只要看上了,就會巧立名目給安上一定漢奸的帽子,強行沒收人家的財產,這不是強盜行徑是什麼?……

    另一篇這樣寫道:「真沒想到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發生了,國民政府竟然單方面宣佈法幣對偽幣的兌換比是1:200,這簡直就是活搶了。這樣的比率是什麼意思?就是在重慶只夠喝茶的錢到了上海和南京可以進館子大吃一頓,在重慶租房子的錢拿到上海幾乎可以買房子了。百姓遭受日偽壓搾六年,如今國土光復,日子竟然還要貧窮!官員們忙著接收所有能搶到的東西,然後再倒賣發財,商人們無心經營,把財產拿去換成黃金美元。酒樓飯店夜總會觥斛交錯,夜夜笙歌,外面就是衣衫襤褸沿街乞討的乞丐。這就是抗戰勝利嗎?……

    來自「鷹眼」華東站的報告更滑稽了,上面寫道他們的同行現在反而更忙了,因為有抓不完的「漢奸」,真漢奸不會得到懲處,只要他把自己的錢財交出來的話,而假漢奸就慘了,因為他們的房子、車子只要被看上,肯定就是滅頂之災,有的賠進去前部家產,連女兒老婆都賠進去了,還是被拿來頂罪。如果按照軍統的界定,南京城幾乎人人都是漢奸,因為不是漢奸的早在民國26年冬天被屠殺殆盡了。更匪夷所思的是,原來很多漢奸都是國民政府的「臥底」,周佛海先生把自己在上海的一處豪宅送給了顧祝同,於是他就成了忍辱負重的典型。昨天還在助紂為虐的偽軍們搖身一變,變成了正規的國民革命軍,以維持治安為名四處清剿游擊隊。

    陳際帆看到這些,連拍案而起憤怒一下的力氣都省了,歷史上國民黨干的齷齪事居然還是重演了。陳際帆記得自己在皖北戰役勝利後,曾經主持制定過成系統的接收制度(180章),為的就是讓後面的各方中**隊有一個學習的榜樣,避免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如今看來,已經爛到根上的國民黨是不想這樣做了。民心不可欺,在中國不止你國民黨會坐天下,你自己不爭氣就怪不得別人。

    在「五子登科」鬧劇中的國民政府各系統現在忙得什麼都忘了,忘了城外還駐紮著三個軍,忘了就在不久前這些士兵還在戰場上同侵略者殊死搏殺,忘了六年前就是這塊土地,有多少中國的好男兒喪生於日軍立體火力的打擊下。若這些英靈泉下有知,不知該是什麼感想?

    可惜英靈們是不會知道了,但是活著的人還在看著他們天天上演的這幕醜劇!

    杜聿明回武漢述職去了,留下戴安瀾、孫立人和廖耀湘三個戰功赫赫的軍長成天無所事事。三個軍長因為在緬甸戰場攜手血戰過,所以彼此之間的關係還可以,經常聚在一起發發牢騷。

    倒是廖耀湘提了個醒,說你們二位不是安徽人嗎?怎麼要學古人來個三過家門而不入?來都來了不去家鄉看看?聽說陳總指揮把安徽治理得跟天堂一樣,怎麼樣,給上頭告個假,回家看看?反正總比在這裡無所事事強吧。

    戴安瀾道:「廖軍長,咱們身為主官擅離職守,被那幫傢伙知道了還要不要前程了?」

    孫立人搖搖頭,「你聽錯了,廖軍長說是請假。不瞞二位,我自幼離家求學,如今趕走倭寇,還真想回無為老家看看。戴軍長莫非不想去麼?」

    「回去吧!成天窩在這裡幹什麼?難道二位就是為了等飯局?要去你們去?我不感興趣。」廖耀湘現在心情很鬱悶。

    「陳總指揮就在安徽,他是我200師的恩人,也是我老鄉。要去也主要是去見他。反正聽陳長官就是痛快。」戴安瀾比較忠厚一些。

    「他是你老鄉?他還是我兄弟呢,當初要不是…….」

    「得了得了,我的『東方隆美爾』先生,這話您都講了八遍了,人家當時是個民團連長,你是新上任的稅警總團團長,現在人家是陸軍上將,你我都還是中將,就別得意了。」

    孫立人不好意思笑笑,「我一點也不嫉妒,當初見到我這位兄弟的時候,還曾動過收歸麾下的念頭,被拒絕後我就知道他並非池中之物,以後一定會有大前途的。只是沒料到,我這位兄弟這麼能打。」

    「你那個水塘淺了,裝不下真龍。算了,咱們在這裡扯什麼,痛快點,二位去不去?」廖耀湘不耐煩了。

    「只要能請上假,我去。」戴安瀾還是一副不著急的脾氣。

    「請假?請假也是你們二位的事,安徽又不是我老家。」

    他們此時請假是絕對不會有人攔著的,因為從軍委會到戰區大家都是一片喜悅,什麼系、政學系、小蔣系,軍統、中統,三戰區還有上海衛戍司令部等哪個部門不在忙著「接收」,誰有閒工夫去管當兵的破事?

    而且杜聿明在面見蔣介石的時候也說了情,老蔣一點頭,三個軍長立刻派人和江南的「神鷹」第二集團軍值班參謀長李濤取得了聯繫。李濤是孫立人的老部下,以前和廖耀湘也見過面,聽到自己的老上司要過來,哪還敢怠慢?趕緊做好了迎接準備,並且電告集團軍總司令鐘鼎城。

    此刻的鐘鼎城正在巢湖邊上召開水軍會議,準備開始「神鷹」的海軍陸戰隊之路,接到自己參謀長的電報,忽然想起陳際帆的野心來。當時老鍾就提出了自己的擔憂,說這些部隊可不比那些不受老蔣待見的雜牌,咱們能讓他們背叛蔣校長?

    陳際帆當時就反駁,什麼背叛?多難聽,咱們這是給這些沒事可幹的傢伙找點事做,跟著老子去東北打鬼子。別的部隊嘛,我還真沒有那個信心,但這幾支部隊我指揮過,咱也算是老長官了,好開口。再說了他們不去東北幹什麼?留下了打**?老蔣的精銳如果不在,我看他拿什麼打內戰。

    鐘鼎城覺得把握不大,不過可以試試,反正也沒什麼風險。為了配合陳際帆,他乾脆先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到蕪湖第二集團軍司令部,替換參謀長李濤陪同他們過江去。

    陳際帆已經發出了邀請,但此刻他正躲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冥思苦想,這一下子拉走老蔣三個軍,這是要打內戰的。

    所以這三個軍不能改變番號,名義上還是隸屬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只是在行動上聽他指揮,後勤上由「神鷹」解決,反正現在「神鷹」在徐州的戰備倉庫裡還存著史迪威留下的美式裝備。

    這是陳際帆思考出來的底線,反正都是打鬼子,不一定要給人家安上一頂「神鷹」的帽子;反正老蔣的主力被抽走三個軍,打內戰的實力將會大大減弱。他也不敢趁「神鷹」主力不在的時候擅自開戰。

    陳際帆的如意算盤還是打得不錯的,問題是老蔣現在會把自己的嫡系往東北那個火坑裡扔嗎?除非日本人跑了差不多。所以陳際帆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一想到給老蔣施加一點壓力,陳際帆頭一個就想到美國人,好朋友史迪威不在,看來只有靠自己了。

    美國人現在沒閒著,正準備商量著幾個大國會晤的事情,羅斯福總統照會英國首相丘吉爾,準備在11月份舉行美、英、蘇、中四國首腦會議,商議在各戰場進行反攻和處理戰後事宜。可是蘇聯拒絕了和中國同桌會晤的提議,理由是兩國之間沒有共同的作戰對象,而英國人因為光復緬甸的事情必須依靠中國,所以只能答應邀請中國元首蔣中正攜夫人前來。

    但是羅斯福多了一個心眼,或者說在他其中一個計劃是想幹掉蔣介石另外找人的,但是現在他完全不用冒這個險了,因為在長江以北一個新興的軍事集團可以完成於美國人的合作。而且國內也有這樣迫切的要求,財團們希望總統能創造會晤的機會,解決經濟上進行全面合作的事情。

    當然,離會議還有一段時間,羅斯福總統的電報還沒有發出去,他還要再觀察一下。

    外國人都這麼熱心的觀察,戴安瀾孫立人兩個安徽老鄉自然是要仔細看看家鄉的。

    三個軍長得到批假後輕裝簡從由李濤帶路到蕪湖渡口準備過江,細心的孫立人發現不遠處有技術人員正在測繪,便隨口問道,「那些人在幹什麼?」

    「哦將軍,」李濤很恭敬地回答自己的老長官,「準備修橋,建造鋼架結構的長江大橋。」

    廖耀湘一聲驚歎,「好氣魄啊!看來二位將軍的家鄉當真是變了模樣了。」

    江北岸的陳際帆趕到自己的家鄉無為,準備在那裡給三位將軍把酒接風,也準備把無為作為接待他們的第一站,因為這裡畢竟是戴安瀾將軍的家鄉。

    汽車從渡船上駛下來後,「神鷹」這邊加派了人手,車隊浩浩蕩蕩朝著無為縣城開去。

    一路上兩位安徽籍將軍一言不發,眼睛透過窗外貪婪地觀望著景色,試圖找尋著兒時故鄉的記憶。一切都是那麼熟悉。鄉村靜靜的,看不出來是在一個發生戰爭的國家,百姓也很安詳,要麼在地裡翻土,要麼在自家庭院做點針線。

    經過好幾個小時的顛簸,終於看見了前方的無為縣城,也看見了在城門口歡迎橫幅。

    這個橫幅可不是陳際帆的主意,他只是讓下面人去大張旗鼓宣傳,說無為的將軍得勝歸家了。鄉紳們自然不甘落後,出錢出力辦了這樣一個並不算奢華的歡迎儀式。

    三個將軍在陣陣鞭炮聲和鑼鼓聲中有些靦腆地下了車,在李濤的指引下走近陳際帆。沒想到陳際帆身為長官,卻大步流星走上前來率先敬禮。這一下把三個軍長搞得措手不及,紛紛舉手還禮。

    「兄長,海鷗將軍,建楚將軍,別來無恙?」陳際帆放下手問道。

    沒想到三人就像是有默契一般,同時再舉手敬禮:「報告總指揮,我等幸不辱使命,率麾下將士光復了南京、上海,特來向總指揮匯報!」

    「光復南京上海是喜事,應該向蔣委員長匯報才是,諸位之舉,僭越了!」

    「不,」孫立人道,「兄弟,沒有你當初在重慶周旋,國民政府不可能下如此大的決心,各派也不會重新團結一致;沒有『神鷹』在北方奮勇作戰,我等絕不可能獲此佳績。向你匯報,是應該的。」

    戴安瀾和廖耀湘二人也附和道,「正是!」

    賓主寒暄一番後進了城,各自說了些軍中趣事後開始吃晚飯。席間四個人藉著酒勁,話越說越多,料到安徽等地的發展時,三人均是一番感慨。

    陳際帆趁機勸說,早日休息,第二天安排他們到處走動走動看看。

    一連兩三天,陳際帆放下手裡的工作,陪著幾位將軍從無為逛到巢縣,陪著戴安瀾好孫立人分別到自家祠堂去祭拜一番,最後又去了巢湖上泛舟。

    秋天的巢湖和風陣陣,湖面碧波蕩漾,遠處水天一色,景致優美極了。陳際帆見三人的心情還不錯,便問道:「三位以後有什麼打算?」

    這話一出口,三個軍長立馬不說話了,因為這正是他們這些軍人迷惘的地方,按理說戰爭並沒有結束,畢竟日本人還佔據著東北、台灣、海南等地,但是他們這段時間看不出國民政府有什麼把戰爭進行下去的舉措。十幾萬人帶著蘇南地區無所事事,幸好他們平日治軍甚嚴,沒出什麼大亂子。

    陳際帆看著三人不說話,有些嗤之以鼻,「這很難回答嗎?你們是軍人,以後無外乎兩條路,一是跟著我去打鬼子,二是留下來聽領袖的話去打**。沒其他路選擇。」

    孫立人苦笑道:「我等身為國民政府正規軍,在日寇佔據大好河山之時居然不能自由選擇。想到老弟你可以理直氣壯招兵買馬宣告收復東北,我們都很羨慕啊。」

    戴安瀾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校長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幹?」

    廖耀湘現在法國留學,然後才回到黃埔讀六期,所以另外有些想法,他扶了扶眼鏡,「這才二十年不到,黃埔精神就丟到九霄雲外了,現在大家都忙著陞官發財,早忘記了信仰和主義了。」

    陳際帆故作不解道:「總聽你們說什麼『主義』,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是吧?」廖耀湘道,「先總理的三民主義啊,就是『民族、民權、民生』三大主義啊,簡稱三民主義。」

    孫立人笑道:「總指揮能不知道三民主義?他是考咱來著。」

    陳際帆笑道:「你我幾位總算是戰場上的生死之交,今天心情好,我就多說幾句,純粹是私人交流,有不同意見可不許動刀槍啊。」

    孫立人搖搖頭,「算了吧,在你面前動刀槍,活膩了嗎?」

    戴安瀾道:「將軍請說,其實這麼多年來卑職也很困惑,將軍文武全才,一定可以為卑職解答一二的。」

    陳際帆道:「剛才海鷗將軍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話我不贊同。因為這只是狹義的天職,真正的軍人,是以報效國家民眾為天職的。搞不懂這些,就不能成為真正的中**人。當年張副總司令說,他是奉了蔣委員長不抵抗的命令才撤出東北的,且不說委員長是否真的這樣命令,且不說這份命令對不對,張學良的這句話就大有問題,是推卸責任的說法,是沒有骨氣的說法。他說軍人要服從命令,可是他忘了一件事,東北是他的家,是他家祖墳埋骨之地,日本人和他有殺父之仇。可是國仇家恨竟被一句服從命令就推開了。你們說說,這樣的服從命令要不要得?」

    幾個人都沒說話,這是事實。

    「沒話講了?其實這很好解釋,黃埔軍校一開始的理念本來是為國民黨培養軍隊,為什麼要這樣呢?因為中山先生覺得南北軍閥都是一丘之貉,要革命還是得靠自己的軍隊,然後就有了『聯俄、聯共、扶助農工』三大政策。換句話說,黃埔軍校當初是兩黨的,就算排除**,也不是哪一個人的對不對?可是當時所有黃埔軍人都有這麼一句話,『叫做軍校是槍,軍人是子彈,扳機由校長來扣,這就悲劇了。軍隊變成一個人的,這不符合歷史潮流。有些軍人不幹,他們要走自己的路,這些人就是你們的學長們,徐向前、左權、**等人。」

    廖耀湘道:「這個話題太敏感,還是換一個。」

    「那好,」陳際帆笑笑,「換一個,你們說,如果我也願意效忠委員長,今天我還能不能隨心所欲地想打哪兒就哪兒?」

    孫立人到底知識高,一下抓住了陳際帆的漏洞,「自相矛盾了吧,你剛才還說軍隊不能掌握在私人手裡,現在你又說你可以為所欲為。」

    「兄長口才真不錯,只是話重了些,我從來沒有為所欲為,將來也不會。我是這支部隊的締造者和指揮者之一,擔負著領導部隊獲得勝利的責任,可是這個勝利不是為了哪一個人,哪一個小集團,而是為了整個中華民族。」

    孫立人有些歉意,「是有點重,但是時間長了,『神鷹』只聽你一個人的,和現在有什麼區別,我們都聽國民政府的,至少能避免內亂。」

    陳際帆道:「至少我們現在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安定民生,發展科技。諸位,要論光復國土城市,我『神鷹』光復的還少了嗎?有沒有出現在南京、上海發生的鬧劇?我告訴你們,日本人不走,全國人民尚且對國民政府有一絲期望,日本人走了,國民政府的形象也毀了。食物**不能吃,傷口**要切除,政府**呢?」

    「總指揮,您口才好,我們說不過您。但是我等軍人尚且知道禮義廉恥,背叛領袖的事情做不來。」戴安瀾話不多,可是很堅決。

    「不是讓你們背叛誰。把話說開了吧,明年春天我將率部隊到東北,如果戰事順利,我還會驅逐蒙古的分裂主義和蘇聯駐軍,倒時候說不定又是戰爭。我需要志同道合的兄弟,我需要兵。」

    陳際帆看著他們的眼睛道:「不錯,我可以徵兵,如果照著國民政府拉壯丁的做法,我可以抓出五六百萬人出來,可是我能這麼幹嗎?北方的關東軍和蘇聯軍隊都是強悍部隊,把新兵拉上戰場上不僅白白送死,而且達不到任何效果,所以我需要兵。很多以前的地方部隊現在都到北平去了,他們願意加入『神鷹』到東北打鬼子。我不要你們換招牌,我只要你們三人一句痛快話,願不願意去東北?願不願意為這個國家開疆拓土?」

    「開疆拓土」這四個字一說出,三個軍長馬上就想起了在緬甸初遇陳際帆的情景,那時他也是這麼說的,如今人家就要躍馬疆場,何等快意!

    「願意!」廖耀湘首先表態,「我新六軍從來不是哪一個人,哪一個政黨的軍隊,是中國人的軍隊!(此話是真的)正如總指揮所說,如果不趁世界大戰這樣的好時機去為後世子孫爭取利益,那還當什麼窩囊兵?」

    孫立人道:「你不用拿眼神看我,你這個湖南人都敢表態,我這個非黃埔系的自然不甘落後,但有一點,我們加入『神鷹』是為了打鬼子,是對外,不會成為任何人爭權奪利的工具。老弟,若有一天你也成為軍閥,兄長我縱然不是你對手,也要用你送我的槍和你決戰!」

    陳際帆怔怔地看著孫立人,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手,「兄長,你是一個純粹的軍人,您放心。」

    戴安瀾道:「先別說這些,是不是先把家眷接到安徽來探探親,不光我們的,還有手下軍官們的。反正現在沒事,家屬們也可以先到軍營來慰問慰問。」

    廖耀湘用手一指戴安瀾:「佩服,你還真細心啊。好了,醜話說到前頭,我們跟著總指揮,不為陞官發財,只願遠離爭權奪利的漩渦,趁著年輕,給後世子孫打出一片天下。如果總指揮有負今日之語,我廖耀湘一定首先翻臉。現在只有我們幾個,都表個態,願意去的,繼續商量。不願去不勉強,但不能出賣同袍。人各有志,但是誰要敢拿別人的血去染紅他的頂子,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戴安瀾道:「好了,咱們都是生死兄弟,只要不背叛校長,打鬼子我願意。總指揮,您可以給番號了。」

    陳際帆道:「我的意思,你們三個軍現在的番號繼續保留,說明你們沒有背叛委員長,沒有背叛同學。但是在內部,為了指揮方便,必須有一個『神鷹』番號,兄長的新1軍為11軍,海鷗將軍的第5軍為12軍,建楚將軍的新6軍為13軍。再出兵前,三個軍必須按照『神鷹』編製滿編,我提供武器裝備,另外給海鷗將軍的部隊增加坦克和裝甲車輛。11軍5.5萬人,12軍5萬人,13軍5.5萬人,但有一條,可以回部隊去談談下面師長團長的口氣,但決不能洩密。」

    「這是自然!」三人異口同聲道。

    陳際帆鬆了一口氣,今天順利得有些出乎意料。

    其實三個人之所以這麼痛快答應,主要還是陳際帆這塊招牌,「神鷹」從來都是打日本人的部隊,而且前面也有國民政府的部隊陸續加入,不但沒有受到任何歧視,而且戰鬥力一日千里。如今關內日軍已經被蕩平,三人又不願意打內戰,自然願意遠離是非之地,打鬼子縱然犧牲也能名垂青史。打內戰,中國人殺中國人,有啥意思?

    陳際帆最後得了便宜還賣乖,「打仗的事交給我們軍人,讓蔣委員長和政府官員們在後方聽消息就好。諸位放心,我會想辦法,說服委員長同意你們到東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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