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百三十二章 智慧較量 文 / 中國神鷹
放眼全世界，敢於提出特種部隊深入敵人重兵駐守的後方摧毀重要目標的，恐怕只有「神鷹」，這倒不是因為「神鷹」特種部隊都是超人，而是由於他們在這個時代積累了豐富的特種作戰經驗。
有時候陳際帆自己都在想，現在的這支部隊和後世的解放軍特種部隊比，誰更強？陳際帆漸漸覺得，還是現在強，強很多。因為躲在基地內的任何訓練都代替不了實戰，每一次策劃這樣的行動，都是對整支部隊指揮、情報、後勤、科技、訓練和人員素質的殘酷考驗。對所有參與的人員，無論是後方的指揮官還是衝殺在前線的普通戰士，都必須要求他們具備臨機決斷的智慧和一往無前的勇氣。
陳際帆現在漸漸有點明白了，自己實際上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特種部隊指揮官。不錯，他在後世擁有天才般的軍事素養，小小年紀就顯示出驚人的才華，進入特種部隊後軍銜不斷被破格提升，據說對他是按照未來能打硬仗的將軍來培養的。但是到現在，陳際帆和他的戰友們才明白，解放軍很多培養體系實際上已經僵化、甚至說是落伍了。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上級交給他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竟只想到人的因素而忽略了科技在特種戰中的重要作用。
如果不穿越，他們七個也許能完成任務，但也是百倍艱難的。
現在就大不一樣了，陳際帆慶幸自己找到了這幾個戰友，他們除了擁有傲視全軍的特長外，無一例外地對特種戰術有著自己最前衛的理解。
在參謀總部，胡雲峰第二次向他整理作戰步驟的時候，陳際帆深以為然，看來自己真的可以放開手腳了。
胡雲峰的計劃大體上是：
一、高煥捷的偵察重點是731基地主樓，也就是四方樓，這裡不僅是石井四郎辦公和睡覺的地方，也是731部隊存放資料和最先進儀器設備的地方，也只有這個地方才值得高煥捷和趙俊涉險深入。在偵察主樓的同時，地面偵察人員和空中偵察機應該對731基地所有設施進行詳細偵察，確定方位。
二、戰鬥主要分兩個部分，空降兵襲擊731基地，奪取車輛向機場撤退，航空兵炸毀基地在空中進行掩護；特種部隊強行降落馬家溝機場，並守住機場。這裡的關鍵在於時間配合，兩地之間距離較遠，車輛需要一個小時，這就是說，決不能同時進行。否則負責奪取機場的特種部隊將承受巨大壓力，甚至不排除日軍有充裕時間反應的情況下啟動要塞炮甚至是榴彈炮對機場來一個炮火覆蓋，那樣的話直接等於行動失敗！
三、除了火力、人員等硬件，此次行動還將破天荒使用信息戰，也就是說，在襲擊機場之前，位於四道營子大山的電子基地和空中運載電子戰裝備的運輸機應該同時開機，在日軍使用的所有頻率上實施強大的電磁干擾。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畢竟設備的可靠性還沒有得到檢驗，而且對時間的要求也很高；
最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敵人會怎麼想？日軍表面上卻是增加了哈爾濱周邊所有軍事設施的防禦，但是關東軍高層有沒有猜到自己即將開始的攻擊。吃一塹長一智，屢次在特種部隊面前吃過大虧的他們會不會針對特種襲擊做出預案，他們的反應時間是多少，機場和731基地周邊的部隊會用多少時間增援等等。
陳際帆非常認真地聽取胡雲峰的匯報和他的擔憂，擔憂主要是兩方面，各部隊的訓練和磨合，這次行動參與的人員之多，兵種之複雜世界罕見，如果沒有一定時間的訓練和磨合，送到哈爾濱去就是送死；第二個擔憂自然是日軍方面，現在無論動用什麼情報關係，都無法確切知道日軍在想什麼。
陳際帆的建議是，繼續實施瞞天過海之計，就是偵察機、殲擊機和轟炸機保持天天針對日軍東北各城市設施的偵察和襲擊，將哈爾濱放在一頭一尾，也就是說一開始偵察，然後視而不見，集中力量從承德、赤峰、錦州、凌源、瀋陽、長春、牡丹江等地實施空襲。
「頭，您說得輕巧，我們哪有這麼多彈藥！十幾個城市要投下多少炸彈？熱河谷地一仗，我們攢起來的一點家當都差不多了，支撐不起這麼大的消耗。」胡雲峰急了。
陳際帆拿眼睛瞅了他一樣，「瞧你這點出息，據我所知炸彈確實不多了，但是航空機槍子彈總還有吧。」
「有是有，不富裕。」
「這就夠了，現在鬼子沒有制空權，戰鬥機當攻擊機用，低空掃射就可以了，我們不追求多大的戰果，主要是給鬼子造成假象。」
胡雲峰道：「這個我自然明白，但是時間不能太長，我們不能把預留的彈藥都打光，否則一旦鬼子真有飛機出來，很不好辦。」
「先來一個星期，時間長短主要看前線的小高和後方各部隊的訓練情況。」陳際帆斬釘截鐵。
「頭，馬家溝機場炸不炸，不炸它，光炸其他城市機場，那不等於告訴鬼子我們的目標嗎？如果光顧一次，哪怕只有一次，鬼子勢必會加強馬家溝機場的防空火力，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胡雲峰心思果然細膩。
「我不是說了，最後攻擊哈爾濱機場嘛，在趙俊他們攻擊731基地時，航空兵出動戰鬥機對馬家溝機場實施騷擾性攻擊，干擾鬼子的視線，還可以掩護小高趁亂潛入機場，小高潛入一旦成功，運輸機立刻起飛，在小高的指引下降落。」
「計劃不錯，只是小高真成了鐵人了，要知道他們這點人無論是去731還是潛入機場，都是九死一生的行動，我真替他擔心。」
陳際帆正色道:「我們之所以這樣患得患失，還不是因為自己仗著穿越的身份，換個思路想，如果我們就生活在這個時代，有一個機會可以摧毀731，你是選擇愛惜生命，還是摧毀這座魔窟？你回答我！」
胡雲峰聽得有點發呆，然後在陳際帆面前一個立正，「明白了，隊長！」
這麼大的作戰準備行動，陳際帆可不能完全放手，胡雲峰又要指揮航空兵，又要協調前方情報人員和訓練事宜，他才是鐵人。所以陳際帆把地面部隊的訓練和與美軍協調的事情攬了過來。
保定一個秘密訓練基地內，奉命培訓空降兵近戰和冷兵器技能的羅玉剛看到自己的隊長來視察，第一個就衝上去拍馬屁，之所以拍馬屁，是因為他手癢了，這麼大的行動不能親自參加，簡直是終身遺憾。
「頭，您別忘了我是東北人啊，幹掉731就是為自己家鄉父老造福，您讓我去吧？」
陳際帆其實也想過讓羅玉剛去，畢竟這種場合，羅漢一個人要頂十個人用。但是堂堂裝甲部隊司令官，居然重操舊業，他的裝甲部隊還要不要？
見陳際帆沒有表態，羅漢急了，「頭，攻擊731基地可不是南京機場，主要靠消聲武器和冷兵器，這活我最拿手！我不是逞能，真是考慮更好地完成任務。」
見狀趕來的趙俊也打起幫幫腔，趙俊的空降兵中也有特種兵，但是戰鬥力和「獵鷹」畢竟不是一個檔次，有羅漢在，他心裡更有底。
三個人來作戰室後，陳際帆把人員組成告訴了他們，由趙俊和羅漢組成第一分隊，人員200人，武裝野戰吉普兩輛，人員傘降，設備滑翔機降，按小高提供的情報降落在731附近，然後強行發起攻擊；由阿浩率特種部隊組成第二分隊，人員320人，作戰車輛兩輛，由運輸機強行降落至機場……
「等等，頭，武裝作戰車輛，火力如何？能不能對付鬼子增援過來的汽車和裝甲車輛？」羅漢問道
「這種車輛是經過改裝的，除外面是加厚的裝甲用來抵禦日軍12.7mm以下子彈襲擊外，主要是火力的改變。」
趙俊和羅漢都在聽，看看頭給他們帶來怎樣的震撼。
震撼是有的，陳際帆所說的車輛簡直就是一輛變態殺人機器，一架6管加特林機炮，兩具反坦克火箭筒和一門60mm迫擊炮。
「妥了，這樣的火力，強攻731大門都沒有問題了！」羅漢長舒一口氣。
羅漢這裡是沒什麼問題了，可是哈爾濱的小高，這兩天壓力依然很大。改進監聽方式後，監聽人員不再需要爬到電桿上，效率也高得多。但是帶來的壞消息也不少，首先是關東軍司令部提高了警戒級別。經驗豐富的高煥捷馬上意識到，自己率部隊進入731的計劃可能要泡湯，但小高仍然要試試。
決定試一試的還有他的對手，影佐禎昭和川島芳子。
影佐禎昭少將自從在上海失去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南本實隆後，一直在帝國情報界抬不起頭來，這一次多虧了士官學校的老同學在軍部活動，他才得以復出。
自從帝國針對「神鷹」使用了毒氣，他就開始忙碌，但是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線索表明支那特種部隊有機會過來，鬱悶的影佐禎昭決定請川島芳子過來一起商量，理由很簡單，她是女人，有時候女人的直覺很準。
川島芳子確實很有直覺，見到上司的第一句話就是，她敢肯定「神鷹」百分之百會發動一次針對防疫給水部隊的特種作戰。
理由呢？
川島芳子很瞧不起這傢伙，這還需要自己來解釋，難道他在上海十來年都是吃乾飯？
這些男人們平日裡以為自己多麼了不起，實際上在川島芳子看來和飯桶差不多。
「閣下，」川島芳子盡量將語氣放平些，「迄今為止，支那特種部隊針對帝國實施的大規模行動有兩次，都在華東地區。當然，離得近並不是他們發起攻擊的原因，而是報復。」
「報復？」影佐禎昭絕對同意這個結論，他記得第一次是因為炸了全椒縣城招致了支那特種部隊毀掉了南京機場，第二次是中國派遣軍司令部對安徽使用細菌武器，結果更慘，自己就是在那一次丟掉了烏紗，比起13軍司令官丟掉性命，他算是幸運的。
影佐禎昭開始分析道：「如果支那人選擇哈爾濱作為攻擊目標，那他們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就是通過空降。有幾個問題要和川島芳子小姐討論，首先是兵力，無論支那人是攻擊731還是關東軍駐哈爾濱的軍事機關，沒有足夠的兵力都是不現實的。但是兵力越多就意味著風險越大，我到現在還沒有想通，支那人如果空降部隊完成任務，怎麼安排撤退。」
川島芳子點點頭，「是的，閣下分析的不錯，所以卑職判斷，他們更可能攻擊731本部，那裡處在郊外，本部沒有重兵。」
影佐禎昭搖搖頭，「731本部是高度絕密，以支那人的性格，事先沒有周密的偵察是絕對不會冒險的，我剛才講了，他們必須計算兵力，既然要計算兵力，就一定要偵察到目標的防守力量，而到目前為止，731本部那邊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川島芳子反駁道，「有兩種可能，一是支那特工神通廣大，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正在實施偵察或者已經偵察成功，二是他們有更大的陰謀。」
「我已經下令加強了731本部和所有市內軍事情報機關的警戒，而且在整個哈爾濱提高了監控的級別。」
川島芳子望著上司自信的樣子，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繼續分析道：「第二個可能的目標是馬家溝機場，奪佔機場是支那人的拿手好戲。」
「不，應該叫摧毀，支那人確實有過針對帝國機場的先例，如果依照川島小姐所說，支那人奪佔機場又是為何呢？奪取帝國的飛機？」
這個問題川島芳子回答不上來，由於時代的局限性，別說是她這個不在軍隊服役的間諜，就算是集中日本所有高級將領來會商，也絕對想不到「神鷹」此次會使用多家運輸機強行降落機場。當然，像電磁干擾、無線電制導等高科技手段更是做夢都想不到。
川島芳子和影佐禎昭都一致認為，支那人不可能跑到遙遠的哈爾濱來打機場，錦州或瀋陽還差不多。
事實上就在他們談話的這兩天，關東軍後方確實遭到了「神鷹」航空兵的瘋狂襲擊，情報上說，由於關東軍防空力量的加強，支那人的飛機沒有造成多大的破壞，現在整個關東軍司令部的重心，都放在如何防空上。
「對了，川島小姐，你那邊有什麼收穫嗎？」影佐禎昭指的是川島在關內的情報收集。
「美國人又交給『神鷹』很多武器，具體情況不知，只知道美國人動用了大批運輸機往保定和北平等地運輸物資。支那特種部隊和空降兵的情報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特種部隊看起來在熱河谷地作戰中傷亡不小，正在休整。在山東威海、煙台等地，支那水軍正在訓練。」
「蔣介石政府內部呢？沒有什麼消息嗎？」
「自從帝國退出關內，我們在裡面發展內線的困難增大了，目前還沒有發現有任何線索與『神鷹』有關。」
兩位高級特工分析來分析去，收穫其實不大，都覺得731是攻擊目標，但是認為「神鷹」空降大量人員強攻的731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這牽扯到情報、撤退還有安全等因素。哈爾濱附近零下幾十度的天氣下，一支疲於奔命的大部隊生存概率是很低的，沒有大部隊，那麼要防的就只是支那特工人員的破壞，而這要好辦得多。只要頒發臨時特別通行證，對731基地周邊加強巡邏就可以了。
至於機場，根本不用擔心，機場裡哈爾濱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部隊增援不是問題，支那特工即使破壞電話線，也不可能阻止無線通信。
兩人把報告交到關東軍司令部的時候，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對他們的分析沒有多少異議，因為他此刻關注的焦點是，「神鷹」主力會採取什麼方式進攻滿洲，有沒有反擊的策略等等。
日軍上下確實有一種直覺，但採取的措施非常有限，因為情報部門不能因為自己的猜測，讓守備隊甚至是野戰部隊調來調去。這不是因為日本人蠢，說到底是時代的局限性，他們無法想像「神鷹」會自己帶著這麼多運輸機過來，更無法想像自己的對手策劃的是多麼複雜的行動。
相對於絕密單位731，馬家溝機場的偵察要順利得多，這一帶離市區很近，居民較多，雖然鬼子在哈爾濱實行嚴格的居住證制度，但這只能對付一般人，對於根基深、組織強大的「鷹眼」和**地下黨基本上起不了什麼作用。
馬家溝機場高高的塔台從遠處都能見到，以這個最醒目的標誌為中心，往東是跑道，經過特工連續幾天的偵察，連跑到長度都計算出來了。跑道兩邊是長長的鐵網，外面的雪地中隱約可見牲畜的屍體和一些小坑，說明這裡是雷區。
既然有雷區，鬼子在這一帶的警惕也放鬆了許多，只有幾個小哨所和少量的士兵站崗。這麼冷的天，即使哨兵在瞭望塔上也解決不了問題。極端的寒冷根本不可能讓人集中精力。從跑道盡頭過來大約五百米左右，是日軍飛行員營房，再過來是機修庫和油庫，旁邊一大塊空地上停著機架被雪覆蓋的舊飛機。
這一帶比較空曠，所以偵察沒費什麼力氣。
困難的是機場大門，這裡建築較多，視野不開闊，更主要的是日軍巡邏非常頻繁。
不過特工們還是得到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比如說機場正門的地形和日軍火力分佈，還有機場兩邊不遠處的日軍高炮陣地，這是重點打擊對象。
小高並不準備強攻機場，他只要能在航空兵發起攻擊的時候喬裝日軍混入機場攻佔塔台就可以了。
機場的偵察一結束，高煥捷馬上將工作重心轉移到731那邊。他首先讓部隊嘗試著喬裝成日軍憲兵在哈爾濱市以南執勤，當然，時候未到，還不能過早接近731基地。
發現沒有問題後，第二天又繼續，活動範圍比前一天要遠一點，更接近731本部一些，還是一切順利。路上也曾遇到過日軍巡邏的憲兵，但是對方看起來很冷，招呼都沒有打便各自向自己方向繼續。
這當然要歸功於石井四郎，這傢伙是醫生中的畜生，對軍事啦，情報啦，安全啦這些確實不太在行，對於關東軍司令部和哈爾濱特高課的警告，他採取的是親自坐鎮，加強巡邏戒備等措施。
事實上這段時間他也不能隨意外出，一是安全，想刺殺他的人恐怕不在少數，二是任務重，關東軍已經把731部隊列為戰略部隊，要求他們加大生產和科研力度，尤其是支那人沒有任何防疫措施的炭疽武器。
現在他需要大量的「馬路大」，可是情報部門以安全為由，暫停了馬路大的輸入。
不輸入就不輸入，可是他和他的部門實在沒有這麼多精力去管安全的事，每一個部門都有很多活要做。
這就給了高煥捷首先在外圍偵察的機會，收穫也不小，至少小高這位穿越者終於親眼獲得了這座魔窟外殼的印象。
這座魔窟四周全部是2米高的土牆，上面還架設有電網和鐵刺網，圍牆外挖有寬3米，深達2米的防護壕，只有幾個出入口搭建木橋，當然，木橋這裡也是重兵防守的地方。整個圍牆的周長大約七八公里，從外部結構很容易算出它的面積來。
得到小高的偵察情報後，胡雲峰果斷命令運輸機，開始對731基地進行空中偵察，這個節骨眼上顧不得，必須從空中得到這個基地的平面圖。
鬼子可以防住地面，卻對空中的偵察機無可奈何，因為胡雲峰知道，即使鬼子通過偵察機分析自己的企圖，也不可能採取任何措施。
偵察機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通過多角度拍照，再結合地面的偵察結果，一份731基地的平面圖躍然紙上。
731部隊的核心秘密建築，即主體工程細菌研究實驗中心，是一座由設有電網的高厚土牆圍繞起來的方型建築物，這座建築約有4000平方米，也稱「四方樓」。「四方樓」的位置在上述各類輔助設施的稍偏東北方向的中心地帶，不用想，這地方絕對不是隨意出入的，即使自己化妝成憲兵也不行。
四方樓是幹什麼的，不用偵察都知道，這裡肯定是重點攻擊目標。
座落在「四方樓」南部，臨街100餘米與「四方樓」連通的一座「重」字型建築，是細菌工廠的指揮中心本部大樓，稱為1棟樓。
該建築南部，為東西走向的兩層樓，通過地面人員的觀察判定，這裡應該就是731部隊指揮中心本部大樓，也就是說部隊長等官員辦公的地方，這裡自然也是重點攻擊目標。
兩層樓的後面，是與其平行的東西走向的人字屋頂的單層建築。前後兩座建築由中心走廊相連，這幾座建築之間一定有地下通道。
以上是731的核心，有鐵絲網和壕溝保護，外圍是生活設施，包括運動場、游泳池和宿舍區等。
如果以四方樓為圓心，那麼整個基地就是一個大圓，園外圍繞著生活設施，在外圍還有一大片區域，被劃為「特別軍事區」，當然，這對喬裝成日軍憲兵的特工們沒有用。
實際上，731部隊雖然接到了命令，但是長期處在後方養成的習慣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很多軍官都認為，他們這裡即使是關東軍內部都是絕密，支那人怎麼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偵察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更何況壕溝、電網和鐵刺網，還有機槍瞭望哨等，基本杜絕了少數武裝人員的襲擊。有什麼好擔心的？
胡雲峰最終還是取消了高煥捷事先擬定的潛入731本部的計劃，主要是風險高收益小，他們根本不可能接觸到核心，既然接觸不到核心，那這個險就不值得冒。
但是要求小高安排人員在行動時切斷一切有可能的電話聯繫。
不能進入731本部，那就只能換一種方式，分析。陳際帆和胡雲峰打電話把趙俊和羅漢叫來，一起分析這些建築的用處。其實這種分析基本上已經等於沙盤演練了，比如趙俊就分析出基地內配電房、器材倉庫等的位置，甚至還分析出可能的進攻路線。
當然，不管分析是否正確，光他們幾個知道，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按照這些照片和平面圖反覆演練才能成功。
時間已經過去近一個星期，行動也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