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空中飛人 文 / 回海
項鏈金趟在醫院病床上，說不出的苦。
當然，從他進了醫院之後，道上的兄弟都來看他了。
「兄弟，你是怎麼回事啊？」項鏈金的老大狗老大問道，「如果是誰欺負你了，告訴老大一聲，我去擺平他。」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人欺負我了！」項鏈金咬咬牙隱瞞道，「有老大你罩著，還有誰敢欺負我。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倒是！哈哈。」狗老大對項鏈金的回答頗為滿意，由自己罩著，如果兄弟都被人欺負，這樣的兄弟還有用嗎？
項鏈金對狗老大很是瞭解。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在狗老大下面混，那是因為自己從來就是欺負別人的，沒有被別人欺負過。雖然，道上似乎總說會為兄弟出頭，但是真到了現實當中，老大就會權衡再三了。
如果狗老大發現項鏈金的蛋蛋已經成為齏粉，肯定會從心底裡瞧不起項鏈金，認定他毫無利用價值，馬上把他攆出自己的隊伍。畢竟老大是沒有必要為一個已經成為廢人的小弟出頭的，成本划不來。
為此，項鏈金有一肚子苦水，卻無處可倒，只能怪自己瞎了眼，沒有看出左小龍是一個高手。是自己去挑釁人家，結果被人家反撲，後果只有自己嚥下去。
狗老大走了沒多久。進來一個戴著口罩的年輕護士，「醫生講了，要想保命，還是割了吧，否則爛在裡面，命也保不住。」
護士指的當然是他已經成為碎片的蛋蛋。
他猶豫著，有點想哭。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想哭。
「到底割不割？」護士可沒耐心等太久，外面還有幾十號人等著呢。
「那還是割吧！」項鏈金終於無奈地作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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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左小龍成功報考了「專業不限」的湖城市南德區新官鎮綜治辦職位。按照他的宿敵梁真的想法，這傢伙肯定是考不取的。
但梁真心裡還是覺得很不爽，畢竟他想要卡左小龍並沒有完全卡成。幸好他手中，還有這傢伙在書店裡抱起陸霏霏的照片。他想，現在正好用得著了。
說來也巧，粱真文化執法經過人民路的時候，正好看到左小龍和陸霏霏正進入一棟樓。他馬上下了車，跟在後面，然後見他們上了8樓809房間。
這是陸霏霏的房子，左小龍這幾天跟陸霏霏一起複習，常到她家裡去。儘管在電影院裡發生過抓雞事件，但他知道陸霏霏有男朋友，也就不存什麼歪念，只把陸霏霏當成考友。陸霏霏的男朋友，也是一天到晚很忙，好像總沒時間來她這裡，在這座陌生的城市，有個對自己沒有什麼邪念——至少沒有赤果果表現出來——的人陪自己複習，也不是什麼壞事。
這時，他們正好在外面買了點東西吃，準備進行下午的複習，正好被梁真撞見。
梁真想，左小龍啊，左小龍，你這傢伙怎麼可以這樣，已經有這麼個漂亮小妞陪著你了，還跟我搶什麼陳小媛。存心擋我的官路是不是？那麼今天我就讓你好看，讓你以後再也見不到陳小媛。
梁真給陳小媛去了個短信：「小媛，我沒有其他目的，我是出於對你負責的態度，才把左小龍的圖片發給你的。左小龍原來是有女朋友的，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他和他女朋友的住址，他們正一起在屋裡歡樂呢。」
梁真將書店裡**的圖片，一起發給了陳小媛。
陳小媛這會正出來吃午飯。
見到左小龍懷抱著一個美女到書架上取書的照片，還真沒有心裡準備。
雖然，她與左小龍其實八字還沒一撇，可知道人家一邊想跟自己交往，一邊又有其他女孩子的感覺，實在不是特別好。
她拿起了手機，撥了左小龍的電話，「你在哪裡啊？」
「在家複習啊。」本來，左小龍是要告訴她，在家對面的房間裡複習。可他覺得這也不太好解釋，畢竟他所在的人家是一個女孩子家，不免引起誤會。
「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啊。」如果說左小龍家裡，那的確是沒有什麼人。不過如果說他現在呆的地方，當然還有陸霏霏了，不過這解釋更加麻煩。
「那好吧，抓緊時間哦。」陳小媛沒有多說，掛了電話。
她又撥通了梁真的電話，「你說，他們在哪裡？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其實，她這麼做，也是很不合常理的。因為她與左小龍並非男女朋友關係，除了兩人18年前在一個大坑裡相依為命地呆了一個晚上，還實在沒有什麼其他關係。只是，陳小媛對左小龍的感覺不同常人，如果他真是那種想要腳踏兩條船的傢伙，那麼她也希望自己能夠親自看到，以後也就死心了。於是，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現場看看。
梁真當然是滿心歡喜，他還擔心陳小媛不願意來呢。只要她來，看到左小龍和陸霏霏在一個房間，到時候他即便與這女孩沒什麼，也是說不清楚的事情。到時，陳小媛還不是他的了？
他趕緊把地址發給了陳小媛。
幾分鐘後，陳小媛就自己開車朝人民路上行駛過來。
左小龍在陸霏霏的屋子裡，並不知道梁真這小人在搞他的鬼。他喝著白開水，靠在一把小椅子中，看著一張公務員模擬試卷，他看了眼，又看看邊上對著電腦的陸霏霏，「你說，我呆會考個滿分怎麼辦？」
「我知道你記憶力好！」陸霏霏面對這個記憶力牛人只能如此歎息。
之前，她已經拿了很多試題考過左小龍了，幾乎沒有一個能夠難住他，不過她知道，公務員考試除了一些死記硬背的佔多數，還有一篇申論，是不能單靠死記硬背就能解決的，「你現在，應該多看看申論的寫法，畢竟這還是要有些獨特想法，才能拿到高分的。」
「哦，你倒是提醒我了。」左小龍恍然大悟，「只有這個考的不是記憶力。我得多看看別人的範文，到時候把他們的綜合一下，拿個中上的分數應該不成問題。」
陸霏霏本想跟他再說幾句，但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中的聲音顯然就是那個很少來看他的男朋友，「我到樓下了，現在上來。」
「啊，你來了啊？怎麼不早告訴我啊？」陸霏霏沒想到自己男友會突然到了樓下，真是很奇怪。平時他來，總是先打個電話上來的。其他到是沒什麼，只是自己這裡有個左小龍在。她還從來沒有跟男朋友提到過左小龍，男朋友看到一個男的在房間，不想多多才怪。
「怎麼不歡迎我來啊？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陸霏霏的男朋友，將車停在了樓下。他其實也真的是想給陸霏霏一個驚喜的，平時實在太少陪她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哦。」
陸霏霏簡單的一個「哦」字，讓陸霏霏男友宋海察覺出一絲異樣。這小妮子怎麼對我的突然到來一點都不覺得驚喜？難道，她這裡有男的在？作為一個男人，宋海在這方面還是頗為敏感的，原因當然與他自己心裡有鬼也很有關係。「你這裡有人在啊？」
聽到宋海如此敏感，陸霏霏反而不知如何回答了，一時僵在了那裡。
左小龍瞧見陸霏霏這副一樣，也察覺出了什麼問題，「你男朋友來了？」
陸霏霏無聲的點點頭。
「喂……怎麼不回答我？你這裡真的有別人嗎？」宋海開始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可不想因為自己陪陸霏霏的時間少，而有別人來照管她。誰要是乘虛而入，他跟那人沒完。他加快了腳步，衝上八樓。
陸霏霏聽到宋海關閉了電話，就知道他肯定是趕上來了，「怎麼辦？」
「我們又沒做什麼！」左小龍倒是無所謂的樣子，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是，我就怕到時，解釋不清楚。」陸霏霏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我知道我男朋友宋海的脾氣，我怕他對你動粗。」
「動粗我不怕的。」左小龍想，不久前，他還解決了一個社會混混，多解決一個也沒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霏霏道，「我怕弄僵了，我以後也見不到你了。」
左小龍心中一驚，原來是從這個方面考慮啊。儘管兩人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生什麼，但看得出來陸霏霏還是喜歡跟自己在一塊兒。好吧，能不惹麻煩，就暫時別惹麻煩了。臨近公務員考試，他也不想弄壞了心情。於是，對陸霏霏道，「好吧，那我消失。」
「消失？你怎麼消失？」陸霏霏，「你現在離開？」
「是啊。我這就走好了。」
陸霏霏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然而，這會「砰砰」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沒想到宋海跑得這麼快。
「無路可走了。」陸霏霏道。
左小龍朝她攤開手，表示無奈的樣子。但他心裡卻並不怎麼想，他這麼做只是跟她開個玩笑。他早就已經想好了全身而退的辦法。
「霏霏，你再不開門，我要撞門進來了。」
「我來了。」陸霏霏朝左小龍再次憂慮地看了眼，轉身去開門。今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承擔下來，絕不能讓宋海打左小龍。
在陸霏霏轉過身去的時候，左小龍也來到了窗邊。陸霏霏就是常從這個窗口，喊左小龍的。
左小龍從這邊，看到對面自己房間的窗戶也打開著。只是兩扇窗之間，五六米的距離，對於一個平常人來說，是一個不能逾越的寬度。
陸霏霏剛開門，宋海就滿頭大汗闖了進來，「誰在你這裡？」
陸霏霏想，事已至此，不如就承認了吧，「我新……」
她轉過身來，本想說「我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叫左小龍，我倆之間沒什麼」。可當她尋找左小龍的身影時，發現屋子裡連他的影子都沒有。她迅速朝他屋子的窗口望去，那邊的窗子已經關上了。
難道，他是從這個窗口跳過去的？
這怎麼可能，這麼寬的距離，這是人能夠跳過去的嗎？除非他是空中飛人。
宋海在屋子裡怒氣沖沖轉了個圈，發現裡面並無他人。他才冷卻了下來，「霏霏，你幹嘛跟我開這樣的玩笑啊？」
「什麼玩笑？」陸霏霏還處在迷惑當中。
「你在電話中支支吾吾。我以為你這裡有個男人呢！」宋海如釋重負地抱住了陸霏霏的嬌軀。在宋海擁抱之中，陸霏霏腦海中，卻浮現剛才左小龍若無其事的微笑。這個左小龍真是太詭異了。
她下意識地掙脫了宋海的雙臂，「你滿頭大汗，還是先洗個冷水臉，冷靜一下吧。」
ps：想不想知道陸霏霏後來更傾向誰呢？收場一下，推薦一下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