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初露一手 文 / 回海

    不管報的單位好不好，總之，左小龍算是報名成功了。既然報了名，還是得好好準備了。左小龍從來不喜歡打無準備之仗，除非不打。特別是有了魔戒之後，他感覺自己更應該做得出色一點了。考試考不到第一，第二是一定要的。

    左小龍每天使用上午和下午兩個小時，看公務員考試用書。其餘的時間，他就用來練功。他發現電影中的很多功夫，雖然樣子好看，但都是虛招，也就是說，那些玩意是特技，是假的。

    但其中也不乏貨真價實的動作，往往是功夫中的精髓，把這些玩意學會，也足夠對付一二十人的圍攻了。左小龍練得很起勁。

    為了避免把屋子變成一堆廢墟。他常到不遠的一個公園裡去練習，在裡面找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現在年輕人大多很忙，沒空逛公園。因此，這些歷史遺留下來的公園，就變成了老年人出沒的地方。

    但也不排除一些想要偷雞摸狗的主，會拐進公園裡幹好事。

    這天因為複習的興起，左小龍來公園的時候已經將近黃昏。老爺爺老奶奶們都多已經回家做飯吃飯去了。

    面對夕陽已經西下的黃昏。公園也是特別的安靜，空氣也很好。左小龍收起了身子，坐在一塊磐石上，猶如釋迦摩尼般打起坐來。最近，他發現，如果想要動的時候爆發力越強，那麼安靜的時候就要沉靜得更深。因此，靜和動是同樣重要的。

    他打坐打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

    忽然，從一叢竹林之間傳來了「嗯、呀、別這樣」的聲音。

    這顯然是個女人旖旎作態之聲。左小龍的心神也不免有了一絲動搖。

    有人打擾已經不適合很安靜的打坐了。

    他站了起來，開始想要繼續打拳。

    忽然有兩個男女闖入了這塊僻靜之地。

    男人一副社會混混的打扮，黑色圓領汗衫，脖子中吊著條小拇指粗的金項鏈。他正把手伸入一個小女孩的胸口。小女孩在19歲左右，看起來就像在校期間就跟社會人員打交道的那種女學生。

    因為玩的起勁，男的根本沒有注意這裡有人。另一隻粗手，還在小女孩穿著超短裙的屁股上揉來揉去。

    左小龍也不想打擾這對野鴛鴦，於是就打消了繼續練下去的念頭，走到了邊上，沿著竹子往外走。

    沒想到他們還真的來勁。男的抱起女孩沒抱好，就朝他這邊倒了過來。

    這男的膀大腰粗，起碼一百八十來斤，再加上身上的女孩子，來勢看起來頗為兇猛。

    左小龍並不驚訝，不慌不忙抬起了左腳，在男人的腰間輕輕一點，那男人的來勢不僅被完全化去，還連同身上的女孩一起朝那邊的石凳子上幾乎飛了過去。

    等到那帶金項鏈的男人反映過來，兩人已經「砰」地落在石凳子上，盡然沒有丟落在地上。

    其實，左小龍是好意，直接讓他們在石凳子上坐好，慢慢玩好了，免得東倒西歪。可那金項鏈混混不這麼想，他剛才是明明感覺到了腰間被人用腳點了下。

    「這不是踢我嗎？有誰敢踢我項鏈金。這不是找死嗎？」這混混因為喜歡帶粗金項鏈，被同夥稱為項鏈金。前幾天在k廳內找到一個陪唱的小姐，兩人一拍即合，此刻女孩還沒到上班時間，於是出來先玩玩。作為社會閒散人員，他對這裡的地形相當熟悉。也知道，傍晚時分這裡沒什麼人，跟人家小姐摟摟抱抱應該是不成問題。

    沒想到這裡居然有人，還對他動腳。他一直認為，在湖城只有他項鏈金動人家的份，別人踢自己，除非是不要自己的小蹄子了。「喂，你站住。」

    左小龍並沒有在項鏈金的吆喝之下，停下腳步。最近，他功夫電影看得比較多，一般情況下，高手都是不會在小羅羅的吆喝中隨便停下腳步的。

    項鏈金見自己的獅吼般的叫喊，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頓時就喪失理智了。「麻痺，你他媽給我停下，否則老子要了你的命。」

    「你別這樣嘛。」與項鏈金一起的歌廳小姐阿燕可不想惹事，她社會底層的身份，本來就不想招誰惹誰。

    「別這樣？」項鏈金見自己帶來的女孩居然沒有向著自己，更加七竅生煙。項鏈金本身就是脂肪肝，肝火很旺。他一把將原本坐在身上的阿燕小姐，扔到了石凳上。

    阿燕屁股撞在了石凳上，硬生生地疼，就在一瞬間，對項鏈金這傢伙的看法全部改變了。這廝完全是一個粗人，自己跟他搞在一起，以後還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她已經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會跟這人出來了。

    「這小子是存心找死了！居然對我無視。」項鏈金一個暴走，擋在了左小龍面前。

    左小龍這才停下了腳步，高手一般都是在被別人攔住的情況下，才落落大方的停下來，抬起眼睛，貌似若無其事的瞥人家一眼。

    而項鏈金最是受不了這種認為他的存在可有可無的態度了。當他與左小龍面對面時，看到這小子面目清秀，身材高瘦，膀子上肌肉蛋子也不是很多，不僅人畜無害，還是人畜都可以欺負的類型。今天是撿到便宜了，順便練練拳腳。「小子，我喊你你聽不到，你是耳朵聾了吧。」

    左小龍又朝他眨巴著眼睛，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

    「這小子，是不是真是聾子啊？」項鏈金朝邊上的女孩阿燕道。

    阿燕已經從石板上站了起來，嬌小圓潤的屁股還疼著呢。她朝前走，可不是為了去附和項鏈金，而是想早點離開，跟這粗魯的項鏈金說再見。

    當她看到左小龍是，猛然被他清秀英俊的臉吸引住了。這人長的很好看嘛，不知為什麼阿燕的心臟猛然跳動了下。不免多看了他幾眼。

    左小龍對阿燕也看了眼。這女孩臉孔嬌小精緻，胸部雖不是特別豐滿，但還是相當翹挺，特別是修長的雙腿，猶如象牙般潔白，總體上長相處於中上肯定是不成問題。他對這女孩子印象不錯，就是覺得她跟著這項鏈金混，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他沒有想到這女孩子已經存心要擺脫項鏈金了。

    項鏈金雖然粗魯，但也不是傻子，特別是對男女之間的微妙之處，他經驗豐富，還是相當敏感的。看到阿燕瞧左小龍的眼神，心中的不爽可以用波濤洶湧來形容，媽的，這小妮子居然對這小白臉眉來眼去。

    「你他媽也變聾子了？」項鏈金衝著阿燕喊，「我問你呢，你說，這小子是不是聾子？」

    「我覺得他不是。」阿燕乾乾脆脆地道，阿燕雖然是坐台小姐，社會地位不是很高，但這並不能說她就不可以有點個性。剛才，項鏈金對待他的方式，已經讓她不想再對這個粗魯的男人百依百順。

    「什麼？」項鏈金沒有想到阿燕居然這麼不給面子，原本針對左小龍的怒氣，一下子轉移到了阿燕身上。「坐台小姐果然是坐台小姐，見到小白臉就春心大動了啊！」

    聽到被說成是「坐台小姐」，阿燕眼中都是憤怒的凶光，「你是個傻x，以後再也別來找我。」

    說著，阿燕不想再去搭理他，轉身向外面快步走去。

    「想就這麼走！」項鏈金惱怒地上前去抓阿燕的手，被阿燕一把甩開。

    項鏈金在徹底丟掉面子的情況下，抬高了手臂，朝著阿燕的後腦勺砸下去。按照這個拳頭的勁道，阿燕不被砸暈，估計也會趴在地上起不來。

    「別欺負女人。」

    左小龍的話音剛落，已經來到了項鏈金和阿燕之間。項鏈金砸下去的拳頭，落在了左小龍的手掌之中。被左小龍的手掌抓緊了，項鏈金碩大的拳頭，居然一動也動不了。

    阿燕雖然是背對他們，但剛才那會卻感受到了強大、詭異的氣場，像刮起了大風一樣把她往前面送了幾步。邊上細竹的葉子卻動都沒動，這是怎麼回事？阿燕好奇地轉過身來。

    左小龍放開了項鏈金的拳頭。

    項鏈金呆呆地瞧瞧左小龍，又看看自己的拳頭。難道真的是遇上高手了嗎？剛才自己的拳頭在他的掌心，居然一動都不能動。

    「就這麼算了吧，各走各的。否則對你沒有好處。」左小龍冷冷地道。

    阿燕從這話的冷峻中，猛然發現眼前的年輕人真是酷斃了。剛才，應該是這個年輕人從項鏈金的拳頭下，救了自己。

    「謝謝你！」阿燕帶著感激微笑地對左小龍說，「有空來天上人間找我，對你我不會收費的。」

    她這話也是說給項鏈金聽的。項鏈金來找她陪唱歌、喝酒，她一向是收費的。

    阿燕走了之後。

    左小龍見項鏈金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眼中有恐怖，更有憤怒，但他沒有再動手，因為剛才的一切，已經勝負立判。

    左小龍朝他咧嘴笑了笑，轉身也走了。

    他剛走出一步。他強烈的意識，已經感覺到身後的項鏈金從地上撿起了一塊花崗石，朝自己的後腦勺砸過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左小龍說，右腳尖一踮，左腿已經向後甩出。

    他的左腳正中身後項鏈金下身的要害部位。

    蛋疼的項鏈金，還聽到了自己蛋裂的聲音。心裡滿是悔恨，「完了，我的蛋啊。」

    沒有蛋，男人就不能成為男人，以後他沒機會再去天上人間這樣的地方了。

    左小龍這一腳下去，一方面是要教訓教訓這不自量力的項鏈金，一方面，的確也帶著些私心。他知道，如果就這麼放了項鏈金，他肯定過不多久，就會去對付那個叫阿燕的小女孩。還不如直接tj了他，這樣他去找也沒啥意義。而且他算過了，這一腳下去，他不在醫院趟個一年兩年，就別想下床站穩腳步了。夜總會的小姐換得勤，到時候，阿燕肯定早就已經不再那裡了。

    左小龍感覺擁有了戒指之後，自己真的變得很菩薩心腸了。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其他考慮，他也隱隱得覺得，以後進入了公務員隊伍，天上人間這種地方，少不了還是要去去的，這不是應酬必須的嘛？到時候，裡面有個自己人，總比沒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