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六章 文 / 小城山人
岳樂此次共帶了十五萬清軍，其兩萬為精銳的滿洲八旗，三萬為蒙古八旗，這五萬人是精銳，其多半都是騎兵，剩下的漢軍的十萬人有一萬漢八旗的騎兵和綠營軍萬步兵，雖然戰鬥力差，但其火器較多，是現清軍的「主力」部隊。
這幾個時辰的戰鬥，清軍於牛家村山坡下損失數千人，還剩下可戰之兵十四萬多，張華漢先牽制了兩萬騎兵，後又有五萬步兵出去又返回卻一時無法回來，所以岳樂大營只剩下了大約七萬人多一點，而且其軍的騎兵不到兩萬，面對潮水般湧來的華革命軍正規軍的大量人馬，還有身後夾擊的山坡上排槍和火炮不斷的華革命軍民兵部隊，岳樂很快就撐不住了，他只好命令士兵邊打邊向西撤，想與西南面的清軍合二為一。而那正與張華漢交戰的騎兵也現了岳樂處境危急，所以他們就紛紛捨棄了張華漢的軍隊，轉而向東北衝鋒，以掩護主將岳樂的軍安全。
張華漢見圍著自己的清軍已全部離開，認為此時正是機不可失，所以他立即傳令全軍追擊，留下行動緩慢的炮兵和掩護炮兵的騎兵殿後。
於是整個戰場上出現了一種奇特的景象，兩支清軍拚命的向一處湧，而他們的身後則是兩支華革命軍的部隊緊追不捨，就像是兩隻貓看見了兩隻老鼠，而那兩隻老鼠則想快找個地方離開。
滿清軍很快合兵一處，而兩支華革命軍也是邊打邊向自己一方軍隊去靠攏，不多時也合兵一處。
滿清軍合兵之後，攻勢立即增強，岳樂指揮著步兵陣形間向華革命軍突擊，而騎兵則從兩翼向華革命軍迂迴包抄。滿清軍與華革命軍沒有近戰肉搏，只是互相對射激戰了一會兒，張華漢帶領的華革命軍民兵部隊的炮兵和騎兵也已經趕了上來，張華漢命令騎兵掩護炮兵於牛家村集合，兩路炮兵合一起，騎兵與牛家村的千華革命軍民兵守軍共同保護炮兵，然後用炮兵繼續轟擊清軍。
這時雙方先是遠戰，後來又開始肉搏近戰了一個時辰，直殺得血流成河、殘肢屍體遍野，此時雙方都已筋疲力，於是各自鳴鑼收兵，華革命軍於牛家村斜坡下結陣防禦，而清軍則向北撤退，並繞了個圈後又回到了牛家村外十里的滿清軍大營。
黃河自從元朝末年決堤後，就從開封北面不遠處改道，由此南下，奪淮入海。由於黃河泥沙很多，所以經常淤積，使得黃河幾乎年年決堤，危害兩岸姓，使得這一帶成了黃泛區，稍微有點大雨，這裡就會變成千里澤國。後來潘季馴受命治理黃河，他調集萬民伕，用了十年工夫，才於黃河南下的一段河道兩岸築起千里大堤，暫時壓住了這條「狂龍」。
李自成攻開封時，守城的明將見闖軍勢大，為了守住開封，所以派人決了黃河，不僅使闖軍損失慘重，而且也使附近姓深受其害。後來李自成退走後，黃河大堤才又被修好。
漢奸賈貴的提議下，現的黃河兩岸又將面臨一次黃河決堤之禍，不過這一次決堤的不是明軍，而是清軍。
岳樂的大營就扎黃河大堤之前，他命令所有的部隊全部於大堤前駐紮，並派出數千人開始挖堤。
清軍剛開始挖堤時，華革命軍河南唯一的一個飛艇上的哨兵用望遠鏡就覺了，值得說明的是，這個飛艇還是華革命軍總部派來接張華漢回江南總部的。聽到這個消息張華漢立刻緊急與眾人商議，認為若不及早動手擊潰清軍，那麼一旦黃河大堤挖開，洪水將再次淹沒華大地，並使這裡本已嚴重的戰爭減員的老姓們遭遇加嚴重可怕地洪災。緊急會議既妥，華革命軍就立刻全軍開拔，向駐守大堤的清軍動猛攻。
由於黃河大堤很高，使得清軍居高臨下，這次佔據地利優勢的滿清軍獲得了不少的便宜，華革命軍的第一次衝鋒攻勢受挫，扔下了上千華革命軍戰士的屍體被迫撤下來，不過擁有快槍的華革命軍戰士也射擊殺傷了上千的滿清軍隊。
華革命軍退後半里，重列陣，張華漢隨後調整炮兵，將其列於軍陣後。休息了片刻之後，華革命軍再一次動了進攻，華革命軍炮兵先開炮轟擊，全部使用爆破彈，將大堤上的清軍阻隔成左右兩個隊伍，華革命軍大軍隨後先向位於左翼的清軍動進攻。被炮火隔於右翼的清軍試圖前去支援，但炮火下傷亡慘重。
岳樂見形勢危急，親率右翼大軍攻向華革命軍的炮兵陣地，與張華漢率領的保護炮兵的三萬華革命軍戰士戰一起。由於此時的清軍部隊已進入大炮的射程，所以指揮炮兵的華革命軍領劉玉傑命所有大炮開火射擊多爾岳樂的後軍，使其蒙受重大傷亡。
雙方的戰士互相廝殺了一起，有的放冷槍，有的直接使用冷兵器，張華漢身穿迷彩軍服騎著戰馬與曉月並肩前進，砍殺著大量的滿清士兵，不一會的時間，張華漢就殺了兩名滿八旗的佐領、三名漢人將領和四十多名滿、蒙、漢三族的八旗戰士或綠營軍士兵，戰鬥進行了半個時辰，激烈戰鬥的程白熱化，砍殺的殘肢和屍體與人頭滿地都是，血染大地，一條條血河緩緩的流動，空氣瀰漫著一股血肉的腥味，經過慘烈的戰鬥，雙方部隊士兵們均已顯出疲態，而且滿清綠營軍出現了逃兵。
清軍後軍有五千名漢軍士兵軍官的帶頭作用下直接向北越過大堤，通過清軍架設於黃河之上的浮橋逃到黃河北岸，而且陸續的有大量的怕死的滿清軍漢兵趁機要逃跑，不斷的有滿清軍漢人士兵成上千的向北逃命去了。而張華漢所率領的華革命軍也出現了少量的逃跑現象，有三個班長和一個連長帶頭向南逃跑，他們的帶領下，有十名意志不堅定或怕死的華革命軍民兵部隊士兵跟著一起逃跑
站炮兵陣地上的劉玉傑看到華革命軍民兵部隊出現了逃兵，他恨恨的罵道：「混蛋！我們河南的華革命軍居然也會有逃兵？給咱們河南人丟臉，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說完便親率三張華漢留下的華革命軍民兵部隊的騎兵部隊出去攔截。
不多時，劉玉傑率領著攔截的騎兵部隊就攔住了那數十名逃兵，雙方對峙片刻之後，就進行了一場不長時間的戰鬥，逃兵的多數人早已鬥志全失，打了一兩槍就跪地投降，剩下的少數軍官和士兵怕受到軍紀處的槍決懲罰，所以反而不得不拚死戰鬥，但他們很快就被全部擊斃消滅掉了。劉玉傑命部下將俘虜的八十多人押回村裡以後處理，他自己則讓另一名華革命軍民兵領蔡遠方率一千騎兵前往支援張華漢。
張華漢正與大量的敵人激烈的戰鬥著廝殺著，他都沒有現自己的民兵部隊有人逃跑，弄得看到有人逃跑的民兵戰士們的軍心一有些混亂，幸虧清軍的逃兵多，讓他們看到了一些希望，而且他們都是經過了好多戰鬥的老兵了，心裡承受能力還是比較強的，加上很多人的家屬或戰友、朋友被滿清軍殺害了，那刻骨的仇恨讓他們堅定的與數量多的滿清軍精銳拚死廝殺不退，加上張華漢親自帶著數悍勇如同一桿旗幟般衝殺前，所向無敵的勇猛景象激勵著所有的戰士繼續勇猛向前。所以張華漢帶的這支華革命軍民兵部隊的陣腳終還是穩住了，待蔡遠方的援兵趕到後，雖然人數不多，但是都是騎兵，一下子衝散了不少滿清軍隊士兵，華革命軍民兵部隊的戰士們立即軍心復振，向岳樂的清軍拚死動了衝擊。
相比華革命軍民兵部隊的死戰不休和從容不迫的衝擊，岳樂則顯得有些焦頭爛額。他得知部下前後居然有近萬人逃走後，便覺不妙，本想親去追回，但又怕自己一走，部下是人心渙散，所以只派了一名副將帶領三千人去追趕逃兵，他自己則繼續留下督戰。
張華漢位於廝殺激烈的戰場，他轉頭向駐守於堤前的清軍望去，見其陣後挖堤的數千人正開始向大堤兩邊跑，而大堤上已顯出了一條溝，剩下的清兵則將一些木桶搬到那條溝裡。
「看來清軍要炸堤了！」張華漢想道。他趁著廝殺的空擋隨即觀察了一下華革命軍的攻勢，現趙七斤與侯永錫所率的大部隊仍被擋清軍陣前，不能向前移動一步，雖然他們那裡有十萬多華革命軍的正規軍，但清軍的滿蒙八旗軍和漢軍精銳的火器部隊多集大堤附近，所以華革命軍正規軍的火器優勢並不能完全佔上風，戰事成膠著狀態。
張華漢回過頭來，看著那些華革命軍炮兵陣地上搬運炮彈的炮兵部隊的士兵，心裡想道：「只能這麼辦了！炮兵陣地上搬運炮彈的炮兵部隊的士兵原來是滿清他們打仗悍不畏死，非常拚命，後來他們所的滿清部隊與華革命軍對戰的時候，一向拚死戰鬥的他們竟然投降了，後來又經過調查才知道是因為他們的家屬大多都是華革命軍佔領區或滿清朝廷佔領區華革命軍民兵根據地治下之民，他們那貧窮的家裡都分得了田地，家裡人寫信讓他們投靠窮苦老姓的華革命軍部隊，所以他們才投降華革命軍的，對於這群投降的勇悍之士，張華漢有些不太放心才讓他們干雜活的，現看來是用到他們的時候了。
張華漢砍翻兩名附近的敵人，立即幾名親兵的護衛下對旁邊的曉月耳語幾聲，說罷，曉月說了聲小心後立刻絕塵而去，阻攔她的兩名滿清軍士兵也都被她閃電般的斬殺掉了。
曉月飛速的騎著戰馬跑到炮兵陣地上召集所有炮兵部隊搬運炮彈的士兵，命令他們組成敢死隊，前往清軍挖開的那條大堤上的溝，並將其佔領，用水將清軍填入的火藥淋濕。曉月向他們保證，只要他們順利完成了任務，那麼就給他們每人獎勵良田畝，並每人獎勵三兩銀子，願意留正規軍的還可以進入正規軍，不願意進正規軍的也可以享受一年的正規軍俸祿。
這是死一生的任務，炮兵部隊的那搬運炮彈的多士兵默然無語，眼看就要冷場，忽然炮兵部隊搬運部隊站出一人，他高喊道：「弟兄們！怕什麼？大不了一死！現韃子佔了我大好河山，殺我河南的兄弟姐妹，現正是我們堂堂男兒報國立功的好機會！若是不幸戰死沙場，那麼後人會記住我們的，而且這也比死床上好上萬倍！我們都窮苦之人，張副司令給我們家裡分了田地，讓我們家裡都有了吃的，給我們人人平等的權利，我們為什麼不去報答他的恩德，要不是他來河南，我們恐怕都將成為殺害我們兄弟姐妹的兇手了，而河南的鄉親們也都成為階下囚或死屍了。現戰場情勢危急，黃河一旦決堤，數萬姓將流離失所，多的人將慘死這裡，現正是我們建功立業為家裡的家人獲得榮譽和財富的好機會，我們將成為解救萬姓的英雄。大家還楞著幹什麼？一起跟我上啊！殺韃子！殺韃子！」隨著他的喊聲，多人一起喊了起來：「殺韃子！殺韃子！」粗獷的嗓音匯成一曲豪邁的樂章，而那周圍不斷傳來的槍炮聲就像是給他們奏樂。
還以為自己完不成張華漢給他的任務的曉月欣喜的看去，喊話的人正是南少林出生的號稱「南拳王」的王合，因為排行老五也叫王五，據說他的師傅法空禪師與江南出生的華革命軍副旅長吳奇曾經過招打成平手，那吳奇號稱是李二蛋手下高圖旅長的萬人敵副手，屢立奇功，功夫十分了得，激烈的一次戰場上一人曾殺過三敵寇，由吳奇副旅長的威名就可預見這位據說功夫不次於其師傅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南拳王」的厲害。
指揮開炮的華革命軍民兵領劉玉傑聽到後大聲道：「好！不愧是我華男兒！不愧是威名赫赫的『南拳王』！」說完他轉頭命令他的副手民兵大隊長王子奇說道：「王隊長，你率領保護炮兵的三千騎兵他們身後掩護他們，如果有機會的話，你也率軍衝到大堤上，並堅守到大軍前來。炮兵陣地只要留下數士兵守護足以。」
岳樂正督促部下奮力抵抗華革命軍的衝擊時，忽然看見華革命軍炮兵陣地衝出一彪人馬，卻不是向著他的大軍而來，而是向著大堤方向衝去，由於只有幾千人，因此岳樂並未將其放心上。趙七斤與侯永錫得到消息，立即傳令部隊於陣讓開一條路，使敢死隊從穿過。
「南拳王」王五率領著敢死隊衝前面，所有的敢死隊隊員均身穿厚甲，頭戴鐵盔，每人手持一把大刀，腰間別著四支短槍，此外他們每人還身上捆了一個褡褳，褡褳裝著十個手雷和兩個**包，每個人的口還咬著幾根根用來點燃**和**包的火繩，他們的身後，每人還背了個木桶。
清軍將領突見從華革命軍軍陣衝出一支數人的隊伍，人人殺氣騰騰，於是他急令所有火器對準這支部隊開火。一陣煙霧過後，華革命軍敢死隊已倒下近人，後面衝上來的華革命軍大軍紛紛開槍掩護，王五的左手手掌、右肩均被子彈洞穿，但他仍圓睜雙眼，咆哮著率領部隊衝了上去。不等前排的滿清軍重上彈藥，華革命軍的敢死隊就與清軍的前隊接戰了。
大量的華革命軍主力軍隊的掩護和輔助攻擊下，衝到清軍跟前十餘丈時，華革命軍敢死隊就將一部分手手雷扔了出去，手雷彈片的橫掃下，清軍前隊士兵倒下一片，使其前方出現了一個缺口，華革命軍敢死隊立即衝進了這個缺口，用手的短槍「啪啪啪」的屠殺著處於震撼之的清軍，悍不畏死的敢死隊員們將威力巨大的**包扔到擋路的清軍士兵們的面前，轟隆隆的無數劇烈的爆炸聲將擋路的滿清軍士兵都炸成了殘屍斷肢，頓時血肉橫飛，清軍士兵們都被連串的巨大爆炸震撼的傻了眼，他們感覺到到大地都一直顫動，他們的腿都抖。
而華革命軍主力部隊隨後掩殺而上，密集的排槍吸引著清軍主力的攻擊，大量的滿清軍士兵被射殺，王子奇率領的三千騎兵也不要命的來回奔襲衝擊滿清軍主力的軍陣將其混亂，他們都拚命的掩護著帶著希望而去的華革命軍敢死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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