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八章 文 / 小城山人
心急如焚的達哈里收攏所有軍隊，將炮兵也都著急的拉回來，他指揮軍隊急行軍回揚州城，繼續距離運河不遠的地方搭上了浮橋，派五千士兵守護，達哈里的催促下，拚死拚活的趕路終於第二天未時滿清大軍就距離揚州城不到四里。
達哈里站城外聽到城裡沒有任何動靜，但是揚州城上已經掛上了華革命軍的旗幟，四門緊閉但是城牆上卻沒有一個巡邏兵，達哈里心暗喜，看來華革命軍部隊一定是因為還沒有完全控制住城裡，兵力還被糾纏著，但是為什麼沒有動靜他就不太清楚了，難道是作戰的雙方暫時停戰休息麼？不管怎麼樣，揚州城必須奪回，而且他認為華革命軍想不到他能這麼快回援，便立刻再次派出一千漢人組成的攻城敢死隊迅速推進到護城河邊。
揚州位於江南水網地區，這裡河道縱橫，而揚州的護城河有近十丈寬，雖比不上襄陽的護城河寬，但仍然是一道阻擋達哈里部隊攻城的障礙，看著城高河寬的揚州城，達哈里苦笑著，這本來是他守衛的城池呀。
為了順利奪回揚州，達哈里早就命部下用攻城雲梯紮了五個結實的長梯，上面鋪上木板，等到了護城河邊，他命部下將梯子橫架護城河之上，並間放了幾個密封的大木箱，這樣一來，五座簡易浮橋就架好了。
一名身材瘦小的滿清綠營軍士兵第一個踏上了浮橋，他戰戰兢兢的邁開兩腿，不停搖晃著的浮橋上向前挪動著腳步，跟他後面的還有五名士兵，他們的肩膀上，扛著一架雲梯，他們過河後，將把這個雲梯城牆下豎起來，使跟後面的士兵能爬上城牆。其它浮橋上也上演著同樣的一幕，先過河的都是雲梯。
漆黑一片的護城河上，滿清士兵們小心奕奕的走著，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周圍靜的可怕，只有那河水拍擊浮橋時出的嘩嘩聲傳進他們的耳朵。
那名瘦小的滿清綠營軍士兵一邊向前挪動腳步，一邊抬頭張望，看看城頭上會不會突然出現對方的士兵，並向下扔滾木擂石。讓他安心的是，直到現城頭上仍是一片安靜，他心竊喜，繼續向前挪動。
終於過了河，他們前面的人迅速將第一個雲梯豎立起來，「啪」的一聲輕響，雲梯搭了城牆之上。接著一名跟他們身後的滿清軍士兵右手提刀，左手扶著雲梯，慢慢的爬了上去。眼看著他就要到城頭了，忽然，「啊」的一聲慘叫傳來，那滿清軍士兵手的刀掉了下來，插城牆邊的泥土上，而他的人也隨後跌了下來，將跟他身後爬雲梯的幾名士兵砸了下來。
原來，「難民」裡有大約數千華革命軍民兵戰士做內應，加上劉小守城綠營軍裡被策反的士兵做內應，張華漢帶領的大軍大量內應的配合下只用了兩個時辰就拿下了揚州城，只有一千滿清八旗軍士反抗，數萬大軍的攻殺下還沒有經過激烈的戰鬥一千人就打沒了，剩餘的滿清綠營軍士兵紛紛投降。
為了阻擊滿清軍隊回來攻城，張華漢早就今天派了二十名騎兵預備滿清軍回援奪城的報信準備，將馬蹄用布纏上，身穿黑衣，分成四組，分別躲藏城的四個方向，專門負責夜間監視，一旦現敵方大軍，就立即騎馬跑到遠處，按照事先約定的信號向城裡報信，敵人東邊出現就舉一隻火把，敵人北邊出現就舉兩隻火把，西邊出現就舉三隻火把，南邊出現就舉四隻火把。
今晚華革命軍守城的士兵看到城的東南方出現了一隻火把，知道敵人已東邊出現，於是迅速報給張華漢。張華漢嘿嘿一笑，立刻命令全軍集合，準備迎戰滿清軍隊，同時吩咐其它各處守軍嚴密監視城外西、北、南三個方向，看有無敵軍到來。
由於其它方向並無信號出現，所以張華漢放心的把多數軍隊派到了東邊。華革命軍士兵們悄悄爬上城牆，伏身於城垛之下，幾乎每隔一丈便有好幾名士兵，他們全部將槍上好子彈，有刺刀的裝上刺刀，沒有的用砍刀，就等著敵軍來攻擊了。
達哈里看到那名滿清軍士兵被刺刀刺殺於城頭後，他就知道了事情比自己想像的要糟糕，他很是懷疑華革命軍是如何如此快速的拿下揚州的，城牆上連點血和炮火的黑灰都沒有，難道華革命軍是兵不血刃的就能拿下自己苦心經營的揚州城麼？看到自己的行動已被華革命軍察覺，他遂後立即命令步兵撤回，同時命炮兵開火轟擊城牆，於是夜襲變成了強攻，槍炮聲頓時響成一片。
那名華革命軍的士兵將爬上來的滿清軍士兵刺下城頭後，立即端起快槍向城牆下開火，隨著他的槍聲響起，其他的華革命軍士兵們也紛紛站起，向城牆下面和護城河對岸的敵軍猛烈開火，並將一些手雷扔過護城河，將河對岸的敵軍炸得東倒西歪，有一顆手雷就督戰的劉風清身邊爆炸，將他當場炸死，華革命軍軍營裡命大沒死的他卻死了揚州城下。
此次華革命軍北上，一共帶了快槍兩萬支，式手槍一千支，其兩萬支快槍由步兵使用，一千支手槍裝備給騎兵部隊。
剩餘的華革命軍士兵手裡也都是拿著普通火槍和鳥統等武器，此時華革命軍守城部隊幾乎人人有火槍、火統，對著城下展示著他們的強大的火力，每當一人放完槍轉身退後裝彈，馬上就會有別人站他的位置上繼續開火。
這種持續不斷的猛烈火力下，達哈里的部隊頓時混亂不堪，排好的陣形立刻亂了套，他們的一些經過戰陣的老兵看到勢頭不對，轉身就跑，剩下的兵也就跟他們後邊向後跑，於是達哈里的撤退命令不等傳令兵傳下來，就得到實施了。
不過達哈里的滿清軍士兵們很快就被督戰隊阻攔停住了腳步，尤其是綠營軍，滿清軍對於他們這些漢人士兵逃跑有著嚴格的懲罰，一人逃跑，屠殺一營，導致他們個個互相戒備，當然如果要是逃跑或投降也是一營全體逃跑或投降。
督戰隊的阻攔下，加上躲避開城牆一定的距離了，滿清軍隊士兵們並轉身觀望，此時的滿清軍的炮兵已經開火射擊了。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隆」聲，一顆顆鑄鐵做的實心彈不斷的飛向城頭。
實心彈對人員的威脅不大，但對城牆破壞力極強。由於達哈里將大炮架離城近的一個原來他城外現的一個高坡上，那個高坡離城牆僅有一里地，所以這些大炮打得極準，每射十顆炮彈，就會有五顆擊城牆，並將城牆外面的城磚打的粉碎，露出裡面的夯土，其它沒有擊城牆的炮彈則飛過城頭，落城裡，將居民的房屋打壞。
看到達哈里的炮兵開火暴露了炮位，張華漢大喜，他立即命令華革命軍炮兵開火還擊，一定要把達哈里的紅衣大炮短的時間裡摧毀，只要滿清軍沒了炮兵，達哈里就是有三頭臂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攻破華革命軍輕鬆佔領下來的揚州城。
此時華革命軍所用的炮彈都是江南總部做的爆破彈，炮彈的引信還是老式點火式引信，但其殺傷威力遠比實心彈大，足以壓制住滿清軍的炮兵火力。雖然因為倉促間炮彈數量較少，只有五余顆，但炮兵卻毫不吝惜的將它們打了出去，以求滿清敵軍調整炮位之前將其壓制住。一顆又一顆彈體上帶尾翼的爆破彈飛出炮膛，帶著彈頭上那嘶嘶燃燒著的引信飛向滿清軍炮兵陣地，多數落地上後才爆炸，而少數卻離地數丈的高爆炸，成了空爆彈。
華革命軍的第一輪炮火急襲過後，滿清局的炮兵陣地上就是一片火海，一些裝火藥的簍子被點燃，雖然沒有爆炸，但卻猛烈燃燒起來，這一下就使得華革命軍炮兵們有了明顯的靶子，他們的定位加準確。
隨著華革命軍炮兵指揮官的一聲令下，第二輪齊射開始，三十五門大炮一起出震天動地的吼聲，經過片刻的沉寂，對方的炮兵陣地就出現一片閃光，接著轟隆聲傳來。這一輪齊射有一炮彈準確擊了那個高坡上的一個火藥簍子堆，火藥簍子堆很快嘩啦啦的燃燒起來，不一會兒，就成了個大火堆，旁邊的那幾個火藥桶再也無法保護裡邊裝著的火藥，一聲巨響，火堆迅速變成了個大火球，緊接著，埋設土裡的連環地雷爆炸了，整個高台被炸得濃煙滾滾大地震動，土石都起來，守衛那裡的一千多名滿清軍士兵、滿清軍炮兵和他們的大炮一起飛上了半空，大炮的車輪、炮身和零件以及殘肢斷臂四處紛飛。
看到這一情景，正交戰的雙方全部安靜了下來，他們楞楞的看著那些空飛舞的人體碎片和大炮的炮管，沒有人歡呼，沒有人慶祝，他們全都為這一幕慘烈的景象所震懾。
爆炸生時，達哈里正騎戰馬上指揮滿清軍步兵重列陣，一陣熱浪襲來，差點將他掀翻地。他伏身馬上，張大著嘴看著那沖天的火光，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轉眼的工夫，一千多人就沒了，而且其還有他所擁有的唯一的炮兵。
張華漢見機不可失，立即傳令，親自率領陳子龍部下的近衛團與陳子龍帶領著的第二旅、第三旅和第四旅大部隊一起出擊，留下第一旅的人馬守城，同時派出數名騎兵由北門出城，向埋伏著的陳明天的部隊下達出擊的命令。
西門的吊橋很快放了下來，以張華漢率領著一千精銳的近衛團士兵為前導，兩萬多華革命軍戰士迅速湧出了揚州城，並護城河邊列好了戰鬥陣形。城頭上留守的軍隊和炮兵則繼續開火，以掩護城下的華革命軍列陣。
張華漢快馬奔馳著，曉月策馬緊緊跟他的身後，一千騎兵戰士提著式手槍他們倆周圍護衛著兩人。華革命軍部隊迅速的列陣，等陣形列好，騎馬上的張華漢立刻下令全軍進攻。鏗鏘的鼓點聲響了起來，華革命軍部隊排著整齊的隊形，踏著鼓點撲向一里外的滿清軍的部隊。
當看到華革命軍出城作戰時，手裡本來就沒有幾千八旗士兵的達哈里根本捨不得讓他們當衝鋒的炮灰，他就命令副將率領五萬滿清綠營軍士兵前去迎擊，但還沒等他的那些部隊衝到護城河邊，就城頭上大炮的猛烈火力下潰散了一半，而另一半剛與華革命軍接戰就被連續不斷的排槍打得丟盔棄甲，狼狽而回。現的華革命軍一點也不像是餓了幾天的樣子。也許是爆炸的衝擊波讓達哈里的腦袋清醒了一點，他意識到這一切的一切從頭到尾都可能是對方的一個騙局，就連高地上埋藏了火藥都是對方的陰謀，他遠遠的看到了對方的主將是一名俊俏的年輕人，立刻明白了對方的主將是華革命軍的副司令張華漢，想到這裡，看到一切，他身上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心神全亂，但是現他的還有些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張華漢的安排，那樣的話這個人簡直將自己的想法都摸透了，那就太恐怖了，他心裡安慰自己道，這一切都是意外，至於高地埋伏大量火藥恐怕是華革命軍無意埋下準備進攻揚州城時候用的，至於正好被用來炸了自己的炮兵，那是意外的意外。
看到華革命軍大軍壓上向自己撲來，達哈里再也顧不得攻城了，即使他想繼續攻也攻不了，因為炮兵全沒了，光靠那些步兵怎麼可能拿下揚州呢？況且他們居然連華革命軍的一擊都擋不住。看到越來越近的華革命軍的部隊，他立即下令丟棄輜重，全軍撤退到運河的東岸，他慌亂的時候，沒有現對面的張華漢與一千近衛團已經策馬奔跑到遠處去了。
就達哈里率領部隊現上當返回並渡過運河向揚州城快速挺進的時候，運河上卻有一支由小船組成的船隊向北航行，他們就是華革命軍掛著張字大旗的那支水師部隊的一部。
接到張華漢的信以前，海大富率領第一艦隊李定國率領的四萬多戰士陸地的配合下，將圖海的滿清軍水軍打了個一敗塗地，圖海的水寨和土壘炮台被大量的大炮轟成了廢墟，三道鋼被火船燒斷，圖海率領剩餘的滿清軍水師船艦沿著運河逃往黃河，而那些大船由於不能運河與黃河行駛被他全部丟棄了。
戰鬥結束後，很快海大富收到了張華漢的信，他立刻派水師副統領率領船隊北上支援張華漢，由於運河水淺，所以都是一些小船，好海大富的水師有很多從原來南明手裡弄到的小船，所以倒沒費什麼力氣就組成了一支小船船隊。到達預定地點後，他們便停下船等候張華漢派來的人。
當張華漢率領著一千近衛團士兵騎馬奔跑抵達這裡後，船隊的指揮權就交給了張華漢。張華漢命船隊向北航行，並派出幾名騎兵沿著運河東岸向北偵察，得知滿清軍河上架設了一座浮橋。於是船隊便浮橋以南十五里處停了下來，靜靜的等候時機。
當聽到從揚州方向傳來的槍炮聲越來越近後，張華漢知道戰鬥已經打過來了，遂命令船隊全速北行，前去奪取浮橋，切斷滿清軍隊的退路。
守衛浮橋的滿清軍又五千名士兵，他們聽見從揚州方向傳來的槍炮聲越來越密集後，均是一驚，待那為猛烈的大爆炸生，整個的天空都被映紅了半邊，眾人無不瞠目結舌，心驚疑不定。
正當他們紛紛揣測那大爆炸的原因時，是現槍炮聲距離這裡越來越近，顯然戰場向他們這裡轉移，他們卻沒現一支船隊趁著黑暗的掩護，悄悄的靠了過來。
隨著張華漢一聲令下，所有船隻加快速，前面的那隻船一頭將橫跨運河兩岸的浮橋攔腰撞為兩段，接著船隊的各船的兩舷便紛紛出閃光和巨響，如雨的彈丸飛向那些還處於震驚的滿清軍士兵，幾乎就船上的拂朗機炮開火的同時，趴船隻甲板上的近衛團士兵也用手的快槍向黑暗猛烈射擊。
雖然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幾處取暖的篝火仍燃燒，無法進行準確瞄準，但滿清軍的士兵很快就被那猛烈的火力嚇懵了，他們對那仍漂浮運河上浮橋的殘骸看也不看一眼，就紛紛抱頭鼠竄，守衛運河東岸的士兵向東逃跑，而守衛西岸的士兵則副將的帶領下向西跑。
見敵軍已全部逃跑，張華漢命令部下那兩截浮橋殘骸上潑上火油和棉絮，將其徹底燒燬，並將全部船隻以一字形排開，守衛運河之上，來回的巡邏，以防對方另架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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