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百零九章 文 / 小城山人
華革命軍海軍第三艦隊長黃龍站甲板上，正欲下艙，見張華漢帶著曉月上來了，他立刻迎過去，稟道：「張司令，剛才莫蕭師長派人前來，向我們借五十條淺水船。」
「左舷大炮後退裝藥！」一名低級軍官船艙裡高聲吼著，隨著他的命令，水手們一起動手，將船上左舷的十門大炮紛紛向後推去，使其炮口縮回艙裡，但接下來水手們只是用手模擬裝填動作，並未真的向炮裡裝填火藥，當他們將送彈棍從炮膛裡抽出來後，就停住了。
張華漢站那名軍官的身後，看著一個沙漏，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很好，這次的速比上次又快了一些，但還不夠，還要再加把勁兒！」他轉身命令那名軍官繼續訓練，隨後帶著幾名親兵走上了甲板。張華漢才對黃龍道：「哦？他派來的人？什麼時候來的？」黃龍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剛來。」
張華漢道：「他有沒有說借船幹什麼？」黃龍道：「沒說，不過看起來好像有什麼很要緊的事。」他望著張華漢那正沉思的樣子，說道：「那咱們借不借給他？」張華漢想也沒想道：「借，就給他十條船，我想的是杭州那邊是不是也得到什麼動靜了，難道那些外國人有打杭州的意思？那也太扯了。」
從那個約翰的嘴裡，張華漢得到了滿清韃子竟然聯合荷蘭與英國以及日本人一起對付華革命軍，據說荷蘭和英國人派了不少戰船，想國佔領一些地方來建立殖民地，而張華漢也立刻行動召集所有海軍準備與多國聯軍開戰，他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國家參與進來，但是對於久經戰陣的荷蘭海軍和英國海軍，他必須全力對決，以贏取勝利。
張華漢沒有記得歷史上明末清初的時候有荷蘭和英國的艦隊對付國來呀，他想了半天，想到了他早以前對海軍布的命令，那就是所有華革命軍海軍艦隊都學習英國準備了兩面旗幟，一面是華海軍旗，一面是骷髏海盜旗，好多荷蘭船、西班牙船、建立的國家葡萄牙的船、日本船、英國船甚至鄭家的商船都被他們華革命軍一支總艦隊和三支分艦隊扮成海盜搶劫過，造成他們很大的損失，就連張華漢曾經坐過的海軍第二艦隊長潘宏圖的旗艦上都是那些西方國家船上打劫來的式萬斤的大炮，造成了那麼大的損失，而鄭家和日本的關係藕斷絲連，那些西方國家的人肯定能從日本人的口得知打劫他們的商船甚至是戰船的不是鄭家，不是鄭家，那些西方國家要是還不知道是誰打劫了他們的話，那他們直接找豆腐碰死算了。張華漢覺得恐怕禍根就出這裡，華革命軍的海軍讓那些西方國家很惱火，而滿清朝廷沒有什麼海軍部隊，而他們的陸軍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畢竟他們算是政府軍隊，而華革命軍的海軍比較強大，讓西方國家的人覺得只要對付了張華革命軍的海軍，國的陸地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這些都是從那個約翰嘴裡得到的消息，對於那個約翰，張華漢決定先讓他那個真定城的隱蔽地窖裡待到滿清軍查不嚴的時候再帶回華革命軍佔領區，那個英國人可是個寶貝，對於歐洲幾個國家的軍事情況可是很清楚的，由於張華漢的英語不是太標準，而且對方說的快了他就聽不懂了，其有趣的是，張華漢的英語還是幻境學的，以前他根本不會英語。因為溝通的難，所以匆忙間張華漢只問了一下約翰外國聯軍的部署和事件，其他的事情來不及問了，但是他不太好溝通不代表國就沒有了會英語的人，張華漢已經讓王小龍去找翻譯去了，畢竟翻譯將來都是可能要用到的，有了翻譯，將來這個舌頭可是大有用處的。
滾滾了浪濤下，十幾艘荷蘭戰船圍著一艘戰船前進，「轟隆」一聲，荷蘭戰艦先開火，一陣硝煙隨即升騰起來，瀰漫江面上。就荷蘭戰艦開火的瞬間，華革命軍的戰船也開始了還擊，頓時，這寬闊的長江口響起了一連串的炮聲。
海大富眼見荷蘭戰艦越來越近，而自己一方卻是逆風而行，根本不可能跑得了，他只得再次下令轉向，重調頭向西邊駛去，試圖衝開一條路，以便進入自己熟悉的長江水道，快速向游弋長江上游的自己的第一艦隊主力艦隊靠攏。
海大富暗暗心驚對方的反應和感歎自己的倒霉，他本來是脫體艦隊出來巡視的，結果被十幾艘荷蘭戰船給堵上了，現本部艦隊還遠方，他必須會合主力才能收拾這群紅毛鬼子。
荷蘭戰艦的十五艘船已經分成了兩隊，一隊向東攔截海大富，而另一隊則快速斜插進長江口，將海大富的後路切斷。
負責切斷海大富西進之路的是由揆一親自率領的戰艦隊，一共五艘三桅船。揆一站甲板上，得意的用一隻千里鏡向逆流而上的海大富船隊眺望。他問身邊的一名副官：「你能肯定那船上的就是海大富本人？」
那名副官道：「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那艘掛著紅燈籠的就是海大富本人的座艦，根據我們得到滿清帝國給我們的華革命軍多年集的情報來看，海大富曾經是鄭芝龍的手下，他與鄭芝龍的習慣很像，尤其是投靠了華革命軍後，海大富本人哪艘船上，那麼他本人的帥旗和象徵他地位的那個紅燈籠就會掛哪艘船上，與那鄭芝龍的習慣一樣，除非是鄭芝龍從棺材裡爬出來，不然的話，那艘船肯定是華革命軍海軍第一艦隊長海大富的旗艦。」他指著那支船隊，說道：「請指揮官閣下仔細看看，那艘船上是不是還掛著一面寫著字的大旗？那面大旗就是海大富的帥旗了。平時他就靠著這面帥旗海上耀武揚威，凡是看見他的這面帥旗的船都要向他致敬，並減慢速，給他讓道。您的前任指揮官、被鄭芝龍的兒子鄭成功打敗離開福摩薩也就是國的台灣的總督閣下也曾這樣給他讓過道，而我當時正好也那艘船上，所以我知道這件事。」
「哦？」揆一裂開嘴笑了笑，說道：「難怪那個膽小鬼會被公司召回去，原來他居然國人面前丟了我們荷蘭人的臉！哈哈哈！」
副官小聲提醒道：「指揮官閣下，請允許我提醒您，原來的指揮官之所以會對海大富的無禮忍讓，那是因為公司靠近台灣和古老的國海域的實力並不雄厚，而那個時候，華革命軍的海軍就已經有一定的實力了，一旦開戰，我們的船艦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他並不是害怕。」
揆一道：「現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現我只知道我的艦隊的船隻數量已遠遠的超過了海大富的船，現不是我給他讓路了，而是他給我讓路了，而且必須讓，否則我就把他全部打沉！」
「轟隆」「轟隆」，一陣炮聲傳來，使得揆一加的興奮了，他漲紅著臉，饒有興趣的觀看著下游的那場海上炮戰。雖然為了運載多的日軍士兵，荷蘭船隻進行了大規模的改造，大部分船的大炮被卸下不少，但為了以防萬一，荷蘭艦隊仍保留了五十艘完整的戰艦，而且所有的大炮都換成了的，所以，與海大富船隊的炮戰，荷蘭艦隊大佔上風。
當揆一興奮的鼓勵部下向海大富船隊靠攏的時候，海大富卻是焦慮萬分，他不停的催促部下加快速，但畢竟船隊是逆流而行，船速並不快，他也只能瞧著一東一西兩支荷蘭艦隊越來越近，而且身邊的這兩艘荷蘭戰艦已經快上自己的座艦了，剛才荷蘭戰艦的那兩輪齊射已經將船的右舷嚴重毀壞，右舷的大炮只剩下不到一半還可以射擊。
「轟隆」一陣大炮的齊射聲從右舷傳來，接著一陣濃煙伴隨著嗆人的氣味升騰上來，轉眼便被江風吹散。海大富知道這是自己的大炮的第二輪齊射，他抬頭向離自己的船不到二十丈的那艘荷蘭戰艦望去，只見荷蘭戰艦的左舷已經裂開了幾個大洞，看起來他們並不比自己好多少。
「將軍，上游的那五艘戰艦向咱們開過來了！」一名負責瞭望的水手指著長江的西邊喊道。海大富順著水手的手指向上游望去，果然現那五艘荷蘭船已經改變了航向，調頭向東逆風而行，與自己身後那緊緊咬住自己不放的荷蘭戰艦一東一西夾擊過來。
海大富轉過頭來，向著身後的那幾艘己方的船望去，卻見他們的陣形已亂，而且後的那艘船已經被兩艘荷蘭戰艦夾住了，從那艘船的船艙裡冒出不小的火舌，船上不時有身上著火的水手跳入長江口那苦鹹的江水，看樣子那艘船已經不行了。
「趙子軒！」海大富突然暴喝一聲。「屬下！」正指揮甲板炮重裝填彈藥的趙子軒急忙奔了過來，應聲說道：「將軍，有何吩咐？」海大富指著跟著自己座艦的那艘三桅船，說道：「你現就坐上小艇，去指揮『黃浪』，這『濟海』由我親自指揮！你接手『黃浪』後，立即趕上『濟海』，駛到我的右舷，擋住荷蘭船，然後掩護我向江岸靠攏，等我上岸後，你也率領船上的所有人棄船登岸，隨後向蘇州集結！」趙子軒得到命令後不敢怠慢，立刻命水手放下一艘小艇，帶上五名水手，冒著荷蘭戰艦上打過來的火槍的彈丸，向著下游三十丈開外的那艘『黃浪』號三桅船靠攏。
「嗖嗖嗖」的幾聲，幾顆子彈飛過海大富的頭頂，同時他也聽見「砰砰砰」幾聲槍響，他回頭一看，卻見荷蘭船的甲板上站了十幾名槍手，他們正舉槍瞄準他的座艦。「砰砰砰」荷蘭人的第二輪火槍齊射開始，海大富已有準備，他立即蹲下身子，同時大聲命令道：「娘希匹的，我們也有槍，大夥兒去拿快槍！跟紅毛鬼對干！」
十幾名水手手持快槍跑上甲板，站右舷，向那荷蘭船瞄準射擊。「砰砰砰」一陣槍響過後，對面的荷蘭船上大片的士兵倒下，但片刻之後，荷蘭船的另一組槍手已經裝好的彈藥，不待海大富的手下低頭，便是一陣齊射過來，隨著槍響，海大富的手下立刻也倒下兩人。「轟隆」又是一聲，荷蘭戰艦大炮的第三次齊射開始，數十顆炮彈呼嘯著飛向海大富的座艦。
海大富只覺得船身一晃，接著便聽到一陣「卡剌」的聲音。一名水手跑上甲板，奔到鄭芝龍跟前，稟道：「將軍，不好了，右舷大炮已經全被打壞！」雖然所有華革命軍海軍的船身有鐵皮鋼甲防護，但是船上安裝的大炮可沒有裝甲防禦。
「那就把左舷的大炮推過去！」海大富咆哮道，「給我狠狠的打！」他轉身向『黃浪』號望去，見它正緩緩向自己靠攏過來，與自己的距離已經不到十丈。
雖然這場戰鬥荷蘭水兵們的眼裡並不算太激烈，但日軍總大將松平信綱看來，這場戰鬥卻是自己平生所見過的激烈的水上戰鬥了，他轉過頭去，向身邊的向井說道：「你說的不錯，看起來西洋人的海戰本領確實很高，而且看起來那華革命軍的海戰本領也不算弱。」
他沉思片刻，又坐回小凳上，他低聲說道：「荷蘭人必是大患，看來必須早做準備，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向井向四周看了看，見荷蘭人全都趴船舷上觀戰，並未注意到松平信綱的言語，他馬上跑到松平信綱身邊，說道：「所以現還不能和荷蘭人翻臉，只有等日本的實力強大了才能跟他們作戰，現重要的就是如何征服支那，以便取得豐富的財富。」
「財富？我們不是已經能夠獲得財富了麼？那滿清朝廷已經給了我們很多銀子了。」松平信綱仰起臉，不解的看著野田。向井說道：「支那很大，他們有數不清的財富，我滿清軍呆了一段時間，雖然滿清正敗退，但是他們的財富遠比給我們的多的多，我們想拿多，只能自己去搶，他們不會多給我們的。」這時，卻忽然聽見周圍的荷蘭人出一陣怪叫。向井趕緊拉住翻譯，讓他詢問荷蘭船長，看看生了什麼事情。翻譯將船長領來，讓他將剛才所生的事情解釋給向井和松平信綱二人聽。荷蘭船長說道：「剛才的那陣驚呼並不意味著什麼，那只是荷蘭水手對英國人的蔑視而已。」
向井見荷蘭船長欲言又止，只好繼續追問。那船長本不想搭理他，但後被他追問的急了，只好拉著向井來到船舷邊，指著遠處說道：「你可以向那裡看看，英國人是不是也出動了？」
向井極目遠眺，果然看見兩艘英國船向著海大富的船隊快速移動，看樣子他們也準備向海大富的船動攻擊了。他不明白為何荷蘭人會對英國人的出手那麼不痛快，便問道：「英國人攻擊國船，不是幫助你們嗎？」
荷蘭船長撇了撇嘴，說道：「我們見不得的就是那些英國海盜的無恥行徑！英國佬是一群背棄騎士準則的強盜，他們只會趁火打劫，他們是海上的強盜，比華革命軍的海強盜的名聲也差不了多少，剛才若不是我們將那些國船給堵住了，他們才不會有機會攻擊呢！哦，願上帝懲罰他們這群罪人，而且他們此次出動的不是戰艦，而是火攻船，要是他們攻擊成功的話，那麼我們就不可能抓住那些國人了！據我所知，那支國船隊裡有國大勢力的華革命軍的船隊的高級指揮官，而他們的船上總是會帶著不少的金銀珠寶，就算沒有財寶，我想華革命軍也很願意付出一筆高額的贖金的，看樣子我們是無法得到了！」
向井從這名荷蘭船長手裡接過一個千里鏡，再次仔細的觀察起那兩艘英國船，果然看見那兩艘船的甲板上似乎並沒有多少人，船身扁平，而且其速明顯比戰艦要快的多。看樣子確實如船長所言——那是兩艘火攻船。
指揮英國火攻船的是英國船隊的指揮官霍金斯，他見海大富的船隊被荷蘭人包圍，多年從事私掠生涯的他心癢難搔，而且忽然間想起自己曾祖父曾向自己講過的擊敗西班牙無敵艦隊的故事，他有心盟友面前露一手，所以才派出兩艘早已準備好的火攻船，親自帶領著向海大富的船隻衝去，準備荷蘭人得手前立一功。就霍金斯催促著手下拚命將帆張開的時候，趙子軒指揮的「黃浪」號終於追上了海大富的座艦「濟海」號，並插進「濟海」號與荷蘭船之間，掩護著海大富向長江南岸靠攏。但海大富登岸的企圖被揆一看破，他立刻率領著船隊順流而下，插進了海大富的座艦「濟海」與長江南岸之間的江面，與跟海大富船隊後面的荷蘭戰艦隊將海大富的船隊完全包圍了，揆一得意的向副官說道：「海大富這個華革命軍的海軍頭子，我巴達維亞的時候就聽說他和他們華革命軍的海軍很狂妄，絲毫不把我們荷蘭艦隊放眼裡，而且還經常派手下洗劫我們的各種船隻，這讓公司很沒有面子。我早就想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華革命軍海軍巨頭之一了，今天終於讓我抓住機會來給那些商船和公司員工報仇！」他臉色一沉，向著副官大聲下令道：「你去傳令，命令水兵掛起信號旗，今天一定要全殲海大富的這些無恥的海盜船隊！把這些海上的無賴、強盜全部殺死，絕不接受他們的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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