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文 / 小城山人
馬頓?特羅普費了一通口舌，「好了，好了！我的馬頓?特羅普上將，您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那個一艘英國佬的船幹掉兩艘西班牙的船隻只是特例，他們的實力並不強大，只不過是趁著西班牙人放鬆了警惕獲得了成功而已，他們英國現內部不穩並不是個威脅。」議長有些不耐煩的站了起來，他走到馬頓?特羅普跟前，說道：「馬頓?特羅普上將，您將三天以後率領著強大的荷蘭艦隊前往巴達維亞，所以，依我看，您現應快趕回家，去和家人道別，並準備為荷蘭的利益而戰！」議長正準備離開，忽然又轉身說了一句：「親愛的馬頓，這次您去亞洲，您的身份不得不做一下小小的調整，您將作為艦隊的副指揮來指揮作戰，而艦隊的指揮官則是東印公司的一個官僚，他的名字叫揆一，當然了，這並不是看不起您，這樣做只是出於安全上的考慮，要知道，您的大名無人不知，雖然那些日本人並不一定知道您，但還是小心為妙，以免暴露了我們的戰略意圖，讓日本人起疑心。」
「轟隆」一聲炮響，將馬頓?特羅普從對英國海軍憂慮的回憶驚醒過來，他問一名副官：「怎麼回事兒？誰開炮？」副官回答道：「是國戰艦開炮，不過好像只是空炮，可能是用來聯絡的。」馬頓?特羅普回頭看了看身後，見自己的主力艦隊已經追上來了，他收斂心思，命令副官：「傳令，旗艦掛起我的上將旗，命令戰艦隊集結，掩護後面的運輸船隊。」「戰艦隊排成什麼陣形？」副官見馬頓?特羅普沉默下來，便追問道，「還是排成上次比斯開灣與法國海盜作戰時的單線陣形嗎？」「不，我的孩子，這次我將改變傳統的作戰方式，嘗試一種的戰術。」馬頓?特羅普心有點兒興奮，他指著長江的江面，說道：「你看，這裡雖然不是大海，可是水面寬闊，可以進行兩列縱隊的決戰。你去掛旗，命令戰艦隊排成兩列縱隊，等我下令，就平行向上游推進，準備與國艦隊進行一場內河決戰！」就馬頓?特羅普對他麾下的艦隊進行總動員的時候，海大富親自率領的的主力艦隊已經追上了趙子軒的前鋒艦隊，施琅從海大富手接過帥旗，親自指揮艦隊加速向下游移動。施琅指揮的國艦隊由上游順流而下，而由馬頓?特羅普指揮的荷蘭戰艦隊則由長江下游逆流而上，兩支艦隊越來越近，速也越來越快，整個長江江面上帆影陣陣，殺氣騰騰。
由於施琅的艦隊多是平頭的國式帆船，船頭上能夠擺上數門大炮，而荷蘭戰艦船頭掛著三角帆，無法放置大炮，因此兩支艦隊迎面衝擊的情況下，國艦隊將先得到開炮的機會。
看著那支殺害自己哥哥，幹掉自己旗艦的洋夷艦隊越來越近，作為先鋒部隊海軍高指揮官的海大富的眼裡都快噴出火來，他將哥哥的牌位親自從船艙裡抱了出來，用左手摟自己懷裡，隨後用右手緩緩將腰間的寶劍抽出劍鞘，高高舉過頭頂，停留片刻，然後猛的向下一揮，口大喊一聲：「開炮！」隨著海大富的這句「開炮」，荷蘭海軍主力與日本陸軍主力以及英國的一些乘火打劫的海軍艦隊對整個華革命軍動的侵略戰爭拉開了帷幕。
「轟隆」一聲炮響，的座艦一炮，緊接著，排列第一排的戰船全都開炮了，數十顆炮彈帶著呼嘯聲飛向對面三里外的荷蘭戰艦隊。
「轟隆」「轟隆」「咯剌」「咯剌」「咯剌」，隨著船板的破裂聲，荷蘭戰艦隊的幾艘戰艦被炮彈直接命，幾名水手被炮彈打碎的木板碎片擊，其的一名水手被木板擊了脖子的主動脈，傷勢很重，幾分鐘後就死去了，整個華革命軍與荷蘭艦隊的戰鬥的第一批傷亡就這樣出現了。馬頓?特羅普的副官跑上幾步，擋馬頓?特羅普的身前，試圖用身體將木板碎片擋住。
馬頓?特羅普推開自己的副官，他將手的指揮刀豎起，命令道：「敵人的側舷大炮很少，我艦隊應揚戰艦側舷火力兇猛的特點，跟他們比拚火力！」他向副官下令道：「去掛旗，命令戰艦隊分成兩組，由我統率的第一組向前猛烈攻擊敵人，而第二組由揆一指揮，負責掩護運輸船隊，讓他們緊跟第一組之後，衝過敵人艦隊的阻攔，向上游繼續前進！等運輸船隊過去後，第一組戰艦隊則留下來繼續纏住敵人艦隊，掩護第二組向上游前進！」
隨著馬頓?特羅普的命令，荷蘭艦隊迅速分成一前一後兩組，前面一組加速向上遊行駛，而後面一組則減慢速，等候著後面的運輸船隊。
用望遠鏡見到荷蘭人的這一戰術，施琅知道他們想突破自己的攔阻，衝向上游，他將寶劍一揮，命令道：「掛旗！命令全軍全力阻擋敵人，不許他們一艘船衝破我軍的防線。」他見己方船隊的隊形不密集，有可能會被荷蘭艦隊從船隻縫隙之間穿過，便接著向親兵說道：「再去掛旗，將每排二十艘船的橫陣變為每排三十艘，並且每三排為一組，每組成『品』字形分散。由於敵人的側舷大炮很兇猛，所以量不與敵人進行側舷炮戰。衝過去後，立即將我船靠向敵船，待兩船靠攏以後就跳幫近身肉搏，將敵人的船全部纏住。」
兩支艦隊各自進行著自己的隊形調整，而他們之間的距離則漸漸的縮小，由三里變為二里，再由二里變為一里，並終沖了一起。整個長江江面上，頓時火光閃閃，炮聲隆隆，喊殺聲漸漸響成一片。由於荷蘭戰艦的側舷炮火非常的兇猛，所以，當荷蘭戰艦插進施琅率領的華革命軍船隊的空隙的時候，施琅的華革命軍的船隊的隊形開始顯得凌亂起來，荷蘭戰艦隊的猛烈轟擊下，許多沒有任何裝甲保護的小木船立刻喪失戰鬥力，而其他的華革命軍戰船也是各自為戰有些自顧不暇。
不過，荷蘭戰艦隊的第一次兩舷齊射過後，它們不得不停止射擊，重開始裝填彈藥。這樣一來，先衝入施琅的華革命軍艦隊的數十艘荷蘭戰艦立刻就被重恢復鎮定的華革命軍戰船隊包圍，片刻工夫，已有十餘艘荷蘭戰艦與華革命軍的幾十艘戰船靠了一起。施琅戰船上的水手和士兵一見靠幫成功，當即甩出抓鉤，緊緊的鉤住荷蘭戰艦的船舷，然後將腰刀抽出咬嘴裡，開始順著抓鉤向荷蘭戰艦爬去。但他們剛剛爬到一半的時候，荷蘭戰艦的船舷邊就出現了一批荷蘭士兵，他們舉槍向下射擊。
「砰砰砰」一陣火槍齊射，爬到一半的施琅的部下紛紛跌回自己船的甲板上，即使有少數僥倖爬上荷蘭戰艦甲板的水手也很快被多的荷蘭水手和士兵包圍，戰鬥不了幾個回合就會被殺死。「轟隆」「轟隆」，又是幾聲炮響，華革命軍的戰艦的大炮已經重裝填完彈藥，施琅看到無法接近，立刻命令開炮，幾陣齊射就將靠過來的荷蘭戰船轟的七零八落，硝煙過後，大部分靠華革命軍戰艦群邊的荷蘭戰船已經處於半沉沒狀態。荷蘭艦隊動的第一次近身穿插攻擊以失敗告終。
荷蘭的主力軍艦也已經重裝填完彈藥，一陣猛轟，硝煙瀰漫，華革命軍的包鐵甲的戰艦也有兩艘千瘡孔，隔水艙也被打爛，開始沉沒，鐵甲再厲害也畢竟不是全鋼鐵的，而且當初為了量而忽略了質，畢竟好鋼材和特種鋼都要用到其他地方去，大量的船艦能報上熟鐵就不錯了，好多都是包著生鐵，除了兩艘華革命軍的軍艦快要沉沒外，華革命軍還有幾艘江配備的小炮木頭船也變成了殘破的木屑。馬頓?特羅普得意的看著那些江面上漂浮著的華革命軍船隊的船隻碎片和水手屍體，他向身邊的副官說道：「我的孩子，看看，這就是火力的巨大差距所帶來的巨大傷亡對比。要想保持住荷蘭的海上優勢，就必須保持住荷蘭戰艦隊的火力優勢，這一點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他停頓片刻，隨後下令道：「掛旗，第一組戰艦調整航向，分成左右兩隊，將敵人的戰艦向江兩岸逼開，並且繼續向前突進，我們雖然損失了一些船，但是我們有炮火優勢，立刻突擊出一條道路，以便騰出一條寬闊的水面，讓後面的運輸船隊過去。」
但是，馬頓?特羅普的這一戰術企圖並沒有得到實現，因為他面對的並非是某個國家的正規戰艦隊，由於華革命軍很多軍官出生於鄭家的水軍和原來的海盜頭子，加上張華漢命令下的海盜作風，馬頓?特羅普面對的是一支大多數軍官是有過多年海上海盜生涯和海盜傳統的艦隊，這支艦隊的火力對比荷蘭的正規軍海軍先進戰艦雖然不算強，但紀律好，而且有一點卻是荷蘭戰艦隊所不能比的，那就是一股無賴精神，或者說是一股不怕死的強橫精神。當那些水手看著自己平日裡的朋友、夥伴，甚至是親人的船隻被荷蘭戰艦轟爛的時候，他們心湧起的不僅僅是悲傷，而且還有一股為強烈的憤怒與仇恨的情緒夾雜其。他們所有的人都像是瘋了一樣，拚命的向前猛衝，根本不再顧及隊形，所以，整個江面上到處都是船隻，荷蘭戰艦隊根本就沒有辦法清理出一條相對安全的通道讓運輸船隊過去。
施琅見自己艦隊的第一次近身攻擊失敗，便急忙下令重組隊，再次向荷蘭戰艦隊動猛攻，但接下來的兩次近身攻擊荷蘭戰艦隊強大的火力面前又以失敗告終，而且第三次攻擊失敗之後，海大富率領的前鋒艦隊隊形已經完全混亂，見此情景，施琅不得不改變原定計劃。他見船隊已無法正常指揮，便令幾名親兵分別坐上小艇，前往聯絡圖大海等人，命令他們各自指揮自己的船隊，各自為戰，死死的纏住突入己方陣形的荷蘭前鋒戰艦隊，而他自己則準備率領一部分戰鬥力較強的船隻衝過荷蘭前鋒艦隊的防線，與剛剛趕到戰場的黃龍率領的後衛艦隊一起直接衝到下游，去攻擊其後方火力很弱的運輸船隊，以期望能量擴大己方的戰果。
當馬頓?特羅普指揮的前鋒艦隊與華革命軍的船隊陷入混戰的時候，位於整個艦隊後方的日本運輸船隊則小心翼翼的緊緊的跟第二組戰艦隊的後面，試圖等待機會衝過華革命軍戰艦的阻攔，向上游突破，以便直接南京附近登陸。松平信綱船頭上走來走去，不停的搓著手，偶爾還停下腳步，他接過向井遞過來的千里鏡，向著上游望去。
松平信綱不耐煩的問向井：「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有突破華革命軍船隊的防線？難道一群海盜和支那老姓組成的水軍隊就這麼難對付嗎？」向井心也很著急，雖然他事先也曾想到過可能會長江遇上華革命軍的艦隊，但他卻萬萬沒有料到這支華革命軍戰船隊的規模竟然這麼大，而且戰鬥力也絲毫不弱。他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用量謙卑的語氣說道：「請總大將放心，就算衝不過去，我軍也可以從這裡下船，由陸上向南京猛攻，相信華革命軍那由海盜和支那老姓組成的軍隊是擋不住我軍的攻擊的。」
「從這裡下船？」松平信綱有些痛苦的抓了抓自己的臉，「你知道這裡的地形嗎？知道這裡敵軍的佈防情況嗎？」向井得意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說道：「這是我呆滿清軍將領們身邊當幕僚和與日本的聯絡官的時候，花了整整一年時間繪製的地圖，上面標明了這一帶的地形和敵軍的佈防情況，雖然現的情況也許會有些變化，但請相信我們日本軍隊的戰鬥力。」
松平信綱接過那張地圖，認真的看了看，隨後說道：「你幹的很不錯，看來將軍沒有看錯人。」他將地圖收起來，說道：「不到萬不得以，還是不要下船，畢竟船上的火藥、軍械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卸完的。」
郝俊傑非常討厭的一件事就是別人搶走他的功勞，他是個高傲而有能力的華革命軍海軍將領，他從張華漢教育城裡辦的海軍速成班畢業以後，對付鄭家水軍、海盜、倭寇、西班牙、荷蘭、英國和葡萄牙等國家戰船的戰鬥屢立奇功，他是個非常積極的人，張華漢副司令曾經對他們第一批海軍速成班畢業生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所以每次有大的戰鬥，他都是衝前面，總是第一個與敵人接戰，而且大多數時候也會是第一個取得勝利的人。
不過，這次的戰鬥倒真是讓郝俊傑很痛苦，因為他不但沒有得到勝利，反而損失很嚴重。荷蘭戰艦隊的第一次齊射，他的座艦了十幾炮彈，船身的鐵甲都凹凸不平，甲板都被打穿三個窟窿，而且不知道荷蘭的火炮的炮彈是什麼厲害的玩意，三個窟窿都射穿到了船的下面，船下地隔水層開始漏水，害得他不得不暫時放棄跳幫作戰，而親自帶人堵漏。
當他將後一個碗口大的漏洞給堵上，並爬出隔水底艙之後，他所看到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因為原先那些已經圍上荷蘭戰船的己方沒有鐵甲的小戰船大多已經沉沒，剩下的那些從鄭家水軍俘虜的雜牌小型沒有包鐵甲的船隻也是有氣無力的漂水面上，不僅毫無還手之力，而且連自保的力量也沒有了。
郝俊傑望著那些高大的荷蘭戰艦，惡狠狠的咒罵了幾句，隨後親自把住船尾的舵桿兒，命令水手調整船帆，掛起自己的帥旗，準備指揮自己的船隊再動一次近身攻擊，不管他承認不承認，華革命軍海軍的那些擁有優勢先進火炮和巨型戰艦的海軍寶貝都海上保護那些重要的商船後，現聚集起來的三大艦隊的雜牌軍火力上比荷蘭海軍差的不是一個檔次。他艱難的與幾名水手一起撥動舵桿兒，舵與舵孔生劇烈的摩擦，一陣讓人牙根酸的「咯咯」聲傳入了郝俊傑的耳朵。他吐了口吐沫，暗自罵道：「奶奶的！這舵桿就是沒西洋船和我們的型戰艦上的舵盤好使！那些舵盤又省力，又靈活，用戰船上好不過！可惜的是，我們的型戰艦數量太少，畢竟造船廠建造出來的時間太短了，而且還都海上保護那些昂貴的商船，連他娘的海大富將軍旗艦被毀滅後都是駕駛的一艘和我差不多的舊戰船。」
正當郝俊傑將船頭調整好，準備領著船隊衝向荷蘭戰艦的時候，一名瞭望手忽然喊道：「將軍，圖大海將軍掛起了帥旗，命令我部跟隨他的座艦，攻擊敵人的旗艦。」「奶奶的！耽誤老子的好事兒！」郝俊傑罵道，他還想俘虜一艘擁有先進火炮的荷蘭戰艦呢。他手下的一名副官問道：「那，咱們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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