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文 / 小城山人
聽了張華漢的話，海大富為難的說道：「副司令，有句話不值當講不當講。」張華漢笑著說道：「我的話只是建議，你有什麼想法就管說出來。」「剛才副司令的話我不苟同！」海大富搖頭道：「我軍上下人等無不深受華革命軍的大恩，我們海軍的弟兄們都是團結一心的，而且我們大家早就把自己的生死拋開了，若不能把那些侵害我們華革命軍的洋夷一舉消滅，我等怎麼能活得安心？」看到張華漢還想再勸，海大富急忙又說道：「副司令不必再說了，即使你去跟施琅大將軍說，他也不會按照你說的去幹的，您說的，海軍這塊的戰術以施琅大將軍為主，就是您和黃司令也不去干預，您下達的戰略命令我們無不遵從。況且我們華革命軍海軍萬眾一心，定能將洋夷一舉蕩平！」
張華漢是不懂海軍的，他聽了海大富的話，也沒有再去多說什麼，畢竟打海戰，施琅是行家，後倆人說完，海大富告辭便走出帳篷，穿過帳篷外的人群，消失夜幕之。
夜，黑沉沉的，天上佈滿星斗，幽幽的月亮則高高的掛半空，將她那冷冰冰的灰白色光芒灑向了地面，灑那高大的南京城牆之上，灑那黑色絲綢帶般的護城河上。南京城外護城河上的木橋被拆了個七七八八，只剩下城東的朝陽門外還保留著一座窄窄的木橋，以供城內外傳遞消息之用。
十幾名華革命軍士兵靠朝陽門的城牆邊，藉著城頭上掛著的那幾個大燈籠警戒著周圍的動靜。一名排長抬起頭來，看了看那兩個橋上巡邏的士兵，忽然放開嗓子喊了起來：「喂！你們兩個現什麼異常沒有？」那兩個士兵停下腳步，望著那軍官，其一人高聲回答道：「沒有什麼異常！」排長得到了他想要的答覆，便又將頭上的那頂頭盔向下壓了壓，身子又靠回城牆，兩隻胳膊互相交叉起來，繼續站那裡觀察著另一個方向。過了一會，他們立刻現了遠處跑來一隊黑影，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木橋丈之外，一隊騎士正月光下向朝陽門急弛，那急促的馬蹄聲寂靜黑暗的黑夜裡顯得那麼的清晰，那麼的讓人心神不寧。木橋上巡邏的那兩名華革命軍士兵急忙走上幾步，揮手喊道：「來人停步！來人停步！」一群守城的華革命軍士兵們手持快槍，跟那排長的身後奔前幾步，站成一排，將手的快槍端起來，堵木橋的一端。
「吁——」那為的一名騎士勒住韁繩，並將右手伸進嘴裡，打了個呼哨，跟他身後的那些騎士也立刻勒住韁繩，眾騎士終於停了下來。很顯然，他們的騎術很是高明，因為他們就連戰馬上停住的動作都整齊劃一，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練出來的。守城的華革命軍軍官走上幾步，問道：「來者何人？竟敢衝撞守橋兵丁？」那為的騎士向那軍官抱了抱拳，說道：「得罪了！」他從懷裡取出一個令牌，遞給那軍官，說道：「我們是副司令部下，深夜前來只為前方的緊急軍情，還望這位兄弟莫要耽誤了軍情。」
守門軍官接過令牌，見那令牌果然是副司令的令牌，他知道事關重大，不敢耽擱，忙說道：「請幾位稍候，我去驗牌。」說完，他便向朝陽門邊的簽押房奔去。片刻之後，那名華革命軍的守城官轉身奔回，將那令牌遞回，抱拳道：「讓幾位久等，現幾位可以入城了！」他轉身揮手，示意手下士兵們閃開，接著便命令人開門。
那隊騎士見門已開，便不再停留，那為之人一聲喊，一行十五人直奔入朝陽門，馬蹄聲也漸漸遠去，並終消失那寬闊的御街深處。
南京城內，城北的守城軍軍營軍大帳裡，雖然已是深夜，但守城軍城防官方明的帳篷裡卻仍然是燈火通明，透過那映射帳篷壁上的影子，可以看出帳篷有兩個人，他們的頭正湊一起，似乎小聲談論著什麼。坐帳篷裡秘密商議的是那周滿的親信之一方明與一個留著宗人鬍子的人。留著宗人鬍子的人顯得很著急，他問道：「將軍得到的消息準確嗎？那施琅的海軍船隊真的攔住了我們日本軍隊的船隊？」原來這個人是日本人。
方明低聲說道：「絕對可靠！而且我還聽說日本船隊損失較大，他們上岸以後又和那張華漢率領的一師不知道幾旅打了一場硬仗，雙方損失都不小。」那日本人追問道：「那後來呢？」方明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些消息還是張華漢派人傳回來的，再以後的消息恐怕只能等明日了。」那日本人著急的搓了搓手，他眼珠子一轉，說道：「不如將軍現就動手，把那黃子牙和周滿全部抓住，然後用他們來要挾張華漢和施琅。」方明瞪了那日本人一眼，反問道：「難道你以為那張華漢會把黃子牙和周滿的死活放心上？況且那周滿前兩天正和張華漢鬧得歡呢！若是現就把黃子牙和周滿除去，那麼我豈不是很傻？那我豈不是成了這借刀殺人之策的刀了？而且都不用人家用計某我自己就給他除了大患了。你傻呀？」
那日本人知道方明可能仍觀望，他肯定是想等日軍打敗張華漢以後再動手。對於方明這個人，這個日本人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他以前一直認為方明有頭無腦，現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這方明也是有腦子的，而且他擅長的就是騎牆觀望，如果戰局對他有利，那麼他就會按照事先的約定動手，與日軍一起攻破南京；但若是戰局對他不利，那麼他不僅不會動手，而且很有可能把自己這個知情人給幹掉，以絕後患，要不是會做人，恐怕他也得不到周滿的歡心呢。
想到這裡，那名日本人心一動，他想起了他得到的李懷芳將軍的密信，說是荷蘭、英國和我們日本的聯絡員全都被暗殺了，但是經過後來的驗屍官的鑒定，那荷蘭人和英國人只有一個人被殺死，另一個人失蹤了，會不會華革命軍得到了方明背叛的消息。
不過，這名日本人是不會把自己的這個猜測告訴方明的，因為他知道，若是方明感到不妙的話，他一定會殺人滅口的，他可不想這麼稀里糊塗的死一個國人的手。看著沉默了半天的日本人山本，方明終於忍不住了，他問道：「山本，你不是說你們日本軍隊很厲害嗎？怎麼現卻連鎮守江南的戰鬥力不是華革命軍強的一師都打不過？」
「難道你投靠的李懷芳就打得過華革命軍？」山本心想道，不過他的嘴上卻說道：「這個……這個……其實日本軍隊現只是試探華革命軍的虛實而已，等知道了華革命軍的軍隊不過只有幾萬人之後，他們一定會動總攻，一舉把華革命軍江南的軍隊全部消滅的。」
「哼！」方明一聲冷哼，他冷冷的說道：「如果你說謊，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他站了起來，走到帳篷門口，回過頭來，對仍舊坐那裡的山本說道：「時候不早了，我明日還要辦公，我先去休息了，沒有什麼事就不要去找我了。另外，現局勢微妙，不得不防。從現起，我派個士兵保護你，你哪裡也不要去，這也是為了你好！」
南京城那秦淮河的西關碼頭上，一個空蕩蕩的倉庫裡，一張大方桌放門口不遠處，緊靠著牆壁，一盞油燈放桌子上，燈上的火苗不停的搖曳著，微弱的燈光照幾個人的臉上，從他們的臉上只能看見凝重。特別刑偵隊江南總領劉小站桌子的東邊，他的手拿著一張紙條，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紙條上寫著的字。
紙條上的那截頭去尾的未來的流行歌曲，落款上的那個特定的記號，這些都佐證著一件事，說明他眼前的這些人確實是張華漢與王小龍聯合派來的人，而且他們有很重要的任務要完成，自己必須無條件配合。
劉小將那張紙條伸到油燈上，將其燒掉。他抬頭望著那對面的人，說道：「幾位的身份我已經清楚了，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管開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不眨一下眼睛！」
桌子對面的那個年輕人盯著那飄落桌子上繼續燃燒的紙條，說道：「其實我們並不需要你來上刀山下火海，我門只需要你給我們找幾間合適的房子，另外我們還要向你打聽一下守城軍城防官等人辦公時所要走的道路，他們從那裡走，如何走，要經過那些地方，那些地方有什麼房子，房子的附近有沒有什麼容易逃跑的街道。」
劉小聽完，沉吟道：「這個好辦，我馬上去找幾個熟悉這些的當地弟兄，有他們出手，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了的。」
那人沉聲道：「一定要小心，絕不能走漏了風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另外，那個英國人約翰一定要快關押好，然後將關押之處信上添寫清楚。」劉小點點頭，說道：「這個我自然曉得。」他話鋒一轉，說道：「弟兄們不妨先休息一下，等人來了，我再叫醒你們。」
劉小輕輕推開倉庫的門，向外走去，隨後帶上兩名等門外的隊裡的弟兄，三人迅速消失夜色之。
等劉小走後，那為之人對手下說道：「大夥兒現立刻先睡上一覺，我和毒牙97號房頂上給大伙守夜，等地方找好了，我和毒牙97號再睡，你們則給我看好了那街道。毒牙王6號，你負責指揮他們。」幾人動作迅速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從那訓練有素的動作，看到的是優秀士兵的習慣動作。
「喔——喔——喔——」南京城居民所餵養的公雞已經開始打鳴了，太陽雖然還沒有露出地平線，但天色已經有了一絲亮光了。
毒牙王6號迅速起身，他快速的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轉過頭去，看到那些手下的士兵們都麻利的起來了。他伸手推了推身邊躺著的一個年輕人，口輕聲呼道：「毒牙王3號，懶豬？時間差不多了，可以起來了！」躺地板上的毒牙王3號其實早就醒了他一翻身坐了起來，「你丫的敢罵我是懶豬？等完了任務後老子跟你單挑一場。」幾名戰士迅速爬到窗戶邊，向著不遠處的御街張望。毒牙王3號打了個哈欠，輕聲問毒牙王6號：「怎麼樣？劉小派去監視的人回來沒有？」毒牙王6號輕聲說道：「還沒有，不過可能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
毒牙王3號點點頭，他輕輕向後爬了幾步，將一個包裹打開，從裡面取出十幾個饅頭和十幾塊拳頭大的馬肉乾，分給手下的士兵，吩咐道：「快些吃，吃完後喝些水，然後給我各自躲好。」
除了繼續留窗口監視街道的毒牙45號之外，包括毒牙王3號內，一共十四個人狼吞虎嚥的吃完了那些乾糧，等把小半葫蘆水喝光，毒牙王6號又爬到窗戶邊，拍了拍毒牙45號的肩膀，說道：「好了，你去吃飯，我來監視。」
毒牙45號將槍遞給身後的毒牙55號，向後爬了幾步，他從一名同伴手接過一個饅頭，就著另一隻手的馬肉乾飛快的吃了起來，眨眼的工夫，一個大饅頭和一塊馬肉乾就他手徹底消失了。
毒牙王3號抹了抹嘴，拔下一個葫蘆的塞子，向嘴灌了小半壺水。他放下葫蘆，望了望坐地板上的那十幾個手下，小聲說道：「大伙檢查一遍自己的槍，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如果沒有，那麼就先把子彈頭塞進去，等我下令後，再把子彈殼塞進去。另外，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把手指放到扳機上，免得走火。」手下人開始檢查手的快槍的時候，毒牙王3號仰起頭來，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這間屋子來。
由於從昨天晚上開始，這裡一直黑燈瞎火，看不見屋子裡的擺設，所以，現毒牙王3號才現原來這間屋子這麼的低矮，根本就不能讓人直起腰來，屋頂的傾斜也很大，十分適宜瓦片上開小窗。
毒牙王3號現不得不佩服特別刑偵隊的人的辦事得力，因為這個地方實是太符合教官張華漢所說的條件了。這是一棟小樓，聽那劉小說，這裡原本是屬於一家酒樓的，但前幾年滿清軍佔領時期酒樓掌櫃被匪人綁走，其家人被勒五萬兩銀子，後來特別刑偵隊的人暗出面，把那掌櫃救了回來，掌櫃的感恩之下將這酒樓送於特別刑偵隊的那個救他的人，而他自己拿著自此的財富則領著全家回鄉下投靠當時的華革命軍民兵根據地去了，據說現鄉下還開了個小飯館。
閒話少說，此樓高三層，其上一層為低矮的小閣樓，也就是毒牙王3號他們所的這間小屋。這間屋子實是太矮了，以至於人只能彎腰行走，稍微直起身子，就有可能會將屋頂上的瓦片掀開。這間小屋的北面，則開有一扇小窗戶，正面臨著一條御街的分道，而那條道正好就是方明從軍營到辦公處辦公時走的必經之路！
這棟小樓的好處就於，它並非是直接面對著那條方明路過的那條街道的臨街房，它的正面所面臨的是另外一條與那北邊道路平行的一條道路，兩條街道相隔餘丈，若是尋常房屋，恐怕是看不到那北邊的街道的，但此樓妙就妙它有三層，人可以趴其上一層，通過那扇窗戶輕易看清那北邊街道上的行人。
讓人放心的就是這裡交通便利，極利於事後逃跑，順著這樓正面的街道，很快就可以迅速跑到特別刑偵隊用於秘密聯絡的一間布匹店。「登登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
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的人從屋子的樓梯口露出半個身子，他說道：「快！來了！轎子！裡面！」「準備！」毒牙王3號出一聲命令，「上彈！」「嘩啦，嘩啦……」拉動槍栓的聲音響成一片，隨後便是一片沉寂。毒牙王3號和毒牙王6號爬到窗戶邊，替換下了趴那裡監視街道的毒牙45號。
「等待的需要耐心的，一個好的狙擊手必須學會磨練自己的耐性。」這句話毒牙王3號剛進入毒牙特種部隊的時候聽教官張華漢說過，不過對於現的他來說阻擊敵人是小兒科的事情了，要不是張華漢的堅持，其實毒牙特種部隊只要隨便來一個人就可以執行這次任務的，自己帶來的這群戰士恐怕都能對付成上千的敵人了，不過既然教官堅持，他們是必須無條件服從命令的。
由於這間屋子很小，而且只有一個小窗戶，小窗戶只能容納下兩名槍手，而那方明卻是坐著轎子，為了萬無一失的絕對的保證一舉將其擊斃，就不能顯示自己的水準去計算點位射殺目標了，張華漢親自下地命令，必須用猛烈的火力射擊，絕對不能讓其活命，所以，除了毒牙王3號和毒牙王6號兩人窗戶瞄準外，其他的毒牙特種部隊的戰士都掀開屋頂邊緣的瓦片，從那裡向目標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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