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章 文 / 小城山人
現的毒牙王3號就如同是雕像一般，緊緊注意著路面的情況，而站他右側的那些毒牙特種部隊的隊員們也一動不動的注意力集的注視前方。毒牙王6號蹲著身子向趴一邊的毒牙王3號問道：「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嗎？」毒牙王3號並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毒牙王6號轉過身子，走到那些彎著腰、把著槍向外瞄準的兩邊的毒牙特種部隊的隊員們身邊，低聲說道：「全都注意，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各人都記好事前說定的射擊位置，該打轎子上部的打上部，該打下部的打下部，打右邊的打右邊，打左邊的打左邊，絕對不能有錯！聽到竹哨響起，就一起開火！」他轉回身子，從袖子拿出一個竹哨，遞給毒牙王3號。
毒牙王3號雙眼仍緊盯著那北邊的御道，用左手將竹哨靠近自己的嘴邊，卻並不馬上放入嘴裡。屋子裡一下子又寂靜下來，除了人們的輕輕的呼吸聲外，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當——當——當——」一陣鑼聲遠遠的傳來過來，那北邊御道的頭出現了一支十多人的隊伍，前面的人騎著二十匹戰馬走隊伍的前列，而後面的人則簇擁著一頂八人抬的官轎，兩盞燈籠的引導下向著順天府走去。雖然天色已經濛濛亮了，但那兩盞燈籠仍然醒目的出光芒，將那上面寫著的那兩個大大的「方」字照的十分顯眼。
方明坐那頂官轎裡，正閉目養神。雖然他表面上十分的平靜，但其實他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煩亂感覺，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大對勁的地方，但他又實是不知道哪裡不對勁。由於他現的地位很特殊，再加上他心裡有鬼，所以他的護衛隊伍空前的龐大，除了他信任的五十名親兵外，還有二十名騎兵，五十名火槍兵，其保衛力量之嚴密，就連黃子牙和張華漢都自愧不如。
看著那支隊伍越走越近，毒牙特種部隊的戰士們都平靜的等待著佳的機會和毒牙王3號的命令。由於屋子裡沒有燈，光線較暗，要是有人這裡恐怕都無法看清楚他們的神情，毒牙王3號眼神閃出一縷寒光，他稍微提高聲音，說道：「好了，現大家可以把手指放扳機上了！等我的哨子一響，大家立刻開火！然後按照事先說好的撤退！」
騎兵隊伍的馬蹄聲都能清晰的聽到了，那支保護方明的隊伍已經來到了正對著毒牙特種部隊預備好的伏擊地點。毒牙王3號明白時機已到，他將左手拿著的竹哨含進嘴裡，然後端起面前放著的快槍，左手扶住槍身護木，右手握住槍托前端，右手的食指則輕輕伸進扳機護圈，並搭了扳機上。
那頂八抬大轎的輪廓心被毒牙特種部隊的戰士們牢牢的、穩穩的套進了槍的準星與標尺所形成的缺口，大家的槍隨著那頂官轎緩緩的向著左邊移動。一聲哨聲響起，打破了這初夏清晨的寧靜。「砰砰砰」一連串的槍聲響起，轎子的絲綢窗戶上立刻噴出了一陣血色，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從轎子裡掉了出來。一些還附近樹梢上停留的飛鳥被驚醒，紛紛震翅高飛，「呼啦啦」飛到一起，緊接著又天空散開，天上飛了幾圈後，全部消失遠方。「有刺客！大家小心，有刺客！」伴隨著槍聲，各種驚呼聲響起。
不待這驚呼聲停頓，「砰砰砰」又是一陣槍響，片刻之後第三陣槍聲響起，除了第一排槍轎子上留下十幾個槍眼兒和轎子的那絲綢窗戶上濺出的血液外，第二排槍和第三排槍全部射了那本已死亡的屍體的頭部，由於三十來子彈全都準確的射了那屍體的頭部，那屍體的頭顱純粹成了一灘血肉、骨頭和腦漿混合的血白色稀泥。
馬蹄聲響了起來，那是方明轎子前的騎兵反應了過來，他們紛紛催馬前行，試圖繞過北邊的御街，前往那棟可疑的小樓捉拿刺客。那些護衛著轎子的步兵則分成兩隊，一隊抽出兵刃背對轎子圍成一圈，而另一隊則提著快槍，一邊向小樓上射擊，一邊從街道邊找來梯子，試圖登上那條御街邊的民居，從房頂上攻擊小樓。
「嗖，嗖，嗖」幾顆子彈從屋子的小窗戶飛了進來，打了對面的窗戶上，將窗稜打得稀爛。
毒牙王3號是後一個離開這間屋子的，他爬到那樓梯邊的時候，又扭頭看了一眼那頂轎子，卻見那轎子下的地面已經有些黑糊糊的東西流了一地，他迅速的撤退後，對方的子彈才射了窗戶將窗稜打得稀爛。當毒牙特種部隊戰士們房屋上飛簷走壁的狂奔跳躍到街道不遠處的那個布匹店的時候，他們已經聽到了從街道另一頭傳來的馬蹄聲了。「彭」的一聲輕響，毒牙王3號迅速關上了鋪子的門。毒牙王3號與毒牙王6號耳朵門後，仔細的傾聽著街道上的動靜。毒牙王3號問道：「街上沒人看見我們？」
毒牙王6號點頭道：「現還沒到卯時，街上冷清的很，一個人也沒有，況且我們沿著房上跑動，沒有現人。」
那些騎兵顯然已經抵達了那座小樓，他們口的呵罵聲已經遠遠的傳了過來，這冷冷清清的街道上迴盪了很久。過了不多時，一些步兵的跑步聲也傳了過來，他們停留片刻之後，便開始挨家挨戶的打門。毒牙王3號與毒牙王6號立刻離開布匹店的前堂，迅速向後院奔去。站後院的布匹店的掌櫃見兩人進了後院，他們立刻將一堆柴草移開，露出個地洞，將毒牙王3號與毒牙王6號兩人送入洞，隨後又將柴草重蓋好，接著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走向前堂，準備應付兵丁的查問。
地洞已經站滿了毒牙特種部隊的戰士，毒牙王6號低聲問道：「怎麼樣？得手了嗎？」毒牙王3號說道：「得手了，我看見腦袋被大家射成了稀屎，不過我們現還不能肯定對方是不是用了替身之類的，教官告訴過我們，沒有確定絕對目標死亡的時候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生！」
毒牙王3號問道：「那，教官寫給黃子牙司令的信什麼時候送去？」毒牙王6號說道：「我已經交給掌櫃的了，等確定方明死了再由他送去。」毒牙45號有些不太理解，問道：「為什麼一定要送信給黃子牙呢？咱們現干的神不知鬼不覺，他們不可能知道的。」毒牙王3號說道：「不送信是不行的，教官說咱們這叫『先斬後奏，事且從權』。況且咱們快槍所射出的子彈彈頭與一般的槍不同，要是他們尋得此彈頭，一看就是自己人的子彈，高層一定也能猜到我們教官和王小龍總隊長的頭上，所以與其被疑神疑鬼，不如將實話講出。」「那，要是方明真的使用替身沒死怎麼辦？」毒牙45號追問道。
毒牙王3號咬了咬牙，說道：「劉小消息靈通，要是方明沒死，那麼咱們就再去殺他一次！」
硝煙散，戰場上的景象令人不忍卒睹，那被大炮轟的坑坑窪窪的一小塊兒平原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本來這塊平原長滿了青草，放眼望去是一片蔥綠，但它很快就被大炮轟的面目全非，顏色也由綠色變成了土黃色，後則變成了紅色，這是因為，血，已經將平原染成了紅色。這片紅色的平原夕陽那血色的光芒下顯得格外的刺眼，彷彿這裡已成了非人間的存。
日軍步兵與華革命軍的戰鬥進行了一整天，雙方都拼了全力。為了突破華革命軍軍的防線，日軍僅上午就動了五次猛攻，其攻擊強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凶狠，其參與進攻的人數也由第一次的一萬人猛增到第五次的五萬人。
由於日軍所使用的填油戰術進攻，而華革命軍則只守不攻，再加上荷蘭戰艦隊被施琅的戰船隊給死死的纏住了，無法向日軍提供足夠的火力掩護，所以日軍上午的攻勢終以失敗而告終，損失兵力兩萬人，元氣大傷。
依托工事壕溝進行防禦作戰的華革命軍的傷亡雖然沒有日軍大，但仍有八千人陣亡，並有五千數量的士兵負傷，不過，張華漢親自督戰的情況下，他們依然士氣高昂，牢牢的將日軍的西進之路堵住。
長江之上，施琅的華革命軍海軍船隊與荷蘭戰艦隊的戰鬥也進行的十分激烈而殘酷，雙方都殺紅了眼，整個長江之上到處都是炮聲，到處都是硝煙，到處都是燃燒的船隻殘骸，到處都漂浮著雙方士兵的屍體，長江江面上的有些地段甚至變成了紅色。
施琅的戰船隊上的華革命軍海軍戰士們鬥志雖然甚堅，但畢竟無法與荷蘭主力戰艦隊的猛烈火力相抗衡。此次荷蘭為了協助日軍征服國，它將數量佔其國內主力艦隊二分之一的戰艦都派到了遠東，這支艦隊的主力戰艦甚至比留其國內的戰艦都要強大，因此其戰鬥力十分可觀。前一天的戰鬥，荷蘭戰艦由於分心保護其運輸船隊，不能專心對付施琅的戰船隊，因而其並未徹底揮其全部的戰鬥力。但今天就不同了，由於荷蘭的運輸船隊集結成一個有利的防禦陣形停泊於日軍陣地側翼，並利用其外圍的加強了火力的武裝商船作為屏障，很有效的保護了自己的安全，因此荷蘭戰艦隊能夠全力對付施琅的華革命軍戰船隊，其火力優勢終於全部得到揮，戰鬥力已經比昨天提高了很多。
相比之下，施琅領導的華革命軍海軍的戰船隊就顯得有些劣勢，他們仍舊把船隊分成了兩支，一支由施琅率領猛攻荷蘭戰艦隊，而另一支則由海大富與黃龍率領，直撲荷蘭運輸船隊，試圖重演昨天的輝煌，一舉將荷蘭運輸船隊全部消滅。
華革命軍海軍荷蘭外圍武裝商船猛烈火力的打擊下，海大富與黃龍帶領的戰船船隊雖然艱難的撲進了荷蘭運輸船隊間，並取得了大量的戰果，可是其本身也損失慘重，幾乎所有的小船都損失殆，後不得不撤回上游重休整。
施琅本人率領的戰船隊也與海大富與黃龍帶領的戰船船隊一樣，被荷蘭人的優勢火力壓得抬不起頭來，他的旗艦也數次身陷重圍，若非後來趙子軒拚死來救，而海大富與黃龍帶領的戰船船隊也整隊重加入攻擊的話，恐怕施琅的旗艦都要被荷蘭人摧毀了。
華革命軍海軍與荷蘭海軍雙方的艦隊大戰至午，已各自都開始有些疲憊。看到無法取勝，施琅不得不下令暫時撤退到上游休整，而那荷蘭戰艦隊則按照事先的約定，靠近了華革命軍陸軍的陣地，用船上的重炮猛烈轟擊華革命軍的陣地，給華革命軍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不過荷蘭人的攻擊很快就停止了，因為施琅看到他們炮轟陸軍陣地，率領沒有修整好的海軍艦隊再次與荷蘭海軍拚命，直到荷蘭人疲憊不堪並且飢餓難耐，開始少距離的退卻後，施琅才再次下令回軍休整並且吃飯，退避了一段後的荷蘭海船上的指揮官決定先讓水兵吃飯，然後再與日軍協同與華革命軍海軍與陸軍作戰。
到了下午未時，日軍的又一次大規模攻擊開始了，他們分成左右三支隊伍撲向華革命軍的陸軍陣地，而他們的側翼，荷蘭人的戰艦則分成兩隊，一隊集結主力直撲上游，去攔截施琅率領的華革命軍的海軍船隊，而另一隊精選出炮火猛烈的荷蘭戰艦排成一字長隊，沿著長江緩緩來回移動，用船上的重炮猛烈轟擊華革命軍的陸軍陣地，以掩護和策應日軍的攻勢。
這種水陸夾擊下，尤其是荷蘭戰艦的猛烈火力打擊下，華革命軍的傷亡一再增大，戰鬥開始後不到一個時辰，沒有來得及多造防炮掩體的華革命軍的士兵就被炸死炸傷了四千多人。
拉鋸戰是非常慘烈的，華革命軍的傷亡已經讓張華漢、莫蕭等人感到十分的不安了，為了保護華革命軍左翼，而減輕自己的壓力，張華漢數次派人去聯絡施琅，希望他率軍繼續與荷蘭人纏戰，但施琅的海軍戰船艦隊始終未能突破上游荷蘭主力艦隊的攔截。看著長江上游的那場大戰，張華漢不得不哀歎自己的失策，直到現他才真正意識到了兩棲作戰互相協同的重要性，他很後悔自己前天晚上海大富面前說的那些話，施琅率領的華革命軍海軍要是真的按照自己的話而撤退的話，今天他們華革命軍的一師恐怕將被所有荷蘭戰艦猛轟而敗退了，但是雖然施琅拖住了荷蘭主力戰艦隊伍，他倆人還是沒有打好默契，倆人對於水陸兩棲作戰互相協同的戰法都不懂，尤其是張華漢，暗恨自己白白多了幾年的歷史知識，他認為自己必須為華革命軍陸軍的巨大傷亡負責。
與張華漢同樣心焦的還有施琅，他站自己的旗艦也是原來黃龍的旗艦「威海」號上，看著周圍那炮火硝煙瀰漫的戰場，不斷向身邊的親兵出各種命令。
而黃龍的這艘旗艦是昨天華革命軍海軍船隊剛剛從荷蘭人那裡奪過來的一艘五十門炮的護衛艦，相比華革命軍的其它戰船，沒有包鐵皮且沒有隔水艙的它防禦能力上要差一些，但是它的火力顯然要強了許多，但比之那些船身高大、大炮眾多的荷蘭戰艦來說，仍顯得稍遜一籌，故而戰鬥仍是處於下風。
一群黑衣親衛使簇擁施琅的身邊，替他遮擋著不時飛過來的彈雨和船甲板破裂的碎片，用自己的身軀保護著海軍高長官的安全。「嗖」的一聲，一支鳴鏑從一隻小艇上飛了過來，插旗艦船尾上的那個很大的草靶上。一名水手從船舷邊奔來過來，將那支鳴鏑拔了下來，從上邊取下一張紙條，隨後又奔到施琅身邊，將紙條遞給施琅。
施琅將紙條展開，卻見那是張華漢的又一封求援信。他無奈的苦著臉搖了搖頭，隨即接過親兵遞過的望遠鏡，向著下游五里外的華革命軍陸軍陣地望去。此時的華革命軍的陣地上已經被一片白茫茫的硝煙完全籠罩起來了，根本就看不清楚任何動靜，只有那設於陣地後方的炮兵陣地上的閃光和水面上的那荷蘭戰艦的炮火閃光仍不時透過硝煙傳來，似乎那裡的戰鬥激烈了。
施琅看眼裡，心煩躁，但是閉住眼睛深呼吸幾下，這還是張華漢從現代學到的解除煩躁和各種不利情緒的方法，張華漢當初看到施琅全家被害的時候十分的痛苦，心有些歉意的張華漢當初告訴他的，不但如此，張華漢還給施琅找了家大商家的女兒嫁給了他，但是張華漢對她再好，他也沒有能力讓火力差的華革命軍海軍突破荷蘭人的主力海軍的防線，他現有些後悔沒有帶自己的主力艦隊和第三艦隊的那些火力強大的先進戰船來了，可是那些商船價值高達數千萬上億白銀的貨物，翻手獲得的利潤是無法想像，那都是實不能放棄的巨大財富，施琅無奈，只能命令船隊加緊攻擊，想辦法突破荷蘭人的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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