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文 / 小城山人
華革命軍一師的部隊遭受重大損失，防線也一動搖，特別是位於長江邊的左翼陣地，是變得危險萬分，此處陣地數次易手，日軍的戰旗也一插陣地上，若非張華漢帶著曉月親率五千名華革命軍一師的預備隊戰士猛烈反攻，恐怕防線已被日軍撕開了。
戰鬥就這樣僵持下去，時間一點一點的劃了過去，直到申時，日軍才不得不撤回自己陣地，雙方的陸軍各自收兵，暫時結束了這慘烈的拉鋸戰，但長江之上的海軍的戰鬥仍繼續。華革命軍陸軍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加緊修築工事，挖掘壕溝，以便迎接日軍的下一輪攻擊。
張華漢背著一對半月形刺輪，手提著雙槍，帶領著曉月和十幾名衛兵，躬著身子沿著那被荷蘭艦炮打的稀爛的戰壕前進，他一邊檢查工事的修築情況，一邊吩咐輜重兵將傷員抬到後方救治，並將陣亡士兵的遺體運往後方安葬。
華革命軍陣地西南方一里處設立了一處野戰醫院，所有的傷員全部都安置這裡，等待著隨軍大夫的醫治。整個醫院裡，顯眼的莫過於那個滿臉胡茬而且個子高高的黃毛人「神醫」約翰了。
由於全面火力戰，士兵的傷亡多由炮彈、子彈造成，所以普通的醫已經無法適應緊急救治的需要了，這外科大夫就顯得很重要。讓張華漢沒有想到的是，經過套問口供，他知道約翰竟然是一名精通人體的「外科醫生」，現的歐洲，外科醫生是不存的，還沒有外科醫生這種職業，但是這個約翰精通化學藥理和人體解剖學，對於外科手術也有研究，但是他也沒有親生做過外科手術，張華漢提出了一些消毒和關於外科手術的各種手段的建議後，他才開始成為神醫的，其實是大量的華革命軍重傷戰士讓他練手給練出來的，約翰戰戰兢兢的醫治死了幾名重傷的華革命軍戰士練出了手後，開始醫治好了大量的受傷的華革命軍的戰士。當然，張華漢提出的手術用酒精消毒和手術室使用大量酒精消毒的方法防止感染也有一定的作用，加上金瘡藥和雲南白藥等好的藥材，約翰救活的戰士越來越多。
約翰這次其實是不願意到華革命軍的軍隊來的，但張華漢以「間諜罪」騙他要砍他的頭顱，但是又明確告訴他，若想解除砍頭的刑罰並帶著大量的財寶離開這裡，就必須先華革命軍的軍隊裡待上至少五年，而且還必須幫助華革命軍培養出至少五名外科大夫，使他們能夠**進行戰場外科手術。
雖然現的醫療技術並不能保證外科手術的成功率達到很高的水平，但畢竟能夠減少一部分不應有的死亡病例，所以張華漢才大膽的讓約翰施展他自己的才華，讓他心救治華革命軍的傷員，當然，張華漢的威脅和利誘下，約翰救治死的人遠比救治活了的人少得多，他的確是力。
手術的條件是艱苦的，手術的過程是恐怖的，以至於那些由約翰親自挑選來的國大夫都不能適應這樣的殘忍場景，他們的很多人途退出帳篷，蹲外面嘔吐，而且由於麻醉技術不過關，雖然有針灸和藥的幫助，但傷員們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仍是讓人聽著膽寒，整個野戰醫院的景像一點兒也不比陣地上好。
華革命軍陸軍第一師的傷亡很大，但日軍的傷亡大，以至於日軍總大將松平信綱命令負責指揮日軍右翼的大將切腹自裁。日軍的兩次大規模進攻均以失敗告終，不僅傷亡過半，而且士氣也受到嚴重打擊，士兵們尤其是足輕士兵們的厭戰情緒開始萌芽，這種狀況很讓野田擔心。
日軍總大將松平信綱畢竟是德川大將軍的得力大將，他仍然堅信，只要再動一次進攻，那麼華革命軍陸軍軍隊的防線就會被撕開，日軍就能乘勝一舉逼近南京。與他的觀點一致的是荷蘭艦隊的米歇爾?阿德林森?德?奈特，他也認為華革命軍陸軍的軍隊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根據他的估計，華革命軍陸軍的軍隊下午的戰鬥所蒙受的損失超過其實力的一半，如果荷蘭艦隊與日軍再聯合動一次進攻的話，那麼就能突破華革命軍陸軍軍隊的防線，所以他支持夜幕降臨之前，趁著艦炮還能夠瞄準的時候再動一次攻擊，以便突破華革命軍陸軍軍隊的防線。
荷蘭海軍與日本軍隊的將領們制定計劃時，雙方一拍即合，當即決定一個小時後再動今天的第三次總攻擊。
下午酉時，隨著荷蘭戰艦隊的旗艦「海上公爵」號的一陣排炮，日軍的第三次猛攻開始了。與前兩次不同，這次的日軍分兵兩路，一路由松平信綱親自率領，正面突擊華革命軍陸軍陣地，而另一路則由向井率領，由南邊繞開，準備從華革命軍陸軍的側翼進攻。
由於華革命軍一師與海軍陸戰隊的軍隊戰士們傷亡較重，能夠繼續戰鬥的人已經不到三萬人，因此張華漢不得不收縮防線，將守衛右翼的部隊抽調到正面陣地防禦日軍的主力部隊，這樣一來，向井率領的日軍就得以突破華革命軍陸軍陣地右翼的幾座石橋，越過一條河，向著華革命軍陸軍右翼直撲過來，形勢一時變得相當緊張，華革命軍陸軍的陣地也多處出現缺口，雙方的軍隊很快就混雜一起，一場加慘烈的肉搏戰開始了。
「嘎——」的一聲怪叫，兩名日軍長矛手幾乎同時將他們手的長矛刺進了一名華革命軍一名副營長的胸膛，那名華革命軍的副營長口慘呼一聲，身子便無力的倒了下去。
「副營長！」營長王老三大呼一聲，蹂身撲向那兩個日軍，挺起上了刺刀的步槍，刺向一個日軍士兵的腹部。「啊——」日軍士兵的慘叫聲響了起來，他雙手放開長矛，仰面倒下，身子不停的抽搐，口出痛苦的呻吟。「噗——噗——噗——」王老三撲上前去，又向其上身連刺三刀，徹底結束了他的痛苦。「八嘎——」另一名日軍將長矛從那華革命軍副營長軍官的屍體上抽出，轉身刺向王老三。王老三來不及將刺刀從日軍士兵的屍體上拔出，他放開步槍，順勢向後一倒，隨即向一側滾去，避開了日軍士兵的長矛。那日軍士兵見一矛刺空，氣得哇啦哇啦直叫，接著便走前幾步，欲再刺。
「呔！看刀！」一個聲音從那日軍士兵身後傳來，緊接著，倒地上的王老三就看見那日軍士兵的人頭飛上了半空，脖子上噴出的血濺了他一臉。「撲通」，日軍士兵的無頭屍體向前撲倒，一名手持武士刀的華革命軍士兵出現了王老三的眼前。「葛雲峰！」王老三口叫道。葛雲峰走上前去，一把將王老三拉起來，問道：「怎麼樣？傷著了嗎？」王老三搖頭道：「沒傷著。」他走上前去，從那具日軍士兵屍體上拔下步槍，又歎道：「咱們的副營長死了。」
葛雲峰和王老三走到副營長身邊，王老三彎下腰去，替副營長將那仍然睜著的眼睛合上了。葛雲峰將副營長身邊丟著的步槍撿了起來，捏著槍帶一甩便將其背身上，他將手的日本武士刀提了起來，對著副營長的屍體說道：「副營長先走一步，等到了陰曹地府給咱們搶個好地方！」
望著混身是血的葛雲峰，王老三立刻站直身子，說道：「行了，營裡的弟兄們都死光了，咱們到三營去，那是趙大山的營，咱們去幫他。」兩人互相攙扶著，向著不遠處的那喊殺聲依舊的陣地走去，王老三看了看那陣地上的戰鬥，忽然問道：「你的刀是哪兒來的？」葛雲峰說道：「殺了個倭寇的小軍官，搶來的！」
「砰！」的一聲，張華漢手的手槍冒出一股青煙，一名離他數丈遠的日軍士兵頭上眉心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那日本士兵搖晃著倒了下去。「八嘎——」又是幾名日軍士兵挺著長矛撲向張華漢。張華漢手兩把手槍的八子彈全都射光了，也來不及重裝填子彈，他瞬間將手槍插進腰帶上，雙手從背後拿出半月刺輪，扔向那幾名日軍士兵，刺輪飛舞著盤旋起來，一陣血雨拋灑，幾名日本士兵全都倒地而亡，其一只刺輪正插進了一名日軍士兵的額頭裡。
張華漢可沒有那些刺輪的原主人喇嘛的迴旋手段，他手已經沒有了武器，趁著又衝上來的幾名日軍士兵愣的工夫，張華漢「唰」的一聲抽出三稜刺，撲上前去。那日軍士兵見張華漢撲過來，急忙挺矛便刺。「嘩——」，張華漢閃身逼開，但一槍冷槍射了他的上衣上，上衣被射了個洞，防彈衣的金屬硅片碎了一片，張華漢被子彈的衝力倒退了幾步。眼看一名日本士兵挺著長矛刺向張華漢，張華漢不急細想，當即兩把三稜刺交叉順著那長矛的來勢狠狠的擋住。
「八嘎——」日軍士兵口出怪叫，他手的長矛被張華漢兩把三稜刺震得虎口麻，長矛竟然脫手而出，他身子向後猛跳兩步，順手從腰間抽出一把武士刀，揮向張華漢。「噹」武士刀和一把三稜刺碰一起，出脆響，接著便是一陣「咯咯」的摩擦聲，兩人用力過猛，武器竟然還冒著火花，「啊」那名日本士兵慘叫一聲，被張華漢的另一把三稜刺刺了他的咽喉，他捂著自己噴血的咽喉倒了下去。
「啊——」又一聲怪叫從張華漢的右邊傳來，剛才用槍射張華漢的一名日軍士兵扔掉手裡的已經沒有子彈的燧槍，抽出腰間武士刀，衝向張華漢。張華漢冷笑一聲，只聽得「咯咯」兩聲，那日軍士兵被他一三稜刺趟開武士刀，揮著另一把三稜刺刺了對方的心臟。「啊——」那名日本士兵不覺慘叫一聲，他只覺得心口上一陣巨痛，接著便感到一股熱流湧了出來，感覺到自己冷，並很快沒有了知覺。
這時十幾名日本兵向張華漢衝了上來，一名日本軍官為了壯膽頓時一陣怪笑，跑上來又向張華漢連劈兩刀。張華漢不退反進，躲避開對方砍來的兩刀，趁著對方舊力已去，力未生的時候，他近身一把三稜刺刺進了對方的咽喉，張華漢還沒來得及撤出三稜刺，十幾把長矛卻刺了過來，張華漢來不及拔出那把三稜刺了，他向後一退，不料腿後面那插一名日本上衣上面的長矛將他絆了個踉蹌，仰面便向後跌倒。
十幾名日軍士兵見機不可失，立刻紛紛撲了過來，舉長矛向眼前的這個沒有掛著軍銜卻可能是華革命軍軍官的人猛刺。「呼——」「啊——」一根折斷了的長矛破空飛來，插進一名日軍士兵的胸膛，使他出一聲慘叫，同時將他牢牢的釘了地面上。
原來是張華漢燕子翻身向後一躍，而且手還操著半截長矛射殺了一個日本兵，另外十幾名日軍士兵挺著長矛衝上來便刺，張華漢順手將地上的一把剛才扔出去的半月刺輪撿了起來，呼呼掛風，那把刺輪變成了一片片虛影，立刻就有兩名日本士兵的身體變成了兩截，由於沒有完全被刺輪削斷身軀，還半個軀體還連著，露出了脊椎，那慘烈的樣子讓剩下的名日本兵心寒不已，張華漢迅速跑到另一把刺輪的跟前，那把刺輪還一名日本士兵屍體的額頭上刺著，他一拔出來，雙輪亂舞，一道道閃電寒光，血光飛濺而出，一道道銀光閃耀下，紅色的血液血壓的動力下飛出去老遠，很快七名日本士兵倒地而亡，剩下的兩名日本兵見勢不妙，立刻轉身就跑，但沒等他跑上幾步，一名大漢幾步就竄了上去，揮動手的一把鬼頭大刀，手起刀落，一名日軍士兵的人頭就飛了起來，而另一名日本兵則被張華漢追上就是用刺輪一劃，那名日本兵的脖子立刻被削開，又是一個日本士兵的頭顱飛出老遠，脖子的血液也濺出來很高。
那大漢轉回身子，對著張華漢一抱拳，「副司令快快隨我離開這裡，咱們的親衛兵都已經全部戰死了，咱們的人全都拼光了，這裡危險，快隨我走，咱們撤退到後面去。」原來來的是張華漢的侍衛隊隊長趙鋒。這時曉月也將身邊的十幾名日本兵全部殺掉了，她迅速跑到了張華漢面前，看到了張華漢胸口處有子彈空，嚇得她急忙查看張華漢是不是受了傷。
張華漢對曉月笑了笑，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他口則對趙鋒說道：「莫蕭師長他們哪裡，他們安全麼？」趙鋒說道：「師部的警衛營已經護著他們到後面去來，現應該安全了。」他頓了一頓，接著說道：「至少比我們安全多了！」張華漢知道趙鋒是什麼意思，因為現的陣地上已經分不清哪是華革命軍的陣地，哪是日軍的陣地了，雙方往往會擠一小塊地方反覆爭奪，有的人已經是站屍體上撕殺了。
「營長，你的身後又來了一個！當心啊！」一名腿部負傷，躺地上的士兵高聲呼喊著，趙大山揮舞大刀，一刀砍翻一名身前的日軍士兵，隨後回身一刀，向身後砍去，但卻撲了個空，由於用力過大，他整個人摔倒地上。他翻過身，定睛一看，原來從他身後撲過來的那名日軍士兵已經被另一個營的兄弟葛雲峰劈死了。王老三趕緊走上兩步，從地上扶起趙大山，趙大山笑了笑，對王老三說道：「你們怎麼來了？」王老三臉色一黯，道：「都戰死了，我這個營長成光桿了，哦不，還有一個葛雲峰，趙哥，你們怎麼樣？還剩多少人？」
趙大山回頭看了看，說道：「就這些了。」剛說完這句話，他暴喝一聲，撲向右側，與另一名華革命軍士兵一起砍翻一名日軍旗手，順手奪過軍旗。「砰！」的一聲，一顆子彈破空飛來，正好擊趙大山的肩膀，將他打翻地。
此時葛雲峰已經將步槍裝好了子彈，他向著槍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卻見一名日軍士兵正站離他們十多丈遠的地方裝子彈。從他那裝填動作來看，葛雲峰能夠肯定他手拿的是那種與快槍很相似的燧槍，他知道事情緊急，便不敢耽擱，當即舉槍瞄準，迅速摳動扳機。「砰」，子彈擊了那日軍士兵的大腿，將他打倒。
葛雲峰嚎叫一聲，迅速向前衝去，當奔到那日軍士兵前面五丈遠時，他見那日軍士兵又舉槍向他瞄準，他立刻停下腳步，同時將手的那支上好了刺刀的步槍用力向前拋去，接著便臥倒地，向著一旁滾去。
「砰」，一顆子彈掛著風「嗚嗚」的擦著葛雲峰的耳朵飛了過去。待葛雲峰抬起頭向那日軍士兵望去時，卻見那日軍士兵已經仰面倒地上，胸口上還插著自己拋出去的那上了刺刀的步槍。
當葛雲峰拿著那日軍士兵的步槍趕到趙大山身邊時，趙大山肩膀上的傷已經被王老三用隨身攜帶的繃帶包紮好了，他與王老三一起把趙大山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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