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二章 文 / 小城山人
趙大山向著周圍望了望，說道：「我們這裡的敵人已經死光了，看來這裡的陣地保住了！」他回頭向著身後望去，卻見那主陣地上仍舊進行著激烈的戰鬥，日軍的人數看起來似乎比華革命軍的人數多了一倍。「不好！副司令他們被敵人包圍了！」趙大山驚呼道。「好像帥旗也被奪走了！」王老三面色有些緊張的喊道。
趙大山回頭看了看陣地上的那些部下的屍體，隨後低下頭去，看看別自己左胸的那枚「銀星勳章」。勳章上已經濺上了不少的鮮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他伸出右手，將那勳章上的血跡擦去，勳章的銀白的底色完全顯露了出來，太陽的照耀下出耀眼的光芒。
「趙大山，你帶著是英雄的隊伍，以一個營的兵力剿滅了三倍兵力的土匪山賊，殺死敵寇四，俘虜上千，經過總部批准，特授予你銀星胸章，將來你的部隊番號將永遠延續下去，你們都是英雄的部隊，你們的部隊將名流千古，流芳世。」當初得到這枚胸章情景趙大山感覺到歷歷目，一股豪情他心燃燒。
張華漢的那面寫著「張」字的帥旗確實被一支日軍部隊奪走了，而且他也和曉月與趙鋒被大量的日軍完全包圍起來了，張華漢只能帶著倆人邊打邊退，現的他只能率領著倆人，依托兩座相距十餘丈的半塌的土木碉堡和一道戰壕抵抗步步進逼的大量日軍了。
大量的日軍士兵衝了上來，後張華漢、曉月與趙鋒躲避了後一處碉堡裡阻擊敵人，「咯剌」一聲，一顆甜瓜大小的炮彈打張華漢所的那座碉堡上，將那厚厚的木板輕易打穿，並帶著呼嘯聲從碉堡的另一側穿了出去，留下了兩個傾斜著貫通碉堡的洞。張華漢急忙奔到洞口，來不及清理乾淨那洞上的木頭茬子，就將手的快槍伸了出去，瞄準片刻，「砰」的就打出一槍，一名指揮戰鬥的日本軍官立刻倒地而亡。
趙鋒另一個洞口向外張望了片刻，隨即轉身對張華漢說道：「現我軍的陣地已經被敵軍佔了差不多成了，部隊也被分割開來，各自為戰。」他頓了一頓，忽然又開始責備起張華漢來：「不知司令為何會突然義氣用事？不顧自己總帥的身份，卻留這危險的陣地與敵軍硬拚？現你陷這裡，外面的大軍群龍無，而且帥旗也被奪去，這讓我軍如何能夠戰下去？」聽到他的責備，曉月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但是沒有說話。張華漢什麼也沒說，他現也有點兒後悔自己剛才的鹵莽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剛才決定繼續留下來，那麼現整個華革命軍軍隊也不會如此被動了，起碼可以有人統一指揮。
可是他也沒有想到莫蕭和潘宏圖倆人之間指揮部隊造成了海軍陸戰隊與一師戰士們的混亂，而且，這次與日本人作戰與以前與滿清軍作戰有些不同，滿清軍滿人厲害但不會火槍，清軍漢兵雖然有火器但是一打便慫了，現這日本兵雖然沒有滿人那麼厲害，但人家的火器荷蘭與英國的支持下實太強大了，讓張華漢也頭疼。
這時，曉月忽然喊了起來：「快看吶，有支小部隊衝破敵軍的陣地，到咱們這裡來了，而且他們已經把丟掉的帥旗又給奪回來了！」張華漢與趙鋒聞言，急忙邊射擊孔邊射擊敵人，一邊向外張望。
離他們這個碉堡的東南邊不到一丈處，一支華革命軍的小部隊正奮力向這邊衝過來，他們的前面則奔著一名旗手，他的手赫然就是那張華漢丟失的帥旗。
那支部隊很快又向前衝了五十多丈，但還是被圍殺張華漢的日軍部隊給攔住了，他們不得不暫時停下來，與日軍部隊繼續交戰，槍聲與喊殺聲又響成一片。混戰之，碉堡的張華漢只能看見那面他的帥旗倒下去，然後又被人豎起來，打旗的旗手換了一個又一個，但卻始終沒有再被日軍奪去。「快！都注意！馬上用全部火力攻擊那裡的敵軍部隊，給咱們的人殺開一條路！」張華漢急忙指著那支部隊的方向，高聲說著。
由於碉堡裡有張華漢、曉月和趙鋒三人準備的十幾箱子手槍子彈，他們三人把手槍碉堡裡猛烈的射擊，快速的裝彈，三人的射擊水平非常的高，很快日本軍隊倒下了幾十名日本士兵，那支華革命軍的部隊終於衝破那日軍部隊的攔截，順利的抵達了張華漢他們所的碉堡之。
「報告！帥旗已經被我軍奪回！「渾身是血的王老三抗著那面帥旗，向著張華漢敬了個軍禮，口高聲喊道。「好樣的！」張華漢走上前，接過那面被子彈打得千窗孔，上面還沾滿了鮮血的帥旗，他問道：「你們是一營嗎？」王老三的眼睛有些紅了，他哽咽道：「這裡只有我和葛雲峰是一營的，剩下的都是二營和三營的弟兄，我們是趙大山營長的率領下趕來奪旗的」說到這裡，王老三終於忍不住了，幾顆淚珠順著那沾滿鮮血和泥土的臉流了下來。
「王營長，你們副營長呢？還有三營的營長趙大山呢？」張華漢感到心裡沉甸甸的。王老三抹了把臉，說道：「我們副營長陣亡有些時候了，趙大山他他也剛才的那場混戰陣亡了。」他指著那帥旗上的鮮血，說道：「那旗子上的血大多都是趙大山的。這是他的銀豹勳章，是我從他身上取下來的」他從口袋裡拿出趙大山的那個「銀星勳章」，捧著給張華漢看。張華漢默默的看了眼王手捧著的那個「銀星勳章」，隨後扯開那面帥旗，看著那上面仍然濕潤的鮮血。
「敵人又衝上來了！弟兄們，殺呀！為趙哥報仇！」一名站碉堡門口的士兵喊道。碉堡的所有人都衝了出去，與那接近碉堡的日軍部隊拚殺成一團，碉堡只剩下了張華漢與曉月兩個人。張華漢用手摸了摸帥旗，感覺暖暖的，彷彿那旗幟上的鮮血還散著熱。喊殺聲仍然那麼的響亮，槍炮聲仍然那麼的震耳欲聾，但張華漢已經彷彿充耳不聞，現他的心思已經完全放了那面旗幟上。
張華漢站起身子，他將那旗幟舉起，冒著外面的槍林彈雨，走出碉堡，曉月緊緊的跟著他，保護著他的安全。張華漢看了看那周圍仍撕殺的華革命軍的士兵，又抬頭看了看那已經接近地平線的夕陽，隨後便轉過身子，三兩下就竄上碉堡的那塌了小半的頂部。片刻的停頓之後，張華漢將手的那面旗幟用力的揮舞起來，並狠狠的插進了碉堡的頂端，讓遠處的人都可以看到。
張華漢返回碉堡，從碉堡裡拿出一隻軍號，他站碉堡旁邊，耳邊聽著那慘烈的喊殺聲和槍炮聲，將手的軍號舉起，深吸一口氣，接著便吹起了集合號。嘹亮的軍號聲立刻響徹天地，伴著那碉堡上不停揮舞的旗幟，空飛舞，飛向四面八方，飛向硝煙瀰漫的戰地，飛向長江江面，飛向整個戰場。遠處失去指揮的那些華革命軍一師的部隊和海軍陸戰隊員們聽見了軍號聲，他們抬頭向號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卻看見了那碉堡上伴隨著風不停的抖動的帥旗，他們各自軍官的指揮下立刻重集結起來，殺開血路，向著那旗幟衝了過去。張華漢連吹三遍軍號，隨即停了下來，他後退幾步，仰頭望著那面染滿了英雄血液的紅色旗幟。殘陽如血，晚霞透著金色的光芒，微風，那面紅色的旗幟是那麼的醒目，那麼的奪魄，那麼的讓人激動。
張華漢拿著手槍拚命的射擊，射的他手都麻了，他心喊道：「飄揚，那鮮血染滿地紅色旗幟！」激烈的戰鬥不停歇，炮火隆隆聲和槍聲以及喊殺聲與慘叫聲連成一片，到處都是火光和硝煙，地面被血都染成了黑紅色，天邊的後一抹夕陽的餘輝終於消失了，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長江之上的炮聲仍然響徹天地，施琅戰船隊與荷蘭戰艦隊的戰鬥仍繼續，現雙方已經完全沒有了整齊的隊形，只是若干艘船為一組一起混戰，你有我，我有你，讓施琅欣慰的是，他終於將幾乎所有的荷蘭軍艦的注意力集到自己率領的華革命軍海軍的身上了，激烈戰鬥的陸軍起碼不用受到荷蘭軍艦的火炮威脅了，當然，此時的海上戰鬥已經不僅僅是為了勝利，而且也是為了各自的尊嚴。
對於荷蘭戰艦隊來說，尊嚴問題尤其重要，無論是普通水兵還是艦隊的高指揮官，他們從心裡不願意先退出戰場，雖然現天已經完全黑了，但只要華革命軍的艦隊不退，他們也絕不撤退！
經過一天的戰鬥，施琅率領的華革命軍海軍的船隊的損失進一步增大，戰船的數量已經由上午開戰前的四艘急劇下降為目前的不足二艘，華革命軍多年苦心經營的海軍損失慘重，所有的不帶鐵甲和隔水層的小型船艦全部都一個不剩了，當然還有幾艘木質的俘虜了荷蘭戰船的華革命軍海軍船隻也沒有沉沒，但是也都傷橫纍纍了。
雖然施琅他們也給荷蘭艦隊造成了較大殺傷，但他們的損失畢竟大，以至於連他們的對手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戰鬥意志了。
荷蘭艦隊高指揮官，荷蘭海軍上將馬頓?特羅普此刻就站他的旗艦「海上公爵」號的前甲板上，透過那黑沉沉的硝煙瀰漫的江面，向著上游看去，試圖尋找到敵艦隊的影子，但他什麼也看不見，除了那炮口的閃光不時的傳來，整個江面上黑沉沉的，已經無法分清敵我。
他的副官站他的身邊，看著這個心的偶像，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道：「上將先生，我們是不是該暫時撤退？現敵人已經消失夜幕之了，他們如果趁著夜色向我艦隊再次動火攻的話，那麼我艦隊可能遭受大的損失。」馬頓?特羅普走到船的左舷，向著那下游南岸陸地上望去。
那裡，華革命軍的陸軍部隊與日軍的戰鬥仍繼續，只不過雙方已經開始收縮兵力，分別原來的華革命軍軍隊陣地的左右兩翼對峙，看起來他們雙方都已經拼全力了，戰爭的天平暫時穩定了下來。
「假如能夠戰爭的天平上再加上一個砝碼的話」馬頓?特羅普有些苦惱的自言自語。馬頓?特羅普的副官當然知道上將先生想什麼，他走上幾步，來到馬頓?特羅普的身後，輕聲說道：「上將先生，現已經不可能出現奇跡了。日本軍隊已經沒有能力再向上游挺進了，他們已經遭受了重大傷亡，我估計他們的士兵已經大部分都死傷殆，他們的計劃恐怕無法實施了。」
馬頓?特羅普轉過身子，望著副官，說道：「我的孩子，你說的很對，看起來我們的計劃真的失敗了，雖然我們的海軍沒有辱沒她的名譽，但華革命軍的軍人堅強，他們才是真正的勇士！」他伸出右手，向著那遠處陸地上的華革命軍的軍隊陣地指了指，說道：「看吶，那支軍隊真的是一支勇猛的軍隊，他們海陸兩面的夾擊下，陸地上有兩倍於自己兵力的敵人的劣勢下，他們仍然堅守住了自己的陣地，假如我們荷蘭也有這樣英勇果敢的軍隊，那麼恐怕整個歐洲都要臣服於我們荷蘭了！」
馬頓?特羅普的副官提醒道：「可是，上將先生，請不要忘記了，我們荷蘭沒有那麼多的兵源，而且我們的士兵可能無法象瓷器國士兵那樣吃苦耐勞、默默的忍受巨大傷亡。」馬頓?特羅普歎道：「希望我們荷蘭陸軍永遠不要和這樣的軍隊打仗」他垂下頭陷入沉思。
馬頓?特羅普副官心有些焦急，他向著上游望了望，現上游數里處，有幾點火光正隱隱顯現，他有些擔心，因為那好像是華革命軍海軍的火攻船正進行點火準備。他不得不打斷馬頓?特羅普的沉思，說道：「上將先生，您必須快下達命令了，因為我又看見了那可能是華革命軍的火攻船，他們也許正準備順流而下攻擊我們，相信您也不希望昨天晚上的那場大火重出現？」
馬頓?特羅普心一驚，他對於昨天的那次華革命軍艦隊的夜襲記憶猶，那場夜襲，荷蘭艦隊共損失了五十條船，其有三分之一是戰艦，它們都是被華革命軍的火攻船摧毀的，那些華革命軍的水兵火光英勇奮戰的身影始終留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馬頓?特羅普又回頭看了一眼日軍陣地，他說道：「下令，掛信號燈，命令戰艦隊立刻向下游的運輸船隊集結，準備休戰，留下米歇爾?阿德林森?德?奈特指揮分艦隊，繼續上游監視華革命軍的艦隊，防止他們再次對我艦隊動火攻。」
一串彩色的信號燈被掛了「海上公爵」號的主桅桿上，荷蘭艦隊的大部分戰艦立刻掉轉船頭，向著下游駛去，只留下約五十艘戰艦還上游與華革命軍的艦隊作戰。
華革命軍的艦隊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荷蘭艦隊離開，他們紛紛跟荷蘭戰艦後面，追擊撤退的荷蘭戰艦，但由於荷蘭艦隊又重排列成了整齊的縱隊，而且他們位於上游的分艦隊有效攔截住了華革命軍海軍的艦隊，所以華革命軍海軍艦隊的追擊並未奏效，他們不得不繼續上游與荷蘭分艦隊戰鬥，只有十幾艘船突破了荷蘭分艦隊的攔截，他們摸黑駛近日軍佔領的華革命軍左翼陣地，向著陣地上的日本士兵們駐紮的地方盲目的傾瀉著一陣炮火，不過他們很快又被荷蘭戰艦隊給逼回了上游。
看著那些黑沉沉的江面上燃燒爆炸的兩艘國戰艦，馬頓?特羅普搖著頭，對身邊的副官說道：「我實無法理解他們的行動，為什麼明知道無法戰勝我們的戰艦，可他們仍然要衝過來？」他的副官說道：「我們恐怕上了日本人的當了，瓷器國人並非像日本說說的那樣好對付，他們也很厲害，起碼他們的搏鬥技術很厲害。」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腿，那上面的淤腫還未完全消退。馬頓?特羅普關心的詢問道：「怎麼樣？我的孩子，你的腿還疼嗎？」馬頓?特羅普的副官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一點腫，那個瓷器國的華革命軍海軍船長的搏鬥技巧確實很強，假如我沒有逃回來的話，我倒很想跟他學點兒，只是不知他肯不肯教。」「哦！我的上帝啊！大家快看，前面那邊是什麼？」站甲板上的荷蘭水手們用手指著南岸上游不遠的地方，口出難以置信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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