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文 / 小城山人
韋小寶的賭術精通的是擲假骰子，為什麼是擲假骰子呢？因為真骰子他肯定不可能每回都投出大的點數來，他只是個揚州的混混，還沒有達到賭術高手的境界，至於那賭王之類的他是連人家的鞋子都不配提，擲假骰子的手法自然極為難練，而將真假骰子換入換出，也須眼明手快，便如變戲法一般，先得引開旁人的注意，例如突然踢倒一隻凳子，翻倒一碗茶之類，眾人眼光都去瞧凳瞧茶碗時，真假骰子便調了包，但若是好手，連踢凳翻茶的下等手法都不用，通常是手腕間暗藏粒骰子，手指上抓粒骰子，一把擲下，落入碗的是腕間的骰子，而手指當粒骰子一合手便轉入左掌，神不知，鬼不覺的揣入懷，不過這門本事韋小寶卻沒學會。有道是：「骰子灌鉛，贏錢不難，灌了水銀，點鐵成金。」踢倒一隻凳子，翻倒一碗茶之類便是韋小寶出千的手段，正當小寶號甲板上的韋小寶正浮想連翩時，一名觀察手叫了起來：「大人，前面現船隻。」
「繼續觀察。」韋小寶才回過神來，他揉了揉滿是骰子的眼睛，命令手下道。「遵令。」
馬甲海峽是貿易的要道，航線上船來船往並不希奇，只是葡萄牙人進攻馬甲的荷蘭人的時候，包括荷蘭和葡萄牙人的商船，所有各國的商船都得繞道巴達維亞或是其他地方航行，可以說馬甲海峽航行的船隻已經很少了。
「各人回到自己的崗位，準備戰鬥。」無論來的是商船還是戰船，反正今天就是來找荷蘭人麻煩的，如果是商船，正好扣押，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給自己分紅，如果是戰船，那就直接擊沉了事。
甲板上的士兵聽到命令馬上開始了動作，幾乎是小跑的回到了自己的崗位，觀察人員繼續傳來了觀察到的數據：「大量的帆影，大人，是一支船隊。」
不用觀察員提醒，韋小寶自己也舉起望遠鏡，前面的艦隊很快就映入了眼簾，一艘，二艘，一面紅白藍相間的三色旗高高的飄揚一艘船上，韋小寶學習班學習過世界地理，也認識荷蘭國旗，不出所料，來的是荷蘭人，至於是商船還是戰船，那就要再靠近一點才能分辨了，不過，此時西方人的商船和戰船沒有嚴格的劃分，有時候商船裝上大炮就變成了戰船，當然，戰船基本上不會變成商船。
「頭，要不要向後面出信號，準備作戰！」大副是韋小寶的親信，原來是海盜出生，後來投奔了華革命軍民兵，後來民兵解散後他沒有進武警部隊和警察部隊，直接跟了揚州出了名對弟兄們講義氣的韋小寶的開拓團，後來一直跟著韋小寶走南闖北的，就是韋小寶去京城學習考試他也跟著，是韋小寶的心腹，他又見韋小寶只是盯著前方沒有任何命令，忍不住提醒道。
「慢一點，如果只是商船，根本不用後面的船隻準備。」如果要作戰，肯定要放緩速，搶佔炮位，艦隊不能因為幾艘商船耽擱時間，韋小寶機靈滑頭，可並不代表他指揮戰鬥沒有能力，能靠僅僅一千人將西伯利亞東面的大片海域和近海陸地全部拿下，他可不是什麼酒囊飯袋。
用望遠鏡觀察著前面的船艦，韋小寶突然驚訝起來，忙說道：「等等，馬上向後面出信號，我們有可能碰到了荷蘭人的主力，丫丫個呸的，日你荷蘭人的先人板板的，這有多少船艦呀。」原來是韋小寶現了前面的船帆越來越多，他連忙說道。
「是。」數名傳令兵都是他帶來的親信，對於韋小寶的命令後面的廢話都直接無視，他們都跑步到船後的甲板，開始打出旗語。
「總司令大人，前面傳來旗語，我們可能與荷蘭人的主力相遇了。」旗艦上的總司令參謀收到了情報後，急忙向施琅匯報道。「是嗎？接照航程，我們還要不到一個小時才會到達。」施琅自言自語道。
「總司令大人，有可能是對方現了我們，他們向我們而來，才會提早相遇。」海軍參謀提醒道。「保持勻速不變，船隊繼續前進！」施琅說道：「還不能確定，繼續前進，等一下前面就會傳來確定的信息。」
果然，不出數分鐘，又收到了前面的旗語，一名傳令兵說道：「總司令大人，已經確定了，前面就是荷蘭人的主力，他們離我們大約四十里，我們如果任然以現的速前進，雙方短將二十分鐘內相遇。」
海面上沒有參照物，很難確定雙方的距離，只能從望遠鏡觀察到的清晰來判斷，不過，這個清晰又和天氣有很大的關係，這是一個頭痛的問題，為防止意外，只能按短的距離估測，其實雙方的距離可能遠不止四十里。
「傳我命令，開始減速，總艦隊正面迎敵，第五艦隊左側迂迴，第七艦隊右側迂迴，總艦隊都以旗艦為心，排成橫列，準備戰鬥！」
華帝國的混編艦隊已開始作出戰鬥準備時，荷蘭艦隊依然全速前進，這不能不說是因為西方的科技已落後了，他們的單筒千里目觀測到的距離遠不如華帝國軍隊的經過了幾代淘汰的精確高的型軍用望遠鏡。
荷蘭艦隊領航的是布魯塞爾號，這是一艘有著七十二門重炮的戰列艦，布魯塞爾號的船長斯侯登上校也一直舉著他單筒千里目不時向前面看去，遠處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是偶爾有數條海魚躍出水面，掀起一點點浪花，這條繁忙的海上航線彷彿一下子就寂靜下來。
斯侯登當然知道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正是他身後的這支荷蘭大軍，各國的商船不得不繞道從巴達維亞或其他地方經過，不用說，今年公司巴達維亞的分部利潤肯定會大增。
斯侯登對於擔任這個領航卻覺得滿腹委屈，現華帝國的航隊後，他要承擔和人家交涉的任務，還不可以先開炮，這不是擺明了要先挨打後才可以還手嗎，東印公司成立以來，何曾有過這樣的窩囊事。
斯侯登滿腹牢騷時，他的副手說道：「上校，前面現不明船隊，前面現不明船隊！」
斯侯登精神一振，連忙集精力用千里目觀察前方，遠處果然出現了一支龐大的艦隊，不過，由於距離太遠千里目還是太過模糊，光是看到黑壓壓一片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看得一點也不清楚。
「向後面傳令，我們現了華帝國的艦隊，請示是否要減速。」斯侯登雖然沒有看清，但想不也不想就知道這時候現的艦隊除華帝國的艦隊絕對不會有別人。
雷約茲和浦脫兩人都阿姆斯特丹號上焦急的等待著，他們都很希望華帝國的艦隊不與他們作戰，聽到斯侯登的請示，雷約茲只想了一下，就命令道：「告訴斯侯登上校，允許他的請求，全軍半速前進。」
旗語兵正要布命令，浦脫加了一句：「等等，告訴斯侯登，不准先開炮，不准給華帝國軍隊造成我們會攻擊他們的誤會。」
聽到他的話，旗語兵為難的看著雷約茲，浦脫雖然是印總督，官職高，但雷約茲才是艦隊司令，沒有雷約茲的話，旗語兵也不敢執行命令。
這時雷約茲也為難起來，雖然理智上他知道和華帝國這一仗恐怕難予避免，但感情上雷約茲也不願打一仗，贏了固然可以打擊這個強國伸向海洋的利爪，但無論勝敗對荷蘭來說也不見得是好事，萬一華帝國惱羞成怒不與荷蘭交易的話，荷蘭將會失去了華帝國的商品來源和市場，荷蘭一定會損失慘重，要是輸了？他不敢想像。
「按總督大人的吩咐行事。」患得患失的心裡和對於華帝國美好而便宜的商品的眷戀，終於讓這個經驗豐富的優秀將領開始寄希望於對方的和平了。
得到命令的荷蘭艦隊的軍艦都開始降帆，只是整個艦隊已拉成了近十里的一條長線，訓練有素的荷蘭軍艦們偶讀趁機會抓緊時間整隊，雖然不能對別人造成攻擊的誤會，但整隊是必須的，前面的船隻放慢了速，拉下的距離遂漸縮短，荷蘭艦隊漸漸的排列著自己的戰鬥隊型。
兩方的艦隊漸漸地越來越近，不過，雙方的軍艦都放慢了速，雖然都對方的視線範圍內，但還沒有進入各自的射程範圍。
雙方的艦隊逐漸靠近，荷蘭人現了華帝國的軍艦的不同，而且也現華帝國的軍艦數量比他們要多，由於第五第七艦隊從兩翼包抄，荷蘭軍艦都還沒有現他們，但是光是總艦隊與第艦隊的半支艦隊合起來就有二多艘軍艦。
等到雙方軍艦只有數里時，布魯塞爾號拚命打出旗語，詢問華帝國海軍艦隊的來意，並要求派人去談判，雙方地艦隊頓時停止前進。
馬甲海峽有寬達數十公里，正是一個交戰的理想場所，華帝國的艦隊已全作好了戰鬥準備，開始成斜線航行，保證側弦能對準前方。荷蘭艦隊也逐漸形成了陣型，雖然稍有散亂，但是基本陣型已經排列好了。
韋小寶本來還大感奇怪，荷蘭人的艦隊到現還有點散亂，根據張華漢與一些葡萄牙人以及英國人約翰等人編製的教材，他可是知道荷蘭是海上的強國，可是他們就這個樣子也能成為海上強國？韋小寶疑惑了起來，不過，聽到副手報告荷蘭人過來地旗語，韋小寶若有所悟，恐怕是荷蘭人根本就沒有作好戰爭的準備。
「哈哈哈，夠愚蠢，我喜歡!」對於荷蘭人的這種行為，韋小寶高興的跳了起來，他喜歡搞暗手了，當初他十幾歲的時候，揚州就是靠打悶棍撒石灰的手段混出名頭來的。
站他的位置上當然是一心求得勝利，他哪裡能體會得了荷蘭人的心情，一旦與華帝國生戰爭，如果華帝國斷絕與他們的交易，既使勝了對於荷蘭人也是損失，何況若是敗了是萬劫不復，如果有避免戰爭的方法，哪怕小地可能荷蘭人也會去爭取。
這種事張華漢再過的另一個時空的滿清就時常生，明明對方就要打你，自己反而是般求情，或者是寄希望於別國的調停，即使打勝了也要向對方賠款，當強國的半殖民地或奴隸，這就是弱者的悲哀之處，如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般，滿清國的當權者畢竟是少數人的名族所統治，他們背棄了華夏的強大明力量，反而將國家帶入了落後的地獄，如果要避免這種荒唐事情事，唯有讓自己的力量變強，這種變強不光是軍事力量和科技力量，也有政策上的力量，你軍事力量再強，也經不起打一場勝仗賠償人家戰敗國一頓錢財？可是這荒唐事情滿清朝廷就能做出來，有那樣的當權者，你就是世界無敵也能變成人人可欺。
現的荷蘭人軍隊明顯扮了這個內心弱者地角色，感情和財富的傾向讓一個戰爭經驗豐富的統帥也失去了正確的判斷能力。
「頭，我們要不要回復他們？」韋小寶的副手從望遠鏡可以看去，荷蘭人已經完全降下了風帆，開始停止前進了。韋小寶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他說道：「回復，怎麼不回復，告訴他們，我們有大批貨物要通過馬甲，讓他們不要擋路。」副手呵呵一笑，說道：「是。」
收到傳過來的旗語，斯侯登氣得大罵道：「無恥，簡直是卑鄙，他們全是戰艦，哪有什麼貨物，不對，他們這是戰鬥隊型，趕快通知司令，作好戰鬥準備。」
小寶號航行前面太顯眼了，開始荷蘭人還只是對所有的華帝國的艘船奇怪，指指點點，弄不明白這樣的船為什麼可以航行，聽到斯侯登說起對方作好戰鬥準備，他的副手突然想了起來：「上校，對面的前面那艘戰艦顏色和造型和以前巴達維亞總督馬德比爾爵士報告襲擊我們的海盜船一樣，原來那不是西班牙人或英國人的式戰艦，而是屬於華帝國。」
馬德比爾得到襲擊自己商船的海盜詳細資料後，想也沒想就把他當成西班牙人或英國人的式戰艦，他還用信件向本土詳細匯報過此事，要求本土務必要搞到西班牙人或英國式戰艦的資料，這封信件現可能還沒有到達歐洲，但東印公司亞洲其他各分部卻已得到了資料，要求注意西班牙或英國的式戰艦。
只是誰也不會聯想到這種式戰艦是大唐所有，以至看到這艘戰艦的荷蘭人半天都沒有對上號。「可恥的強盜。」斯侯登咬牙切齒的大罵，「趕快傳令給後方艦隊。」
要說強盜，無論是荷蘭東印公司還是英國的東印公司，那都是當之無愧的海上強盜的祖先，荷蘭東印公司成立1602年，到現已經快十年了，東印公司成立的前十三年，他們自己的統計就搶奪了各國的商船五四十餘艘。
英國東印公司是後來居上，成立之前就全都由海盜組成，搶劫的時間跨數年，地點是遍佈全球，他們卻後來成了紳士，只是強盜都希望自己才可以搶劫，別人一旦搶到他們的頭上卻是分外受不了。
信息的傳遞卻讓雷約茲和浦脫兩人產了誤解，對於華帝國海軍的認識他們還停留上次長江與華革命軍海軍一戰的思維下，華革命軍的軍艦就是包著一些鐵皮比較耐打罷了，他們的火炮和船艦性能以及大型船艦的數量各方面都比荷蘭人差，他們根本不相信以前傳說的海盜是華帝國所有，反而嚴厲批評斯侯登是不是故意撒謊挑起戰爭，而不願意和華帝國的軍艦交涉。
現雷約茲和浦脫倆人誤會了自己後，斯侯登急得大聲吼叫道：「告訴雷約茲司令，此事千真萬確，華帝國和荷蘭的戰爭早已生，趕快準備戰鬥，布魯塞爾號不會和對方談判，將率先起攻擊，為艦隊爭取時間。」
收到斯侯登傳來的旗語，雷約茲和浦脫倆人才傻了眼，戰爭已經不可避免，布魯塞爾號一起攻擊，就打響了雙方的戰爭，現當務之急是趕快整隊作戰才對，準備作戰地旗語從旗艦上打了出去，整個荷蘭艦隊頓時拚命升起風帆，調整隊列。
雖然荷蘭軍艦很快調整好戰鬥隊列，但是華帝國海軍的艦隊速極快，卻沒有時間再留給他們了，雙方的距離迅速接近，前面的小寶號上的炮蓋已全部掀開，露出了黑洞洞地炮口，一枚試射炮彈已了出去，轟的一聲激起了一大片浪花，一道水柱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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