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百七十七章 文 / 小城山人
炮火觀察員已報出數據：「前方兩千一米，一點鐘方向。」「進入了兩千米，一千米，一千八米一千五米。」小寶號上的鍋爐已關閉，戰艦停止了前進，華帝國的數十艘鐵甲艦放前排，後方地艦隊排成了月牙型向前推進，對準荷蘭艦隊地炮口高達兩千門以上。
而荷蘭人的各船都忙著搶佔有利戰鬥位置，還有許多船炮口甚至都還來不及打開。
看到這個情形，韋小寶忙喊道：「射擊，快射擊！」先是小寶號上的各自側弦三十門火炮出怒吼，接著是身後近兩千門火炮一齊開火，海面上頓時象打起了巨雷，轟隆隆的響個不停。
幾乎是對面一開火，布魯塞爾號上的官兵就開始了搖搖晃晃，無數的炮彈像雨點般落下，近失彈掀起地海浪高高的向布魯塞爾號上撲來，斯侯登已經看到甲板上幾名倒霉的士兵被打過來的浪花捲起，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斯侯登來不及為消失地幾名士兵默哀，自己也被浪頭沖的站立不穩，好他及時抓住了攔桿，才沒有被浪頭捲走。
等到炮彈的呼嘯聲停了下來，布魯塞爾號好像經歷了一場暴風雨，整個甲板上一片狼藉，至少有十幾炮彈布魯塞爾號的附近爆炸，只是幾乎奇跡般的沒有一炮彈打。
布魯塞爾號距離對方還比較遠的時候對方就開炮了，不過畢竟沒有擊自己的船艦，斯侯登穩定了一下心神，氣急敗壞的大喊：「還擊，快還擊，不要管什麼距離了，給我開炮，只要我們的炮彈能夠到對方就成。」
轟鳴聲從布魯塞爾號上傳來，布魯塞爾號剛才也已調整了側弦，一共是三十門火炮向前面出了怒吼。
後面稀稀拉拉的也陸續有火炮出的聲音，令斯侯登不滿的是後面一多艘戰艦，出的聲音還不如布魯塞爾號一艘船。
炮手們顧不得查看射擊的效果如何，緊張的退去炮彈的彈殼，開始裝填炮彈，準備下一輪的攻擊，趁著這個時間，斯侯登上校才有機會向後面已方的船隊查看。
先映入他眼睛的是一片大火，好多船起火燃燒，船上的人拚命的提著海水救火，海面上飄著一片片木板，一具具屍體漂浮上面，有幾艘船乾脆斷成了兩載，正迅速的下沉，原先身後密集的陣形象被咬了一大口的麵條，間空了許多。
燃起的大火逐漸形成了濃煙，讓斯侯登的視線慢慢被阻隔，沒辦法再進一步看清後面艦隊的情況，第一輪炮擊荷蘭的艦隊就遭到了重創，其他船隻顯然沒有布魯塞爾號幸運。
看到荷蘭艦隊的損失慘重，斯侯登只覺得一腔怒火無從洩，荷蘭從來沒有打過如此窩囊的海戰，若是雷約茲他身邊，恐怕他也敢當面大罵，不過他們都沒有想到對方的炮彈火力猛烈射程遠精也高。
「傳我命令，升帆，向敵營衝進去。」聽到斯侯登的命令，他的副手大吃一驚，此時雙方近的距離恐怕只有一千三多米，對方至少有四十多艘戰艦排成了陣式，布魯塞爾號這麼衝上去，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他忙說道：「上校，太危險了，我們是不是退後？」
斯侯登正要話，只見前面又是火光閃動，唐軍的第二輪炮擊已經開始了，刺耳的炮聲將一切聲音掩蓋，布魯塞爾號上眾人大驚，不顧一切的找地方掩藏，身後己方戰艦的慘狀他們都看到了，沒人相信這一次布魯塞爾號還會像第一次那麼幸運。
先是巨浪滔天，嘩嘩的一個個高高的水柱升起，接著是甲板上傳來數聲巨大的響聲，斯侯登的衛兵趕忙將他撲倒地，斯侯登感覺自己的頭被一個巴掌扇了一巴掌，他連忙伸手摸了一下，手上全是殷紅的鮮紅。
「不是？誰扇了我一巴掌就將我的頭打出了血？」斯侯登剛納悶的時候，「咚。」的一聲，一件物體從斯侯登上校的腦袋上落下，他定眼一眼，那是一條士兵的胳膊和手臂，看來他的頭上是這個手臂的血，而他的腦袋也是被這個手臂給扇了一巴掌。
斯侯登正要起身，又是幾聲巨響，「啪「的一聲，一塊長長的木條掉離斯侯登數米遠的地方，砸一名正伏甲板上的士兵身上，深深的他的身體，那名士兵連慘叫一聲都沒有生，頭已垂了下去，殷紅的鮮血順著甲板流到了斯侯登面前。
斯侯登推開了伏他身上的衛兵，勉強站了起來，只覺得全身無一處不疼，他知道自己肯定受傷了，不過，他沒有時間處理傷口，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那名伏他身上的衛兵已經死去，剛才他看到那名衛兵的腦袋上插了一塊彈片，就是有好的醫生也救不活他了。
甲板上露出了四個大洞，一股火苗從下面竄了起來，正貪婪的吞視著船上的一切可以燃燒的燃燒物，桅桿上的帆布已烏黑一片，出「比剝、比剝」的聲音，靠近側弦的一個大洞內出的則是汩汩的聲音，那是海水正湧進船倉內，再不搶救，等待布魯塞爾號的不是燒燬就是沉沒的命運。
「還有人嗎，有人嗎，趕快救火，堵住漏洞。」看到這一切，斯侯登大吼起來。剛才還爬甲板上的士兵們現一個個呻吟著站了起來，看到眼前的這個情景，他們都臉色大變，開始提水救火，有一個船倉下面又已積了不少海水，倒是省了直接從海裡提水的時間，數名士兵跳下了船倉，開始用棉服，衣物堵住漏水的縫隙。
此時布魯塞爾號不但失去了行動能力，也暫時失去了反擊能力，只能間搖搖晃晃的任憑海流沖刷。
阿姆斯特丹號上也是亂成一團，這艘旗艦處間，華帝國艦隊的大炮暫時還沒有打到那裡，可是前面飄來的一具具屍體和木板卻是觸目驚心，各船燃起的大火是讓雷約茲面如死灰，他狠狠的瞪了浦脫一眼，若不是他干擾，說什麼自己也不會犯下如此低級錯誤。
浦脫知道自己的過錯，見雷約茲向他瞪來，連忙扭轉了頭顱，浦脫的打擊比雷約茲還大，如今一旦戰敗，好不容易打下來的馬甲將失去，而且這場戰事不管輸贏，他這個東印公司高層的位置不但沒有了，恐怕連印總督都不可能當下去，而且說不定他就得埋骨他鄉。
雷約茲知道如今後悔也晚了，為今之計只有力補救，如果艦隊不快速調整好隊形繼續作戰的話，那就輸定了，他從軍數十年，經驗豐富，此時還存可以挽回局面的想法，拚命的大吼道：「快傳我命令，疏散隊型，拋開不能動的船艦，所有能動的船艦再次組成橫向攻擊隊列。」
前面的船隻起火的濃煙已慢慢飄到了阿姆斯特丹號上，上面的旗語兵拚命打著旗子，將雷約茲的命令傳出去，同時大副也改變船隻的航向，使之斜行，力離開煙霧的籠罩，否則後面的船隻看不見旗語，整支艦隊就要失去指揮。
荷蘭戰艦的前面部分已經完全失敗了，後面的荷蘭戰船開始再次調整隊列，華帝**艦的數輪炮擊過後，現前面的荷蘭艦隊已完全被擊潰，而後面荷蘭艦隊與他們的艦隊距離拉開了兩三千米的距離，加上被煙霧阻隔了視線，再開炮已沒有了意義，所有華帝國的軍艦都開始重調整隊形緩緩的向前繼續推進。
今天的馬甲海峽簡直成為垃圾與漂浮屍體的海洋，荷蘭艦隊的前方到處是破爛的木板，漂浮的屍體，許多稍大一點的木板上還趴著活著的荷蘭土兵，他們神色麻木的看著側面前進的龐大艦隊，也有人忍不住大喊大叫呼救。
華帝國的軍艦冷漠的向旁邊經過，此時戰爭還沒有結束，沒有人會理會水的那些荷蘭士兵，他們間還有一些殘破的船隻燃燒，華帝**艦繞過剛才交戰地地方，分成兩隊，從左右分別緩緩的駛過。
一駛出這片區域，雙方的距離又拉近到了兩千米之內，華帝國的軍艦開始合攏，重形成半月形，而荷蘭海軍的兩翼同時出現了兩支一多艘戰艦的艦隊進行包抄，想將剩餘地荷蘭人一股吞掉。
荷蘭人得到了十分鐘左右的調整時間，剩餘的船隻已組成了戰鬥隊形，先前被華帝**艦一頓猛攻之下，荷蘭人大約損失了五分之一地軍艦，現荷蘭人還有上軍艦。
「天吶，哦不！我的上帝呀，華帝國倒地派來了多少軍艦？我們的兩翼又出現了大量的冒黑煙船艦的華帝國的艦隊。」浦脫用千里目看著兩方出現的船艦，他幾乎崩潰了，與正作戰還試圖取勝的雷約茲不同，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荷蘭軍隊的失敗了。
華帝國的軍艦艦隊前面地攻擊佔了便宜，只有小寶號和小寶號後面的兩艘鐵甲艦分別了數炮彈，不過，這幾炮彈只是給兩艘鐵甲戰艦撓了一下癢癢，彈地地方留下了一個黑印，倒是小寶號上甲板上剛補好的鐵皮又被炸開了，還有幾名士兵受傷，只是這點損失相對於荷蘭人的損失來講微乎其微。
荷蘭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前面的戰艦不是被擊沉或擊癱就是拚命的向後逃跑，根本沒有看到自己炮擊的效果，否則能看出戰果的雷約茲只要腦子沒有注水肯定會立馬指揮艦隊逃跑的。
看到華帝國的軍艦又來了兩隊援兵包抄了過來，雷約茲雖然吃驚，但是他仍然認為自己還有勝利的希望，荷蘭軍艦雖然損失了五分之一的戰力，但是他認為比華帝國的三支艦隊任何一支都要強，對於華帝國海軍的實力，他還是停留長江大戰華革命軍海軍實力的思維上，畢竟一般情況下，想讓一個國家的軍艦十年以內就提升很強的實力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他想不到張華漢不是一般人。
「命令艦隊，向左轉，避開他們的主力與右面的艦隊，集我們的所有艦隊，先對付左邊敵人艦隊。」
雷約茲的命令被忠實的執行了下去，而浦脫艦上則一言不，他再也不敢擾亂雷約茲的指揮了，他癱軟成一團的蹲坐駕駛室裡，兩目失神的望著忙碌的士兵們。
所有荷蘭艦隊都開始左旋，力拉開和正面主力以及右面地華帝國海軍艦隊的距離，雷約茲打算先擊潰華帝國海軍的一路艦隊，至少也要打個平手，那時脫身的話，也不能說自己這次海戰完全失敗，當然，如果能消失華帝國的一路艦隊，就算重大勝利了，至於馬甲山城的得失，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右路的華帝**海軍艦隊與其他兩支艦隊的距離反而越拉越大，直到十多里的距離。
施琅算是第二次指揮如此大型的海戰了，但是他也對自己的實力估計不足，也因為上次的海戰而對荷蘭軍艦的銳利很是瞭解，這才會戰戰兢兢的力求完美的保守作戰。
不過前面的勝利卻讓華帝**海軍上下都信心大增，荷蘭軍艦的火炮數量或許不比華帝國海軍艦隊同樣地艦隊數量少，但是雙方的戰甲防護和炮彈精準卻都不一個層次，鐵甲軍艦就不用說了，全身都是鐵甲製造，挨上十幾甚至數十炮彈都毫無關係，而其他的戰船甲板上和船舷上週身也都裝上了鐵甲，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炸毀。
自己挨上十八炮彈完全沒事，而對方有三到五炮彈擊，恐怕就是不沉也會有大麻煩，就是兩炮換一炮也換得。施琅三路合擊的策略原是要以一路纏住對方，另兩路繞到對方後面去合擊，將對方全殲或逼降，料想對方也會樂意和自己的其一路交戰的，如果對方想同時和三路軍艦作戰的話，施琅一定認為那荷蘭指揮官屬於二五加二，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荷蘭艦隊與左路郝俊傑的華帝國海軍第五艦隊終於碰到了一起，華帝國海軍第五艦隊包括俊傑號等艘七十二門大炮的鐵甲主力艦，另外還有一余艘擁有七十二門大炮、四十八門大炮和三十門大炮的包鐵甲木艦，大炮加起來足有三千多門，兵員一萬五千餘人。
而荷蘭人剩下完整的戰艦一余艘，其大型的戰列艦二十艘，火炮也高達三千多門，人員一萬七千人左右，荷蘭又是多年的老牌海上強國，士兵轉戰萬里，戰鬥素養極佳，表面上看，荷蘭人佔據了少量的優勢。
雙方的艦隊各自調整了佳的射擊角，先開炮的還是華帝國的艦隊，余艘戰艦依次開火，剎時間上千炮彈飛向荷蘭艦隊，到處是轟隆隆聲音，十數艘荷蘭船隻已彈起火，這次雙方都排成橫列的陣式，也沒有前後之分，阿姆斯特丹號附近也落下了數炮彈，掀起的巨浪將甲板上的荷蘭水兵們澆了個滿頭一道道沖天的水柱升起，如同一朵朵盛開的水花。
雷約茲仿如未覺，現還沒有到軍艦佳的開火距離，對於荷蘭軍艦來說，先開火不一定有利，反而會暴露自己的火力，雷約茲的心裡加有底，對方的火炮有一千門左右，而等下自己的火炮可達到一千一門，以荷蘭以前的戰績，再次接近一些一次就可以命對方一以上，足可以擊沉對方數艘戰艦，出一口惡氣。
「轟隆隆。」華帝國艦隊的第二輪炮擊又來了，雙方的距離加接近，這次荷蘭人炮的船隻又多了幾艘，好多荷蘭戰艦上的士兵們都開始堵漏，至少有十艘荷蘭軍艦開始漏水了，那浦脫一個不穩，肥胖的身軀差點掉出駕駛室，離浦脫所的駕駛室不遠的甲板上，數名荷蘭士兵斷腿殘肢的倒血泊，甲板上一個大洞向下延伸。
阿姆斯特丹號是大艦，也得到了華帝**艦炮火的重點照顧，這次除了幾近失彈外，還有一炮彈直直地落甲板上。
浦脫抹了一下冷汗，以阿姆斯特丹號巨大的船身，挨上十炮彈也不見得會沉，可是炮彈不長眼睛，萬一落到他總督大人的旁邊，那只要有一炮彈就會要了他的老命，浦脫再也忍不住了，說道：「雷約茲將軍，敵人已進攻我們兩輪了，為什麼還不開炮？」
「閉嘴！」現雷約茲有點後悔為什麼沒有戰事之前就推絕浦脫參戰了，他將自己的失誤全都怪罪到對方的身上。
「將軍，已進入佳射距離。」副手及時提醒了雷約茲，「射！」雷約茲狠狠地一揮手，彷彿要把以前的鬱悶全部洩出來。
看到信號，阿姆斯特丹號兩旁的旗語兵都打下了彩旗，以阿姆斯特丹號為心，荷蘭人地炮管依次噴出了一口口烈焰，荷蘭艦隊第一次成規模地反擊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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