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九十三章 文 / 小城山人
好城內的總督府和教堂這類石頭建築並沒有多大損失，否則華帝國海軍戰士們進了城也得全部露宿街頭，巴達維亞不愧為荷蘭人亞洲的總部，整個總督府奢華無比，踩厚厚的地毯上，看著牆上掛滿的各種珍貴的藝術品，施琅暗暗慶喜對總督府沒有使用大炮。
總督府的大廳內，一隊隊戰士來來往往，他們撬動著各種箱子，將整個大廳堆得滿滿的，施琅用腳踢了一下箱子，箱子只是晃了一下，就紋絲不動。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報總司令大人，這些都是從荷蘭人總督府內尋出來的財物，有些是絲綢，還有一些是他們的金銀幣。」「打開看看。」「是。」一個士兵將堆放一起的箱子打開，外面的數十個箱子都是滿箱的江南絲綢，還有一些箱子裝著的是香料葉等物品。
施琅指著一箱像是樹葉，卻散著香味的東西問道：「這就是香料呀，聞名已久卻沒有見過，香水倒是很貴的，這個玩意很值錢麼？」施琅從箱子裡撈起了一把香料，這分明是一種樹葉，只不過會出香味，他將手上抓著的樹葉用力一擦，一種淡淡的香味頓時充滿了整個大廳。
「很值錢，總司令大人，西方一磅香料可以換一磅白銀。」一名商家出生的副官看到施琅對這些香料滿不乎的樣子，連忙回答。「唔，那就收好。」幾名士兵已繼續為馬守應打開其他箱子，整上大廳頓時放出一片金銀相燦的光芒，有十幾個箱子裝滿的是金幣，而一大半則是銀幣，施琅拈起了一枚察看，這種金幣正面印著的是一個女人的圖像，而背面則是一些他看不懂的符號，想來是荷蘭字，因為華帝國的金、銀幣和錢幣就是漢和蒙、壯、藏等字。
「這些財產總共有多少？」施琅將手的金幣隨手丟下。「回大人，具體沒有統計，據初步估什，金幣不下二十萬枚，銀幣則有數萬枚。」「這麼多？」施琅和身邊的所有的軍官都聽得目瞪口呆，這麼多的財產，相當於總艦隊一年的軍費了，這麼算下來，總艦隊今年等於替自己把軍費全部賺了回來。
看到這些錢財施琅心情大好，巴達維亞的重要性海軍上下都知道，如今這裡已成為了一片廢墟，有了這筆錢，剛好可以拿出一部分來做巴達維亞的重修基金，他作為帝國總艦隊的總司令，當然希望海軍擴展的範圍越大越好，帝國如今普利安哥、渤泥、獅城等等十幾個城市都有港口分部，再加上一個達維亞，整個南洋的那些屬國，就幾乎被海軍艦隊圍一起。
這時劉國軒與郝俊傑倆人說笑著走了進來，看到施琅倆人敬禮後，劉國軒馬上詢問道：「總司令大人，如今我軍已將巴達維亞拿下，是否要向馬尼拉方向增援？」
施琅聽到後，臉色嚴肅了下來，說道：「那劉將軍認為需不需要向馬尼拉增援？」聽到施琅的反問，劉國軒頓時躊躇起來，馬尼拉畢竟不是大陸國家，本為就是屬於海軍艦隊負責的範圍，張華漢當初建立海軍陸戰隊可不是讓他們打海戰用的。這次若不是事突然，海軍艦隊被巴達維亞纏住，加上大量的軍艦保衛港口和商船，結果騰不出軍隊來，否則怎麼來輪不到陸軍來出手，只是如果現海軍要是再向馬尼拉增援，勢必還是要以陸軍為主，海軍為輔。
如果只是韋小寶率領的分艦艦隊也就算了，如今要是讓海軍主力去馬尼拉給陸軍當輔兵的話，那也太失海軍的面子了，豈不是說水師的主力還不如陸軍的一個師。
想到這裡，劉國軒說道：「總司令，馬尼拉國家已經指明了以陸軍為主，如果我軍主動前往，恐怕有爭功之嫌。」劉國軒與施琅共事多年，知道這個傢伙海戰指揮出色，但是性子耿直，他其實也想到了這一切，但是當著一群軍官的面他卻不好意思說不去支援的話，所以只能自己說出來了，幫著他順水推舟。
「嗯，不過，若李師長認為有必要我們配合的話，只要請求書一道，我們海軍絕不會推遲。」施琅說完，與劉國軒相視一笑，顯然是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海軍不比陸軍，建設的時間比較晚，大多高級將領都不是原來太湖出來的人，所以人脈和聲望上可能比較薄弱，雖然張華漢注重海軍遠超過陸軍，甚至為了研究先進船艦嘔心瀝血的付出了好大的心思，甚至張華漢命令海軍戰士的餉銀比陸軍還要多一些，但是他的重視不能代表所有的人，這次如果陸軍打不下來而讓海軍主力幫助的話，海軍的顏面也算大漲了，海軍陸軍面前也可以將頭抬得高高的了。
兩人計議一定，遂派人向國家報捷，海軍就此休整，而那些荷蘭的俘虜。精壯的就用來修補城池，而年輕的女子全部充為營妓，賞給有功將士，海軍經過數月苦戰，正是疲憊之時，得此厚賞，頓時歡聲雷動。
當施琅派人向李光年傳達海軍等待他的要求隨時準備支援的意思時，李光年對馬尼拉城已進攻半個多月了，韋小寶的水師也海上配合著陸軍炮轟馬尼拉的西面，整個馬尼拉到處都是硝煙瀰漫，不過，西班牙人守得十分頑強，城牆上的火炮十分猛烈。除了小寶鐵甲艦號和保衛號鐵甲艦能夠憑著鋼鐵身軀和城牆上的火炮對攻外，其餘的戰艦和商船都只得停泊射程之外等候。
西班牙人的炮火猛烈，就算是小寶鐵甲艦號和保衛號鐵甲艦能夠憑著鋼鐵身軀也不敢停下來靜止射擊，都是靠著靈活的動作躲避城上射過來的炮彈，否則被數門重炮一起射，鐵甲艦雖然全身是鋼鐵也會受不了。
西班牙人海戰失敗後，將數艘受到重創戰艦上的火炮全部拆了下來，放城牆上守城使用，而還有五艘完好的戰列艦和其餘八艘輔艦則性離開了馬尼拉，海上飄蕩，讓華帝國海軍艦隊無法抓住，卻能一直能保持威攝力。
而指揮陸軍作戰的李光年還沒有出動步兵對城牆直接攻擊，只是依靠火炮和城對射，馬尼拉城的火力一直沒有下降，反而是陸軍炮彈的消耗有一點受不了，經過近二十天的進攻，帶過來的炮彈已經消耗一大半了。
西班牙人也不沒有放過反擊地機會，城巾的土著人多次被西班牙人驅趕出來，衝擊陸軍的炮兵陣地，想將華帝國一師的大炮毀去，只是每次出擊的土著都被火槍騎兵殺得血流成河，往往還沒有靠近保護炮兵陣地的步兵防禦圈就被華帝國陸軍地騎兵殺退了。
但是只要騎兵追殺土人到一定的距離，城上就是大炮齊，不分華帝國的騎兵和土人都統統炸死。劉光年自然不願意己方地騎兵和對方交換，那怕這個比例是一比十，一比也不行，往往到了此時便命令騎兵迅速的撤了下來。
這種打法讓李光年很不耐煩，但卻知道如今只能如此繼續打下去。馬尼拉的物質儲備充足，但再足也會有消耗光的時候，而自己身後則是一個強大地華帝國，遠不是馬尼拉能相比。
對於施琅報信的來意，李光年只略為一想就能明白，眼下韋小寶艦隊的力量就足夠壓制馬尼拉的西班牙艦隊，自然不需要海軍的大隊人馬再過來，倒是各類物質的消耗令他頭痛。
他回頭對參謀說道：「韋校還沒有來麼？」「報告師長，沒有。」「你告清楚二旅的那些軍官們了，韋小寶校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給我絕對服從他。」「我說了，我還說不服從韋小寶校的命令的話軍法從事。」李光年拍拍自己的頭，說道：「帶走我一個旅千人馬怎麼就還沒有音訊呢？他媽的，繼續給我開炮轟。」
馬尼拉的華人被屠殺一空，土著人又全部被西班牙人鼓動起來和華帝國軍隊作對，雖然對華帝國的大營構不成威脅，只是華帝國也絕不要想從當地得到什麼補給，馬尼拉周圍的土人要麼逃到了城市，要麼向深山老林轉移。
馬尼拉四周數十里外全是深山老林，飛禽走獸眾多，暫時輪不到攻城地士兵正好分出一部分每日打獵，一邊練兵，一邊卻是為軍隊補充鮮的肉食，只是呂宋島上地土著人不飼養馬匹，戰馬光吃青草可不行，這將近五千匹戰馬每日消耗的精飼料就要數十噸，戰馬消耗的糧食比人還要多的多。
彈藥、糧食雖然還有一些，戰馬的精飼料卻已是存儲不足，而戰馬一旦沒有精飼料餵養，馬上就會瘦弱下來。
李光年想了想，還是派人把韋小寶的副將找了過來，後續的補給肯定還需要海軍幫忙，李光年派人與韋小寶的副將聯繫時，韋小寶的副將年少強校正親自海上督戰，他聽到李光年有請，不敢怠慢，馬上攻止了對馬尼拉的攻擊，讓小寶號靠岸後，騎著快馬來到陸軍的軍營。
年少強一進李光年的大營，李光年就大笑道：「恭喜年校了，海軍主力已順利將荷蘭人的巴達維亞拿了下來。」說罷，將施琅的捷報交到了他的手上。
年少強接過來一看，也是喜形於色，說道：「李將軍，同喜！同喜！」韋小寶不，年少強就是海軍高指揮，他知道李光年叫自己過來，絕對不會只給自己看一份海軍巴達維亞的大捷，忙問道：「將軍喚下官來此，可是有何事吩咐？」
李光年說道：「年校，城的西班牙人固守城池，我們必須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如今我們陸軍各種物質已有不足，還需年校再辛苦一場才行。」
此次陸軍出征，出動數十艘大的商船，運力達數萬噸之巨，除了兵員、馬匹外，全是各類物質不下萬噸，本以為物質充足，沒想到消耗的如此快，現物資就不夠用了。
只是現西班牙人的艦隊不足所蹤，商船不能單獨行動，如今韋小寶不，只能讓年校帶著軍艦重為陸軍押運商船運送物資。
年少強沒有樁遲，雖然海陸兩軍互相不同屬，你就是少將也指揮不動我這個校，況且目前韋小寶分艦隊的規模其實是准將以上的官職才能夠勝任的，只不過是張華漢破格提拔讓韋小寶一個校來指揮的，其實說白了，此戰以後，韋小寶估計還要陞遷的，所以便不懼怕李光年的官職比較大，但是韋小寶臨走前吩咐過他，一切聽從李光年少將的吩咐，所以他痛快的說道：「既然李將軍有令，下官明日就啟程，快將補給運來。」
李光年也算是張華漢的心腹大將，他知道海軍是張華漢的寶貝，生怕這些海軍軍官韋小寶走後不聽自己使喚，聽到他的話便大為放心了，他又和年少強談笑了一會兒，並留他一起吃過飯才放他回去。
年少強回去後，馬上將艦隊從馬尼拉的西面撤了回去，趕到商船停泊的地方過夜，這些商船休整有二十多天，商船上的人和保衛他們的戰艦士兵都整天無所事事的悶船上，讓這些商船戰艦的船工水手也覺得乏味，聽到明天就要出返回時，都高興了起來。
因是空船回去，這次船隊的速只用了一天就回到了澳門，眼看就要到了澳門，但是遠處看到整個澳門的港口一片狼藉，而碼頭上到處是炮彈被擊的痕跡，各種木頭的設施都已經坍塌，顯然是有人襲擊了港口。
好碼頭的路面都使用了水泥，雖然有些地方被炮彈炸出了大洞，卻並不影響船隊的停靠，年少強匆匆靠岸後，找到了主管官員，才得知港口就數天前遭到一支不明武裝船的襲擊，當時港口的守衛部隊雖然依靠先進步槍將登陸的敵人打退了，但是被對方的炮火轟了一通，連兩座炮台都被轟塌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年少強頓時大驚，連忙問道：「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有多少船隻？」那名官員哭喪著臉，生這樣的大事，他身上的責任少不了，現托架還沒有對他進行處罰，降職使用還是輕的，說不定官職都會保不住，他見年少強詢問，連忙道：「回校大人，對方沒有旗號，有五艘大艦，還有八艘小一點的戰艦，他們火力兇猛，數門火炮一起進攻，岸上的火炮根本擋不住。」
聽到他的話，年少強倒吸了一口涼氣，有如此實力，又對華帝國有敵意，還選了澳門港口這個地方，答案不言而喻。「長官，是西班牙人。」年少強身邊的大副幾乎不假思的說了出來。
年少強連忙問道：「那陸軍的補給物質可有損失？」當初澳門就準備了大量的後續物質供陸軍的一師使用，其包括數萬炮彈，數十萬石以上的糧食，子彈是不計其數。
問到物質，那名官員是如喪考妣：「十不存一，尤其是彈藥，被對方的炮彈炸，引起了連鎖爆炸，只剩了一點點的糧食了。」
年少強等人頓時說不出話來，如此龐大的物質被敵人轟掉了，以華帝國強大的生產能力和繁榮的經濟實力，很快就可以調集多的物質到澳門港供他們使用，但被敵人打到家門口，並摧毀了物質後揚長而去，等於是華帝國的臉上狠狠得扇了一記耳光。
施琅只巴達維亞呆了十來天的時間，就接到了西班牙人艦隊華帝國沿海搗亂的消息，管國家還沒有下達命令，會死狼自己已是坐不住了，他身為海軍總司令，沿海的安全他也是負責任的，西班牙人攻擊的地方都是海軍的根基，不由施琅不上心。
施琅給劉國軒留下一支分艦隊繼續巴達維亞進行重建工作後，馬上自率四軍艦的艦隊群，還有巴達維亞繳獲的巨額財富，向廣東海軍基地返回。
這次返航的海軍主力艦隊四余艘戰艦，起碼有一多艘戰艦上都塞得滿滿的，裝滿了從巴達維亞繳獲的財物，同時艦上還帶了近二千名年輕的婦女，他們都是巴達維亞荷蘭人的家小，真正的荷蘭婦女其實不多，荷蘭人多是掠奪南洋、朝鮮、日本一帶的婦女作為士兵的妻妾或奴隸，其也包括了一部分被解救的漢人的婦女。
施琅將一多名漢人的婦女甄別出來，解除了她們奴隸的身份，允許她們重返回原藉，或者作為平民留巴達維亞，其餘各族的婦女則由荷蘭人的妻妾奴隸變成了海軍的營妓。
從巴達維亞返回來的艦隊，是一支名副其實載滿了黃金的艦隊，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都從這場征伐巴達維亞的戰爭得到了巨大的利益，若不是西班牙人，他們本來可以巴達維亞享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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