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九十四章 文 / 小城山人
張華漢知道這件事情後，立刻召開緊急會議，並下達了加強海防軍備建設和命令施琅回援消滅西班牙的艦隊。
施琅得到命令後，馬上命令艦隊開撥前往澳門，此時的澳門沒有經過填海，只有二三平方公里，只是地域雖小，澳門的居民卻有四萬之多，比得上內地的一個縣，這裡土地狹小。這麼多人擠這裡當然不是靠土地生活，生活澳門的每個人生存幾乎都與港口有關，前些天由於遭到西班牙艦隊的襲擊，不但港口受損。那猛烈的火炮讓生活澳門的居民受驚不少，重要的是沒有近海船隻出海，大部分的人都是一片愁雲慘淡，擔心生活毫無著落。
年少強一直澳門停留著，成了防禦澳門港口的臨時高指揮官，現整個港口的碼頭上，堆滿了無數的炮彈和糧草、馬料。因為被西班牙人襲擊。商船停運而暫時失業的碼頭工人又都加入了工作的大軍。整個碼頭呈現出一片忙碌的景象。
有了給國家軍隊工作的機會，碼頭的苦力臉上都揚起了笑容。一般來說，只要是給國家工作，工錢都會比給商船工作要多一些。而且朝庭的工錢都是當天結算，從不欠錢過夜。
澳門的秩序開始恢復，隨著碼頭苦力有了錢，無論是小吃攤、米店、小飯館、青樓暗娼，生意從幾天前的清冷馬上變得生意興隆起來。
可以說澳門的生計全是系港口上，只要港口恢復了運行，整個澳門才能活起來，不過，此時高興的只是那些生活下層的普通姓，而那些普通的海商們卻還是愁眉苦臉。
從護**時期，護**的船艦就被大量的敵人襲擊，那時候有鄭家的船艦、無數的海盜以及各種心懷不軌的西洋船艦，所以一直以來，不論是護**時期還是華革命軍時期，大量的商船都有大量的軍艦保護出航，後來華帝國建立起來，張華漢的支持下，華帝**工業和私人的造船廠加起來超過了五家，海軍艦隊也瞬間的擴編了幾次，由於海軍實力的攀升，鄭家覆沒，海盜被剿滅或招安，西洋艦隊則退避三舍，但是大型商船隊伍一直都被軍艦保護，他們是不會被十幾艘西班牙偷襲軍艦攻擊的。
隨著國家的政策是開放海運，鼓勵海上貿易和海外經商，所以，大量的小海商出現了，他們沒有護衛艦船的情況下也開始出海遠航做起了海上的生意，結果這次好多商人西班牙人戰船的襲擊炸毀了不少物資，這些損失慘重的海商就不必說了，就是沒有損失的小產業的海商，因為沒有巨額錢財來讓軍艦護衛，也不知道國家什麼時候能把西班牙人的艦隊打敗，恢復海路的通行，所以一個個也高興不起來。
這時，張華漢的命令下達，沿海村落搬遷內地，國家補助其損失，所有沿海商團商船一個月聚集兩次，由施琅主力艦隊派出軍艦保護小型商船隊伍去各個地方，為了保護這些商船的利益，張華漢命令這次保護是無償的，而且海港海防上，建立了大量的駐軍，張華漢將南亞的軍隊調集回三個師七萬多人，加上各地的武警部隊進行防禦西班牙船艦，張華漢知道，西班牙人一旦失去馬尼拉後，他們的艦隊就淪為海盜，只要不讓他們從華帝國的海岸取得補給，只需數月，就是困也能把西班牙艦隊困死，為此也讓財政部部長劉國濤直撓頭，別的不說，光是那大量的移民補助與岸上的巨炮就花錢如流水，加上流動巡邏的部隊開支，還有護送商船的軍艦開支可都是算他的頭上，與別的船不同，那些蒸汽機功力的船艦每次可都是吃錢的。
讓大唐上下如臨大敵的西班牙艦隊，此時正駐紮呂宋島北端的一個小島上，這裡島嶼眾多，有巴坦群島、巴布延群島。一個巴布延群島就有二十多個島嶼，正適合艦隊的隱藏。而且這裡離呂宋島不是太遠，西班牙人還可以從呂宋島上得到一部分物質。
呂宋島太大了，華帝國的軍隊雖然對馬尼拉進攻，可是對呂宋島北方的大部分地方都沒有控制，這也是前一段時間西班牙艦隊來去自如的原因，如今隨著華帝國三支半艦隊主力全部返回，並加大了對這片海域的巡視，加上華帝國的軍艦速極快，讓西班牙艦隊已經不敢返回呂宋島了。
指揮艦隊的西班牙上校阿吉雷十分顧忌華帝國那些不知道有多少艘的鐵甲船艦，這些巨艦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過，實是無奈，因此阿吉雷並沒有被前一段時間的勝利沖昏頭腦，反而變得加小心翼翼了起來，生怕讓任何一艘華帝國的軍艦抓住他們，幸虧海上遼闊無邊，讓雖然技術和數量佔優勢的華帝國的軍艦還是沒有找尋到他們的蹤跡。
雖然已經離開馬尼拉時間不長，但是前段時間登陸沿海搶劫了不少村落，也算收穫頗豐，西班牙艦隊補給還算充足，糧食足夠半年食用有餘，雖然馬尼拉現遭到華帝國軍隊的圍攻，但是西班牙海軍艦隊上下卻士氣高昂，他們都明白，艦隊即使回到馬尼拉，對馬尼拉的局勢也無補，要想解馬尼拉之圍，唯有讓華帝國承受不了損失之後，主動撤退和談，才能解馬尼拉之圍。
他們停這個小島上已有十天之久，這裡並不荒，有山、有水、還有上戶土著人家，這些人都是打漁為生，島上也有種植少量作物，只是突然增加了一千多西班牙人，整個島上顯得擁擠了些。
阿吉雷這數天一直等待從台灣傳回來的細作的消息，台灣南部，西班牙還有一些細作探查情報，西班牙人早佔領呂宋島之初就打台灣的主意，還曾經基隆社築城。大明天啟年間，荷蘭人台灣南部登陸後，西班牙人大為恐慌，因為台灣是呂宋到日本之間貿易的轉站，當時的荷蘭呂宋總督施雨瓦馬上率領一支艦隊台灣雞籠登陸。修建炮台並築城，取名聖救主城，數年後，又另一處港口築淡水城，牢牢把握住了台灣北部，並向南部推進，想把荷蘭人趕出台灣。只是崇禎年間，先是呂宋的土人生過一次叛亂。讓西班牙人不得不加強呂宋的力量，接著又生了日本鎖國的事件。除了大明和荷蘭。日本拒絕與其他國家貿易。日本島上的西班牙人被趕了出來。使得台灣西班牙人心地位大為下降，其島上的力量也不斷削弱，後來西班牙人反而被荷蘭人徹底趕出了台灣。
一些西班牙人一直對台灣戀戀不捨，由於台灣也建立了港口，所以西班牙人的勢力便滲透到那裡探查情報，指望有一天能從華帝國手裡拿下這個地方，但是現連呂宋不保，台灣自然是無關緊要了，阿吉雷一方面是想利用台灣島上的探子查明華帝國艦隊的信息，另一方面也是想以此為契機，看能否與華帝國和談，修好兩國的關係。
而且，阿吉雷也暗聯繫荷蘭人，想與他們共同對付大唐，畢竟雙方雖然敵對，但這裡，卻有一個共同強大的敵人，華帝國畢竟剛剛佔了荷蘭人地巴達維亞。
這天，阿吉雷又像往常一樣，站小島的高處眺望。這個小島並不是久居之地，對於細作的回來他一直都是放心不下，明知一有訊息自己馬上就會知道。卻忍不住每天自己親自觀望。
由於暫時沒有出去襲擊華帝國的港口或者商船，這個小島上那些西班牙官兵也都閒極無聊，除了留戰艦上的官兵還有事做外，其他人望海的望海，閒逛的閒逛。島上地漁民西班牙人上來後，只能安靜的待家，嚴禁有人出海向華帝國通風報信。
阿吉雷的單筒望遠鏡裡，遠處出現了一片帆影，他頓時睜大了眼睛。沒錯，帆影越來越近，他已確定正是從台灣回來的那艘假扮葡萄牙人的細作的帆船，細作們這次不但去台灣探聽了華帝國海軍艦隊的消息，而且還聯繫荷蘭艦隊商談與他們聯合的事情。
島上的暗哨也已現了帆影，急忙敲起了警鐘。剛才無所事事的西班牙士兵頓時四處分散，躲藏起來，而戰艦上地士兵是隨時待命，如果來的是敵人，那麼大股的就按兵不動，西班牙的戰艦躲藏的極為隱蔽，除非對方島，否則根本現不了，如果是小股，那麼就乾脆殲滅。
不過，警報的鐘聲很快解除，眾人都知道來地是自己人。多數人都湧到海邊去迎接，呆島上太悶了，士兵們都想找點鮮的刺激，這時能出海回來的人，除了去台灣的戰艦就沒有別人了，大家都想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看上去離的近的帆船，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島上一處沙灘處停了下來，從船上下來一名還穿著葡萄牙軍服的一名西班牙尉，眾西班牙連忙打聽消息。
「尉，事情辦得怎麼樣？」「尉，荷蘭人答應我們了？」「尉……」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我們有客人過來，快去稟報少校，荷蘭人派遣的特使就艦上。」那名尉被眾人圍著。耳朵都要被吵起繭來，連忙制止大家的詢問。
聽到荷蘭特使艦上，眾人心下大定，事情十有是成了，馬德比爾站戰艦的甲板上，看到下面亂哄哄地西班牙軍隊。心不由湧起輕蔑之情，西班牙是沒落了，若不是荷蘭現也處於窘境，根本不應該和西班牙人聯手。
旁邊的艦長自然看到了荷蘭人的眼神，只是目前有求於荷蘭人，不得不強忍住心的怒意：「特使先生，請隨同我一起下艦。」
馬德比爾高傲的點了點頭，艦長帶著馬德比爾下船之後，阿吉雷也到了戰艦附近，考慮到身份，他沒有到戰艦下去迎接荷蘭特使，而是等待自己派出去的艦長把他帶到自己身邊，要知道荷蘭曾經只是西班牙的屬國。
「少校，這就是前任巴達維亞總督馬德比爾閣下，馬德比爾閣下，這位是阿吉雷少校，現任西班牙艦隊地指揮官。」艦長為兩人介紹著彼此的身份，有意將阿吉雷只是暫代地艦隊指揮官忽略。
阿吉雷聽到對方是馬德比爾，心微微一驚，接著又湧起了一絲喜悅，馬德比爾能親自來，正說明荷蘭人對這次聯合極為重視。
事實上荷蘭人現也正是處於焦頭爛額，抽調到馬甲海峽的艦隊全部都一去不返，巴達維亞被華帝國海軍攻下了，其他殖民點如安汶、樂帝汶、萬鴉老雖然都，但實力衰弱到低的程。尤其是他們知道了以前襲擊商隊的怪艦不是西班牙的式艦隻而是華帝國所有之後，荷蘭人是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如果再不做什麼的話，安汶、樂帝汶、萬鴉老就都是下一個華帝國要攻擊的目標。
荷蘭人可沒有信心用安汶、樂帝汶、萬鴉老等地域的海軍打敗華帝國的軍隊，而正好西班牙人對荷蘭人出了聯盟的請求，現對於想將功贖罪的馬德比爾來說何嘗又不是一次絕佳的機會，所以他才會不惜身份充當特使。
聽到自己艦長地介紹，阿吉雷先張開了雙臂：「歡迎你，馬德比爾總督。」雖然馬德比爾已經不是總督了，但是人家的話算是恭維了，馬德比爾的臉上也堆起了笑容，彷彿如多年未見面的老朋友他說道：「少校，很高興見到你！」便與阿吉雷擁抱一起。
兩人鬆開擁抱後，阿吉雷將馬德比爾帶到了自己的暫時住所，島上漁民修建的一所木屋，木屋只有數間房子，分成上下兩層。這已是島上好的房子了，至於房子原先的主人。自然暫時被趕到了他們的漁船上了。
上了二樓，阿吉雷示意一名勤務兵為馬德比爾沖上一杯咖啡之後，阿吉雷讓所有人都下去，樓上只留兩人後，阿吉雷才請馬德比爾喝咖啡，他說道：「馬德比爾總督閣下，這是真正地上品南美種的咖啡豆磨的咖啡，請你嘗一嘗。」
馬德比爾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不錯」說著便放下了。阿吉雷道：「是啊，好咖啡，但是我們現連喝咖啡的空閒也沒有了，華帝國現擁有強大的軍隊，我們如果不攜手合作，恐怕很快要被趕出這片海域，上帝保佑，到時候我們都會被國內的貴族們用唾沫淹死的，我們將會落魄街頭，將來我們恐怕連咖啡都喝不起了。」
馬德比爾微微苦笑，他是清楚了，現他根本就不敢回國，暫時帶領著自己的幾艘戰艦幾個荷蘭基地晃悠，尋找對付華帝國艦隊的機會，以求將功贖罪能回去不受很重的懲罰就不錯了，他說道：「不錯，不過，貴國只有一個馬尼拉，而且現還被華帝國包圍，而我們不但有安汶，還有樂帝汶等地，華帝國現的貿易持開放政策，只要我們願意與華帝國和談，和他們重交好也不是不可能，與其得罪華帝國，到好什麼也得不到，不如捨去一部份利益，荷蘭的商船依舊可以行駛亞洲遠東貿易地線路上。」
聽到他的話，阿吉雷暗罵對方狡猾，他就不相信荷蘭人會不想報馬甲、巴達維亞之仇，還會和談，他如此說只是想讓西班牙付出多的利益罷了。
「馬德比爾先生，我們就不用繞圈子了，唇亡齒寒這是從華帝國流傳的話，如今，西班牙和荷蘭就像是唇齒相依，你我之間的聯合對雙方都是有利之事，巴達維亞就是從您的手上丟掉的，您會心甘情願的去和談，不是我說喪氣話，您回國後會有什麼懲罰您心裡很清楚。」
聽到他的話，馬德比爾確實有點無奈，現的麻煩不止是他個人的麻煩，便是荷蘭國家這裡的貿易也開始危險了，日本閉關鎖國之後，單留下荷蘭人可以和他們貿易，一方面荷蘭實力遠東東南亞地域的西方各國為強大，另一方面也是日本不想所有的貿易都被華帝國壟斷，才選了荷蘭。
只是隨著荷蘭兩次華帝國的攻擊下大敗，日本國內戰亂，華帝國還支持著好多日本大名，即使德川將軍有心保留和荷蘭人的貿易也力不從心了，一旦華帝國下了加嚴厲的命令，而荷蘭還沒有展現出相應的力量，荷蘭退出日本的市場也是必然之事。
「與公與私，不論是你也好還是你們國家也罷，你們荷蘭必須與華帝國一戰，只要將華帝國的海軍打敗，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不是嗎。」阿吉雷抓住馬德比爾的心裡，不失時機的誘導，他們遠離家鄉數萬里，來到這個地方，一切都是為了利益，能夠減少利益地付出，阿吉雷當然原意嘗試一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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