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九十五章 文 / 小城山人
「不錯，只要打敗了華帝國的海軍，一切問題將迎刃而解。」馬德比爾若有所思的點頭，他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對於華帝國的海軍可是真的有點畏懼了，他這次來，想的卻是自己的退路，不然他吃多了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嘛？
阿吉雷順著桿子就往上爬得大喜著說道：「總督大人，那祝我們合作愉快，來，乾杯！」阿吉雷慇勤的為馬德比爾換上了一杯葡萄酒，深紅的酒液玻璃杯出誘人的香味，bp;馬德比爾搖了搖頭說道：「少校，華帝國的海軍是輕易可以擊敗的嗎，一旦失敗，華帝國的海軍地報復將接踵而來，不但東帝汶，就是亞洲的其他殖民點也有可能不保，荷蘭付出如此多，而西班牙只是一個馬尼拉，這不夠。」
阿吉雷知道馬德比爾說得沒錯，西班牙是逼到了絕路，而荷蘭人卻還有退路，但是談判是談來的，再說馬德比爾現的處境也很不利，他立刻說道：「難道荷蘭甘願放棄巴達維亞？放棄馬甲？您願意放棄麼？馬德比爾閣下？」
這些地方本來都是荷蘭所有，如今全都從荷蘭手丟失了，都落入華帝國的手裡，阿吉雷每說一個放棄，馬德比爾的臉上都要跳動一下，若非另有打算，就為了自己的利益，他也會馬上就會答應和西班牙聯合，一起攻擊華帝國。
「利益，一切為了利益，少校閣下，這些地方荷蘭雖然丟了，但我們還有其他殖民點，還有可能得到與華帝國直接貿易的機會，我們不能冒著風險，將那些利益也丟掉。」
該死，這個傢伙簡直是一點面子也不講。聽到他的話，阿吉雷心湧起一股憤怒。他此時希望談判的人不是和一名西方人而是和一名華人，至少華人有著五千年的明說話會含蓄一點，沒有這麼沒臉沒皮的。
「那麼馬德比爾先生，你這次為何而來？」阿吉雷乾脆挑明，他才不相信馬德比爾會無緣無故來到這裡見自己就是為了說明一下他是來打醬油的，既然來了，就一定不是打醬油的，而是不甘心。
馬德比爾說道：「一旦與華帝國開戰，我們的損失比你們要打，所以，為了彌補我們的損失，貴國需要提出合理的補償，並保證失敗後不會牽連到荷蘭，荷蘭才會出兵，這就是我到這裡的原因。」
該死！那有這種好事，上帝會詛咒你們的，見鬼的鄉下人，又想得到利益，又想失敗後不會受到牽連，用華帝國的古話說就是既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阿吉雷心狂罵，臉上卻不動聲色：「馬德比爾先生，我們將我們的情報無償的給你們，至於如果失敗，那也很簡單，如果你們還能和華帝國達成協議，西班牙絕對不會干涉。」
西班牙當然不會干涉，就是干涉也需要有實力才行。說了一通廢話，馬德比爾自然不為所動，他說道：「少校，既然是聯盟對抗華帝國，貴國的情報與我們共享還也是理所應當，至於如果真戰敗，荷蘭與華帝國達成協議也對貴國無損，貴國大可不必操心。」
「馬德比爾先生，那把你的條件提出來。」阿吉雷無奈，放棄了與這個見鬼的荷蘭人繼續討價還價，現他急需與荷蘭聯合作戰，因為每多拖一天，馬尼拉就多一天被攻破的危險。
阿吉雷如此一說。馬德比爾就不客氣了，他說道：「第一，給我們提供一切你們的情報。」「可以！」這一條阿吉雷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第一條也沒有什麼，阿吉雷當然答應的痛快。
馬德比爾說道說道：「第二，我軍雖然參與貴國的聯合作戰，但不懸掛我軍旗幟，換而言之。就是換上貴國的旗幟參戰，參戰的艦隊可以服眾少校閣下的指揮，當然對於閣下不合理的命令也可以拒絕。」
「不行，必須統一指揮。」阿吉雷才知道荷蘭人打著藏頭露尾的主意，不懸掛荷蘭國旗。阿吉雷還勉強接受，雙方組成聯軍，荷蘭人向他要指揮權才頭痛，只是名義西班牙人統一指揮下，又打著隨時退出的主意，哪有這等好事，不合理的命令可以拒絕是什麼意思，哪個命令合理，哪個命令不合理，又豈是說得清楚。
「好啊，那我可以回去，這時必須的條件。」馬德比爾冷冷的看著阿吉雷，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好！」阿吉雷大為洩氣，他心裡惡意地想，別以為不懸掛旗幟，華帝國就認不出來，即使認不出也沒關係，只要荷蘭人出兵，總有辦法讓華帝國的人知道，要是華帝國的人不知道，我們也會讓他們知道，上了我們的船還想下，想得美，我讓你拔出蘿蔔帶起泥，走著瞧。
見阿吉雷同意，馬德比爾臉上浮出笑意，他接著說道：「少校，接下來就是談談軍費的問題，經過我們磋商，我們幾個據點的幾位總督閣下以為，這次我國地軍隊完全是配合貴國進行作戰。貴軍必須支付相應的軍費。」
聽到他要錢，阿吉雷心反而鬆了一口氣，如果荷蘭人只要一點錢倒是可以給，他的船上有不少金銀，又華帝國沿海搶了不少物質，倒不怕無錢給荷蘭人付帳，怕就怕荷蘭人對呂宋也有企圖，他說道：「好，需要多少錢？」
「不多，少校一定支付得起，五萬銀幣。」阿吉雷大喜，不免鄙視對方，鄉巴佬就是鄉巴佬，才五萬銀幣要拐彎抹角這麼久，他甚至為以前浪費太多口水而可惜：「好。我現就可以支付，讓馬德比爾閣下直接帶回去。」
「看來少校真是有錢，那你先打算支付一個月還是，支付兩個月，馬德比爾臉上笑得燦爛無比。
聽到他的話，阿吉雷一愣說道：「什麼一個月，兩個月，不就是五萬銀幣嗎？我全部付給貴國就是。」
「看來少校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剛才說得五萬銀幣是按日計算，一個月就是一五十萬銀幣，二個月自然是三萬銀幣，這場仗也不知要打多久？這樣，少校，如果超過了半年時間，我就打一個折，每天按四萬銀幣計算。」
聽到他的話，阿吉雷的臉上頓時開了染坊，透著紅色，變成粉色，憋成青色，露出紫色，後來乾脆氣成了黑色，他大為憤怒道：「你幹嗎不去搶？」
馬德比爾聳了聳肩說道：「上帝呀！少校，我們是明人，你怎麼能說出讓我去搶劫這樣不紳士的話能，我們可不是強盜，我們是勇敢、正義、大方、是金錢入糞土的騎士，我們只取合理地報酬。」
合理報酬？一五十萬銀幣一月，西方足可以拉起一支十萬以上地大軍了，而荷蘭有多少人，多出兵二至三千人，就算加上艦隊的費用，也是正常報價地十倍以上，何況西班牙和荷蘭分明是合則兩利的事，根本不是簡單的僱用關係。
「對不起，馬德比爾先生，西班牙無力承擔如此貴重的費用。」阿吉雷故意先生兩個字上音很重，洩出他的不滿。
「少校，如此回復可不是明智的行為。」馬德比爾並不因為阿吉雷的拒絕而沮喪。反而臉上堆出加璀璨的笑容。
這種笑容就像已吃定了自己，阿吉雷看來，馬德比爾臉上的笑容無比可惡，他仔細想了想，西班牙由於華人大屠殺地問題，與華帝國再無轉圓的可能，荷蘭人確實是吃定了他，如果此番與華帝國作戰失敗，他如果落到華帝國人的手裡，他不知道等待全體馬尼拉地西班牙人命運會如何。或許會全部絞死，或許慘，聽說原從遠古就流傳一種剮刑，犯人被割三千刀才會死，據說是什麼千刀萬剮，幾天都不會讓你死去，一直疼著，想到這裡，阿吉雷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阿吉雷說道：「閣下，如此龐大的費用西班牙確定無力承擔，還請閣下提出一個稍微合理的價格。」
這次馬德比爾就是打定主意要將西班牙數十年馬尼拉的積累掏出來，馬尼拉被華帝國的軍隊大軍進攻，如果西班牙人並沒有一定把握能夠堅守，西班牙人積累的金銀有可能大部分都阿吉雷的艦隊上。他又怎麼相信西班牙連數萬銀幣也拿不出來。重要的是，一旦有了大量的銀幣，不論後勝敗，馬德比爾都有了回到國內讓自己活命的賣命錢並且也有了東山再起的賄賂錢，所以他堅決的搖頭，拒絕對方減價的要求。
事實上馬德比爾堅持從西班牙人手上敲上一個如此不合理的價格，也是預見到失敗的後果了，他現需要大量的錢來準備，他並不看好西班牙和荷蘭兩個國家組成的聯合艦了就能讓華帝國妥協，如果能得到西班牙數十年地積累。戰敗以後，馬德比爾也可以和國內交代，佔據巴達維亞不就是為了錢麼，至於巴達維亞和馬甲死掉的那些荷蘭人，只要有錢，自然也可以將他們的家屬擺平。
阿吉雷與馬德比爾討價還價，後定每月支付一萬銀幣，並先期支付兩個月口才將荷蘭出兵之事確定下來，阿吉雷也有孤獨一擲地感覺，如果勝利了，即使花掉了一千萬銀幣，阿吉雷還是有功之臣，如果失敗，他的錢又已花光地話，即使回到國內，等待他的也唯有上絞刑架。
阿吉雷不知道的是，就他與荷蘭人達成了共同出兵的協議時，馬尼拉已經是岌岌可危了，接到了國內傳下來的命令是不惜代價攻下馬尼拉後，李光年再無保留，得到了年校運過來地第二批物資彈藥後，他就開始對馬尼拉瘋狂地進攻。
馬尼拉的西班牙正規軍本來有四千人，海戰時損失了七八人，阿吉雷地艦隊又帶走了一千多人，事實上馬尼拉的正規軍只有二千餘人，不過城還裹脅了數萬土著人，這些土著人炮戰幫不上什麼大忙，但用來送死或修補城牆卻是派得上用場，這才讓守城的西班牙人大為輕鬆。
李光年命令動全面攻擊後，整個一師的大炮都推到了前沿陣地，李光年也不藏私了，將大小火炮共多門全都用上了，多門火炮一起對城轟擊，雖然由於小炮射程比較短，推到了西班牙人的火炮射程範圍內才能射，頓時遭受了大量的對方的火炮攻擊，頓時華帝國一師的炮手傷亡了不少，但大量的火炮讓西班牙人的傷亡也很是慘重，而那些土著，面對著華帝國陸軍那猛烈的火炮，即使是再相信西班牙人宣傳的聖戰，也得考慮自己是否能活下來，都嚇得躲藏起來，畏戰不前。
土著的畏縮不前，讓馬尼拉被破壞的城牆裂痕越來越大。而且再也沒有土人敢出城對華帝國地炮兵陣去衝擊，讓一師的炮擊幾乎毫無間斷，打得城地西班牙人相顧失色，連狂熱的桑切斯看到如此情景也愁眉苦臉了起來，幸好現華帝國的軍隊還沒有出動步兵，否則說不定華帝國的軍隊已經可以從那些豁出來的缺口衝殺進城了。
西班牙馬尼拉總督列加斯比每天都急得府團團打轉，他得不到艦隊的消息，也不知道馬尼拉是否能解圍。不過，指揮官穆迪奧校一直安慰總督大人，華帝國軍隊進攻的越狠，越說明阿吉雷的戰果很大，只要馬尼拉支撐過去，華帝國唯有談判。
一想到談判，列加斯比就苦笑，他恨透了該死的主教，怎麼當初就信了桑切斯的話。如果沒有那場大屠殺，現他每天還可以坐總督府裡無所事事，喝著香茶，或者煮煮咖啡，除了豐厚的薪金，每月還能截流大筆的錢財。
隨著一場大屠殺，這些全沒了，或許他的生命也得不到保障，現他已把桑切斯趕出了他的總督府，讓桑切斯回到教堂。若是能回到從前，他列加斯比總督決不會下那麼白癡的屠殺令。
「總督大人，穆迪奧校回報，華帝國的陸軍馬上要大舉進攻攻城，希望大人能夠和桑切斯主教一起到城牆上鼓舞一下我方士氣。」一個衛兵進來。打斷了總督列加斯比的沉思。
「不去，告訴穆迪奧校，我已授權他全權指揮，至於鼓舞士氣的事，你直接去找桑切斯。」列加斯比惱怒的說道。「是。」衛兵無奈的退了下去。
看著衛兵的退下，列加斯比的兩腿抖，他之所以不去，不是因為惱怒，是因為害怕，而惱怒的樣子，也是為了掩飾他害怕的情緒被人現。
桑切斯得到衛兵的回報後，倒是沒有推辭，他很快出現馬尼拉的城牆上，城牆上照樣炮聲隆隆，所有的西班牙士兵都面露緊張，而那些土著人是瑟瑟抖，一片驚疑之色。桑切斯大為奇怪，華帝國的軍隊攻城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士兵們的表現如此懦弱。
桑切斯很快找到了正指揮的穆迪奧校，穆迪奧校的位置城牆的一個拐角，不算太前，又修建了很好的掩體。只要不是炮彈直接命。根本不會出現危險。這裡還是較佳的觀測點，便於穆迪奧的指揮。
「校，生了何事，為什麼要我和總督大人一起來？」穆迪奧不用回頭，就知道是主教桑切斯的聲音，教堂總督府後面。衛兵也肯定會先通知總督，如今只有桑切斯的聲音，不用說，總督肯定是膽小不敢來了。
穆迪奧沒有指望總督到來會有多大幫助，相反，桑切斯卻對鼓動那些土著人教徒很拿手，看到桑切斯的來到，穆迪奧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他說道：「主教大人。你自己看，你需要向你的信徒表一次演講，否則等一下那些土著人不出力的話，馬尼拉就完了。」
桑切斯聽穆迪奧說得嚴重，連忙朝城下看去，只見城下華帝國的軍營前面，站著黑壓壓的人群，這人群無邊無際，粗粗一看，起碼也有數萬人之多。
桑切斯幾乎沒有被嚇得跌倒，他暈暈乎乎的靠著一名士兵的胸前，那名士兵感覺自己全身起雞皮疙瘩，而桑切斯吃驚的說道：「敵人增兵了？」「主教大人。你再仔細看看。」
桑切斯睜大了眼睛，越看越是驚訝，這數萬人之有老有幼，還夾雜著許多女子，他們的皮膚默黑，身上大多穿著粗布麻衣，分明就是呂宋島上土著人的裝束。
「這不是土著嗎？華帝國的人是如何找到他們的，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幹什麼？主教大人，這不是明擺著，華帝國的軍隊擔心攻城時損傷太大，要驅使這些土著人送死。」
「無恥，下流，劊子手，這些土人都是平民，他們怎可以如此做？」桑切斯激動的揮舞著手臂，渾然忘了馬尼拉城正有數萬土著人幫著西班牙人守城，況且他屠殺了數萬手無寸鐵的華人，不知道他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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