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第四十九章 暗鬥 文 / 狗狍子
第四十八章-第四十九章暗鬥
第二天早上,黨政辦主任王元成通知葉凡說是劉馳已經調到綜治辦任主任了。天水壩子工作小組劉馳那攤事鎮裡會另派一個人下來,估計還得等上幾天。
「哼!我說這小子最近怎麼這般得意,幹事像騷牛,原來是陞官了。媽的!一個只懂得舔著臉沾在姑娘屁股後面,啥事都不幹的人居然陞官了,而且去的是政府的好地方綜治辦做主任。」
放下電話後葉凡暗罵了一聲,不過面上還是祝賀劉馳陞官,親自送劉馳坐上了回林泉鎮的大三輪。
「小葉,以後回鎮裡有什麼困難儘管說,畢竟咱們一起幹過,哈哈……」
劉馳得意地拍了拍葉凡肩膀,連稱呼都改成小葉了,好像他是升的是鎮長似的。
就連一旁的李春水都重重地哼了一聲看不過眼道:「劉馳,巴上了蔡鎮長提了個小小的綜合辦主任就翹尾巴了,小心吃飯被菜噎死。」
「你……怎麼說話呢。哼!」劉馳氣得臉色發青跳上大三輪直叫嚷著開車走了。不過李春水後面站的是秦書記,他也不敢造次。只得把恨埋在心底裡罵道:「看你裝純,等老子升了鎮長時定要把你給**了。媽的!」
「劉主任,小心點,路滑飛石多,呵呵。」葉凡乾笑道,氣得劉馳都想從大三輪上跳下來狂k這姓葉的小子一頓,不過他可是不敢。葉凡現在在這天水壩子可是名人,連林泉的霸頭李德貴都怕他,更不用說自已了。如果真要暴揍的話那一定是自已成爛豬頭。
不過劉馳也的確是踩中了狗屎,因為張希林跟劉馳的叔叔劉永澤是老同學。所以通過張希林引線劉馳巴上了鎮長蔡大江。而這次因為原來負責天水壩子的周昌棟副鎮長長期處於癲病狀態,其根源聽說就是因為天水壩子給鬧的,所以周昌棟提前病退了。當然這病退也是蔡大江給逼退的。
當時蔡大江的想法就是提拔自已的鐵桿跟班,也就是計生辦的代主任李軒石接替周昌棟的副鎮長之位分管文衛。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在林泉鎮黨委會上秦志明也提了原綜治辦的鐵明夏主任為副鎮長候選人。
在黨委會上通過一番角力,居然最後是三比三僵持著,因為七個黨委委員中紀委書記鐵托投了棄權票,所以就成3票對3票了。
最終林泉鎮向縣裡報了這兩人,作為縣委書記李洪陽來說前次黨委會上丟了林泉鎮鎮長和一個黨委副鎮長席位,只提拔了宋寧江為黨委副書記。
感覺十分的丟臉,後來縣黨群副書記鍾明義居然自已找上門來解釋了一翻前次力挺縣長張曹中的事。
原來是因為葉茂才是他的表弟的緣故。所以也取得了李洪陽的諒解。因此這次縣常委會李洪陽是非常輕鬆的拿下了林泉鎮副鎮長的位置。也就是鐵明夏接替病退的周昌棟。
張曹中認為反正也不是林泉鎮的黨委副鎮長,因此爭論了一番就讓李洪陽得手了。鐵明夏走了後就空出了個綜治辦主任位置,這綜治辦主任卻也是鎮裡的各股辦較好的辦公室。
爭的人當然也相當的多,林泉鎮可是大鎮,超編嚴重,比超生還厲害,就造成了沒有級別的科員不下百人。
不過秦志明把副鎮長之位爭到手了當然也要剩口湯給鎮長蔡大江。因此這次蔡大江提出讓劉馳接替鐵明夏的位置倒也很順利,所以劉馳是踩了狗屎了。
不過劉馳這一來是完全投到了蔡大江門下,秦志明表面沒說什麼,心底裡卻是恨得牙癢癢的。所以那天才會叫宋寧江副書記代表政府黨委等去天水壩子走一遭攏絡葉凡為之撐腰。
而宋寧江剛好又遇上了魚陽縣的財神趙柄健,而且更驚訝地發現了就連張新輝副縣長也到了天水壩子。好像他們兩位大佬都是去給天水壩子工作組的葉凡祝賀去的,說難聽點就是有點搖旗吶喊之嫌。一直覺得納悶,這小子倒底是哪路神仙後代,怎麼能勞動縣上兩尊菩薩來拜。難道是京城來的那些什麼紅色子弟或者省裡高官之孫來林泉鎮鍍金的?
所以一回到林泉鎮馬上與秦志明商量了許久,覺得下一步應該重點培養葉凡這小伙子。再加上葉凡上任以來天水壩子都沒發生什麼大事,反而幹出了修學校,修小公路得到群從擁護等等諸般大事,因此也讓葉凡在秦志明和宋寧江這兩位林泉大佬的心中那份量漸漸地重了起來。
其實最主要的是劉馳陞官讓兩位大佬不舒服,別人肯定會說:「你們看,跟著蔡鎮長有前途,不久就提了。而跟著秦書記的葉凡組長儘管做出了那麼多成績,屁股還不是被定在天水壩子那破旮旯地方……」
因此秦志明也要立場堅定地做點東西給手下看看,告訴大家跟關我老秦比跟著小蔡更有前途。因此這次宋寧江到學校去為葉凡撐腰時還帶去了一千塊活動經費,而且暗示葉凡辦好了天水壩子村長選舉的事後面還有天大好處。
葉凡心裡當然也熱血沸騰,因為他也隱晦地聽說過魚陽縣的兩位大佬曾經有發下狠話——說是誰能解決天水壩子的老大難問題就官升一級,而且是實職位置。
自已目前已經是正股級的組長了,官升一級莫不就是實職副鎮長,或者調到一偏門鄉去任副鄉長。想到自已今年不過19歲,如果能在20歲時升副鎮長那可真是牛氣熏天了。
第二天上午葉二柱家和吳三毛家又因為宅基地問題聚集了幾十人又要開打。弄得葉凡是疲於奔命,心裡憤憤然罵道:「媽的!這天水壩子人全是土匪。一言不和就拉出家族人來混戰,就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嘛!」
葉凡知道是三家族長站背後鼓動的,局面越亂就越好乘亂下手。最好就是鬧得另外兩家全成了大仇人自已一方在選舉中高唱凱歌最好。
歸根到底還不是為了能在龍墓中多分到一杯羹,想到這些亂亂的事葉凡狠狠罵道:「龍墓,看來老子得找機會下手了,不炸斷這個禍根子估計這選舉就得黃了。為了天水壩子人,為了工作,為了老子的官帽子,小爺這一百四十來斤瘦肉夾點肥肉的標準型健美身材就豁出去了。」
晚上8點,葉凡隨步逛到了張家林校長處。兩人整了一瓶老白干合著一碟花生米拉起了話頭。
「張校長,在天水壩子呆有快10年了吧?」葉凡裝得隨意地拉話道。
「嗯!剛好10年。」張家林答道。眉宇間微微一皺估計又想到什麼傷心事了。
「都沒想過調回城裡,我可知道你家在魚陽城關。」葉凡呵呵笑道,「這地方雖說風景獨好,但呆久了也膩味。」
葉凡說著隨手拿起了辦公桌上的像夾,見裡面的張家林正與一穿著杏黃色連衣裙,紮著兩條馬尾辮子的姑娘笑得十分的開心,估計那姑娘就是張校長的相好李雪花了。
細細地審視了一陣子,發現李雪花長得算不上極品。眉兒也不是特別的彎,而且嘴唇也偏大一點,跟春水有得一比,還不如葉若夢。不過情人眼裡出西施……
「陶公獨愛菊,我就喜歡這旮旯的山水。城裡有什麼好,鬧哄哄的。人與人就像是戴著面具說話,稍不小心就得罪人。哪像這天水壩子,雖說人野蠻,但實誠。你看我們老師到村裡去,平時那些凶神惡煞的壯漢動不動就拔刀子的人,見了老師都是很有禮貌。而且熱情,要幫什麼忙人家立馬掄臂子上來,唉……」
張家林歎道,一臉的憂鬱。
「家林老哥,有些事過去這麼多年了就該算啦,人總得好好活著。一直想著過去也不好,你說是不是?」
葉凡試探著說道,隨意地瞟著那相夾子,突然腦中劃過一道憶記,似乎這李雪花自已在什麼地方見過。葉凡都給自已嚇了一跳,心道:「不可能!李雪花早在**年前就死了,我咋會見過他。當時我還在讀小學,難道在夢中夢見的?也不對,沒見過這人作夢都難以作到,邪門了,難道這世道還真有鬼魂?李雪花冤魂不散來找我了,也不對?要找也應該找她的相好張家林才對啊……」
葉凡胡思亂想著。
「呵呵呵……葉兄弟你不必說了,我知道是叔找你來的。如果你再說咱們朋友都沒得做了,唉……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唉……」
張家林半醉半醒間倒是吟起了唐朝元稹的《離思》來聊表鬱悶。
聽著那纏mian菲測,淒心欲絕的歎息葉凡眼前也浮現一張亦嗔亦喜的如花笑顏——費月嫣。
葉凡的初戀,費月嫣與葉凡相識也只不過才一年。葉凡大四時費月嫣剛進大一,現在才大二。
兩人的相識也具有戲劇性。
當時葉凡回宿舍時突然感到尿急。而這時離廁所也較遠,見左右無人,葉凡掏出話兒開始為花兒蘺芭樹免費澆水。因為那蘺芭樹被園丁修成了一道拱形,將近有一米五高。
正在葉凡唱著『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不採白不採,採了也白采……』這改編了的黃樂歌兒時,蘺芭樹的另一邊突然站起來了一位白衣賽雪的粉嫩姑娘,橫媚對準著葉凡嬌喝道:「豬!」
「啊……啊……!」葉凡心裡一激凌,哈喇汁差點出來了。心道:「美!唯美!實在沒想到咱們《海江大學》還有這般貨色,絕品,不!是仙品才對……」心情痛快地想著連話兒都忘了收回反而往蘺芭樹上挺了一下,這動作太過猥瑣。
「你……無恥!」那白衣妹妹隨手把手上的書砸向了葉凡轉身小跑著溜了,不過葉凡隱隱地見她好像連脖子都紅了。
「呵呵!真是交桃花。拉個尿都會拉出一美媚來,背!差點成豬囉鳥。」葉凡苦笑趕緊收回話兒關上了褲門隨手撿起了那本《戀花集》,淡淡的香味從那書上傳來。
「美人多情啊!還送書……」
這廝不以為恥喃喃了半天還在那香噴噴的書上吻了一口帶回了宿舍樓,回樓後無聊時翻開那《戀花集》,發現裡面居然像讀書一樣記著許多自已的感言。
而那白衣美媚像記日記一樣寫了許多,什麼今天心情不好,看到誰又怎麼樣。讀得葉凡這初哥是熱血沸騰,yy無限。不過正偷看時那白衣美媚卻是換了一身黑衣衝到了葉凡那兒,搶了書哼了一聲跑了。逗得當時葉凡同室的5位豬哥兄弟全呆愣著兩眼發直。
室友中最有名氣的,號稱一網打盡天下美媚的『花豬』張無道笑聲震天,酸氣滿天地吼道:「妖孽(葉凡外號),咋的咱們海江剛進來的校花會搶你的書呢?咋不搶俺的?為什麼?這倒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這小子表演得那是淒婉可人,肉麻得葉凡感覺吞了幾十隻蒼蠅。
「呵呵呵……為啥別人叫俺妖孽不叫你妖孽呢?因為你境界還未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革命還未成功,同志還需加緊修煉啊!」
葉凡得意地乾笑道,從此居然與那費月嫣就那樣子好上了。不過令葉凡非常遺憾的就是儘管自已有著妖孽的本事可也只攻破了費月嫣的小嘴兒,摸過小手。大腿也摸過一回,全身就……
是因為那次費月嫣腳扭了扶她時隨手不小心摸到的。當時還差點被費月嫣嗔死,因為費月嫣是個非常傳統冷傲的妹妹。
不過葉凡自知自已一普通工薪家境配不上費月嫣。跟費月嫣去過一次她家,最後是在其父母的不屑外加極端鄙視中狼狽三十六計——逃為上的!
儘管費月嫣對他還是一如既往,但葉凡自已在漸漸故意疏遠她。這世道就是這麼殘酷,都講求過門當戶對。唉……
想到這些葉凡心裡盡剩下一肚子酸水,往事不堪回首。後來倒是與張家林的心境統一了,兩人就跟52度的老白乾耗上了,你一杯來我一杯。最後整下了三瓶二鍋頭,葉凡兩瓶,張家林一瓶。當然,還得外加一打碟花生米。
「葉兄弟,你也想開些,往事不堪回首啊!」張家林反過來勸葉凡了,這世道就是透著股怪味兒。別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什麼的。這才多長時間就調了個個兒了。事後葉凡想想也覺得好笑,天下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回老宮時葉凡就跟武二郎上景陽岡差不多了,被風一吹酒勁上湧。踉踉蹌蹌地回了老宮,剛好晚上春水也回林泉鎮了,老宮中就剩下葉若夢。
這干chai烈火(孤男寡女)的注定要發生點什麼。
迷迷糊糊中葉若夢餵他喝了一碗帶著藥香的湯水,說是有利於醒酒。不久,本來就因酒勁燥熱的身子居然像是著了火。一股邪火從從肚臍眼處冒出直往全身漫延,到那股子充滿陽勁的邪火到達男人命根時就不得了啦。
命根子已經漲大如鐵棍,葉凡的頭腦中一陣子迷亂,猶如夏天裡的鐵水在沸騰著。三下二下熱得受不了的葉凡自個兒解除了武裝,奇怪的是那條凡布短褲好像一片鐵皮樣就是緊緊地貼著葉凡就是不願離身而去。
並不是說95年產的凡布短褲特別結實,主要是葉凡搞錯了方向。那短褲按理說應該向腿下面退去,只不過此刻他被邪火灼燒著反而把短褲往肚皮上拉。
儘管葉凡修煉過養生術力氣比一般人大得多。不過95年的凡布短褲的確不是蓋的,布料厚實,耐磨韌性好。一把想把它給硬生生扯裂開還真是不容易。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