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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決不沉默的年輕 第七章 鬥毆 文 / 檀郎

    第七章鬥毆

    研究女孩與男孩是否有不同生理構造的小孩還在進行他的科學實踐,屠強用嫉妒的語氣說道:「那是強哥的弟弟小德,整個一爛龍。」李勝馗「切」了他一聲,不過從78年就開始計劃生育,小屁孩顯然是計劃外不良精子與卵子非正常結合的產物。

    正在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一個模仿許文強的男人走了過來:「屠夫,還錢來了?」李勝馗看著他脖上變了顏色的白圍巾暗地替發哥叫聲屈,幸好不是丁力的打扮,想當初他萬分厭惡假仁假義的丁力,附帶連呂良偉主演的電影一概拒絕,也就不知道到底誰應該叫屈了。

    「強哥,這……」屠強遲疑著偷看李勝馗。「許文強」順著他的眼光看向李勝馗,與他正式照面後李勝馗才發現強哥極像一位英雄人物:明太祖朱元璋,絲瓜臉刀削臉麻臉,三臉齊全,被嚇了一跳的他居然判斷不出急切「許文強」的真實年紀。

    既然大哥與人交涉,他的兩個弟兄連同小屁孩和女孩一起走了過來,那甘願被小屁孩檢查身體的女孩長得並非有礙市容,她饒有興趣地盯著李勝馗。

    「哥,與他們囉嗦什麼,給錢!」小屁孩看李勝馗十分不順眼,丫的居然比我漂亮多了。

    李勝馗輕聲說道:「強哥,我同學欠你當然要還。」他說著話從褲包摸出一大把零錢,雙手碰著遞了過去。「許文強」短粗的眉毛輕微跳了跳,面前的半大孩子怎麼沉穩得太反常。

    「娘的,你不會換了再拿來?」小屁孩把衣服下擺兜成口袋,「扔裡面。」

    沒說話的「許文強」瞧了瞧屠強:「他真是你同學。」屠夫連連回答:「是的是的。」

    這時小屁孩叫了起來:「哥,他們玩你,才九十八塊。」

    「許文強」的絲瓜臉變成青菜色,他朝兩小孩大叫:「玩你大爺我?小樣真夠有膽。」

    「得了」。李勝馗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紅梅熟練地點上:「他只欠你八十六,多的算利息。」

    「許文強」看見對手熟練的動作心頭越發嘀咕,正想盤問盤問小屁孩衝了過來:「抽你丫的,敢在這裡犯橫。」他的小手啪地真要抽李勝馗。李勝馗微微低頭,手重重打在頭頂陣陣發疼。

    「許文強」再無猶豫,狠聲說道:「打他娘的。」兩個早摩拳擦掌的弟兄上前就想摁住李勝馗。

    還沒等李勝馗有所動作,屠強突然從背後摸出一根木棍敲在一個男人的手腕上,疼得那人叫喊起來。

    「丫的,小爺和你們拼了。」屠夫滿臉殺氣手持凳子腳喊叫道。只不過他的威風沒保持幾秒便被人拉翻在地,「辟劈啪啪」一頓好打。在屠夫的哀叫聲中,李勝馗看到強哥抓向自己急忙打個呼哨,就在他發愣的空擋,外面衝進幾個拿鐵傢伙的人,追著「許文強」滿屋子飛奔。

    打遊戲的人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已經逐漸圍攏看熱鬧,戰鬥剛開始膽小的跑了,膽大的還想繼續觀戰,沒想到衝進來的人不分青紅皂白靠攏了便打。一時間遊戲廳裡哭爹喊媽的叫聲不絕於耳。鼻青臉腫的屠夫從地上爬起來呵呵大笑:「朝死裡整哦。」

    來得當然是小毛他們,在體校訓練過的小子比以前大有長進,七八個人硬是把十幾個對手打得跪地求饒。最心黑的鋼蹦瞅準強哥的膝蓋狠狠出腳,屠夫歡快的叫聲在強哥殺豬般的嚎叫中嘎然中止。被人捏著脖子的小屁孩褲襠浸出一片水漬慢慢的擴大,小毛捏著鼻子給他一腳:「嗎的,尿床啊。」

    強哥的右腿無力地搭在地上,他抱著膝蓋大呼小叫,許文強的圍巾徹底變成骯髒的抹布,鋼蹦獰笑著把圍巾纏住他的脖子慢慢用勁。

    「太,太過了吧?」屠夫喃喃的說道。

    小毛看了李勝馗一眼朝弟兄們做個手勢,在「辟里啪啦」的棍棒聲中一台台遊戲機砸碎了。

    「太,太過了吧?」屠夫靠著檯球桌吃力的擠出話音。

    小屁孩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腳,他像青蛙一樣縱到李勝馗腳下。李勝馗抬腳踏在他的頭上,

    「你罵我沒關係,打我也沒關係,但罵我媽媽可不行。」在小屁孩變音的哀求中他逐漸加大腳力,房間一下安靜,只聽到兩兄弟的粗粗喘氣掙扎聲。

    「太,太過了吧?」屠夫抬高了音量,眼前的李勝馗同學決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李勝馗,他的造型如同過去不久那場浩劫裡人們的造型一樣,冷酷殘忍無聊。

    李勝馗把腳放了下來,鋼蹦也停止折磨「許文強」,地上翻滾的強哥手摸咽喉不斷乾嘔,他真的害怕。

    李勝馗一言不發朝外走去,屠強急忙緊隨其後,打死他也不進遊戲廳了。他走到門口最後的回頭正好看見鋼蹦一腳踢暈跪在地上的強哥兄弟,立刻覺得熱熱的一股細流滑出小腹。

    嗚嗚嗚嗚,看戲也能看得尿尿?

    趁著春光明媚,學校為初一的同學舉行了退隊儀式。最後一次五指併攏舉過頭頂,李勝馗可能是學生中最激動的一個。

    下了退隊儀式,李勝馗和楊嘉尹被彭老頭抓到校長辦公室,辦公室裡已經有三個同學,看了看除彭蕊之外都不認識,只是依稀記得他們參加過比賽。

    彭老頭道貌岸然的說道:「你們將是參加全省學生五項比賽的初中部選手,下午我帶你們去教育局報道。」

    「不是說總共八個嗎?」一位帶眼睛的男生搶話道。

    「市裡安排其他中學的三名學生共同組隊。」彭老頭邊說道邊恨他一眼,意思是再搶白老子就不客氣了。學生們立刻閉嘴,雖說原本確定八人出線,但此時大家只能為那三名被頂替的哥們暗暗默哀。其實彭老頭心裡也極度不平衡:靠,本校團體總分第一怎麼就不能完全組隊參加?但教育局這次鐵了心,甚至為此不惜補助一中一萬教育款,無奈的彭老頭只得多敲詐兩千後認命。

    訓話半小時後,彭老頭最後總結:「省級比賽六月十二日舉行,你們的賽前訓練由教育局全權負責,希望大家認真對待。」

    真該拉他去搞銷售,李勝馗挪動站麻的腳想道。

    下午彭老頭集合了一中的五名選手帶到了教育局。局長大人親自接見並發表重要講話,然後讓同學相互認識。

    「李勝馗你好!」一位胖乎乎的女生笑道,露出右邊一顆小虎牙挺可愛。

    「嗯,幽幽你好。」李勝馗還記得這名獲得體育比賽第一名女生的名字。一旁的楊嘉尹再次癟嘴。

    按照教育局的安排,八名選手將在每天下午接受培訓,培訓期間一天發一塊錢補助。局長同時許下諾言,獲得前三名每人獎金一百,冠軍則是四百,此話一出眼發綠光的眾人恨不得馬上補課馬上比賽。

    大家散了後局長專門找到李勝馗:「勝馗啊,這次大家把個人冠軍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這個神馗可不能懈怠哦。」

    李勝馗懶洋洋說道:「盡力而為。」

    走出教育局的男生在肚子裡罵了一聲,原因無外乎彭老頭帶人早已離開,他邁著雙腿走在街上心裡懷念叮噹的自行車。

    「話說那岳飛因慕周先生的才學,自顧家寒,不能從游,偶然觸起自家的抱負,所以題了這首詩在壁上,剛剛寫完,不道先生回來。」

    最後一排的李勝馗低聲對同桌說道:「體育課聽評書很有意義嗎?」

    楊嘉尹同樣低聲回答:「反正比看什麼胖幽扔鐵球有意思。」無語的李勝馗繼續趴在課桌上寫畫,楊嘉尹繼續聽體育方老師念《說岳全傳》,教室外淅瀝的春雨下個不停。

    「喂,幫我看看這道題。」楊嘉尹拐他一下,推過來一張白紙:

    一天,華生醫生請福爾摩斯作客。福爾摩斯:「請告訴我,您有幾個孩子?」

    華生:「這些孩子不全是我的,那是四戶人家的孩子。我的孩子最多,弟弟的其次,妹妹的再其次,叔叔的孩子最少。但他們不夠每列九人排成兩隊。可真巧,這四戶人家的孩子數相乘,恰好是我家門牌號。而您知道我家是144號。」

    福爾摩斯依據這些便很快算出了各家的孩子數。請問:這四家每家有孩子幾個?

    「不知道。」李勝馗把紙退了回去。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上了兩天輔導班的李勝馗已經開始厭煩教育局所謂的培訓,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題目一個個刁鑽古怪,解決起來又費馬達又費電,像什麼農婦賣雞蛋問題海盜分金塊問題,昨天又出這個小孩子問題。

    楊嘉尹奇怪的沒有發火,她沉吟著問道:「嗯,你是不是認為培訓路子不對?」

    「是啊。」李勝馗怪異地看看她,「過猶不及謂之妖。」

    「你和我爸爸說得一樣。」她用李勝馗聽不見的小聲說道,隨即放大了聲音:「但你還是要幫我解出來。」

    「強力爆破。」李勝馗繼續寫畫他的歌詞。楊嘉尹沉默一會也埋頭計算,方老師在講台上把評書講得津津有味,過足了單傳芳的癮。

    「原來是要把144分解質因數,然後再逐一推斷。」楊嘉尹自言自語說道,「我算出來了。」李勝馗加上歌曲「流星下的願」然後默默背誦歌詞,他覺得自己很快樂。當他把最後一個字寫在紙上,他突然下個決定。

    下了課,李勝馗冒雨跑向美術室,叮噹不解的嘀咕:「又犯什麼傻了?」她問縮頭縮腦的屠強:「知道他去做什麼嗎?」屠夫慌忙搖頭,他想與李勝馗親近但又害怕。叮噹狐疑的看著他,感覺兩人有什麼事情瞞著她。莫非是那本硬皮抄?她突然想到「少女之心」還放在家中的抽屜裡,千萬不要被媽媽看見了。

    一中與其他學校一樣,類似美術音樂的課只能劃入二等。李勝馗推開美術室的門,正在看素描書的美術老師楊快感被冷風吹得抬起頭,

    「原來是神馗,有什麼事情嗎?」楊快感笑問這位全校知名人士,說著話把書塞進抽屜。

    李勝馗已經看見那是本人體素描,他前世早在h網站欣賞過全世界各民族的裸體美女,然而現在這副身體裡的性激素還沒有喚醒小jj的標準,只好放棄了與老師討論女性身體美的願望。

    「楊老師,我記得你說過你會彈吉他。」

    楊快感木然的點點頭,緊接著眼睛發亮:「怎麼,你想學?」

    「嗯!」

    楊快感感到了快感,終於有人肯向他學習這門藝術,而且他還是大名鼎鼎的神馗:「有眼光啊,吉他彈唱有鳳來降,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李勝馗覺得此話挺熟,略一回想原來前世那位蘋果豬的朋友常把它掛在嘴邊,只不過到胡漢森歸去的那一天也沒看見有鳳來降,烏鴉倒來了不少。

    李勝馗不與他多說學習的目的,那只是一個曾經的夢,在天地間為心情彈首曲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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