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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八卷 天癡上人第二百七十六章 姍姍來遲 文 / 醒獅沖天吼

.    三鳳正在尋思之間,地下哈延一聽上人喝呼行刑,先跪在地下磕頭道:「謝恩師打!」聲音顫抖顯然也很害怕,可是卻沒反抗,樓滄州也磕了頭說了聲:「謝恩師打!」兩人也不等那兩個童子近前,都站起身兩臂一振,身上穿的半臂衣服便自脫落。

    這兩人的表現讓三鳳很吃驚,她畢竟是小地方出來的,用後世城市裡的一句話說就是鄉巴老!沒見過什麼世面,她們紫雲宮收的幾個徒弟和門人都是相互和諧,就是門下惹禍了她們姐妹都是護著的多,很少懲罰弟子,更沒有用這麼狠的鞭子打門下。

    可是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她們沒同真正的修煉者相處時間長,沒從他們身上知道真正的規矩,在修煉者中師和徒的關係是最穩定的一種關係,基本是師傅讓徒弟死都可以。

    哈延兩人脫去上衣後,兩人再將手往上一舉,只見石室寶頂上垂下兩根和捆著三鳳長短形式相近的長索,索頭上都繫著一個玉環,離地約有二十來丈左右,樓滄州和哈延腳點處,縱身上去,一把將環抓住,就這麼吊在空中,三鳳離他們也就二十來步,看他們的樣子心裡一寒。

    雖然兩人表現的很從容和主動,可是三鳳還是從他們的眼睛看到了恐懼和害怕,她一想到自己一會也要受此酷刑就不禁心顫,心裡焦躁不安,不知道姐姐們怎麼到現在還沒來,心中無端升起一股怨恨,她性格自私,根本沒想過即使她們來了不是和她一樣的命運?

    那兩個童子先用單腿朝寶座前一跪,兩人都是左手拖著長鞭,右手朝上一揚,便即倒退回身,揚鞭照定室中懸著的哈延和樓滄州打去,這兩個童子好似練習極熟。打人顯然是並非初次,動作進退,甚是敏捷一致,姿勢尤為美觀。

    三鳳看那蛟鞭長只丈餘,等到兩個童子一出手,卻變成二十多丈長一條黑影。盤旋飛舞中耳邊傳來劈啪的聲音,二童此起彼落,口裡還數著鞭數,晃眼工夫,樓滄州和哈延上身早著了十好幾下,裸露的身上立時都起了十數道紫色條槓。

    痛得他們兩手緊攀玉環,渾身抖顫,牙關錯得直響,兩隻怪眼瞪得差點突出眶外。看神氣苦痛已極,三鳳因為他們是讓自己遭擒的罪魁禍首,心裡恨如切骨一般。要知道幾百年來一向是她三鳳擒拿別人了,何時被人擒拿了?如今到好,別人擒拿自己的滋味真是難受。

    心裡自然是痛恨兩人,見他們受了這般毒打,心裡好生快意,全沒想到天癡上人是存心這樣,既保持了銅椰島的尊嚴,等異日紫雲宮的人尋上門來時,又好堵她們的口。還可問她們索賠被三鳳折斷地那些千年銅椰古樹,要知道那些樹可是島上的一寶。

    初時候的幾鞭子快意後,三鳳逐漸冷靜下來,她也想到等打完哈延和樓滄州後,便要輪到她的頭上,雖然知道這鞭子的厲害,可是事已至此,也沒可挽回的餘地,只得一邊懸著心。一邊看仇敵受責,聊快一時罷了,要不怎麼辦?

    二個童子揮鞭迅速,不消片刻,已打了一百餘下,樓滄州和哈延那雪白地前胸後背,滿是紫黑色肉槓,交織墳起,似乎都要掩蓋了整個身體表面。二童子仍是毫不詢情地一味抽打不休。看得三鳳越發的心寒,這兩人卻心無旁騖的抽著。

    正打得熱鬧之時。忽聽遠處傳來三下鐘聲。天癡上人面含冷笑。將頭朝左側為首地一個少年一揚。那為首少年便跪下來。說了幾句。意思好像代哈延兩人求情。說話聲音極低。聽不清楚。餘人見狀。也都相繼跪下。顯然是要求情。

    天癡上人冷笑道:「既是你等念在同門義氣苦求。也罷。且容這兩個業障暫緩須臾行刑。不過饒卻饒他不得。現有外客到此。還不快去看來!」當下吩咐童子止刑。二童長鞭停住後。哈延和樓滄州都落了下來。遍體傷痕。神態狼狽已極。

    兩人一落地便勉強膝行到寶座前。跪伏在地。人已不能動轉。這時那為首少年業已謝恩退了出去。剛才說話地右側為首地中年人走過去查看兩人地傷勢。三鳳心裡一喜。她估計是時間也差不多。姐妹們應該到了。自己拜了個師傅。怎麼都要來救自己吧。

    至於天癡上人停刑卻不讓兩人下去。她當然明白。不過想在來人面前表現下。好藉機會生個借口讓姐妹們沒話可說。意圖將這事情圓過去。可是三鳳心裡卻恨意滔滔。她現在已經在考慮等自己離開這裡後怎麼想辦法來報仇了。

    這時候她聽天癡上人道:「有人拜島。不知是否是舊交故友?這裡不是會客之所。爾等仍在此相候。我到前面浴日闌會他。」說罷。仍由服侍諸童扶了寶座。往前走去。走到石室前面盡頭。上人將手一指。立時壁間青光亂轉。頃刻間。現出一個三丈多高大地圓門。

    除了兩旁諸人和那手執刑具地四個童子外。俱都隨定寶座。跟了出去。三鳳先前只猜那裡是片玉石牆壁。通體渾成。應該是並無縫隙。如今卻忽又現出一個圓門。算計外面也許還有異景。恰巧天癡上人出去後。並未封閉。三鳳扭轉頭順圓門往外一看。外面還是一間石室。

    看樣子應該同這間差不多吧,三鳳猜想這兩間大石室想是依山而築,從她觀察地看門外那間要比這間低得多,所以從這裡看得甚是清楚。她見天癡上人仍然在諸童圍侍中,端坐在寶座之上,只是兩旁少去兩排玉墩,添了幾個略微同樣的青玉寶座,盡頭處,敞著向外面,設有一排台階,兩邊有玉欄干,有些類似殿陛,餘者也都差不多,雖然簡單。可是卻透出一股高貴莊重之意。

    來客尚未走到,三鳳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她被吊在空中極不得勁,尤其是繩索勒地很緊,將她的胸乳和翹『臀』都顯露出來,衣服又少那樣子很是誘惑。等天癡上人出去後,雖然這些人都老實地坐著,可是三鳳卻能感覺到他們偷看自己的火辣辣地目光。

    她初時候還鄙視地想:「一群土包子沒見過女人!」可是她忽然一愣,在坐的應該都是天癡上人的弟子,可是卻沒一個女人,童子雖然生的俊秀可是明顯也是男的,她不禁驚異這裡難道竟然沒有女人?要不這些人為什麼看自己地眼神那麼古怪?

    再看室內跪伏的哈延和樓滄州,已由兩個少年扶起坐在地上,先前行刑地二個童子。各從一個同樣的葫蘆裡取出幾粒青色透明的丹藥,另一少年取來兩個裝水的玉瓶,將丹藥捏散。化在裡面,搖了兩下,分別遞與哈延兩人地口邊喝了幾口。

    然後由那行刑的二個童子各含了滿口藥水,朝著哈延和樓滄州噴去,那藥也是奇妙,凡是受傷處全都噴到,眼看著那麼多條鞭傷,竟是噴一處好一處,等到一瓶子水噴完。哈延和樓滄州兩人身體上已經沒了傷痕,調息一會後居然已可起立了。

    兩人能行動後先是跪倒謝了眾同門的求情之恩,又向二個童子謝了相救之德,那二個童子低語道:「你們也知道恩師家法森嚴,我兩個奉命行刑,不敢從輕,實出不已,現在拼著擔點不是,隨了各位前輩師兄略盡私情。雖可暫時止痛,這新傷初癒,二次責打,還要難熬,兩位師兄休得見怪。」

    樓滄州和哈延自是遜謝不已,哈延同大家說完話後回頭看著三鳳,那嬌媚的容顏依舊讓他癡迷,三鳳見他看自己那樣子就噁心,轉過頭不去看他。腦袋正好對著那圓門。忽然輕「咦!」了一聲,臉上露出了喜色。身體不禁掙扎了幾下,一時間乳晃『臀』抖讓下面偷看的人心裡冒火。

    樓滄州回頭往圓門外一看,見適才出去地那個為首少年,正領了三個女子,恭恭敬敬,歷階而升,他一見便認出當中走的正是在紫雲宮看見的那個美麗女子,似乎是姓秦的,其餘二女,一個是紫雲宮原宮主初鳳,而另一個中年美婦卻不認識。

    兩間石室因為有個敞開地大圓門所以基本是相通的,初鳳一進來就看到自己的妹妹被綁吊在裡屋之內,心中雖然有氣,可並未形於詞色,仍如未見一般,從從容容,隨了引導地童子,行近上人的寶座前立定,和秦紫鈴躬身施了一個禮。

    那個中年美婦卻沒行禮,就那麼站著,初鳳開口說道:「晚輩紫雲宮初鳳,因島主地兩個弟子去我紫雲宮替我姐妹慶生,不想中途出了些變故,不知道舍妹同令徒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舍妹留下符訊就追來這裡,我等姐妹不知原由也追了來。

    現在既然島主已經擒拿住舍妹,無論什麼事情就此揭過如何?我特來此拜山請罪,能否就讓我便帶了無知舍妹回去,一定重加責罰,以後嚴加管教,看在大家都是南海鄰居地份上,如今又是殺劫中何必多結因果?大家就此罷手如何?不知上人可能鑒此微誠否?」

    天癡上人自從三人進屋就看那中年美婦眼神多,聞聽初鳳言後,撚鬚微笑道:「我當宮主不知南海還有我這人呢!既承宮主遠道惠臨,萬事總好商量,我也不願意沾染因果,既然宮主求了,就且隨我去裡面,再一述這次令妹在此島的行為如何?」

    說罷,不俟初鳳還言,將手一揚,那寶座便掉轉方向,仍由諸童扶持,往圓門中行進,初鳳看了眼秦紫鈴,又同那中年美婦對看了眼,得她眼神許可後才抬步跟隨童子向裡面行來,幾百年地姐妹骨肉,看見三鳳被吊在空中,初鳳不禁牙關緊咬,手在袖中緊緊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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