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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一篇 愚者 文 / 風之聖焰

    12月2日庫洛米盧城下

    終於還是來到這了。仰望著高聳的城牆,我無奈地歎了口氣。一切如我所估計,我一覺醒來,珠珠已經在我身邊久侯,正努力地清楚我體內那高濃度的酒精。而她既然能夠出現,就說明我與她所設下的雙重結界已經被突破,夢心,也早已不知所蹤。

    望著手上毫無光亮的愛情魔戒,一股酸楚湧上鼻尖,我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縱使要後悔,現在也來不及了,既然事情已經鑄成,我就早有承受一切後果的打算,現在,就是循著我所做的計劃,一步步地走下去吧…儘管這可能會給很多人造成更大的傷害。

    一年前的意外,並沒有對這裡造成太大的影響,除了那些曾經鬱悶的玩家,npc們還是過著同樣的生活。然而城牆上殘留的斑痕,與那沒有重建的主控制塔的殘址,這些留下的東西讓人們無法忘卻那件事情。

    嘿,我可不是來這裡緬懷過去的吧。不過要實行我的計劃,現在卻還不是時候,雖然曾經幾乎被徹底摧毀,但好歹這到現在也還是聖堂騎士的訓練基地,即使我改變了外型,聲音也是無法變換的,萬一一不小心遇到熟人,麻煩可是免不了的,還是先去旅館安定下來吧。

    不過還沒到達旅館,肚子先開始鬧騰了。想想也是,昨天喝了一晚上的酒,而後來又為了趕路什麼也沒吃,當然餓的不行了。心念一動,腳下便一轉,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疾行而去。

    終於到了,1年前可以算是唯一一家沒有被波及到的高級餐廳。我還依稀記得,這家店的牛排可是出了名的棒,這次既然來了,自然也不能虧待自己。

    飢腸轆轆之時,一盤散發著濃郁黑胡椒香味的牛排放在面前,我立刻忍不住便動起刀叉,完全無形象可言,弄的一旁的侍者看著我直發愣,而當我把面前的東西消滅了一大半,這才注意到他怪異的目光,衝他苦笑一聲,然後放慢了進食的速度。

    而在這時,餐廳內發生的一個小插曲,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名中年侍者正推搡著一名少年,似乎是想要將他推出店去,然而卻只看到那少年一步一步像是自己在慢慢後退,至於侍者的推搡倒像是在敷衍。而看兩人的表情,少年是一副笑盈盈的面孔,只不過笑的有些過頭,給人一種傻傻的感覺。而侍者則像吃了苦瓜,卻又偏偏強裝笑臉。

    「喂,不用這樣吧…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怎麼剛進來就要送我出去?」少年傻笑著問道。

    「我說小伙子…不是我不肯幫你,你已經吃了好幾頓白食了。若不是因為一看到你這張福氣臉大伙就生不起氣來,早就一腳把你踢出去了。」侍者依然只能苦笑,卻也不忘繼續推著他,「快點走吧,老闆雖然嘴上不說,可誰也看的出來他已經忍你很久了。」

    「哦?這樣啊…」看著侍者也是一臉難做的表情,少年好像也被其感染,撓撓頭思索了一陣,忽然又眉開眼笑,「那如果我今天是以客人的身份…」

    話還沒說完,就見他徑直朝我所在的那一桌走了過來,侍者見狀大驚失色,生怕影響我的食慾,急忙想要攔住他,卻也只是在做無用功。沒幾步,少年便走到我的對面,也不管我答應不答應,一屁股便坐了下來,緊緊地盯著我,臉上也還是帶著剛才一樣的笑容。

    這下弄的那名侍者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顧客是上帝,何況看我的打扮也像是個冒險者,這更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只得賠著笑臉道:「客人,您看這…」

    話說出5個字便沒了下文,「叮」一聲脆響,一枚閃著微光的鑽石幣,將他想說的話直接堵了回去。「夠了麼?」我笑道。

    「夠…夠,二位客人,請慢用。」侍者哪還有什麼話可說,忙不迭地點頭哈腰,接著以驚人的速度為少年也上了一份牛排,然後便識趣地退下。

    待侍者離開,我忽然如醒悟過來一般。奇怪啊,我怎麼會這麼主動地為這小子負擔他所欠下的債務?雖然說我確實覺得他有點意思,但也沒熱心到去管這份閒事的地步才對?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大伙看到你這張福氣臉,就根本生不起氣來…」侍者的話猶在耳邊,這讓我有種想法,要說福氣臉,眼前的少年確實長的有點那種感覺,但是還不至於到被得罪這麼多次,還壓根生不起氣來吧?莫非這小子,真有什麼特別?

    但是…正當我打算細緻觀察之時,一灘黑椒醬非常不合時宜地飛濺出來,直接打到我的臉上,要知道這牛排可還是熱的啊,蔟不及防之下我被燙的夠戧,連忙擦去臉上的污漬,卻發現…這少年的吃相實在是有夠離譜,一開始還是刀叉並用,吃了沒幾口,居然直接用手抓起牛排便往嘴裡塞,若說我之前只是忘記顧及形象,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形象可言。

    大概是發覺自己的作為,少年停下手,衝我傻傻一笑,那神情,配合著還掛著一大灘醬料的臉孔,直叫人忍俊不禁,一時而起的怒意瞬間便煙消雲散,但…這應該只是偶然吧,總不可能他每次都能搞到這樣一副丑像,然後沖侍者一笑,就能免去一頓飯錢?

    「喂,你叫什麼名字?」呆了這麼久,我才想起還沒有問過他的名字。

    「諾亞。」儘管嘴裡還鼓搗這一堆肉塊,說起話來有些含糊,但這兩個字的發音倒不是那麼難聽清楚。聽到這名字,我便開始在腦海裡瑣碎的記憶中搜尋相關信息,然而卻無法翻出隻言片語,亦是說,某人過去曾經過的記憶裡,根本沒有這少年的存在。今次,真的是偶然吧。那麼之前我的想法,應該也是多心了吧。

    「那,諾亞,剛才那是怎麼回事?這家店的老闆可是滿吝嗇的,怎麼還容的下你吃了幾頓白食?」我問道。

    「哦,那個啊…」諾亞還是帶著他那副招牌是的笑臉,憨憨地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我比較相信,男人有時候是可以靠臉吃飯的。」

    聽到這種不倫不類的回答,我的臉也因為忍住笑而漲的通紅。這小子到底怎麼理解這句話的?到底說他是夠傻,還是說他太過天真?

    等等…天真?我記得…在塔羅牌的解釋中,「愚者」的另外一個解釋,好像就是是天真吧。莫非,他就是「愚者」?

    然而不及我發問,等我回過神來,眼前已不見諾亞的身影,惟有他的聲音似乎還近在耳邊:「謝了,朋友,你的一飯之恩偶可記下咯,改天見面再作報答,呵呵!」

    若不是那狼籍的餐盤還在眼前,我還真以為是做了場夢,諾亞,這少年到底是何許人?

    算了…時間也不早了,這個問題以後再探討,該準備一下,晚上的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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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算不上月黑風高,上弦半月高掛當空,也僅有點點光亮能照耀到我的目的地,騎士團隊長的居所。遠遠地隱匿在黑暗之中,我絲毫不敢放鬆,關注著居所外的一舉一動。出乎我意料的,居所外居然有一道結界,阻隔了一切進入的渠道,就連門口點點空間都沒有放鬆。這在冰晶可是壓根沒法見到的。看來赤晶的這些官員們比冰晶活的累多了,不僅要為自身職務忙碌,更要小心提防不知來自何時的暗殺。

    正當我準備放棄潛入計劃時,一匹馬車忽然來到門口,一名官員從馬車上走下來,從門口的守衛必恭必敬的態度來看,還是個頭銜不低的傢伙。而當守衛取出脖子上一條奇怪的項鏈,往大門上一摁之後,結界的感應明顯減弱,趁著這機會,我趕緊翻牆而入。

    只是當我進到府第內之後,卻再次感到迷茫…到底,她現在是在什麼位置?外層的結界是阻止了不速之客的入侵,不想這裡頭居然還有一重特殊法陣,完全掩蓋了府內一切生物的氣息,這一層可設的真夠周到的,即便有實力夠強的暗殺者越過第一重防線,也會因為無法找到目標而像我一樣迷茫不已。如果不是看見不少巡邏衛兵在來回,我真懷疑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出了問題。一時間我也只好如一頭沒頭蒼蠅一樣來回搜索,反正現在是隱身狀態,也就不用刻意躲避守衛的視線,只要不斷地抓住一些風吹草動就好。

    盲目的搜索卻有了結果,寂靜萬分的府第,在西方一處亮著燈的房屋內隱約傳來一些不同的聲響。不做多想,立刻迅速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潛了過去。

    越來越接近,聲音也越顯明顯,是一陣水聲,期間也夾雜著其他聽不太清楚的聲音。也許是進來這府邸之後,受到法陣的影響,導致我的判斷力變的有些不太靈光,聽著這聲音居然判斷不出這裡是什麼地方,只能繼續靠近。

    而當我探出頭,輕輕推開窗戶,露出一條狹縫,試圖從窗戶邊觀望到什麼時,卻望見了我這一生或許永遠無法忘記的美妙畫面。

    烏黑的長髮,披灑在如雪的肌膚上,雖因為長期鍛煉,兩條手臂略顯粗壯,卻全然不失應有的美感,香肩之上流過晶瑩的水珠,在燈光的反射下,越顯水嫩動人。一雙秀麗的美腿,因小腹以下浸浴在水中而無法看的真切,卻仍能給人以無限的遐想。而那對高聳的美乳,那兩點粉嫩的緋紅,更是將這具雪白如玉,美妙絕倫的**,描繪的完美無暇,讓人有一種無可壓抑的衝動。而為髮絲遮去半邊的面容,在冉冉的水汽的熏陶中,顯得更為嬌艷。

    而這絕美軀體的所有者,卻似乎對自己的身體有所不滿,一邊輕拭著手臂,一邊有些嗔怒地自語:「若之前他看到的是這全部…還會對我那麼冷淡麼?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沒必要為他這麼煩惱的。」

    饒是我這番定力,亦是在第一時間鼻子便是一陣隱熱,若非反應及時捏住口鼻,只怕流出的鼻血不會是一星半點。之前的她,一直都是包裹在重重鎧甲之中,除了那次意外窺視到的…之外,完全無法想像,那層鎧甲之下的軀體,居然是如此的完美。而在聽到她自語的這一瞬間,我的腦中便印下了一個有些霸道的決定,我一定要讓她成為只屬於我的女人。

    但是…這個決定,現下還不是時候。而且更麻煩的,我可是有必須拜託她的事情,但現在這樣子讓我怎麼見她?總不能從窗戶外跳進去吧?

    就在我還無法決定之時,卻聽得屋內水聲大作,同時她大聲喝道:「誰?」

    這怒喝之下我嚇了一跳,還以為行蹤暴露,在這種尷尬的狀態下,就算她不會洩露我的出現。恐怕也不會給我好果子吃。忐忑不安地再次望進去,卻發現她正全身都縮在浴缸之中,而臉並沒有對著這一邊,而是有些微怒地斜視著另一邊的門扉。「我不是說過我正在沐浴,不許其他人打擾的麼!」已經知曉來人身份,但怒意猶存,使得她的語氣有些沖。

    「對…對不起,隊長,只是…團長他忽然駕臨,說是有要事相商,不過看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您…是否要去見見他?」門外之人只得心中叫苦,偏生團長在這時候忽然到來,自己是兩頭不討好,只得小心翼翼地詢問著,但答案是很顯然的,自己有這一問無非是想打消房內人的怒意。

    「….」沉默一陣,她終於還是應道,「好吧,我一會就去。」

    門外之人如獲大赦,長舒一口氣,接著腳步漸遠。她亦是長歎一口氣,背對著窗戶,緩緩從浴缸中站起身,慢慢地擦乾身上的水跡,拿過掛在一旁的衣物穿戴起來。「都這麼晚…這個整天被權利和榮譽沖昏頭腦的傢伙又有什麼荒唐的計劃了麼?」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自言自語著,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等一下,如果那情報是真的,那麼…算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而在窗戶之外的我,亦是在品味著她這句沒有說完全的話。情報麼,這可是個不錯的機會,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此一想,我便緊緊跟隨著她一路前往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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