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別傳蝴蝶 第五十四章 師徒之戰 文 / 八戒不哭
第五十四章師徒之戰
老者的氣由內向外的鼓動起來，不斷的向外延伸，試圖將我困住，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他的氣在我至猛的一擊中，就猶若春水破冰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本來我是不想在一招間和他決勝負的，可惜身不由己，體內的氣在我妙手偶得的一擊中，好似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颶風鼓吹，駭浪震盪，形成現在一擊分勝負的尷尬場面。
身邊的氣跟隨著我的氣繞著手臂一起轉動起來，這種氣勢浩大的螺旋氣勁是我從來不敢想的，更不曾試驗過，破壞力究竟有多驚人，我自己都無法把握。
老者怒目圓睜，積累了數十年的氣一起動了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斡旋，彷彿海洋的漩渦，任何試圖闖入的東西，都必將被旋轉的氣流碾成微末，最終沉淪海底。
超世紀對決眨眼間，毫無預測的發生在眼前。
狂風猛烈的吹動，屋內的裝飾已經一片狼籍，擂台早已經承受不了巨大的威力塌陷下去，特製房屋在我倆的強大氣勁中發出耗子般的「吱吱」聲，隨時可能一分為二！
「轟！」
世紀對決終於碰在一起，我的螺旋氣勁和他的漩渦氣勁互相抵消吞噬，剛開始還只是外圍的氣彼此蠶食著對方，接著越來越多的氣加入戰鬥，小範圍的游擊戰終於發展成猛烈的平原戰，強烈的摩擦擠壓產生大大小小的爆炸聲不斷出現在我們周圍。
我倆的目光透過虛空互相凝視，彷彿是天上的閃電來到眼裡，目光在空中相碰產生激烈的火花，猛烈程度竟不下於我們之間氣的較量。
老者猛的上前一步，罄盡體內所有的積蓄，我立刻感到強大壓力，好像氣隨時會狂湧而至將我給無情湮沒！
我狂吼一聲，傾盡所有的力量，投入到這場戰爭中去，房屋再也承受不住更大的壓力，牆壁逐漸龜裂，不斷的剝落。對視的兩對眼睛倏地暴出熱烈的神采，雙方同時發出大吼。
氣全面碰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卻沒有水乳交融般逐漸平靜下去，瞬間的平靜，猛烈的氣勁四周迸射開，我和老者趁機擺脫對方氣的糾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想以第一時間逃離氣場的威脅，只恨自己為何不多長兩條腿。
糾纏不休的氣場，剎那間爆發出更猛烈的氣勢，「轟」的爆炸，屋頂頓時被衝破，我和老者來不及逃離氣場的範圍，又被攪了進來。
好像在驚濤駭浪中苦苦求生存的一葉扁舟，我和老者在狂湧、波動的氣流中上下左右翻滾。
幾分鐘後，聲勢駭人的騷動氣流才緩緩的平息下來。房屋轟然倒塌，在眾人惴惴不安的等待中，我和老者一起從廢墟中灰頭土臉的爬出來，想到剛才那種場面，每個人的臉色都異常難看。我也頗有點的後怕，小命差點丟在裡面，還好最後我老者聯手都放出自己的氣勁，這才度過難關。
我和老者脫離險境，無法自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的喘著大氣，視線相碰，忽然暴出「哈哈」的大笑。
老者邊艱難的喘著氣，邊斷斷續續的道：「真是過癮，從來沒想到只憑人力，破壞力竟可以達到這種驚世駭俗的地步，不過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折磨，比武場差點就成了我的墳塚！」
冷風依舊，太陽高掛，我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半坐半躺，享受著死後餘生的喜悅，陽光撒射在身上，不斷的補充著自己體內已罄的氣，懶洋洋的道：「老伯，不能這麼說哦，我比起您來可差了您好幾十歲，要是剛才死在裡面，應該是我比較吃虧才對啊！」
這時候老者呼吸逐漸平靜，聽到我流暢的說出一段話，詫異的望著我道：「老頭子我一生，武道中什麼樣的事沒看過，卻沒看到過這麼不可思義的事情，告訴我你是否是怪胎，那麼猛烈的攻擊過後，你連大氣都不喘，好像還留有餘力的樣子，你是不是剛才並未出全力？」
我轉頭望向老者，臉色已經變的紅潤，深深一呼吸道：「您看我像沒有使出全力的樣子嗎，那種情形，我哪還有資格留兩手！最後要是沒您的幫忙我一定會死在裡面的！」
老者微微一愕，旋和我爆出爽朗的笑聲。
看到這種驚人的場面，沒有人還會對我領隊進行營救人質還有任何懷疑。但是軍部的那個地位尊崇的老人與老警官的上級對計劃進行了另一番修改，由我從明處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而絞肉機就負責帶領一組人由暗地裡出發。
商量好一切細節，就已萬事具備，只等找到敵人的確切位置，我們就可以整裝出發了。
經過近一個月的搜捕，我們掌握了大量的敵人的情況，更擊潰了敵人的幾個殺手巢穴，而他們在北京的總部也即將浮出水面。等到晚上七點左右，果然傳來好消息，終於最終確定了敵人的藏身之所。
及到深夜十點，寒風鼓舞、冷月無聲，一干人悄悄的向敵人的最後巢穴進發了。
面對即將發生的史上最強的師徒之爭，我無絲毫恐懼，經過之前的對決，我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冷颼颼的寒風更令我精神抖擻，建築物在我眼角飛快的閃過，我展開了蜘蛛人的拿手本事，飛簷走壁是我看家好戲，一座座高樓大廈成為我遊戲的道具。
根據可靠消息，他們就藏在這裡了！
我望著眼前的建築，心中無限的平靜，既然我的任務是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我就沒有必要藏掖了，伸手放在入口的門上，突然吐出氣勁大門發出爆裂的聲音，兩扇鐵門被我給強行震斷。
我大步跨進去，霍地將身體的氣放出去，在週身向外延伸，伸縮吞吐著充當我忠實的耳目。令我驚訝的是，屋內一片狼籍，好像剛剛才經過一番激烈的撕殺。
空氣中充滿濃重的血腥味，我皺眉暗自忖度難道是內訌嗎？屋內幾乎沒有一樣完整的東西，好像遭到強烈的衝擊。
我小心翼翼的在低層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什麼線索，又來到第二層，甫一來到樓梯的盡頭，吃驚的發現樓上也同樣遭到強大破壞，一個人癱倒在地板上。
我警惕的來到他身邊，我的氣告訴我他的內腑受到了嚴重的破壞，身體機能即將停止，現在可能還只留有一口氣，我趕忙掀開壓在他身上的器物，把他身體扳過來。
及到看清來人的面孔，雖然滿臉血污，我仍然清楚的知道他是誰，失聲道：「老師！！」
來不及細想究竟會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把已經步至武道極境的老師給擊成重傷，一道真氣順著手心度入到他的體內，延續他的生命，已經泛冷的身軀，逐漸發熱，恢復到正常體溫。
老師迴光返照的睜開雙眼，來不及看我一眼，就嘔出幾口鮮血，無力的又把眼睛閉上，發出微弱到幾可聞的蚊蚋般的聲音：「是小韌吧！我猜到你一定會找來的！」
我剛想說話，老師抓著我的手道：「不要說話，我沒有多餘的時間了，讓我把該說的都說出來，畢竟你是我的徒弟！」
雖然我很恨他，這一刻看到痛苦的窩囊樣，仍忍不住替他難過，現在他在也不是什麼殺手組織的阿爸，也不是無惡不作的面具人，只是個普通的老人，身在彌留之際。
老師勉強的睜開雙眼，望了我兩眼，露出欣喜的笑容，虛弱的道：「你的鴛鴦氣功已經練至大乘境界了吧，我感覺到你強大的生命力像一團永不會熄滅的火焰。」
我不知為何掉出兩串淚珠，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老師欣慰的道：「不要為我難過，直到今天現在此刻，我都不曾後悔過我做的所有的事，即使讓我重活一次我也會這麼走下去。」
老師說到這死灰色的眼睛閃出希望的火花，彷彿在自言自語道：「這是個夢想，是我畢生的夢想，從我踏入武道的那一刻便發誓要擁有的夢想。」
我淡淡的道：「是無敵的力量嗎？」
老師看了我一眼，道：「不愧是我唯一的好徒兒，這麼瞭解師傅！沒錯我要的就是力量，為了獲得力量我不惜一切代價，當我三十歲的時候，武道已經走到極境，再也沒有任何寸進，不論我如何苦練，也只能停留在現在的程度。於是我開始想其他的辦法，我穿遍整個中國想要尋找古代遺留下的武學秘籍，結果我只成功了一半，我在龍虎山偷來了鴛鴦氣功！」
我脫口道：「就是我練的這種嗎？」
老師喘了口氣，道：「沒錯，就是你練的鴛鴦氣功，當時我拿到這本秘籍可謂是欣喜若狂，可惜我練了三個多月，竟然發現這本秘籍有個環節根本無法修煉。「自動煉氣」多麼誘人啊，不過其他的部分還是對我有很大的裨益，所以我一直沒有捨的扔了，直到你的出現，終於有了一個可以傻瓜可以幫我實驗這本秘籍了。」
聽到這我終於明白，那些原來令我疑惑的地方，我口口聲聲的稱他老師，他竟是不安好心，只想讓我作替死鬼，想從我這裡總結經驗。怪不得在我練功期間他總讓我飛鴿傳書，將一些練功的心得體會都告訴他，還好我有強大的**才可以忍受那種非人的痛楚，熬過來活到今天。
老師歎了歎道：「可惜我當初沒有忍受下去，否則今天我又豈會落的今日的慘敗，當年我大為失望之下，遠度大洋來到了國外，並創辦了幾個殺手組織，後來還遇到鬼忍的上一代傳人，並與之建立了友好關係。在一個巧合下，我遇到了x國的一個黑暗科學家，他以人體作試驗，和我的目的一樣，他也是為了改換人體的基因，以獲得強大的力量，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於是我和他一拍即合。
因為沒有更強大的種族作研究，他認為以人類的智慧和獸類的強韌的**結合就會獲得強大的力量。
就這樣，我四處抓活人給他作試驗材料，經過無數次的失敗後，他終於獲得了成功，悉心飼養了幾隻用來合體的動物，一條南美花蟒、一隻非洲吸血蝙蝠、一隻非洲大草原的雄師、一隻蜘蛛，一隻南極雪狐，每一種動物都是從剛孵化出來時就用特殊的藥物，改變它們的體質使得更容易與人類結合，他首先用最強壯的雄師和自己的基因融合，個中痛楚無法形容，如果不是這個過程中他一直對自己使用各種藥物進行協助，我相信他已經死了很多次！
雖然過程慘不忍睹，但是結果卻令人興奮，他擁有了近乎神的力量，強大的肉身，不怕任何打擊，奮力一擊可將一幢房子夷為平地！
可惜卻只成功了一半，由於過於疼痛的基因融合，對他的神經造成了強大的衝擊，使他的力量不穩定，心智也時常模糊。
也就在這個時候，最具智慧的那只蜘蛛，竟然從實驗室溜走，直到北京傳出蜘蛛人出世的轟動消息，我們才明白有人和那只逃竄出去的蜘蛛合體了。恰好此時我正在北京培養我的殺手組織，於是明察暗訪終於讓我發現了你！」
我心中的驚訝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事情竟會如此曲折、複雜，其中牽扯到人和事也是令人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老師緩了口氣，臉色愈發的紅潤，接著道：「以後的事，你都知道了，當你告訴我你練成鴛鴦氣功的第一層的時候，我就知道終有一天我們師徒會決裂的，我知道你是個善惡分的很清的人，可是善惡就真的可以分的那麼清楚嗎？你不會放過我的，但是我不會讓任何人阻撓我獲得最強的力量，所以我先下手為強，綁架了你的兩個女朋友，可笑我鐵石心腸一輩子，在我綁架你第三個女朋友時，竟發了善念，我放過了她。
你的出現早在我計劃中，可惜卻發生了一些小變化，本來我們會來一場師徒大撕殺，沒想到現在竟演變成為我送終，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讓你親手結果我，令善良的你感到不安，這也算我幹的一件好事吧！」
我默默的看著即將離開我的老師，眼角突然的濕潤起來。
老師呼呼的喘著幾口氣，道：「知道所謂的國寶是什麼東西嗎，只是在西藏發現的數千年前死在地球的外星人的遺體，獲得這個消息後，他讓我將這個搶來，說是這個東西對他的研究將有很大的幫助。
這個時候又已經有三個人和獸類合體，令我們實力大增！」
我想到去mary家的那一次遇到的那兩個半人半獸的傢伙，應該是一個和蟒蛇合體一個與蝙蝠合體的。不知道令一個合體人在哪！
老師歎了口氣道：「那四個人你都遇到過，其中一個被你殺了，吸血蝙蝠元氣大傷回來後被他給強行奪走了能量，還有一個小狐狸，你也見到過，就是那個人見人愛的mary，哈哈，本來她的任務是去殺你的，沒想到竟然因為愛上了你，而放過你！」
我吃驚的無以復加，mary竟然也是合體人，但想到她風情萬種的模樣，但真的和狐狸精的傳說有些關係。
老師的話逐漸變的模糊不清，斷斷續續，「知道嗎，他是個陰陽通體的人，把mary據為禁臠，mary只不過是他發洩的工具，尤其在mary和狐狸合體後，更是散發著驚人的氣質和美麗，這令他更加變態的對待mary，所以在你給了mary一絲溫暖後，竟讓她不可自拔的愛上你，連他都不顧！果然是我的徒弟哪方面都是最優秀的，哈哈…你的兩個女朋友已經被他抓走，他要把她們作為試驗體，……快去救……救她們，她們現在正在xx教堂！」
說完最後一句話，老師撒手而去，望著老師平和的遺容，心中再也沒有怨恨，沒想到我和老師的對決竟會以這種形式展開，到最後也分辨不出是他勝還是我贏！
樓下傳來異聲，我知道是另一組人馬趕到了，只是戲已收場，我來到樓下不顧他們的吃驚，對他們說出了地址，搶先一步向目的地衝去，風聲在耳邊忽有忽無，街道兩邊的景物飛快的向後退去，我把自己的速度推到了極限，人類體能的極限早已被我遠遠拋到身後，風馳電掣般快速掠動。
心中再也沒有任何驚世駭俗的概念，事實上以我現在的速度，在黑夜中普通人也很難發現我！
箐箐和語瑤姐的兩副玉容輪流在腦海中浮現，速度愈發的快起來，我怕那個陰陽變態人會做出什麼對她們不利的事情！
一座充溢著古老氣息的教堂出現在眼前，緊張的心情令我感到壓力，壓抑的呼吸困難，我仰頭望天，竟是一輪滿月，灑下的月能遍佈神州大地，我如饑似渴的吮吸著月能。
心中忽然平靜下來，只感受到月能蜂擁著擠到我的體內，我乾脆敞開心湖，任月能自由進出，天地間只有我的存在，力量唾手可得，身體無一處不是充盈著強大的力量。
離教堂的門尚有幾米的距離隨著我的邁進的步伐，木門轟然被我的氣給撞飛，輕輕揮手兩扇寬大木門充當小卒旋轉著進入寬敞的教堂。我隨之邁入教堂。
木門剛飛出不久，就遇到一股強大力量，兩股力量的擠壓下，爆為碎末飛散開。
我定睛向來人望去，黑色晚禮服竟然和那只血蝙蝠的裝束差不多，邪惡的笑容在眸內閃動，瘦弱的臉頰，彷彿只剩下骨頭的骷髏。恐怖的力量在空間中轉動著。
「張韌！」
我沒有答話，謹慎的盯著他，他的力量實在太強了，我不得不萬分小心，防止他的偷襲。
「你的力量很強，在幾天前，可能我還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錯過了機會，今天的我是世界上最強的，這一片天下很快就會由我統治了，你我都是同類，我看你是個可造的人才，不如跟著我！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說完示威似的輕輕掄手，教堂中的椅子全漂浮在空中接著爆為粉末。
我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如果我說不呢！」
「哈哈哈∼∼！」他狂笑道，「不！中國人的一句古話我很欣賞，順我者倡，逆我者亡！你不歸順我，只有死路一條！不但你要死，你的兩個女朋友也要跟著你死！」
聽到他提及箐箐和語瑤姐，我再也冷靜不了，狂吼道：「你把他們怎麼了！」
「哈哈，你還沒意識到嗎，她們才小命纂在我手裡，我讓她們死，她們就得死，不過我還不想讓她們死，她們可都是萬中挑一的美人啊，嘿嘿，我想和她們談戀愛，哈哈∼∼！」
我睚眥盡裂，怒喝道：「你個混蛋變態，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