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98章 靈魂密語者——saintess curse 文 / 幻想鳥毛
第98章靈魂密語者——saintesscurse
李墨陽一邊高速在下水道裡奔跑著，一邊從戒指裡掏出一桿差不多6階攻擊力的高斯四聯裝金屬風暴拎在手上，1000多斤的電磁系機炮，他拎著就跟玩兒一樣。全力激發慧眼識，死宅的眼睛裡冒出金燦燦的兩道光芒，在光線昏暗的下水道裡似乎比前面那批紅眼睛的怪物還要可怕。
「看到了，這毛文力果然輔修了蟲師！」死宅猜對了，他看見對方在到達中轉區的路上佈滿了黑暗蛆蟲和鐮刀蟑。這些都是普通級的低階蟲族，黑暗蛆蟲是暗系蟲族、鐮刀蟑勉強算金屬系，都是市面上能買到蟲卵的常見低階訓蟲。
「嗒嗒嗒嗒……」科幻感十足的銀色槍械急速射出一連串梭形子彈，200發/s的合金彈頭在槍管的磁力線中擦出淡藍色的流光，聚成撕碎一切的毀滅洪流奔湧而出，『金屬風暴』之名，就是來源於此。
此刻毛文力正在糾結當中：「魯魯修以及500米範圍內所有人腦中讀出的思維都沒有關於這個入侵者的訊息，而且魯魯修明顯沒有請人做幫手……我可是一直鎖定著他的思維，他連給自己下geass強迫自己忘記計劃都沒可能。既然這樣……」
他將手中的高爆手槍對準被綁在輪椅上的小女孩：「都是因為他你才會被我虜劫到這裡，而你最愛的哥哥卻注意不到我給他如此明顯的提示。以他的智商怎麼可能注意不到電話裡響起的流水聲，限定在500米範圍內的話只可能是這裡。他並非想不到，而是不敢找到你，他不想為你冒險。小丫頭，你被放棄了，你被拋棄了……無用的、殘次的，就像你被姐姐和父親拋棄了一樣，哈哈哈哈……」毛文力戴著耳機和一圈紫色的護目鏡，仍舊像《2012》版裡的自己一樣變態地邊拍手邊笑。
「不！不會的……」娜娜莉被說中心中最害怕的地方，驚恐地尖叫起來。其實是geass竊取了她的表層思維，她確實在那麼一瞬間懷疑過魯魯為什麼還不到來，同時又不由想起了離開自己的姐姐與要用自己做聯姻籌碼的父親：「不會的不會的……哥哥會來救我的，哥哥他會回來救我的！」
「你親愛的魯魯修？他現在正在做思想鬥爭呢，咦？他竟然主動誘導樞木朱雀忽略掉對排水系統的搜尋？哈哈，這就是你最親愛的哥哥呀，哈哈哈哈，你被拋棄了你被拋棄了，作為一個和他自己的生命、他的cc、向父親復仇三者相比的失敗品被你哥哥拋棄了拋棄了！哈哈哈哈，」毛文力一邊竊聽著魯魯修的思想一邊刺激娜娜莉，然後開始誘導她思考自己真正想知道的信息。
「你的人生真是可悲，先是失去母親，再是被父親討厭、之後身體殘疾、然後竟然開始漸漸埋怨一直照顧著自己的姐姐，嫉妒她健康美麗的身體，嫉妒她可以練習完機甲渾身是汗的抱著你去洗澡，直到最後姐妹鬧翻……然後邂逅了魯魯修——這個自己叫做哥哥以為可以依靠的學長……」毛文力一邊竊聽她的心聲一邊繼續誘導：「現在你唯一的依靠也放棄了你，你究竟該怎麼活下去呢？不如去死吧，不如去死吧？你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你看，都沒有一個人在乎你……」毛文力拉動了一下槍栓。
娜娜莉的內心其實並不像表面上14歲的小姑娘一樣柔弱或者單純，身體殘疾加上多年的孤寂生活早就在她心底留下了無法驅散的陰霾。樂觀善良、柔弱溫和的外表之下，同樣有著一個顆腹黑的心。
娜娜莉沒那麼好騙，但毛文力依靠geass一步步竊聽她的思維，再一步步恰到好處地進行語言誘導，卻讓她潛意識地認可了這些話。『魯魯他放棄我了！他放棄我了！也許他是真的因為太在乎我所以才亂了方寸，但是……我確實是他們的包袱，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母親的氣息、父親的笑容，還有……姐姐，姐姐，娜娜莉好想你！！』
毛文力接著竊聽，卻沒有收穫到有用的信息，仍舊不能確定來人的身份，『也就是說，在娜娜莉所認知的體系內，根本就沒有這個人。那他到底是誰，竟然能屏蔽我的思維竊聽，難道是蘭佩魯迪家族的心靈武士？不可能，魯魯修跟他的父親早已決裂，查爾茲陛下甚至還要置他於死地。火狼公爵麾下也沒有心靈系的強勢人物，就是有也不會派出來保護這個並不在乎的女兒……』
「沒有人會來救你了，你將會孤單的死在這裡，然後被污水沖進河道，沉沒於黑暗之中，腐化成淤泥與白骨，被蟲豸分食……」毛文力將手槍抵上娜娜莉額頭，似乎是覺得人質已經失去了誘使魯魯修跳進陷阱的價值，而打算殺掉她。其實毛文力說的『魯魯修故意沒注意到水聲、魯魯修誘導樞木朱雀忽略對排水系統的搜查……』這些都是騙她的，他只是想逼娜娜莉思考還會有誰來救她而已，現在的舉動也是。
「啊，！」娜娜莉本以為自己能坦然地面對死亡，卻還是忍不住恐懼地叫出聲來。隨著卡卡轉動的槍擊，她顫抖著在心中祈禱，最先出現的是魯魯修欣長帥氣的身影與紫色迷人的眼眸，魯魯修身後是那個有著一頭茶色短髮、手指柔軟的溫柔少年——她的朱雀哥哥，最後一個才是從6歲起就一直照顧自己，晚上摟著自己睡覺給自己講故事的姐姐。
『我果然是這樣一個壞孩子麼，紅蓮姐姐竟然被排在最後一位。』
「南無三曼多伐折囉赧羂！」死宅已經衝到了中轉區的入口處，雖然人被數量眾多地蟲群擋住路，但卻猛地發動身後重新修到4階的不動尊明王金身發動『千里羂索印』，放出一道金色絲帶將娜娜莉裹成一團，瞬間拉回身邊。然後揮手打開一道一人高的金色光幕，將她丟進了妄想鄉里。「娜娜莉，等姐夫先收拾了壞人再說，紅蓮她很想你……」
這時毛文力才從那聲洪亮佛號的精神震懾中清醒過來：「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插手我們code
geass教會的事情，娜娜莉不可能跟你有交集的，她根本不記得有你這個人……」
死宅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就光憑你想傷害小蘿莉這一項就夠我把你千刀萬剮了，更何況這隻小蘿莉還是我小姨子！找死啊！」死宅突然意識到自己廢話有點多了，這可是悲情boss的專屬技能，還是不要學的好。於是從空間戒指裡丟出一排自主機器人，一人發上一桿金屬風暴擋住蟲群，自己則頂起金蠶砂防護盾在後方看戲。並且將微縮版的核子黑龍號擱在身旁，9階的sr——熱遷介子炮微微轉動，開始充能。
斯！熱遷介子炮縮小到二分之一0威力的炮光將毛文力和他身後數百米深的牆壁蒸發，擋在他身前的7階蟲族也就能對付魯魯修的程度。作為8階的輔助系心靈能力者，他本就沒有直接殺傷手段。而兼職的蟲師職業也才剛剛開始修習，才跨過7階的坎。死宅對於這種《2012》時期就記恨著的變態角色，立刻變身殺伐果斷的便當派遞員，「親愛的毛，去死吧！」
精魂是收不到了，死宅突然想到用這毛文力的精魂說不定有機會煉製出附有『code
geass——思維竊聽』技能的百靈符文，這樣蒸發了也太可惜了，但殺都殺了，算，然後默默催動自己身後淡薄的4階明王金身，將隨著毛文力**和靈魂崩潰時釋放出來的業力一條條吸收煉化，金身漸漸凝實。
「僅僅只有一個人而已，身上怎麼會背負這麼多業力？難道是聽牆角確實很傷人品？而且……誒？這是？」從毛文力體內瀰散出來然後自發凝在一起，並在被明王金身層層剝取煉化的業力團中突然一陣沸騰。一個紫紅色的鳶形符文出現在業力團中，一種帶著邪惡、污穢、憎恨、怨咒的心靈力量從中飄出，寄托著這些負面情緒的基礎除了晦暗的心靈之力，甚至還有大量的業力與負能量結合其中。
「這鳶形符文不是和cc簽訂契約的geass使用者眼睛裡的標誌麼？」李墨陽看著從紫紅色鳶形符文中飄蕩出來越來越多的業力與負面心靈之力，不由加大了明王金身的吸收力度，照這個速度如果能吸上十幾個小時，不動尊明王絕對有可能重回7階。
但現實肯定不會讓他如願，codegeass教會又不是開福利院的。那個紫紅色的鳶形符文已經從自己開啟的空間通道中吸取到足夠的力量，雙翅一拍急速朝死宅飛來。
「玄微……斗轉！」《小玄微挪移遁法》使出，李墨陽閃到一旁。死宅的美女師傅會這部遁法，而且又違反門派規定地免費教授給他。他練啊練的幾個月，現在總算能勉強將冷卻時間降低到每個時辰用一次，也就是2小時一次。距離上也有一定的限制，100米之內。
「南無——三曼多伐折囉赧——獅！」這一式『獅子奮迅印』是大威德明王的本職手印，但不動尊明王使用起來倒也威勢十足。渾厚的佛光帶著無可匹敵的勇猛無畏之意結成一顆鬚髮怒張獅子頭顱，一口將紫紅鳶形吞下。不動尊明王雙手將獅頭召回夾在掌心，雙手掐成缽盂印全力煉化。汩汩的業力從紫紅鳶影中被汲取出來，一絲絲被煉化進明王金身中。看樣子，似乎馬上就要突破到5階金……嗯，已經突破了。
紅色鳶形符文的空間連接斷開，失去支持的符文慢慢變淡，最終被不動尊明王煉化乾淨，還差一絲就能讓這尊明王金身恢復6階修為。等死宅回去用佛元力稍微祭煉幾天應該就能突破，1.6階的中低階段進階，在高等晶壁中只是小成。不過這金身距離恢復7階實力確實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積累，像上次在赤色深淵星那種2億精英蟲族給他吸收的機會，可沒那麼好遇到。
毛死的那一刻，遠在35萬光年外，天頂星系北方邊境上的第11殖民星域中，黑色騎士團的某處移動基地裡，正悠閒地吃著批薩的cc突然感到心中一痛，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難道……」她以前也有過這種經歷，似乎忘記過，或者曾經嘗試過忘記。很清楚地忘記了記憶，而且記得這並不是自己的第一次忘記。「現在還能記著的契約者，剩下幾位呢？魯魯、瑪麗安娜、連夜……」
「你將永遠無法愛人，卻每時每刻都希望著被愛……這就是codegeass——saintess
curse，靈魂密語者——傳承聖女的詛咒！呵，我一直覺得自己更像魔女而非聖女……」
「還是芝士君你最好，一直陪在cc身邊……」她倒在床上，誇張地抱著一件橙黃色玩偶滾來滾去。
cc，被設定為『密語詛咒codecurse』的意思。她的真名，也許還會是那5個音節的東東，不過並不好聽，要不要換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