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二節 文 / 朱鷺子
笑夜非常生氣，她狠狠的將小刀丟在了面前的標靶上，好似丟在那個男人身上一樣。先是等那個男人吃飯餐，可是足足過了兩個小時，他也沒回家。隨後那個男人被人送了回來，聽說他和別人打架了，而且喝得人事不醒，還在門口吐了一灘。小妖精們完全派不上用場，看到那個男人就瑟瑟發抖了。她和紅美玲廢了好大力氣才把那個男人安頓好。
嗖。
有一把小刀丟在了靶心。
不顧家人在飯桌前苦苦等待，擅自喝得醉熏熏回家。難道外面的男人都是這副德行麼？
笑夜又將三把小刀扔在靶心。有機會去外面的世界，一定把那些男人都殺光。
大小姐快要睡醒了，笑夜的生物鐘準確的發出了提醒。她開始了巡視紅魔館的工作。
紅魔館似乎一切如常，笑夜靜靜的走在廊下。突然，身後一個黑影閃過。
誰？
笑夜有一點興奮，有多久了？有多久沒有人敢來紅魔館搗亂了。
夠膽嘛，笑夜暗暗讚賞。那個人影竟然向笑夜撲了過來。
六把銀質小刀憑空出現在笑夜手中，在月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是他？那個男人。
笑夜向後一閃身躲過了這一撲。她看清了來人，紅魔館的男性不會有別人了。
「你喝醉了。」
那個身影又直線撲了過來，他加快了速度，跟平常完全不一樣。
「你要做什麼？」笑夜質問道。她又一次閃躲，這次已經退到了牆角。
那個身影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再次加速，這種速度已經不是人類能夠達到的了。
轟。
笑夜憑空消失。然後出現在那個人身後。
那個身影則死命的撞在了牆裡。紅魔館的牆壁都施加了防禦結界，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破壞的。但是，那個身影竟然用**把牆壁撞塌了一塊。
「你沒事吧？」笑夜趕忙上前查看，畢竟他是大小姐重要的食物。
那個身影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以更快的速度向笑夜撲了過去。
粹不及防之下，笑夜被那個男人壓在了身下。
笑夜可能猜到了這個男人想做的事情。她緊緊抿著嘴唇，大小姐命令滿足那個男人一切的要求，只要那個男人高興。
做那種事，是男人都會高興的吧。笑夜猶豫著，現在還來得及，逃，不逃。
那個男人喘著粗氣，伸出了爪子，一把扯掉了笑夜的胸衣。
「你不是這樣的。」笑夜覺得自己嘴裡有一股血腥味，嘴唇已經被咬破了。
那個男人稍稍後退，一爪撕碎了笑夜的裙子。
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笑夜轉過頭，緊緊閉上了眼睛，淚水無聲的滴落。「請對我溫柔，沒有經驗……」
轟！！
那個男人突然向後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走廊盡頭的牆壁上。那面牆壁承受不住壓力，完全塌毀了。破碎的磚塊石頭幾乎把那個男人埋了起來。
「笑夜，我可沒有允許你可以把身子給別人啊。」
月光下走出了一個身材如小學生的女孩，她留著藍色短髮，穿著粉紅色柔軟的家居裙，帶著一頂粉紅色軟帽，看起來如此可愛。但是背後惡魔般的蝙蝠翅膀昭示了她的身份，強大的吸血鬼，「紅魔館之主」蕾米莉亞深紅。
她血紅色的雙眼從笑夜身上掃過。
「真是太不像話了。身為人類，我也不會禁止你的需要。但是身為惡魔的忠僕，不允許哭泣。」
笑夜一隻手撐起了身體，另一隻手捂著胸部，半坐起來。她並沒有收到什麼身體上的傷害，精神上的衝擊讓她站不起身。
「大小姐，失禮了。」笑夜低聲說道。雖然終日擺著冷面孔，有著比妖怪還強悍的能力，此刻她卻如同一個普通的人類女人。
「難道你是願意的嘛？」蕾米莉亞一皺眉，「我又做壞人了呢。」
「不是的，我不願意。我的一切都屬於大小姐。」笑夜連忙辯解。
她們對話的時候，那個男人從碎石爬了出來，彷彿沒受到任何傷害，逕直的向蕾米莉亞衝了過去。
「難得可口的食物，真是可惜了。」
蕾米莉亞微微一笑，抬起了纖細的手臂。龐大的魔力迅速在她手掌中聚集，瞬間凝成了比她身高還要長的血紅色長槍。
突然，走廊一側的牆壁被轟開，一個綠色的身影衝了出來。綠色的身影一拳打在了那個男人腰間，將那個男人的身體折成了詭異的弧形。那個男人撞破了走廊的另一側牆壁，落在紅魔館庭院中。
「蕾米莉亞大人，不需要你出手。」紅美玲站在走廊裡說。
「笑夜？」蕾米莉亞有點不滿。
笑夜站起身來，「大小姐。非常抱歉，這裡請交給我們收拾。」
紅魔館裡出現了非常罕見的所有妖怪齊聚一堂的情況。
「他沒有異樣。」帕秋莉檢查了王耀身體之後說。「這是很嚴重的異常，被蕾米和美玲擊中後，他的身體不可能一點傷沒有。」
「帕琪，我想知道的不是他身體的情況。」蕾米莉亞不耐煩的說。
「現在他的精神上也很正常。」如果只是這樣等於宣判了王耀的死刑，帕秋莉接著說，「但是昨天晚上就不知道了。」
「那不是他。」紅美玲淡淡的說。
笑夜低下頭，咬著嘴唇，慢慢的說，「不是。」
「芙蘭破壞的博麗大結界，雖然立刻被修復了。但是她的意念可能還沒有完全清除。因為是冬天，那個妖怪偷懶怠工的事情也很可能發生。」
帕秋莉還沒說完，蕾米莉亞就打斷說。
「帕琪，你想說是我妹妹的錯麼？因為她狂暴的力量影響了那個男人。」
「不，是我的錯。是我把他從那個被芙蘭破壞的位置召喚過來。」帕秋莉臉色陰沉，好像在自責。「而且沒能及時發現王耀身上的異常。」
「算了，既然笑夜也不想追究這件事。」
笑夜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其實事情還有很多疑點，狂暴的力量是無差別摧毀見到的一切。昨晚那個男人的行動顯然是有目的性的。
「那麼，討論下一件事。」蕾米莉亞突然雙手扶著桌子站了起來。「雖然上次妹妹調皮弄壞了東西，但也懲罰過她了。我想那件事不如也算了，把她叫醒怎麼樣？」
蕾米莉亞的妹妹芙蘭朵露有破壞一切的力量，精神狀態卻很不穩定。上一次『調皮』時，她無意中破壞了博麗大結界。如果不是挽救及時，整個幻想鄉都會毀滅。她的存在對於幻想鄉來說太過危險，以至於被創世龍神封印，陷入永眠。蕾米莉亞也在那次事件中身受重傷，可是現在她竟然兒戲的說『算了』。
「蕾米真是找了件有趣的事。」帕秋莉竟然認同了蕾米莉亞的說法。「只是，芙蘭影響到了幻想鄉的存在才被規則摸殺。想要喚醒芙蘭，得改變幻想鄉的規則。」
「與博麗靈夢為敵麼？」蕾米莉亞微微一皺眉，「雖然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呢。」
「沒有那麼簡單。靈夢只是守護規則。」帕秋莉凝重的說，「要改變規則，應該是以神龍為對手吧。」
「不用對付靈夢，真是太好了。」蕾米莉亞高興的坐了下來。「開除現在的龍神。大家說怎麼樣？」
笑夜正色說，「大小姐的命令是絕對的。」
「太好了，只是當門衛，一輩子也還不清欠你的恩情呢。」紅美玲也高興的說。
「計劃交給我吧。」帕秋莉站起了身，「這會是個很龐大的計劃啊。最近都不會無聊了。」
也許紅魔館的妖怪們都受到了芙蘭朵露『狂暴』力量的感染，竟然一臉輕鬆的策劃著顛覆創世神。
王耀醒來時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了。
「痛……好痛……」
他覺得渾身上下都要散架了，痛得叫出了聲。
昨天好像是喝了很多酒，還跟人打架了。他撓了撓頭，卻怎麼也想不起後來發生了什麼。
「好渴。」他拿起鈴鐺搖了搖。
人類**起來異常的快，到紅魔館的日子不多，他已經有點享受小妖精的照顧了。
一個小妖精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請問，有什麼吩咐？」
「水，謝謝。」王耀非常不明白，所有小妖精都很害怕他的樣子。
過了一會，另一個小妖精端著托盤走了進來。走床邊時，她腿一軟把整杯水倒在了被子上。
「算了，下去吧。」王耀非常無奈。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俗語是非常正確的。
用過午飯後，王耀決定找笑夜商量一下去寺子屋做臨時老師的事情。可是，他幾次跟笑夜說話，都沒有回應。甚至後來幾次，他看到笑夜後一轉眼就發現她原地消失了。
這種情況肯定是被討厭了，而且是程度最高的那種。之前笑夜雖然對他冷淡，但起還肯與他說話，起碼還肯揍他。現在則根本是把他當成空氣了。
晚歸，喝酒和打架。王耀歎了口氣，確實足夠把好感度扣光了，雖然那玩意在笑夜身上似乎從來沒有體現過。喝酒明明被迫的，真冤枉。
王耀決定找紅美玲商量一下。健身房幾乎完全修好了，紅美玲認真工作的時候還是非常能幹的。
「昨天慧音老師拜託我有空就去寺子屋上課。我答應了。」
「哦，我會轉告笑夜的。」紅美玲好像已經知道了王耀的來意。
「那個……笑夜好像很生氣。」王耀猶豫著說。
「那是當然的，做了那樣的事。」
「昨天在上次那個花店裡，遇到了混混耽誤了一些時間。後來又碰到一個能勸酒的妖怪，打架什麼的，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王耀敘述著昨天的經歷。
「哦，知道了。」
王耀心想，看起來紅美玲也有點生氣。他想要辯解，又不知道怎麼說好。他正在尋找理由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出去看看？」
「嗯。」
紅美玲也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