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三節 文 / 朱鷺子

    王耀和紅美玲來到紅魔館門前時，發現已經有兩個人在了。

    雖然沒有見過，但是王耀知道站在前面有一雙惡魔般翅膀的就是紅魔館之主——蕾米莉亞深紅。笑夜畢恭畢敬的站在她身後，為她撐著遮陽傘。

    「你們夠膽嘛。」蕾米莉亞掃了掃一眼面前的小妖怪說，「活膩了麼？」

    小妖怪們的頭領可能是住在霧之湖上的冰之妖精琪露諾，她站在最前面，面無懼色的說。「這次我們是來搗亂的。」

    「不對，不對，這次我們是來討賬的。」琪露諾身邊的一隻大妖精連忙小聲提醒。

    王耀小聲的問紅美玲，「這是什麼情況？」

    「她不是說來搗亂的麼。」紅美玲不以為意的說，「找了一群沒用的幫手呢。綠色頭髮綁了個單馬尾那個是大妖精，那個小粉紅叫米斯蒂，是個夜雀妖怪。黑色裙子的那個叫露米婭，是個暗妖。」

    王耀仔細一看，米斯蒂分明就是昨天晚上烤鰻店的老闆。黑色裙子也好像有點印象，他在心底尋找著相關記憶，黑裙子，金色頭髮紅眼，紅色蝴蝶結。

    王耀恍然大悟，露米婭就是昨天晚上和他打架的妖怪。可惜她找錯了對頭，極限火花是魔理沙的絕技。

    琪露諾跟身邊的大妖精嘀咕了一陣後，重新開口說。「剛才說的不算，我們是來討賬的……討多少來著？」她又回頭問身後的妖怪們。

    米斯蒂怯生生的說，「烤鰻魚，一共7元。」

    露米婭補充說，「還有修理餐車，需要400。」

    王耀記不清打架的情節了，但是肯定不是自己先動手的。他插話說，「餐車最多賠200。打架露米婭也有份。」

    露米婭生氣的說，「那天差點打死我帳怎麼算？」

    「我如果能放出極限火花，昨天你就完蛋了。」

    露米婭沒了底氣，「那你也得賠200。」

    「那麼，烤鰻魚7元，餐車200。一共是……」琪露諾低下頭，掰著手指，「七，八，……一共要賠9元。」

    旁邊的米斯蒂聽到，急得要哭出來了，「不是9……。」

    王耀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他低聲對紅美玲說，「難道琪露諾只能數到9。」

    紅美玲也憋著笑，「笨蛋嘛，數到9已經很不容易了。」

    「咦？不是麼？」琪露諾一臉驚訝。她旁邊的大妖精連忙有撫在她耳邊嘀咕起來。

    「那個，剛才說的不算。一共要賠207元。」琪露諾隨後還自言自語道「比9還多麼？」

    蕾米莉亞不屑的說，「為了這種事，你們要怎麼賠償浪費我的時間啊？」

    「早知道你們不會乖乖還錢。」琪露諾小胸脯一挺，說出了驚人的話。「我們來打仗吧，你們輸了就得還錢。」

    戰力上來說，紅魔館一方佔據絕對優勢，小妖怪們連一絲勝利的可能都沒有。普通的笨蛋恐怕也不會做出這種決定。

    那隻大妖精連忙說，「不對，不對，是打雪仗。誰的身上沾到雪就算輸。」大妖精似乎是軍師的角色，輔佐這樣的頭領一定很辛苦。

    琪露諾的能力在打雪仗能發揮很大威力，紅魔館卻好像沒什麼適合的能力。

    蕾米莉亞好像來了點興致，「送上門來打架的，我從來不會拒絕。」

    大妖精飛到前面說，「紅魔館四人對妖怪軍團，身上沾到雪就算出局。所有人出局一方判輸。不許使用符卡。不許用身體直接攻擊。如果你們輸了，就要賠償207元。可以吧？」

    大妖精把剛剛從紅魔館中出來的王耀和紅美玲也計算了進去。

    「雪這種東西也很討厭呢。」蕾米莉亞微微一皺眉，「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大小姐一聲令下，雙方拉開了陣勢，打起雪仗來。

    紅魔館大門外非常寬敞，雙方又都會飛行，緊急加速可以跟雪球的速度差不多。這種條件下，雪球想要命中實在太難了，雙方陷入了艱苦的拉鋸戰。當然，紅魔館這邊加入戰鬥的只有紅美玲跟王耀兩個人而已。

    雖然蕾米莉亞挑起了戰端，可是她只是悠閒的站在了。笑夜站在那裡一邊為蕾米莉亞撐傘，一邊用小刀擊落飛向她們兩人的雪球。

    小妖怪們很快發現攻擊笑夜是徒勞的，於是火力集中在王耀和紅美玲身上。

    飛在天空中雖然不容易被擊中，但是也沒有彈藥補給。慢慢王耀和紅美玲陷入了只能被動挨打的窘境。琪露諾可以憑空變出雪球，在天空中大發神威。露米婭和大妖精也配合琪露諾對他們二人展開了圍攻。

    「好無聊。」蕾米莉亞懶懶的說。「這麼久也不分勝負，門衛和食物還真是沒用啊。」

    「是，大小姐。」

    「笑夜，雪球。」

    「遵命，大小姐。」

    蕾米莉亞接過了雪球，瞄了一下。又搖了搖頭。突然她一扇翅膀衝了出去。電石火光間蕾米莉亞便出現在琪露諾面前。她一伸手，直接把雪球按在了琪露諾的臉上。

    一般說起打雪仗，都是用雪球互相丟。直接把雪球按到別人臉上這種，根本屬於犯規行為。或者說無賴打法。可是大妖精剛剛沒有說這樣的規定。蕾米莉亞也跟本不在乎規則。

    「出局一人。」蕾米莉亞興奮的叫著露米婭和大妖精見狀，立刻向霧之湖上逃去。

    紅美玲立刻學會了這個命中率比較高的招數，她抓起兩個雪球追了上過去。

    「這叫什麼打雪仗啊！」琪露諾抹了一把臉上的雪，大聲喊了起來。「犯規，犯規。」

    蕾米莉亞完全不理會琪露諾的抗議，一扇翅膀向大妖精衝了過去。

    大妖精離霧之湖還有一段距離，看見蕾米莉亞向她衝過來，可能是傻掉了，她竟呆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將軍。」蕾米莉亞輕蔑的說，她手中的雪球離大妖精的鼻尖不到一厘米。

    大妖精卻一點也不顯沮喪，她輕輕拍了拍手。「中計了。」

    突然一大片雪霧從霧之湖上撲了過來，蕾米莉亞，大妖精，和已經將露米亞送出局的紅美玲都沒有逃出雪霧的包圍。

    霧之湖岸邊的一顆大樹後面，走出一個披著白披風的女人，她伸出手指擺出一個『v』字，「出局兩人。」

    「蕾迪。」琪露諾向那個女人懷中飛了過去，「你什麼時候來的。」

    「咦？我一直都在，大妖精沒告訴你？」

    原來整場打雪仗都是雪女蕾迪策劃的戰勝紅魔館的陰謀。大妖精提出規則時，強調了紅魔館四人，對己方的說明卻是含糊不清的妖怪軍團。大家都以為是四對四的戰鬥時，雪女完美的藏身在雪地裡，成為關鍵的第五人。蕾迪甚至預測了蕾米莉亞的行動，在湖邊設下了陷阱，解決了紅魔館最強的戰力。就打雪仗來說，雪女確實是無敵的。

    「大小姐！」笑夜緊張的說。「你沒事吧。」

    身上沾了點小雪花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在太陽下呆得太久恐怕會才會出問題。

    「笑夜，不許輸。」蕾米莉亞有點生氣的下了命令。

    「遵命。」話音剛落，笑夜已經從原地消失了。下一刻她已經出現在蕾迪的身邊，她飛起一腳，向著蕾迪掃了過去。

    蕾迪算計了那麼多，也沒想到這種情況。紅魔館的女僕竟然直接向她發動進攻，這完全不是打雪仗了。她完全不擅長近身戰鬥，只能把胳膊微微垂下護住身體，準備硬吃這一擊。

    咚！

    笑夜知道打雪仗自己絕對不可能勝過雪女。她先是發動能力來到蕾迪身邊，然後假裝犯規攻擊雪女身體，實際上卻是掩護自己擲向大樹的小刀。她的踢腿及時停在了蕾迪身前，但是受到小刀的撞擊，整個樹冠上的雪都落了下來。兩人都沒有逃脫出局的厄運。

    一換一。

    王耀看到笑夜的表現之後呆掉了。笑夜最初位置和隨後出現的位置，有一排清晰的腳印，每步的間距都一樣。這絕對不是瞬間移動，或者是高速運動造成的。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真相只能是笑夜停止了時間，悠閒的走過去以後再解除停止，這也能解釋平時笑夜的神出鬼沒。做為人類能夠掌控時間，真的還能算是人類麼！王耀感歎著，雖然還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笑夜的能力可能還有一些限制。但是同樣作為人類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贏了。」紅美玲高興的沖王耀說。

    琪露諾卻一臉沮喪，「啊，又輸了。」

    蕾迪將琪露諾摟在懷裡，輕輕的撫著她的頭，「還沒輸哦，米斯蒂還在的。」

    是的，那個烤鰻店的老闆。米斯蒂在雪仗開始時跟本沒有參戰，雖然這場戰鬥的起因是小妖怪們幫她討債。

    「不要這樣吧。」米斯蒂一臉哭喪相。她天性不喜歡爭鬥，沒有第一時間逃跑已經很講義氣了。「我不要錢了。」

    露米婭和琪露諾卻不能理解她的苦衷，「米斯蒂加油。」「他們只剩一個人了。」

    已經在慶祝勝利的紅魔館眾人，也才注意到米斯蒂。

    正在為蕾米莉亞撐傘的笑夜撫額自責起來，她本來認為對方只剩最後一人才使用了同歸於盡的戰術。

    「王耀，輸了就開除。」蕾米莉亞淡淡的說。但是那聲音隱含著那種威嚴，讓人豪不懷疑她會兌現自己的諾言。她從懷裡掏出一張金券向王耀丟了過去。

    王耀接過莫名其妙丟過來的金券。他歎了口氣。一場因207塊錢的賬務引起的雪仗，卻成了影響他周薪1000元工作的關鍵。

    王耀無奈的握了個雪團，向米斯蒂丟了過去。

    米斯蒂立刻變成了驚弓之鳥，飛著逃跑了。

    戰爭的話，這種行為肯定要算做逃兵了。雪仗的話，一時間還不好判斷輸贏。

    王耀回頭看著蕾米莉亞，心說，這種情況應該就算是贏了。

    蕾米莉亞掃了王耀一眼，然後轉身向紅魔館走去，只留下一句話「抓回來烤了。」

    王耀心頭一緊，竟然要求普通人來去抓夜雀妖怪，還要烤著吃。

    「那個……」他剛想開口求求情。

    紅美玲在背後推了他一把，「快追，別被開除掉啊。」

    王耀只好硬著頭皮向東追了過去，為了周薪1000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