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香霖堂 六 文 / 朱鷺子
王耀眼睜睜的看著朋友墜向死亡。魔理沙只是普通人類的身體，這種時候能使用多強的魔力，也救不了自己。
突然，一道綠色的身影在天空中劃過。
紅美玲及時出現，救下了魔理沙和森近霖之助。
「美玲。你怎麼在這裡……」
紅美玲將魔理沙靠在樹旁，又將森近霖之助扔到了地上。她拍了拍手說道。
「蕾米莉亞大人說，可能有間諜要通過你竊取紅魔館的情報。果然是美色間諜吧。」
王耀急忙來到魔理沙身邊察看傷勢。
「網友的事以後慢慢說。魔理沙和老闆怎麼樣了。」
紅美玲蹲在森近霖之助身旁說道，「那個小偷沒事。已經幫她止血了，暈過去而已。別告訴她是我幫忙啊。」
王耀期待著魔理沙睜開眼，反擊一句，偷你妹。可惜，他失望了。
他緊鎖著眉頭問道，「老闆那邊怎麼樣？」
「只是用氣，沒辦法止住流血。他的創口太大，沒死也快了。」紅美玲的臉色有點發白，那是短時間過渡使用氣的表現。
王耀湊了過去，他兜裡正好有一卷白布。「這裡有繃帶。」
「咦？」紅美玲有點意外，隨身攜帶繃帶的人可不多見。
紅美玲處理外傷的經驗很豐富，她熟練的打好了繃帶，加上氣的輔助。終於止住了森近霖之助的傷口。
「美玲，止住了……」
紅美玲摸了下額角的汗珠，淡淡的回答。「是啊，基本流乾了。即使是半妖，也死定了。」
「靈夢。博麗巫女一定能把他救活吧。」王耀覺得森近霖之助也不那麼討厭了，如果他死了，起碼魔理沙會很傷心。
「博麗靈夢也不是神，這跟你那時候的情況可不一樣。」紅美玲陰沉著臉。「卑鄙的偷襲，他被人用銳器從背後穿胸而過。一路上失血太多了。」
「找籐原……妹紅……」魔理沙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什麼？」王耀急忙俯在魔理沙身前。
「妹紅……」
王耀聽清『妹紅』二字。兇手難道是籐原妹紅？！他狠狠揪了一把頭髮，不能相信。籐原妹紅雖然一副不良少年的樣子，卻不是壞人。
王耀不相信籐原妹紅會做出這種事。
「美玲，你在這裡照顧一下。我去找人。」
紅美玲點了點頭。兩個傷員的身體狀態，都不適合移動。
王耀衝進了寺子屋課堂，即便還在上課，也顧不得了。
他深深喘了兩口氣，「妹紅在那裡？」
慧音老師被嚇了一跳。她連忙深深的鞠躬說，「妹紅又犯錯了！請你看在她為寺子屋做了那麼多工作的份上……」
「妹紅在那裡？」王耀沒有時間跟慧音老師多做解釋。
「出事了！」慧音老師發現了王耀的異常。
「嗯。」
「現在的時間，妹紅應該在村子裡巡視……」
「哦。」
王耀完全失去了冷靜，他瘋子般的隨手拉住人就問，看見籐原妹紅沒有。
也不知道撞翻了幾個攤子，碰倒了多少行人。幾乎跑不動時，他終於聽到了籐原妹紅的聲音。
籐原妹紅如往常一樣叼著秸稈，雙手插在兜裡，撇著嘴說。「喂，你找我幹嘛啊。擾亂治安罰你做苦工哦。」
她好像跟已經忘記了跟王耀發生的尷尬事情。
「妹紅，你之前在那裡？」王耀質問道。
「巡街啊。」籐原妹紅一臉的莫名其妙。
「從什麼時候開始。」
「幹嘛？審問我啊？」
「不是。只是跟你確認件事。」
「早上起來就開始了。」籐原妹紅不情願的回答道。
「跟我走一躺。」王耀上去拉籐原妹紅的手。
「幹嘛啊！」籐原妹紅機警的避開。
「有人受傷了。」
「我也不是醫生。」
王耀沒辦法跟籐原妹紅詳細解釋了。他大聲喊道，「你給我乖乖的，跟我走一躺！」
籐原妹紅後退了兩步，不甘示弱的說，「誰會乖乖跟你走啊。」
「下次考試，算你零分。」王耀威脅道。
籐原妹紅生氣的說，「我要找慧音主持公道……」
王耀狠狠一跺腳，鬼使神差的說，「我找你要本錢的。快跟我走一趟。」
籐原妹紅身體一震，呆住了。片刻之後她低下頭，拉住了王耀的手。小聲說道，「不要在街上說這種事，我跟你走……」
王耀也不客氣，拉起籐原妹紅直接向村外飛去。
「你這是要去那啊？」
「村外面。」
「去我家或者旅館吧。外面會被人看見……」籐原妹紅害羞的說。
「別廢話。」王耀一路急行，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勉強的擠出三個字。
「人渣，敗類，流氓，混蛋……」籐原妹紅一句接一句的小聲罵著。
「魔理沙。我把籐原妹紅帶來了。」王耀輕輕推了推魔理沙，在她耳邊說道。
籐原妹紅看到眼前的情景，就知道王耀不是來找她收『本錢』的。她的目光掃過紅美玲和魔理沙，最後停留在森近霖之助的身上。
「啊！那個……我還以為丟了。你拿我的……在幹什麼啊。」籐原妹紅向王耀抱怨道。
「那只是普通繃帶。」
「騙人，那上面還有我的氣息。明明是我的……」籐原妹紅說著說著，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紅美玲聞言，立刻狠狠的瞪了王耀一眼。「阿耀，你能解釋一下這繃帶的來歷麼？」
王耀理直氣壯的說，「別鬧，現在不是說那種事的時候。」
魔理沙勉強睜開眼睛，看到籐原妹紅就在眼前時，她哀求道，「拜託，帶香霖去永遠亭，找那個醫生……」
籐原妹紅皺起眉頭，「我看那半妖已經快沒氣兒了……」
魔理沙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卻差點撲倒在地上。王耀連忙上前扶住了魔理沙，他也開口懇求道。
「拜託了，妹紅。幫幫忙。」
籐原妹紅無奈的回答說。「知道了。我帶路好了……」
紅美玲早就準備了簡易擔架，與籐原妹紅一起，將森近霖之助抬了起來。
王耀想背起魔理沙，一同前往永遠亭。可是魔理沙將他一把推開，她面色凝重的說「我自己能走。你趕快去告訴靈夢。那個瘋子會到處亂砍人。」
王耀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能夠將魔理沙重傷的人，可不是普通的瘋子。
「好的，交給我吧。」
分手之後，王耀一路急行，飛往博麗神社。
「救命，喵！」
王耀聽到了奇怪的女聲。
那是一個男人正在虐待動物。他腳下踩著一隻小黑貓的尾巴，手上還掐著一隻。
「喵嗚，救命。」聲音真的是小黑貓發出來的。
那副討人厭的面孔似乎在那裡見過，王耀沒有立刻想起來。
那個男人突然將手中的小黑貓向王耀丟了過來。他呲起牙說，「看到本大爺，還敢裝沒看見……」
王耀連忙接住了那只被拋過來的小黑貓，黑貓傷得很重，已經奄奄一息了。
「啊。你就是那個上次被我打飛的廢物老大。伊籐慎二吧。」
伊籐慎二可不願意仰著頭跟王耀對話，他也飛了起來。
四爪和尾巴尖是白色的小黑貓趁機逃跑了。
「最後問你一次，要不要加入我們。我們都是外面來的人類，應該團結一致對付妖怪。」伊籐慎二又一次邀請王耀加入。「做我手下吧，幻想鄉都是我的。」
王耀懷中的黑貓舔了舔他的手腕，發出了呻吟。「喵嗚……小心……嗚。」
王耀輕輕撫摸著小黑貓，在幻想鄉的裡貓會說話也沒什麼奇怪。「別怕，沒事了。」
伊籐慎二將手按在了劍柄。
「打傷我手下的仇可以不跟你計較，加入我們吧。」
王耀注意到伊籐慎二腰間的寶劍。那是他之前在香霖堂看過的，漆黑得深邃的劍鞘，只要見過一次絕不會忘記，霧雨劍。
「那劍是香霖堂老闆的……」
「哈哈。那個白癡老闆……笑死我了。他一點防範心都沒有，現在已經死了吧。還有那個多管閒事的假小子。」伊籐慎二得意的大笑起來。
王耀曾跟伊籐慎二交過手，他自信就算只用一隻手也能夠打贏伊籐慎二。既然已經找到了亂砍人的瘋子，也不用去博麗神社了。
王耀左手攬著小貓，輕輕安撫道，「一下就解決，別急。」
王耀緩緩的靠近伊籐慎二，他冷冷的說「把搶的東西還回去。如果魔理沙和老闆肯原諒你，我也不會把你揍得太慘。」
伊籐慎二肯定不會答應這種要求，他指點著王耀說，「你是傻了吧……」
趁伊籐慎二說話時，王耀一抬右手，放出一串魔彈。然後以魔彈作為掩護，狠狠一腿掃在伊籐慎二腰間。這種力道踢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會立刻喪命。
王耀知道伊籐慎二傷到了魔理沙，又幾乎殺掉森近霖之助，根本沒打算留手。這個混混竟然能傷到魔理沙，就算偷襲，也比上次強得太多。
不過王耀認為自己變強的程度更高，他以為一腳就可以結束戰鬥。可是踢在了鋼板上。
伊籐慎二不知道用了什麼防禦道具，竟然沒受到任何傷害。他輕蔑的看著王耀說，「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好了。」
伊籐慎二伸手去抽寶劍，王耀卻揮出手刀，砍在了他的手腕。伊籐慎二痛得一咧嘴，手也自動縮了回去。
王耀沒有趁勢攻擊，因為他的眼睛被吸引在劍柄上，他的手下意識的伸向了劍柄，劍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呼喚，抽出來，抽出來……
伊籐慎二看見王耀握住了劍柄，他急忙用一隻手抵住劍柄不讓王耀抽出寶劍，另一隻手也攏成手刀，胡亂的敲擊著王耀的手腕。
王耀控制氣的修行已經漸入佳境，身體比起普通人結實得太多。他完全無視伊籐慎二的手刀。
抽劍出來，殺了眼前這個人。他不是很討厭麼。打傷了魔理沙吧。他很該死。只是個混混，死了也沒人在意的。你這是為民除害。
王耀腦中響起陰沉的聲音。身體彷彿失去了自己的控制。心底不斷湧現出殺意。
你不抽出劍，就會被他殺掉。你的朋友想死都不可以，只能任他蹂躪。你不會允許那樣的事發生。抽出劍來，殺掉他。你想要的力量，抽出劍來，我把一切都給你。
王耀的腦中一片空白，瞳孔黯淡無光。他的身體失去了知覺，只有握住劍柄的右手不斷加力。霧雨劍，緩緩的出鞘……
「喵嗚！」
小黑貓似乎感覺到情況不妙，她對著王耀的左手腕，狠狠的咬了下去。
「痛！」
王耀清醒了過來時，發現自己的左手腕已經被咬得鮮血淋漓。
這把劍有古怪，自己剛剛差一點就被那劍控制住了。
此地不宜久留。
王耀知道事情有蹊蹺，謹慎的伊籐慎二拉開了距離。
另人意外的是，伊籐慎二沒有追擊的意思。
王耀也不想繼續進行戰鬥，他轉身飛往了博麗神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