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節 香霖和入場券 文 / 朱鷺子
[[[cp||com|bsp;魔理沙離開了博麗神社。
神社裡便只剩下王耀和博麗靈夢這對孤男寡女……
王耀磨磨蹭蹭的走向博麗靈夢。他想要幫博麗靈夢暖身體，就需要博麗靈夢睡在一個被窩。
他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讓一個男孩直截了當的跟女孩說，跟我睡覺吧，或者說讓我幫你暖身體吧。這樣的難度實在是有點高。
王耀的身體變成了女性，可思維方式卻還是個男人。
博麗靈夢發現王耀一幅躊躇的樣子，她側過身體騰出一大半位置，淡淡的說，「只有一套被褥，真是抱歉。」
王耀如蒙大赦，她點了點頭，準備鑽到被子裡。
博麗靈夢提醒道，「脫衣服睡比較舒服。」
王耀微微一愣，然後想起自己也是女性身體，沒有那麼多忌諱。
三下五除二的脫掉了那套不舒服的衣服。鑽入被窩後，她順著博麗靈夢的後頸下伸出一條手臂，另一條手臂則探入博麗靈夢的腋窩。
王耀小聲說，「幫我暖一暖吧。」
博麗靈夢的身體縮了一下，她本來就想要多一個人暖暖身體，卻不好意思開口，沒想到是對方主動提出要求。
這樣一來，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王耀的腳在被窩裡搜尋著目標。可是博麗靈夢卻不願意配合，她知道自己的手腳冰涼，所謂暖身體只是單方面的。
被窩裡沒有騰挪的空間，王耀輕易的就將四肢跟博麗靈夢纏在了一起。她緩緩的運氣，罩住了兩個人的身體。
博麗靈夢肩膀微微一顫，她清楚的記得這種感覺，跟香火錢替她暖手時一樣的感覺。
她心中的疑慮更甚，如此相似的外貌，相似的名字，加上那個古怪的問題。現在連擁有的能力都差不多。
她幾乎忍不住要跟自己身後的人確認。
咕嚕嚕~
肚子裡忽然響起一陣抗議聲，打斷了博麗靈夢的思緒。她不好意思的咬住下嘴唇，開始默數綿羊。
寂靜的夜裡，肚子的叫聲顯得特別響亮。
王耀猶豫了一下，還是好心提醒道，「怎麼不吃些東西？」
「什麼？」
「宵夜之類的……」
「紅魔館的女僕長能吃嘛？」
此時，紅魔館的女僕長似乎正被人吃……
王耀連忙解釋說，「我是說晚上的點心……」
「一天能吃到兩餐還不滿足嗎？」
博麗靈夢成為巫女前，一直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狀態。成為巫女後，也只能勉強維持一天兩餐，還要經常去各處吃白飯。
王耀神色一黯，摟著博麗靈夢的胳膊更緊了。
「餓著肚子，怎麼能睡著……」
博麗靈夢似乎有點不願意搭理王耀，「哦。」
「還不到……」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可實際上才八點鐘左右。因為生物鐘的原因，王耀根本睡不著。博麗靈夢也睡不著，因為餓著肚子。
博麗靈夢淡淡的應了一聲，她認為聊天跟數羊也差不多。
「說說魔理沙的事吧，她是你的好朋友……」
王耀還沒說完，博麗靈夢就淡淡打斷道，「不是。」
「聽說寺子屋裡有人鬥酒，三個男人跟一個叫伊吹萃香的小鬼，你猜結果怎麼著？」
「不想猜。」
「那一次，我去白木蓮亭正好碰到一個兔妖怪跟人打架……」
「哦。」
「聽人說，幻想鄉最漂亮的女孩叫愛麗絲，她是一個……」
「沒興趣。」
「魔理沙好像和別人訂婚了，聽說對象是王耀……」
「香火錢？不可能的。」博麗靈夢終於表現出了一點興趣，她淡淡的說，「文文新聞的報道吧。」
「是啊，文文新聞的報道果然不能信。」王耀有點尷尬的說，「說說我的事吧，其實我是外面的人……」
「哦。」
王耀歎了口氣，她沒辦法指望博麗靈夢對只是來借宿一晚的人產生什麼興趣。
「靈夢，能說說你自己的事麼？」
等了半晌，她也沒發現博麗靈夢有回答的意思。
王耀繼續努力說，「?~靈夢，你是怎麼成為博麗巫女的，可以聊聊麼？」
「可以。」
博麗靈夢只說了兩個字，然後又不吭聲了。
王耀朝著博麗靈夢的後頸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睡不著很無聊的。說說話吧。」
「被老妖婆相中了。」
「然後呢？」
「沒了……」
「那……成為博麗巫女前，你是做什麼的？」
「和現在一樣，吃的少一點。」
王耀沉默了。
她不小心踩到了地雷。博麗神社只有博麗靈夢一人，從沒聽過她有親戚。大概是個孤兒。自己卻不長眼的提起以前的事。
博麗靈夢卻捏了下王耀的手腕，輕聲說，「沒關係。」
「對不起，靈夢。」
「沒關係。」
「不。還有別的事……」
王耀做了一次深呼吸，一字一句的說，「靈夢，其實我是王耀……」
「你是王耀的妹妹。」博麗靈夢第一次這麼迅速的接話，「你是他妹妹，對吧。」
博麗靈夢幾乎沒有溫度的手掌，扣住了王耀的手腕，冰涼的腳丫也勾在王耀的小腿上，似乎生怕王耀逃掉。
王耀歎了口氣，只好輕聲說，「嗯，是的。」
「你的身體跟你哥哥比可差多了。很嚴重的貧血……」
王耀只能唯唯的應著。
「香火錢他……不，沒事了。」
王耀聽得出博麗靈夢欲言又止，她輕聲問，「最近有香火錢嘛。」
「老樣子。」
「啊，你說的那個老妖……」
王耀還沒說完，博麗靈夢立刻翻身堵住了她的嘴。
「我說可以，你說會死……」
她們之間忽然有點尷尬，兩個人變成了面對面的姿勢，而且臉也貼得非常近。
王耀試探著說，「要麼，我說些我哥哥的事？」
「不想聽。」
博麗靈夢雖然嘴上如此說著，臉上卻是一副想知道的表情。
王耀想了想，揀了幾件有趣的事給博麗靈夢聽。比如，遇到坐著睡覺的紅美玲，嚇不到人的小傘……
可是她正講到興頭，博麗靈夢忽然打斷道，「我不想聽了。」
這一次，博麗靈夢是真的不想聽。她淡淡的說，「你怎麼不講你哥哥跟守矢巫女的事。」
「啊？」王耀印象中沒有守矢巫女，只認識一個叫東風谷早苗的女孩。「我沒去過守矢神社，也沒給那間神社捐過香火錢。」
「我不是關心香火錢……」
「哦，是嘛。」王耀笑著說，「我說了這麼多，你也講講你工作的事吧？」
「沒什麼好講的，誰惹出麻煩我就去教訓誰。」
「靈夢，我有幾個朋友，介紹給你認識吧。」
「不用。」
「不想要朋友麼？」
博麗靈夢淡淡的說，「朋友只會讓人軟弱，增加博麗巫女的缺點，那種東西我不需要。」
「你有過朋友麼？」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自己不需要。」
「反正就是不……」
王耀的胳膊加了一把力道，將博麗靈夢死死摟在懷裡。
「不試試怎麼知道。」
博麗靈夢反而掙開了王耀的懷抱，她又一次翻過身體，只留給王耀一個後背。
她向被子邊緣挪了一下，蜷成一團，明確的表示著拒絕。
離我遠一些。
王耀讀懂了博麗靈夢的動作，只好無奈的閉上眼睛。
幻想鄉的夜裡，很少會有人類出行，不過魔理沙是個例外。
魔理沙給紅魔館和寺子屋捎去口信後，馬不停蹄的趕往香霖堂。
她想起王耀喝下的藥是自己從香霖堂『借』出來的，也許香霖堂裡就有解藥。她的心情有些急躁，凡是攔路的小妖怪就是一發魔炮打過去。
這一晚，也不知有多少小妖怪被誤傷。
「香霖，我找你有事。」
魔理沙踢開香霖堂的大門，一邊喊著，一邊衝到了屋子裡。
「香霖出來。」
她衝進了森近霖之助的臥室，但是沒有人，連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
森近霖之助是半妖，卻沒有什麼戰鬥能力。他不是會在夜晚出行的那種人。
「香霖！」
魔理沙一邊叫著自己給森近霖之助起的綽號，一邊翻著香霖堂的各個角落。本來還不算太亂的香霖堂，瞬間變成了霧雨魔法店的模樣。
「魔理沙？」
森近霖之助從後門趕了進來。
「香霖，你幹什麼去了。」魔理沙湊了過去，向森近霖之助身後張望著，「那邊有什麼東西？」
「沒，沒有。」
森近霖之助有點尷尬的堵住了門，他連連擺手說，「沒什麼特別的。沒有……」
「香霖，你有事瞞著我……」
「不會的，我都是為了你好。」
「嘛，算了。」魔理沙決定不去追究，她擺弄著臉側的小辮子說，「香霖，把解藥也給我吧。」
「啊？」
「就是，那個……」魔理沙也有點不好意思，「我在你這裡借走的藥……應該有解藥的吧。」
「什麼啊？」
「那個漂亮瓶子的……」
森近霖之助看到一片狼藉的店舖，無奈的聳了下肩膀。他確認了藥箱，然後發現那瓶從永遠亭帶回來的藥不見了。那瓶藥只是他隨手拿的，當然不可能有解藥。
他只好如實說，「沒有解藥的，連那個藥是做什麼的我也不知道。」
「這樣啊。」
魔理沙咬著指甲，說，「香霖，你有月都萬象展的入場券吧，給我兩張。」
「有啊。」森近霖之助顯得非常高興，「魔理沙，你決定跟我一起去了？」
「我只是想要兩張票啦。」
森近霖之助警覺的問，「兩張，為什麼？」
「恩……我要和阿耀去……」
「不行，絕對不行。」森近霖之助揮舞著手臂，激動的說，「為什麼要和那個小子一起去，我絕對不允許。」
「香霖……」
「你這麼晚來，就是為了幫那個小子要門票麼？」
魔理沙毫不示弱的說，「是啊，我一定要和阿耀去那個什麼萬象展，一定會取得優勝。」
「他是在利用你。」森近霖之助臉色陰沉，「他只是想要蓬萊之藥，你別被他騙了。」
魔理沙也有點生氣了，「你不要誣賴好人。幫助阿耀是我自願的。」
「你……他是好人，我是壞人嘛?」森近霖之助氣得直跳腳，「魔理沙。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從小你就……」
「我早就長大了。」
魔理沙已經長大了，她早就是可以獨擋一面的魔法使，不再是那個跟在他身後的小女孩。
森近霖之助的身體一歪，靠在了牆壁上。他腦中一片混亂，魔理沙不需要自己，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自己還有什麼……
魔理沙的心思全在別處，沒有注意到森近霖之助的異常。
「你不願幫忙也沒關係。我自己也會想辦法弄到入場券的。」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香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