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節 大兔子和黑兔子 文 / 朱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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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蓮亭是有永遠亭作為後台的餐館，一般的妖怪都不敢在這裡亂來。但是，竟然有兩名人類敢來這裡吃霸王餐。
因幡帝收到消息，有位客人說魚香肉絲裡沒有魚，這顯然是找茬。她立刻將消息發回永遠亭，然後趕往事發現場。
「非常抱歉……」因幡帝看清來人後，連忙鞠躬說，「這一頓算我請，請兩位……」
「喲，這不是因幡帝嘛~」魔理沙笑著說，「你不是在稗田家那個賭場……」
「不，不是的。」因幡帝微笑著說，「我只是偶爾去分給荷官一點幸運，做得太明顯，會影響到賭場信譽。」
「賭場那種地方，從來就沒有信譽。」王耀冷冷說，「就跟這家飯店的經理一樣。」
「這話怎麼說？」
「上次經理送給客人的萬象展招待券，好像把客人傳送到陷阱……」
「啊，那個……是誤會，我一不小心拿錯了。」
「就算扯平了。」王耀笑著說，「我捉弄你一次，你也捉弄我一次。大家握。」
因幡帝臉上堆滿了笑容，「嗯，握手言和。」
「這次我來，想找你問點事。」
「誒？」因幡帝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你不是來找茬的麼？」
「怎麼會啊，你看我像是吃霸王餐那種人麼？」
「不會。」因幡帝說，「那有人吃霸王餐，會帶自己的女朋友啊。」
魔理沙有點困惑的問，「阿耀，你不是說要吃霸王餐麼？」
「魔理沙……這種事是只能做，不能說的。」王耀搖了搖頭，說，「說出來，豈不是很沒面子。反正因幡帝說，這一頓是她請客。」
「哦。」魔理沙點了點頭，「我記下了。」
「喂，魔理沙。」因幡帝抗議說，「這種事，不用記……」
「帝，我其實是來買書的。」王耀淡淡的說，「買《幻想鄉緣起》。」
「這裡可沒有書，買書去書店嘛。」
「有哦。」王耀躬下身，將手指按在因幡帝的嘴唇上，「也許現在沒有，但之前是一定有的。」
因幡帝的眉毛一挑，「我們去經理室聊吧。」
王耀爽快的答應道，「好啊。」
魔理沙拉著王耀的衣角問，「你要幹什麼啊？」
「幹什麼呢……」
王耀對魔理沙耳語了一陣。然後魔理沙咯咯的笑著說，「好啊。」
王耀跟著因幡帝來到了經理室。
因幡帝跳到椅子上，拄著桌子，笑咪咪的說，「將女朋友扔在外面，沒關係麼？」
「嘛~大概吧。」王耀也大方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知道我來幹什麼吧。」
「不知道。」
「稗田家丟的東西，一直到現在還沒找到。」
「哦，是嘛。那還真是遺憾。」
「是啊，真是非常遺憾。」王耀笑著說，「那時候，玲仙可是很積極的想要抓賊，怎麼忽然又沒動靜了，還有空辦什麼萬象展。」
「萬象展每年都舉辦，很正常。」因幡帝平靜的說，「而且……永遠亭沒有幫稗田家抓賊的理由。」
「沒有麼……」王耀笑著說，「剛剛聽說，你去幫稗田家的賭場作弊吧……」
「荷官運氣好，算什麼作弊。」因幡帝也笑著說，「而且那是我私人行為，賺點零花錢罷了。」
「你是不是要說，玲仙抓賊也是個人行為。」
「我怎麼知道。」
「那我就親自問那隻大兔子吧。」
說著話，王耀站起身，將身下的椅子踢向牆壁。
「不行！」
玲仙從牆壁的暗門處轉出來，接住了椅子。她抱怨道，「這椅子很貴的。師匠說，永遠亭沒有多餘的經費了。」
因幡帝無奈的歎了口氣，「玲仙……」
「不要怪我嘛。」玲仙說，「雖然你讓我偷襲，可是他好像剛進門就發現我了。」
因幡帝扭過頭，說，「我可沒讓你偷襲。」
玲仙低頭著頭，喃喃道，「暗門上的法陣很正常，我的魔力都明明都被遮住了……」
王耀沒有感覺到玲仙身上的魔法波動，只是剛進經理室就嗅到了玲仙身上香味。他微笑著說，「大兔子，那時候是八意永琳讓你幫稗田家抓賊，對吧？」
玲仙皺了一下鼻子，「都你是害的，我被師匠責備。」
「喂，玲仙。」因幡帝大聲說，「把這個吃霸王餐的趕出去。」
「嗯。不對……」玲仙抗議說，「為什麼是你總是命令我啊，我才是兔子首領。」
「好，好。」因幡帝攤開手，說，「首領大人，請將這個吃霸王餐的趕出去。」
玲仙展開手臂，手指擺出槍型，瞄準王耀，說，「吃霸王餐的客人，請你出去。不然我不得不動手了。」
王耀舉起手掌做出投降的姿勢，「誣蔑哦，明明因幡帝請客，又說什麼吃霸王餐……」
玲仙微微扭過頭，問，「帝，是你請嗎？」
趁著玲仙說話的時候，王耀衝到玲仙身前，伸手去抓她的手臂。玲仙立刻使用幻影逃跑。
可是王耀立刻分辨出真假，他如影隨形的追著真身。
「幻惑【花冠視線】」
玲仙猶豫了一下，發動了讓人產生幻視的符卡。她有更多大威力的符卡，可是根本沒辦法使用。
沒有誰會為了趕走吃霸王餐的客人把自己家的飯店炸上天。
王耀乾脆閉上了眼睛，反正眼中到處都是玲仙。他身體微彎，貼著地面向有著玲仙味道的方向衝去。聽到有風聲響過，他便抬起右手扣住了襲來的胳膊。隨後，他探出左掌，打算順著玲仙手臂，攻擊她的腋窩。
下一瞬間，他感覺距離不太對，連忙收力。
王耀連忙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右手抓著玲仙的小腿，而左手正好按在玲仙的內褲上。他放開玲仙，退了一步，略帶尷尬的說，「你聽我解釋……」
可是玲仙顯然不打算聽他解釋，她再次向王耀衝了過去。
玲仙擅長遠距離彈幕戰，但也不是完全不懂近身作戰。她認為剛剛的踢腿被擒住只是個意外。
可惜，玲仙的肉搏技術在王耀眼中如同兒戲。閃避攻擊的同時，他還有閒暇開口，「大兔子，你的內褲好像髒了。」
「胡說，我每天都有換。」
玲仙含怒一記上段踢腿。
王耀低下身體，躲過了攻擊，又笑著說，「抱歉，原來是我手上有油……」
「你……」
玲仙又扭過身體，一記擺拳，可是王耀卻趁機扣住了玲仙的手腕。
「鬆手！」玲仙厲聲說，「我要動真格了。」
王耀淡淡的說，「好啊。餐館會變成怎麼樣都沒關係麼？」
「不行……」玲仙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師匠會殺了我的……」
王耀趁機將玲仙的兩條手臂都扭到身後，又拉下她的衣袖，將兩條袖子擰在一起打了個死結。
換成別人被這樣對待，肯定要動真格了，可是玲仙還是沒有使用全力。
可能是玲仙早就被欺負慣了。在永遠亭中，她是名義上的二人之下，萬兔之上。實際上，卻總是被因幡帝捉弄，連最弱小的兔子也不買她的帳。她明明是妖怪，可是在人間之裡賣藥時，街邊的小混混也敢掀她的裙子。
她的性格往好說叫溫柔馴良，其實就是逆來順受。對她來說，餐館的完好，比自己還重要。
玲仙的眼圈紅了，鼻子也有些發酸。她扭動著肩膀，發現掙脫不開。只好跪坐在地上，喃喃說，「大家……都欺負我……」
「誒？」王耀發現剛才還氣勢洶洶打過來的玲仙，忽然就變成一幅要哭出來的樣子。「等等，你別哭啊……」
王耀的話好像打開了某個開關，玲仙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嗚~怎麼辦，又辦砸了啦~」
「弄痛你了？」
王耀手忙腳亂的想要解開那個扣子，「你別哭啊，是你先打過來的啊……」
玲仙卻一點也不肯配合，她胡亂扭動著身體，「不要，不要欺負我……」
「喂……你這麼說，讓人更想欺負你啦。」
王耀無奈的搖了搖頭，厲聲說，「不許哭。」
玲仙抽了兩下鼻子，竟然真的停止了哭泣。
王耀抱怨道，「帝。你就看著自己同伴被抓嗎？」
整個過程，因幡帝始終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的看著。聽到王耀的質疑，她笑咪咪的說，「誰有這麼沒用的同伴啊。」
王耀正色說，「玲仙已經承認永遠亭幫稗田家抓賊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被你妨礙，結果沒抓到。」因幡帝淡淡的說，「那又怎麼樣？」
「稗田家還在尋找失物，可是永遠亭卻好像放棄了。就算稗田家找不到失物，永遠亭沒道理找不到。」王耀說，「難道說……失物，那本書，就在你們手上。」
「有證據麼？」因幡帝笑著說，「只是你的瞎猜罷了。」
「我又不是警察，要證據幹什麼。」王耀摸著下巴說，「猜測就足夠引起許多妖怪的興趣了。」
因幡帝淡淡的說，「無聊。」
「妖怪本來就很無聊，正想著能找點事做呢……」王耀淡淡說，「如果我告訴魂魄妖夢，八雲藍她們……」
「切~」因幡帝扭過頭說，「妖怪怎麼會對稗田家的東西感興趣……」
「聽說那件東西是交給人類保管，為了對付妖怪的武器。」王耀微笑著說，「永遠亭要對付妖怪的武器幹什麼呢，真想知道……」
「沒有的事。」
「是嗎？迷途竹林裡再開一次萬象展也沒有關係麼？」
「請便。」因幡帝淡淡的說，「不過，到時候誰也不知道紅魔館會怎麼樣……」
「選永遠亭做盟友，還真是靠不住。」王耀搖了搖頭，又厲聲說，「玲仙，你們為什麼不把書還給稗田家，反而還給小偷。」
「誒？」玲仙微微一愣，然後低頭說，「這是師匠的意思，反正都是稗田家……」
因幡帝順手抄起桌上的墨水瓶就丟了過去，「玲仙，你這……」
玲仙瞇起眼睛等著挨砸，可是王耀卻擋在她身前，截住了墨水瓶。
「帝。你怎麼總是欺負大兔子。」
「你剛才還欺負她來著。」
「沒有的事兒。」
王耀將臉湊到玲仙眼前，輕輕吹了一口氣，壞笑著說，「大兔子，我沒欺負你吧。」
玲仙被王耀那種敢承認就狠狠捉弄你的表情嚇住了。她嚥了口吐沫，說，「沒，沒欺負我……」
「你瞧。」王耀得意的轉向因幡帝，「大兔子，帝要是再敢欺負你，就來找我。我幫你報仇。」
「哼。」因幡帝微笑著說，「玲仙是自己願意讓我欺負的。」
蜷在地上的玲仙小聲說，「才沒有……」
「大兔子，你們把書還給誰了？」
還沒等玲仙開口，因幡帝就喝道，「不許說，玲仙。」
王耀冷冷的問道，「還給稗田三四了？」
「哼，是又怎麼樣。」因幡帝的小拳頭落在桌子上，「你以為在白木蓮亭吃霸王餐，可以沒事麼？」
突然，一隊兔妖怪從門口衝了進來，將王耀團團圍住。暗門處又閃出一隊兔妖怪，她們手持弓箭，封鎖著王耀向上逃跑的空間。
「喂，你這黑兔子……」王耀扶著額頭說，「你不是說這頓算你請嘛。」
因幡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我反悔了。」
王耀用腳尖點了點地，然後解開了玲仙的袖子，笑著說，「兔小姐，再見了。」
隨著王耀再見的宣言，整個經理室似乎都被耀眼的鐳射光貫穿。警衛兔子們措不及防，紛紛跌倒在地。
她們回過神時，早就連王耀的人影也看不到了。
玲仙看了看地板的大洞，又抬頭望向天空。她歎了口氣，大聲說，「還不快追。」
但是兔子們好像沒聽見一樣，各自清理著身上的毛髮。
玲仙一跺腳，準備自己去追。因幡帝卻笑著說，「追什麼啊，追上你也打不過他。」
「打不過也得追……」玲仙噘著嘴巴說，「讓我怎麼跟師匠交待啊~」
「他可是那個穿紅色運動服的小偷……」因幡帝搖了搖頭，說，「你還要追麼？」
「那不是更得追了。公主殿下說要一定要將他追回來，收回失物……」
因幡帝憐憫的看著玲仙，「永琳大人可不想讓那個小偷被抓，失物恐怕也收不回來了。」
「這麼說……」玲仙也不是傻瓜，她遮著嘴巴說，「你是故意讓他逃的？」
因幡帝沒有回答，她向著兔妖怪們揮了揮手，說，「回報公主，小偷太厲害，我們不是對手。還有……玲仙放水了。」
「等等，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用自己的能力。」
「我用了……」玲仙低著頭，小聲說，「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