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節 幻想鄉緣起.裡 文 / 朱鷺子
[[[cp||com|bsp;為了解決寺子屋學生多，老師少的難題，王耀首先找到了河城荷取。河城荷取答應擔任物理老師後，王耀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他離開倉庫，還沒走出幾步，就碰上了巡邏中的上官煌雲。他眼珠一轉，上前招呼說，「上官，我正好找你有事。」
「嗯？」
「我想請你當寺子屋的老師。」
「好啊。」上官煌雲答應的很爽快。可是，他又吞吞吐吐的說，「我怕，怕是當不好。我不會教書……」
「不用教書，是當體育老師。」
「體育……」上官煌雲點了點頭，「知道了。我一定將八極拳傾囊傳……」
「不，不用……」王耀可不想看到滿操場的孩子練熊蹲。他連忙解釋說，「體育課就是帶孩子們鍛煉身體，跑跑步，壓壓腿什麼的。」
「這樣啊……」上官煌雲似乎有點失望，不過他很快振作了精神，「我一定開發出適合小孩的實戰拳法。」
「不用實戰也可以……」
上官煌雲躍躍欲試的說，「那我什麼時候開始上課？」
他早就想幫上白澤慧音分擔一些工作，苦於自己能力不足，只能做些巡邏或者搬運的工作。
「課程的安排由左宗玄負責。」王耀有點不好意思的補充說，「上官……其實，薪水方面……」
「薪水沒關係。」上官煌雲一拳捶在王耀肩膀，「能找我幫忙，就是看得起我。而且，我一直在寺子屋白住……」
「嗯，那多謝了。」
王耀感慨著自己運氣不錯，很快就找到兩位老師。
上官煌雲突然開口說，「看見妹紅了麼？她說找你有事。」
「是啊。可是半路她又跑了。」
王耀心說，千萬不能讓妹紅知道，那個王瑤瑤也是我。
上官煌雲猶豫了一下，說，「昨天晚上，有個叫葉幻的來找籐原妹紅，他說有重要事情要報告人間之裡警衛隊。我聽妹紅說，她想找你商量那件事。」
「哦。」
王耀好像聽說過葉幻那名字，又記不清楚了。
「什麼事啊？」
上官煌雲神色一暗，「妹紅說，我不知道比較好……」
「唔。」王耀嘴巴一苦，「其實我也不想知道，不過就是你後面那個人吧。」
一個人影在上官煌雲身後不遠的一處牆壁上顯型，那個男人一臉愁容的開口說，「王耀先生，又見面了。」
「你是那個……」
王耀有點意外，這個人前後的形象差太大，讓人不敢相認。白木蓮亭時，他是風度翩翩的魔術師。去紅魔館求助時，雖然有些狼狽，但仍然是個精神的小伙子。而眼前這個人，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頭髮也亂成雞窩，完全沒有那種舞台上瀟灑的模樣。
「你是那個魔術師？」
「嗯，我是葉幻。」
上官煌雲不知道葉幻跟在後面。他皺著眉頭盯著葉幻看了半天，長吐了一口氣，淡淡的說，「你們聊，我先走了。」
「你……確實是非常麻煩的人。」王耀無奈的眨巴著嘴說，「妹紅說的不知道比較好的事，不會跟稗田家有關吧。」
「嗯。」葉幻清了清嗓子，努力做出一副莊重的模樣，「我們做次交易吧。你們紅魔館出手營救阿求，我告訴你們一件大秘密。」
「我代表不了紅魔館。紅魔館也不可以插手人間之裡的事。那件秘密我更不想知道。」王耀否定掉葉幻的條件，又加上重重一擊，「那個秘密，你告訴妹紅了吧。我去問她就可以了。」
「你……」葉幻咬著牙齒，說，「籐原妹紅畢竟是人間之裡警衛隊，我怎麼可能將事情都告訴她。」
「哦。那就是說……」王耀整理過最近發生的事件後，淡淡的說，「你把稗田家失竊的事告訴妹紅了，不過還有其他內情。」
「嗯。我只告訴籐原妹紅稗田家到底丟了什麼東西。」葉幻似乎並不意外，「那件失物很不一般，甚至能威脅到幻想鄉所有的妖怪。你不想知道麼？」
王耀心中一緊，不過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你沒有搞錯吧，我是人類。」
「你女朋友，那個叫紅美玲的。她是妖怪吧。」
「是又怎麼樣。」王耀強作淡定的說，「她住在紅魔館裡，有危險我也會去保護她。但是別的妖怪管我什麼事。」
「你……」
葉幻有些語塞。
他去稗田家應聘，只是為了一份更清閒的工作。這份工作是為稗田家的家主解悶。
他沒想到，稗田家的家主竟然那樣的小女孩。稗田阿求舉手投足間帶出的那種成年人的風采，偶爾露出的天真無邪的笑容，對待下人也彬彬有禮的舉止，一切的一切都讓葉幻深深的著迷。
葉幻很快瞭解到一個殘酷的事實。
因為稗田阿求從沒試圖隱瞞過，自己很快就要死去。
葉幻不能改變稗田阿求身為『第九代御阿禮之子』的宿命，但是他發誓要讓稗田阿求在餘生露出更多的笑容。
為了稗田阿求，葉幻可以連命也可以不要。他毅然的拋棄了自己的自尊，面向王耀跪了下去，「求求你幫幫我，只要能救出阿求，我一輩子……」
王耀慌忙側開身體，「這是幹什麼？」
葉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用膝蓋在地上蹭到王耀身前，說，「紅魔館主人是惡魔吧，我的靈魂也可以……」
王耀沒想到葉幻竟然將稗田阿求看得這麼重。他一邊伸手扶葉幻，一邊開口說，「你先起來，發生了什麼事，你說來聽聽。」
「紅魔館答應營救阿求了？」
「我又不是蕾米莉亞，不能替紅魔館做決定。」
「聽說這裡的老師也不是普通人，我……」
王耀雙臂稍微一用力，將葉幻提了起來。他冷冷的說，「別驚動慧音，你說給我聽聽，到底是什麼事。」
葉幻急忙開口說，「救救阿求吧。她現在很危險。」
「你從頭說，到底怎麼回事。」
「上次……離開紅魔館後，我決定自己調查。」葉幻嚥了口吐沫說，「說實話，我信不過你。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對我有敵意。」
王耀心說，你猜對了。誰讓美玲誇你手指漂亮來著。如果你早是現在這副模樣就沒事了。
不過，他臉上擺出一副笑容，說，「沒有的事，現在我不是可能幫你嘛。」
葉幻自嘲的笑著說，「我這算急病亂投醫吧，或者說走投無路？」
「喂，你這可不像找人幫忙的態度。」
「我憑借幻術和熟悉道路，又潛回稗田家。阿求她，吃得很少，瘦得不成樣子……不把她救出來不行，在關在屋子裡，她會死的……」
「我覺得，你這算關心則亂。」王耀淡淡的說，「聽說阿求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還擁有所有前世的記憶。不過她的能力對身體負擔太重，活不了多久的。」
葉幻低下頭，小聲說，「是的。」
「一個注定短命的家族象徵，沒人會非除掉她不可。」王耀攤開手說，「她是完全無害的，對她下手沒有好處。」
「你，這……」
葉幻對王耀的話很不滿意，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王耀的話有道理。
「可是，阿求瘦了……」
「家裡丟了重要的東西，又被人軟禁，吃不下飯也正常。」王耀微笑的說，「相反，貿然的營救她才會危險。」
「什麼？」
「比如說，稗田家被人入侵，家主遇刺什麼的。」
葉幻擺出一副跟人拚命的架勢，「誰敢刺殺阿求。」
「你啊。」王耀淡淡著說，「家主的前任魔術師，因為被辭退而心懷怨恨，憑借幻術和熟悉地形殺死了稗田阿求。這不是很好的借口麼？」
「你……」
「所以，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王耀勸說著，「阿求的事先放一邊，你說說稗田家被盜的事吧。」
「上官煌雲是被冤枉的。」
「我早就知道了。」
「那東西……是稗田家自己人偷的。」
「這我也早知道了。」王耀解釋說，「碰巧我有位記者朋友，她很擅長潛入調查。如果她沒有吹牛的話，好像是幻想鄉最速什麼的……可是連她都找不到什麼線索。只有內鬼才能做那麼乾淨吧。」
葉幻有些不服氣，「哼，你怎麼知道不是其他大妖怪。」
「就算是吧，那種大妖怪為什麼會對稗田家的東西感興趣？」
「好，算你蒙著了。那你說說，稗田家丟的東西是什麼？」
「我這就去問妹紅，你不是告訴她了。」
「你……」葉幻完全落在下風，他歎了口氣，說，「稗田家的《幻想鄉緣起》丟了。」
「那本書……我記得人間之裡就有賣。好像是寫妖怪圖鑒，英雄傳，危險區域嚮導什麼的……」
「不是街上賣的那種……」葉幻面色凝重的說，「上面寫的是不能讓普通人知道的內容……應該說是《幻想鄉緣起?裡》」
「喂，喂。」王耀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自言自語道，「稗田家在收集歷史的過程中，難免會遇到不能公佈的歷史。如果……他們把那些內容也編撰成書……」
「具體寫了什麼，我也不知道。」葉幻搖了搖頭，「只是聽阿求說過。這本書必須由家主和家主三大主事一起才能打開。」
「這種……」王耀理了一下頭髮，他淡淡的說，「可是……像你這麼說，也只是稗田家的內鬥，我們外人根本沒辦法插手嘛。」
「阿求說，那本書是稗田家代為保管的維持妖怪和人類間平衡的砝碼。妖怪的勢力太強大，只好給人類多一點保障。」
「你沒有告訴妹紅，是稗田家監守自盜吧。」
「我又不傻。告訴她的話，她直接就衝到稗田家了。」
「我們沒什麼好做的？」王耀一聳肩膀，「反正是保管在稗田家的砝碼，名義上丟了，可還是在稗田家手上。最多是某個大主事背黑鍋，被趕下台……」
「不。」葉幻又一次提出了交換條件，「還有一個是我要跟你交換的秘密。」
「你的秘密還真多。」王耀懶洋洋的說，「我怎麼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被一直被稗田家追殺，如果不是幻術就……」
「苦肉計。」
「我有阿求的信物。」
「你是阿求的魔術師，又會幻術，從她身邊拿走什麼東西太正常了。」王耀輕聲說，「不要怪我懷疑你，文文都沒調查到什麼，你竟然能知道這麼多……」
葉幻神色凝重的說，「你可以答應我不告訴別人麼？」
王耀就算了，又不是我求你。」
「你……你這人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你才是一點誠意都沒有，來我幫忙，卻不把事情說清楚。」
「好，我說。」葉幻做了一次深呼吸，「是稗田三四先生告訴我的消息。」
「哈？」
「他說，他追查失物的下落，追查到稗田家自己人身上。又發現，書被人從偷走書的人手上偷走了。」
「小偷被偷了麼……」王耀笑著說，「還真是有趣……」
「一點也不有趣。」葉幻生氣的說，「那可是為了平衡人類和妖怪的東西。如果有什麼人濫用那個砝碼的話，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阿求她一定會傷心死的……」
「那個砝碼本來是妖怪交給人類的吧。」王耀摸著下巴說，「只要不是傻瓜，肯定不會將能對付自己的武器交給對手，不是麼？」
「可是……這種影響平衡的砝碼，會動搖幻想鄉……」
「歷史書成為砝碼，本來就很奇怪。而且書被偷了這麼久，抄個十遍八遍下來也沒問題。」王耀輕輕搖頭說，「如果會發生什麼事，就算現在把書找回來，不也太晚了麼？」
「我把秘密都告訴你了，難道你不……」
「我可沒說不管。」
葉幻又點氣急敗壞的說，「那你倒是想辦法啊。」
「啊，那不是魔理沙麼。」王耀說著話，踮腳飛了出去。「我先離開下。」
「喂，你別走啊！」
葉幻想要追過去，可是他只能飛了一米多高，只能無奈的看著王耀遠去。
「你這傢伙！」他叉著腰站在地上，大聲喊道，「追女孩比幻想鄉的安危還重要嗎？」
「喲，阿耀。」魔理沙架著掃把，在空中扭了一大圈，又繞了回來。
王耀湊了過去，像王瑤瑤一樣自然的坐在了掃把後面。「喲，魔理沙。」
「阿耀，你怎麼不自己飛啊。」
「嘛~坐習慣啦。」王耀笑著說，「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魔理沙笑著說，「去靈夢那裡吃白食，最近她都改善伙食。」
「不如我請你吃吧，慶祝上次的勝利。」
「好啊，好啊。」
「白木蓮亭，怎麼樣？」
「那太好啦。」
轉眼功夫，魔理沙就載著王耀來到白木蓮亭。
魔理沙點了一大桌子菜，根本沒在意兩個人是不是能吃完。
兩人說笑著享用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魔理沙幸福的抹著嘴角，說，「阿耀，幫我要幾個飯盒。」
「哦。等下。」
王耀笑著說，「魔理沙，我忘帶錢了。」
魔理沙立刻攤開手說，「我可沒錢。你記賬吧。」
王耀搖了搖頭，「恐怕不行，我剛被?夜扣了薪水。」
魔理沙小聲說，「那就跑吧。」
王耀俯在魔理沙耳邊，神秘兮兮的說，「吃過霸王餐麼？」
魔理沙眉毛一挑，「跟吃白食有什麼不同嗎？」
「學著點。」
王耀咳嗽了一聲，然後重重的拍響了桌子。他大聲喊道，「叫你們經理，這魚香肉絲裡怎麼沒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