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三節 野蠻教師 文 / 朱鷺子
[[[cp||com|bsp;這兩天，籐原妹紅忙得焦頭爛額。
她為了尋找稗田家丟失的書籍，將人間之裡篩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找到。這是當然的，本來就是稗田家監守自盜，加上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就算福爾摩斯親臨，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籐原妹紅走進上白澤慧音的書房，想要跟她商量案子的事，可是看到她埋頭在桌子上的樣子，又不忍心因為自己的事麻煩她。寺子屋聘請了更多的老師，一應雜役也全部到位，漸漸的走向正軌，但是上白澤慧音依然很忙。
籐原妹紅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一直以來，都是慧音照顧自己，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她還有一個可以求助的對象，不過找那個傢伙幫忙，又要被取笑。
她猶豫了一下，決定自己解決失竊的事。
「妹紅，有事麼？」
上白澤慧音放下手中的筆，出聲打斷了思考中的籐原妹紅。
「慧音，我……」
籐原妹紅有些內疚，她不但幫不上忙，還總給慧音添麻煩。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沒別的事……」
「抱歉，妹紅。這陣子太忙，都沒有跟你好好說話。」
上白澤慧音要做普通人兩倍以上的工作。可是她疲憊的臉上帶著一種滿足感，為自己鍾愛的事業奮鬥，就是如此。
籐原妹紅心中一緊，因為受冷落而積攢下的那一點怨氣立刻煙消雲散。
「沒，沒關係。」
「會好起來的，今天還收到一份求職信。」上白澤慧音撫摸著桌子上的信封，說，「以前，我想都不敢想，這種事……」
「這有什麼奇怪，一定是因為慧音的……」
籐原妹紅吞下了自己的另一半話，她擔心又是些對上白澤慧音圖謀不軌的傢伙。
「穩定下來後，我一定多抽時間陪妹紅。」
「嗯。」
「今天，我正好有事要跟你商量。」
「嗯，啊？」
籐原妹紅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什麼事？」
「是這樣的。左先生跟我說，寺子屋打算開設一些為家境好學生準備的選修課，比如，茶道，舞蹈……這樣的課程對改善寺子屋的經濟狀況有很大幫助。可是苦於沒有合適的老師，遲遲不能開課。幸好阿耀推薦了一個人……」
「誰？我這就把他綁來。」
「不，不用。」
「是誰啊？」
「嗯……是，是妹紅……」
「好，我這就去綁她……呃……慧音，你說……誰？」
「妹紅……是你。」
上白澤慧音的心底認為王耀推薦的這個人選根本不靠譜。出於對王耀的信任，她還是試探的向籐原妹紅提出請求。
「不。妹紅不願意也沒關係……抱歉。」
「我願意！只要能幫上慧音，做什麼都行。」
「啊！那太好了。課程的安排，你去請教左先生吧。」
籐原妹紅稀里糊塗的變成了茶道課的老師。面對上白澤慧音的請求，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可是出門的一瞬間，她就反悔了。並不擔心自己不能勝任，貴族的禮儀風範在就深深的刻在她骨子裡。偶爾獨處的時候，她也會優雅的為自己斟茶。
她總是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行事也大大咧咧。最初為了保護自己，現在更是加上了上白澤慧音。兩個柔弱的女性沒辦法在社會中立足，她不得不扮演起假小子的角色。可是漸漸的，她入戲了，沉迷於可以隨心所欲的角色。讓她做回名媛淑女的打扮，比殺了自己還難受。讓她做後一件事，比前一件容易多了。
籐原妹紅的兩腮氣鼓鼓的，雙手叉在褲兜，埋著頭大步走在迴廊中。
不能責怪慧音，只好找王耀算賬。
她心裡盤算著，先讓左宗玄把課程設置為一個月一節，不，一年一節好了。然後衝到紅魔館，將王耀揪出來暴打一頓……不行，慧音知道可能會生氣。不對，果然先打他一頓再說，竟然讓我……
「喲，妹紅。」
籐原妹紅抬起頭，正好看到那張欠揍的笑臉，她不假思索的一拳揮了過去。
王耀微微一愣，閃過了這次突襲。
籐原妹紅的拳頭，幾乎可以算作日常的招呼，可是他發現這次的拳頭特別快，力量也很足，好像，就是要揍他一頓的樣子。
「妹紅！」
「你這混蛋，對我做了什麼啊。」
「啊？」
王耀努力回想著，他確實做過惹籐原妹紅生氣的事，不過都在很久以前了。最近，沒什麼讓她生氣的事吧……
不容多想，籐原妹紅的拳頭就到了他的鼻尖。他身體向後一彎，做出鐵板橋的姿勢，躲過了這一拳。他想直起身，腰間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整個身體也平摔在地上。
「喂，別裝死。」
籐原妹紅湊上前，用腳尖踢在王耀的小腿上，「別以為這樣就放過你。」
王耀的眼角也泛起淚花，他瞇著一隻眼睛說，「別，腰，腰扭了……」
「喂，你……」
籐原妹紅輕輕踩在王耀小腿上，說，「別裝了，快點起來讓我打。」
王耀學武的天賦不錯，但是起步太晚，軟功上很弱。他捂著腰眼，說，「妹紅，我認輸，你讓我死得明白吧。」
籐原妹紅蹲下身，說，「你對我有不滿麼？」
王耀是任人魚肉的狀態，怎麼敢說有不滿。
「沒有的事……」
「那你……」
籐原妹紅扭過頭，小聲說，「你，你覺得我平時太凶了吧。」
「沒，你沒凶……」
「真的？」
籐原妹紅臉上浮現出轉瞬即逝的溫柔，隨後，她的拳面按在王耀臉側。
「你，你說我沒有胸部……」
「沒有……我說你不凶，一點也不……」
王耀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你先扶我起來下……」
「你為什麼出壞主意，讓我做老師。」
「呃~」
王耀沒辦法反駁，他確實是想捉弄籐原妹紅，才提建議讓她擔任茶道老師。並不是討厭籐原妹紅這副假小子的模樣，他腦中幻想著籐原妹紅扮成淑女的模樣，嗯，只是想想也很有趣……
「妹紅，你想要幫慧音。對吧。」
「那倒是。」
「所以，你應該感謝我。」王耀理直氣壯的說，「我幫你忙了。不是麼？」
「啊？」
籐原妹紅歪著頭，說，「切~那就，稍微謝你一下。」
「這可不是感謝的態度。」
「啊，是嘛。」
籐原妹紅採用了更直接的感謝方式，用拳頭感謝王耀的鼻子。順著籐原妹紅的拳頭，王耀捂著臉倒在地上。
「哎呀，好痛！」
籐原妹紅傻傻的看著自己的手掌，說，「我沒打著啊。」
「唔，我腰扭了，好痛。」
「那，那我帶你去永遠亭吧。」
「這種小傷還是算了。」
王耀可不想去那個兔子窩，他翻身跳了起來，吐著舌頭說，「我沒事了。」
再遲鈍的人也知道自己被騙了。籐原妹紅週身燃起了火焰，燎得空氣也發出絲啦絲啦的聲音。她活動著手腕，說，「別擔心，一會兒我會送你去永遠亭的。」
王耀的底氣不足，扭頭便跑。
他捉弄籐原妹紅在先，就算挨打也是自作自受。
「妹紅，我跟你開玩笑的。別這麼認真。」
「嗯，我也開玩笑的。」
籐原妹紅的掌心塑成一團火球。
「別用火，小心點著房子……」
呼啦！
「喂，你別躲。」
「被打中會死的……」
「沒事，來得及送永遠亭。」
轟隆！
「妹紅，這道門很貴的。」
「誰讓你躲開了。」
「妹紅，你聽我說，這面大鏡子慧音非常的喜歡。」
嘩啦！
「唔，你怎麼不早說……」
籐原妹紅跺著腳，說，「別讓慧音知道。」
王耀做出收聲的手勢，可是籐原妹紅卻用更大的聲音說，「都是你的錯，讓慧音知道的話……慧音……」
籐原妹紅感到背後傳來一股寒氣，她的脖子僵硬的向後扭了一下，又連忙轉了回來。她咕嚕一聲，嚥了口吐沫，小聲說，「慧，慧音……我……」
「你們兩個，到我辦公室來。」
「你們兩個啊。」上白澤慧音輕輕點了點桌子，「妹紅，你整天就知道胡鬧。阿耀，怎麼連你也跟妹紅一起胡鬧。在走廊喧嘩打鬧，破壞公物，影響了寺子屋和平，給孩子們帶來極壞的影響。尤其是阿耀，你還是老師………………」
上白澤慧音濤濤不絕的訓斥了十分鐘，這才擰開保溫杯，喝了口水。
王耀和籐原妹紅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歎了口氣。
他們本以為逃過一劫，可是上白澤慧音又訓斥道，「妹紅，你要求做茶道老師，我還以為你懂事了。阿耀，你以前可不是這種性子，一定是被妹紅帶壞了。妹紅那麼多優點你不學習，為什麼……………………」
她又進行了十分鐘的演講，然後說出例行的結束語，「明天，讓你們家長來一趟。」
說完之後，她拿起水杯，潤著嗓子。
「慧音……」王耀彷彿自己回到了小學時代，他哭笑不得的說，「慧音，找我家長好像有困難……」
「你……」上白澤慧音不知不覺就進入了訓斥學生的模式，看到眼前一臉窘態的王耀和籐原妹紅，她忍不住笑了出來，「抱歉，我……我，非常抱歉。」
「呵呵。是我不對，捉弄妹紅來著。」
上白澤慧音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你們感情真好。」
「誰跟他感情好啊。」籐原妹紅說，「慧音，你不要被他騙了。他比那只黑兔子還壞。」
「黑兔子？」
「妹紅說的是因幡帝吧……」
上白澤慧音笑瞇瞇的看著籐原妹紅，說，「你看，你們兩個都知道，我卻不知道。」
「慧音！你也幫他欺負我。」
在上白澤慧音面前，籐原妹紅意外的像女孩。她紅著臉，扭頭跑開了。
獨處的兩人反倒有點尷尬，僵持了片刻，王耀打破了沉默，「慧音，我又找了幾個老師。」
「嗯，左先生跟我說了。」
「呵呵，說起來，我的課被人搶了呢。」
「是啊，你時常有事，又不能按時來。」
「抱歉……我……」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上白澤慧音打斷了王耀的話，「你幫了很多忙，如果沒有你，不敢想像現在的寺子屋怎麼樣。」
「我沒做什麼……」
王耀並不是謙虛。他只是忽悠霧雨先生投資，後來又出了幾個點子。除去他微不足道的投資，剩下的只是動了動嘴皮子。
「這有一份求職信。左先生說，很可疑……還是交給你處理吧。」
王耀抽出求職信，掃了一眼，「這個人適合做老師麼？」
「左先生說，能力上沒有問題。但他本來是別家的管事，很可能是間諜。而且，待遇方面……」
「很怪，是吧。薪水方面沒要求，只是要求可以隨時使用電腦和查閱相關資料……那就僱傭這個叫文章的傢伙吧，是間諜也沒關係。」
「誒？」
「反正寺子屋沒什麼好保密的……」王耀說，「其他家族想插手，就讓他們來好了。我會跟左宗玄說的，無論他們派間諜還是想融資都我們都接受。畢竟人間之裡只有一所寺子屋，掌握在一家手裡，未必是好事。」
上白澤慧音茫然的看著王耀，她沒有完全理解話中的意思，但是能明白王耀是替寺子屋考慮。
她站起身，鄭重其事的說，「阿耀，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嗯！？」
不知怎的，王耀有點害怕。上白澤慧音第一次提出請求時，打破了他蹲在紅魔館的生活。這一次，不知道會是什麼請求。
上白澤慧音將髮梢纏在手指上，又鬆開，又纏上，如此往復幾次後，她終於開口說，「我想請你……」
王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見下文。
「怎麼了？」
「不行……」上白澤慧音扶著額頭，自言自語說，「太卑鄙了……」
王耀心中一緊，讓上白澤慧音如此煩惱的事情，肯定是大麻煩。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上白澤慧音便夾起教案，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時間到了，我得去上課……」
ps：最近書評區有點冷清呢……果然越寫越差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