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二節 紅魔館的規矩 文 / 朱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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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有些恍惚的走在回紅魔館的路上。
無論是誰，陪著魔理沙玩了大半宿飛行棋，精神也好不到那裡去。
吃完火鍋之後，魔理沙從圍裙摸出飛行棋，攤了開來。
老規矩，只要她贏一次，就可以散伙。這一次沒有博麗靈夢，卻有更過分的因幡帝。因幡帝似乎跟骰子心意相通，想要投幾點就是幾點。直到太陽升起，另外三個人一次勝利的機會也沒見過。魔理沙終於累得倒在愛麗絲的床上睡著了。
王耀也恨不得倒頭便睡，可是愛麗絲那張小床實在睡不下更多人。
王耀翻過紅魔館院牆，躡手躡腳的蹭到紅魔館的門前。
他不想然?夜知道自己徹夜未歸。自己女性身體時，跟?夜的關係親密了不少。可是變回男性後，?夜又恢復到以往那種冷面孔。
他伸手去搭門把手，可是大門突然向他撞了過來，隨後是三把小刀。他狼狽的一個側滾，勉強躲過了飛刀。接近著又是三把小刀對著他前胸激射而來。他雙腳踏地，向後一個空翻，卻發現一把小刀已經逼近他的臉龐。他運起全身的氣，集中在身前，延緩了飛刀的速度，甩頭咬住了飛刀。
王耀掂著手中的飛刀，抱怨著，「?夜，你要幹嘛啊。」
「清除入侵者。」
「是我啊！」
「我可不記得紅魔館有這種人。」
?夜輕盈的走到庭院，反手關上大門。「入夜還跑出去，玩整宿才回來，一點消息也沒留。你還當自己是紅魔館的人麼？」
「唔……」
「擅自讓射命丸文留宿……上次那隻貓的事，你還沒接受教訓麼？」
王耀心頭一緊，「文文遇到蕾米莉亞了？」
「為了不讓大小姐生氣，我遮蔽了她的氣息。」?夜話鋒一轉，「這種事，別指望第二次……死了也不要有怨言。」
「謝謝，?夜。」
「你別誤會了。我沒做什麼需要你感謝的事。」?夜面沉似水，「你知道射命丸文是多麼危險的角色麼？如果出現什麼紅魔館的負面新聞，你就跳進霧之湖謝罪吧。」
紅魔館根本不怕什麼負面新聞。它的形象已經負面得不能更差。
吸血的惡魔，殺人鬼的女僕，凶殘的門衛和整天傳出慘叫聲的圖書館，這是人間之裡比較流行的一個版本。其它各種各樣的版本，全寫出來有資治通鑒那麼厚。大概只有紅魔館的幾個當事人不知道這樣的傳聞，王耀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不用擔心新聞的事……」王耀說，「你還不知道吧，文文的報社被封了。」
「可喜可賀。」
一瞬間，?夜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又立刻變回撲克臉。「即便如此，她也是個危險份子。你怎麼能放心讓美玲跟她獨處。」
「是美玲說要……不，總之，你相信我，文文她沒危險的。」
「你認為你在我這裡還有信譽存在麼？」
王耀不只一次騙過?夜，答應她不惹麻煩沒做到，答應她不亂跑也沒做到……
他尷尬的扶著額頭，小聲說，「再信我一次吧，文文沒那麼壞……」
「留宿外人的事這次就算了。」?夜清了清喉嚨，大聲說，「昨晚你私自跑出去的事怎麼解釋，紅魔館的工資是給你去人間之裡花天酒地，還是給你去神社裝善人的？大小姐醒來卻喝不到喜歡的紅茶，你要怎麼才能贖罪啊？這樣的事情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你不是也有一次抽幾天份量的時候……」
「大小姐認為冷藏後味道會變差。你認為每天抽血，很麻煩麼？」
王耀有身為活動血庫的直覺，反正蕾米莉亞的食量很小，對他的身體也沒什麼影響。就算是外界，也有困頓到需要賣血為生的人。相比之下，自己的血液價錢高得多。
「不會，不會。」
?夜擺出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冷冷的說，「總之，晚上你親自跟大小姐解釋吧，我可不會幫你說話。」
王耀問出了藏在心中很久的疑問，「我根本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抽血的……你怎麼做到的？」
「自然是在你睡覺的時候。」
王耀有點在意自己的睡相，他小聲問，「你怎麼能……我睡覺時，沒怎麼樣吧？」
「怎麼樣？」
「打呼嚕什麼的……」
「呼嚕倒沒有，卻很喜歡說夢話。」
「夢話？」
「你睡覺時，叫美玲的名字。」
「那是……你知道的，美玲是我女朋友嘛……」
「那你叫大小姐的名字是……」
「不是，那是因為……她是大小姐嘛……」
「慧音老師又怎麼解釋。」
「當然是工作上的事。」
「你跟魔理沙也有工作上的聯繫？」
王耀慌忙辯解道，「那是朋友……普通朋友。」
「你……不會對她們有什麼不良企圖吧。」?夜瞇起一隻眼睛，報出了一大串名字，「帕秋莉，愛麗絲，博麗靈夢，籐原妹紅……」
「等等，誰會對琪露諾有不良企圖啊。」
「你是承認對其他人有不良企圖了？」
「沒有!!」王耀抗議道，「就算夢話念別人名字，也代表不了什麼。也許是怕忘掉那人的名字，也許是那個人給我惹了麻煩，也許只是欠我錢，也許是有事找那人幫忙，也許是討厭那個人罷了……」
「你念我名字，果然是討厭我吧。」?夜聳了下肩膀，「也對，我幾次想要殺掉你……討厭我也正常……」
「不是……」
王耀向前邁了兩步，可是?夜憑空在手中變出了銀光閃閃的小刀。他又向前踏了一步，相對的，?夜抬起了手臂，手中的小刀似乎立刻就要射出去。
「?夜，你忘了麼？」
「嗯？」
王耀抓住時機，衝到?夜身前，弓起中指，停在?夜的額頭前。
?夜回憶起被王耀敲得暴栗，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她手中距離王耀喉嚨只有半寸遠的小刀，也消失不見了。
「我說過，以前想殺我的事都算了。今天，你還是想殺我麼？」
?夜沒了氣勢，扭過頭，不情願的說，「大小姐晚上還要訓話……」
王耀向前邁了一步，「?夜……」
?夜連忙後退了半步，「什麼事？」
「我一點也不討厭你，只是，只是怕你討厭我……」
「大小姐厭倦你之前，我也不會趕你走。」
王耀想修復自己跟?夜的關係，雖然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沒好過。可是他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咕嚕嚕~
「哼!」
?夜終於讓開了通往洋館的路。
吃過早餐後，王耀倒頭便睡。
他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黃昏了。
月亮已經升了起來，太陽還掙扎著不肯離開。房間很暗，只能聽見嗡嗡的風扇聲。風扇聲？王耀立刻坐起身，將目光轉移到電腦處。他揉了揉眼睛，確定了幾乎將臉埋在顯示器裡的女孩是紅美玲。
「美玲，你在看什麼？」
「誒？」
紅美玲一愣，然後急忙去抓鼠標，又不小心將鼠標劃到桌面外。
「沒，沒什麼……」
「觀看此片時要保持屋內明亮，並與屏幕保持一定距離哦。」
「啊？你怎麼知道？」
「因為是我嘛。」
王耀有點期待，又有點憂心，他鼓起勇氣，微笑著湊到紅美玲身邊。
「跟文文買了什麼？」
「52集全套的中華小當家。」
紅美玲的滿眼都是小星星，「太好吃了，只是看也知道是美味！」
王耀第一反應有點失落，又連忙檢討自己的糟糕想法。他看到紅美玲高興的樣子，自己也高興起來。
「是啊，小當家太厲害了。後來……」
「不許說！」
紅美玲連忙伸手去堵王耀的嘴。可是王耀扶住了紅美玲的肩膀，任憑她努力伸直胳膊，長度還是差上一點。
「後來啊……」
「不聽！」
紅美玲縮回手臂，捂著自己的耳朵，搖著頭說，「不聽！不聽！」
王耀將臉湊了過去，額頭跟紅美玲頂在一起，壞笑著說，「喜歡你，美玲。」
「唔~我不聽……」
紅美玲垂下頭，使勁的捂著耳朵。
王耀還想再找一些捉弄紅美玲的法子，不巧的是?夜推開了門。
「大小姐在起居室等你，準備受死吧。」
「哦。」
王耀這才想起自己還麻煩纏身，他輕輕拍了拍紅美玲肩膀，說，「我離開一會，馬上回來。」
紅美玲頷首應道，「哦。」
?夜雙手抱在胸前，靠在門框上，說，「你們……天還沒黑就要……真是……」
「沒有啦~」
「我都看見了。」
「你偷看了？」
「沒偷看！」
「不如……」紅美玲猶豫了一下，說，「?夜也加入吧。」
「不加入！！」
紅美玲小聲嘀咕道，「不加就不加唄，這麼凶幹什麼……」
「美玲。你……」
?夜的指縫間出現了六把小刀，「很久沒教訓你了。」
紅美玲卻抱著肩膀，安穩的坐在椅子上。
「阿耀會替我報仇的……」
小刀在椅子前插了一排，它們的主人轉過身，氣呼呼的離開了。
王耀不知道蕾米莉亞打算怎麼處置他。
他提心吊膽的走進起居室，躬著身體說，「蕾米莉亞，大人。我……」
「你還知道回來。一定是平時太縱容你了。我想喝茶的時候，你竟然敢不在！」蕾米莉亞吐了一口氣，「難道?夜沒有教你紅魔館的規矩麼？」
「規矩？」
王耀從沒聽過紅魔館有什麼規矩。如果說不知道，?夜就會有麻煩。他只好硬著頭皮，順口胡謅道，「打架不許輸。」
「對。」蕾米莉亞頷首說，「所以……打輸了就要受懲罰……」
「啊？」
「那個……你什麼時候打輸了？」
「還沒……我才不會打明知道會輸的架。」
「那就是別的規矩。」
蕾米莉亞回憶了半晌，她也不記得有什麼適用的規矩。或者說，她隨口定的規矩太多，一時間找不到一條可以用來懲罰王耀的。
「對了，晚十點後不許出門……不對，那我就不能出門了。」
蕾米莉亞有點為難。她作為紅魔館之主，要時刻維護自己的威嚴，言出必行，賞罰分明。她臨時想出的規矩卻把自己也限制住了。
「?夜！」
蕾米莉亞的話音剛落，?夜就憑空出現在她的身後。
「?夜，你說用什麼罪名處罰他。」
「一切全憑大小姐吩咐。」
蕾米莉亞大感沒趣。她搖了搖頭，問道，「你知道自己的罪過吧。」
「唔……」王耀微微一愣，他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他痛心疾首的說，「我的罪名……罪名，最大的罪就是讓蕾米莉亞大人生氣，真是重罪。」
「嗯。重罪。」蕾米莉亞表示贊同，又轉向?夜，含糊的說，「罰他……幹掉八嘎神……」
「大小姐……」
「不行麼？」
「……」
「那你說一個。」
「罰他打掃衛生間。」
蕾米莉亞禁著鼻子說，「否定。味道會變差。」
「罰他打掃帕秋莉大人的圖書館。」
「否定。太劇烈的運動會讓味道變差。」
「扣他工錢。」
「他心情不好，味道會變差……」
?夜只得攤開手，表示無能為力。
沒有人會被處罰，還心情好的。按蕾米莉亞的顧忌，根本就沒辦法處罰王耀。
王耀適時的開口說，「蕾米莉亞大人，罰我給你找個樂子吧。」
「好啊。」
蕾米莉亞最大的敵人就是無聊，聽到要為她找樂子，她幾乎站了起來。不過她及時發現自己的失態，又靠在椅子上，說，「不行。你憑什麼確保我滿意。」
「那就到你滿意為止。」
「哦？」
「由紅魔館舉辦一次化裝舞會，從網絡中選些人來參加。一些不認識的人在一起聚會，應該會很有趣。」
「宴會之類，也很無聊嘛。」
蕾米莉亞嘴上說著無聊，心裡卻很喜歡開宴會。
「而且常辦宴會，會影響紅魔館的形象……」
「不會吧……可以……」王耀剛想說可以讓紅魔館形象更好，又意識到紅魔館的定位就是讓人畏懼，宴會這種親民舉動確實不大適合。
他解說道，「是這樣的，這個叫給一甜棗，打一棒子。就是說，比起一味的嚴厲。用宴會使別人放鬆警惕，下一次發威時，就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唔……」蕾米莉亞輕輕咬著自己的手指。發現王耀抬頭時，她慌忙將手臂藏在身後，說，「對，我說的影響……當然，當然是讓紅魔館的形象更加，更加的有威嚴。」
「當然。」王耀微微躬身，說，「蕾米莉亞大人早就成竹在胸，只是想要考驗我們。」
「對，我當然是考驗你們。」
「蕾米莉亞大人，我能力不足，希望能得到?夜的幫助。」
「哦。」
蕾米莉亞轉向?夜，輕聲說，「?夜，聽到了吧。」
「大小姐……遵，遵命……」
?夜狠狠瞪了王耀一眼，不情願的躬身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