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新的追求 文 / 秦啟
這幾天，地下賭場來了一個瘟神，趕不走，又贏不得。而且，那個瘟神還大張旗鼓的讓其他賭客跟他下注。
畢鋒對此很是頭疼。
他曾經狠下心腸，讓荷官不再忍讓。可那個瘟神輸了，竟然耍起潑皮，把賭場鬧得雞犬不靈…
無奈之下，畢鋒只能請來柴籐。
「柴先生，這件事恐怕還需要你來處理，咱們打開門做生意，最怕就是這些無賴混混，更可恨的是，他背後還有武堂，還有一個元虛門！」
柴籐的骷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深深吸了一口煙，想了想道：「這事我來辦。」
面對柴籐的承諾，畢鋒謹慎了起來，他捏著山羊鬍，低聲道：「柴先生，這楚袁畢竟…」
柴籐揮手阻止畢鋒說下去，淡聲道：「放心，不會有任何問題！」
地下賭場
楚袁拿著大沓銀票悠悠晃晃，今天他贏了不少銀子，估計也夠買一條百年參了。
雖然藥材很難吃，但功效很顯著。這幾天，他明顯感到內氣的壯大，這能節省他不少修煉的時間。
楚袁分開擁擠的賭客，大步走出地下賭場。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忽然！
路的一邊出現五個熟悉的身影。他們皆挑釁地望了楚袁一眼，繼而轉身急步離開！
望著五名大漢的背影，楚袁笑了起來，也不急著追趕，而是慢慢的尾隨。
青雲鎮外
五名大漢急速飛奔，一直將楚袁引向原山嶺。
一個時辰後。
楚袁看著急喘的五人，不由笑道。
「怎麼不跑了？你們的首領來了嗎？」
五名大漢沒有說話，但一個黑衣人從陰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他手中還拿著一根竹製的煙桿。
楚袁指著黑衣人，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這麼晚，也只有你這個骷髏頭敢跑出來扮鬼。」
柴籐不以為意地燃起煙絲，深深地吸了一口，才冷冷道：「外務弟子多如牛毛，死在山溝地方，也引不起任何關注。江湖仇殺，元虛門也不會詳細探查。」
聞言，楚袁收起了笑容，他敢追來，已經做好惡戰的準備。
他一步一步地走線柴籐，步伐大小一致，落地聲音相仿。剎那間，已經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
面對判若兩人的楚袁，柴籐瞇起了雙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偏過頭對著五名大漢喝道。
「動手！」
頃刻間，五名大漢如同出籠猛虎，以不同的攻擊姿勢將楚袁的移動範圍封鎖。
面對五人的攻擊，楚袁面不改色，且充滿自信。在他還未突破之前，也不懼這五人，何況現在！
卡嚓！
他伸手點中一名大漢的拳頭。傳出骨頭碎裂的聲音。
這名大漢急身後退，按著拳頭，汗流滿面。
啪！
楚袁隔開一名大漢的鞭腿，正身補上一腳。又是傳出骨頭碎裂的聲音。
這名大漢躺在地上，撫胸低吟。
………
不到一會，楚袁就輕輕鬆鬆地將五名大漢都放倒在地。
他毫無波瀾地繼續走向柴籐。彷彿剛剛的打鬥不過是熱身一樣！
看著像是閒庭而來的少年，柴籐臉色微變，不停地轉動煙桿，忽然他又輕笑了起來，道：「想不到你那麼快就突破了，怎麼了？剛剛六變就想來跟我交手，不覺得還嫩了點麼！」
楚袁徑直來到柴田面前，淡笑道：「你怕了！」
柴籐臉容一正，轉動手中的煙桿，向著楚袁的面門就打。
噗！
楚袁伸手隔開。煙桿的力度，出乎意料的龐大，裡面蘊含的暗勁，將楚袁的手掌震麻。
不得已，他後退了一步。
「這就是差距！」柴籐得意的笑了起來，同時再次揮動煙桿，當頭打下。
楚袁再次後退，口中噥噥道，「那麼多年還是六變，又有什麼值得高興！」
柴籐的嘴角抽了抽，眼神變得陰狠。他大步緊逼，將手中的煙桿舞得聲勢駭人。
噗！啪！
兩人你來我往，打出無盡勁風，但他們都沒有碰擊到對方的身體。反而那根煙桿，成為了攻擊碰撞的對象！
「你也只能依靠兵器詭異，若我能擊中你的身體，你必死無疑！」楚袁道。
「哼！你若以身體接我一桿，我同樣能將你擊斃！」柴籐冷笑道。
楚袁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和柴籐還有一定的差距，這個差距會隨著持久戰而越來越明顯。他不想再浪費時間。當即展開了強攻！
對於這一點，戰鬥經驗豐富的柴籐同樣明白。但是，他毫不在意，視楚袁的強攻如無物。
「你的攻擊！」
喝！
柴籐側身躲開楚袁的一爪，手中的煙桿以詭異的角度，從下往上的撩向楚袁，因為力度猛烈，煙桿已經拉出殘月般的弧度。那尖銳的呼嘯之聲，刺人耳膜。
在這個關鍵時刻，楚袁瞬間靜了下來，精神變得愈加集中。
他的身體微微向後一移。沒有繼續移動或者反擊，只緊緊地盯著煙桿，哪怕是煙斗裡將近熄滅的火光，也觀察得仔細入微。
時間彷彿變得緩慢！
煙桿從他的下腰上撩，掠過肋骨，最後在胸腹位置猛然一頓，轉而點向胸膛。
楚袁將整個過程盡收眼底，他需要瞭解這種武器的使用方式，以及柴籐的運用手法。
這是他在武堂學到的本領！
此際，煙桿已經碰到了衣服。
猛地，楚袁的胸腹向後收縮，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的左手已經搭在了煙桿上。
哈！
柴籐發出一聲走音的大喝，緊握煙桿的手猛力一轉，向後抽回，同時飛起一腳逼退楚袁。
這是柴籐第一次退避，他震驚之餘，不由更加謹慎起來。一會，他開口道。
「學得很快嘛，但又能怎樣，你的內勁不及我！遲早還是要死在我的手上！」
楚袁沒有回話，也沒有急著出手。他在回味著剛剛的感覺，那種變得緩慢，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覺。這使他想起了《風雷絕穴手》。
巽為風，震為雷，動靜知機。
《風雷絕穴手》分四重，一重辨真，二重風迅，三重雷烈。四重風雷激。
第一重就是辨別真假，尋找最適合，最薄弱的環節下手。
楚袁曾經用數年光陰，以手指劈柴，不止練得一手好指力和滿手老繭，而且已經懂得觀察木紋，尋找最佳的破壞點。
現在重操舊業，總能駕輕就熟。不過更換了對象而已！
然而！
就在楚袁領悟尋思的時候。
身邊響起了尖銳的破空之聲，他的思維頓時回歸，不慌不忙的橫移一步，躲開煙桿。
「偷襲？」
楚袁輕聲嗤笑，雙眼在柴籐身上掃來掃去，神態自然，並沒急著出手。
柴籐面色怪異，默不作聲。
他察覺到了楚袁的鎮定，為此他目光不停掃視周邊。直至確認沒其它人埋伏之後，心頭才略微寬鬆。
但是，他已經不再驀然出手。彷彿是感覺到某種危險！
雙方在對持！
山野一片死寂！
良久！
柴籐皺起了眉頭。
那種不安的情緒充斥著他的心間，而且越來越濃！
漸漸地，他狂躁了起來。
喝！
柴籐最終無法忍受這種心理壓力，他展開了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煙桿的力度狂暴猛烈，儼然在桿身上已經產生了裂紋。但是的煙桿就如瘋狂的死士，勾動慘烈的氣勢。
煙桿臨近！
楚袁已經感覺到森然的殺意。那股勁風揚起了他的髮鬢。
就在這時！
楚袁伸出手指，準確地在弧度最大的桿身點了一下。
彭~
煙桿如同被命中七寸的毒蛇，彎曲的身軀猛然一直。就徹底失去了活性。
面對這個結果，楚袁很是滿意。
但作為他的對手，柴籐的臉色就變成了灰白，他終於知道煩躁的由來。
一股寒意在心間盤繞，直落脊柱。
他抬起了頭，望著面前的年輕人，眸子中閃過眾多情緒，最後演變成一抹瘋狂。
喝！
煙桿飛舞，手腳並用。柴籐以最狂野的姿態強攻。他唯一值得依賴的，只剩下那深厚的內勁。
戰況已經完全顛倒！
噗！
柴籐的煙桿斷裂了，但他還是勇猛直前，他還有手腳，同樣可以殺戮。
面對狀若癲狂的柴籐，楚袁搖了搖頭。
他抬起右手，一根筆直的食指點出，指尖穿越了漫天掌影，如流星劃空。
噗！
輕微的聲響後，這裡變得寂靜！
楚袁收起了手指，看著倒下的柴籐。他喘起了粗氣，面部一陣抽搐。
神經鬆垮下來，他只覺得雙手疼痛，下意識地用雙腿死死夾著雙手，不停摩擦。語無倫次的嗥叫了起來。
「疼嗚…哇媽哇！」
慘叫聲撕心裂肺，可見十指痛歸心！
……
數天過去了。
柴籐的死起不了任何風浪，就連談論的聲音也沒有。
楚袁已經不去地下賭場作惡了，他覺得沒有意義。
現在他正啃著一根百年靈芝，苦澀的味道在口中流連，久久不散。
呃…以後再也不吃這玩意了！
楚袁的追求在無限遠大，他已經脫離了低級物質，堅定地把目標定位在丹藥上。
他堅信，只要有金子，丹藥沒問題！
此後，楚袁又變回了守財奴。
哪怕一個銅板也要在褲兜裡藏著掖著。路上見人掉錢要及時踩住！
這一天，楚袁收到一個好消息，這是一個發財的好機會。
元虛門招收弟子了！
他用盡手段，終於在眾武堂弟子中奪得副監考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