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章 原來是女的 文 / 銀民金叉
雨很大,不斷洗刷著道路上的泥濘。
望著傾盆大雨,躲在別人家大門屋簷下的陳清,心情倒還算不錯。雖然之前挨了那一腳,命根子還有些發酸、發痛。
「你其實可以直接走,不用留下來管我的。」看著屋簷下不斷滑落的雨滴,陳清朝一旁的書僮說道:「如果這樣會死的話,男人估計得死絕一半~」
小書僮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想起剛才陳清那副半死不活、癱軟在地上的樣子,心裡總是覺得有些愧疚。天知道自己打架居然會那麼厲害,哥哥說這個地方是要害,但沒想到一擊就能將人放趴下。
「唔?」
陳清看著渾身濕透,整個跟落湯雞似的小書僮,正想打笑,卻忽然發現她胸口上橫綁著一圈繃帶,奇道:「你胸口上的傷是什麼回事?」
書僮一怔,低頭看見自己的衣衫因濕透而有些透明,一下子整個臉漲紅了起來,趕忙用手摀住胸口,慌忙的扭過身子,狠狠瞪了陳清一眼。
不對勁兒啊!陳清狐疑的皺起了眉,第一次見面時因為害怕發生爭執,所以很直接的無視了他,這一次離得近,又是大雨攔路,所以才有機會上下打量起來。
皮膚比陳登小時候還白嫩,說話的聲音挺清脆、悅耳,還有這詭異的舉動、以及那個綁帶……咳、難道她是?
俗話說得好,看穿不點穿,陳清猜到對方是女兒身之後,就尷尬的轉過了身,一下子沒了方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淫』賊,你都知道了,還裝!」誰知,見陳清不說話了,小書僮竟是猜到了他心裡的想法,咬著嘴唇,語帶憎惡的氣道。
「不、不,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
或許因為太久沒遇見女孩子,而且又是在對方這麼狼狽的情況下,陳清顯得有些窘迫、尷尬,所以一時間竟是亂了神,被小書僮反繞了進去。
乾咳了幾聲,陳清見小書僮有些哆嗦,搖了搖還是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披在了對方的身上。
誰料,他竟是忘了自己的外套也被雨水打濕,那小書僮氣的直接轉過了身,將外衣扔給了他:「你有病啊,你外套濕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嘛,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誰也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雨慢慢停了下來,太陽露出半個腦袋來看好戲,這才令二人回過了神。
「我、你……要不要送你回去?」陳清雖然自己也很冷,但看見小書僮瑟瑟發抖的樣子,心中還是有些歉疚。
過了許久,小書僮依舊在發抖沒有說話。陳清一驚,急忙走過去一看,只見書僮渾身打顫不說,嘴唇亦是發白。摸了摸他的腦袋,陳清可以確信,這丫頭發燒了。
情急之下,陳清也沒多想,直接將小丫頭攔腰爆了起來,一路朝糜府的方向走去。只是這走路的時候嘛,兩腿中間那條小腿,還是會有些酸痛。
唔?好溫暖,是不是爹爹回來看我了?趴在陳清的懷抱裡,朦朧中的小丫頭輕輕閉上了眼,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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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沒義氣的陷害了陳清的小陳登,此刻正焦急的陳府門口來回踱步,他可是知道那個得了花柳的書僮又多恐怖,一時半會兒心裡還真有些替陳清捏一把汗。
又過了一會兒,只見胖子潘達帶著幾個人匆匆從府外趕來,那幾個下人手裡還抬著一個渾身發抖的『花衣』少年。
「少、少爺,陳先生好像病了!」
病了?!陳登心裡咯登一下,只見陳清渾身無力的趴在幾個人的身上,眼睛都不曾睜開看自己一下。
該死!全是我的錯!陳登心裡大急,直接命他們將陳清送去別院,隨後又讓潘達去把徐州城最好的郎中起來,自己則是跑去庫房,匆匆尋找上次慶功宴上,別人送來的百年人參。
被抬著的陳清嘴角微微上揚,心中竊笑,暗道:叫你小子讓我淋雨、生病,哼,這下爺罷工了,不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別想我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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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而逝,十幾天的清閒日子就這樣轉眼過去了。
這段日子裡,陳清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平日臥在床上細細研究《文韜》。肚子餓了,只要像門外張羅一聲,立馬就有人前去準備點心。帳房那邊兒有了自己傳授的四則運算,工作起來亦是相當輕鬆,只是苦了潘達那廝,一個人打點著陳府上下。
卷一《文韜》內分《文師》、《盈虛》、《國務》、《大禮》、《明傅》、《六守》、《守土》、《守國》、《上賢》、《舉賢》、《賞罰》、《兵道》等十二篇,主要論述作戰前如何充實國家的實力,在物質上和精神上作好戰爭準備。如對內先要富國強民,對人民進行教育訓練,使之萬眾一心,同仇敵愾;對外要掌握敵方的情況,注意保守自己的秘密,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讀了近十五天,陳清才剛剛讀通了文師一篇。這一篇內記載的多為闡述以德降不道之術。多為辯論、議談,以理服人之法。並且從中引用的皆是民間故事,看起來還算有滋有味。
只是陳清很是不解,黃石公寫的這一篇《文師》,究竟目的何在。看了好幾遍,陳清還是不知道,對於救國救民,這樣一篇類似講解辨理的書冊,該怎麼去應用。
這十二篇內,單從書名上來看,最吸引他的絕對是《兵道》一篇。可黃石公在首捲開頭上註明了順序,那說不要跳著看。這讓陳清很是鬱悶。
喝下放在床頭的參茶,陳清美美的伸了個懶腰,見天色不錯,整了整衣服,終於決定了要出去走走。懶了十多天,一身骨頭都快要散了。
「少爺呢?」
剛一走出門,但見門外兩個家丁有些慌亂,陳清皺了皺眉,問道。
「少、少爺,他……」兩個家丁對視了一眼,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少爺去哪裡了!」這一次,陳清可沒好脾氣了,從二人的眼神中隱隱看到了驚慌之色,陳清一想便猜到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急問道。
「西、西城牆……」
西城牆?!陳清心裡一驚,怒問道:「可是黃巾前來攻城?為何不早告訴我!」
兩個下人在陳府呆了多年,從未見過陳清發火,這一嚇,嚇得兩人直接跪在了地上,連聲說道:「前日黃巾便已來城下叫戰,只是少爺說您身體欠佳,不要驚動了你、所以……」
呼,深吸了一口氣,陳清總算是平復下了心境,整個人飛一般的朝城牆的方向奔去。
兩個家丁對視一眼,分明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他生病了?!
奔走在徐州城的大街上,陳清只見兩側大小民宅盡皆閉門,空曠的大街上一個人影都看不見,店舖也只有為數不多的幾戶還在照常營業。
「該死!」咒罵了一句,陳清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更是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啊!」奔的太急,陳清什麼還沒來得及剎車,卻見從一人影向東面急奔,碰巧和自己撞在了一塊兒,被撞到了地上。
情勢逼人,陳清連看都沒來得及看,直接上前將那女子扶了起來,抱拳一聲歉意,繼續趕著自己的路。
只是他沒發現,那人正是當日那個發燒了的小丫頭。
「跑那麼急找死啊!」小丫頭揉了揉還有些發痛的手臂,望著陳清遠去的方向,喃喃自語:「他,發現是我了嗎?」
ps:開打了開打了!開打期間,『淫』民高度緊張~對於這類守城戰是第一次寫,如果到時候有硬傷,還請大夥兒指出來啊!我會努力改的~畢竟既然寫了,就要寫的完美些,對吧?
今天起床,忽有所感,題詩一句:人生自古誰無死,求推求收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