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57章 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啊 文 / 攘臂說劍
第57章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啊
阿爾瓦看著這個頑皮的小丫頭，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不過這兩天比較高興的是，自己的魔寵——那個土狗道戈，在自己綜合魔力梳理得差不多的時候，可以開始變身了！在阿爾瓦的精神力操控下，他可以幻化為一隻低階的土龍了，雖然還沒有強大的魔力，但是，對於打洞鑽巖這種工作來說，它的尖利爪牙和堅硬的背上骨甲，是很有效的。
「報告領主大人，外面有人求見！」一個親兵急匆匆地來報告說。
「哦？誰來找我？又是有整村的人搬遷到鎮上來，沒有地方住嗎？」自從阿爾瓦的領地內推行了「養羊免稅」的政策以來，越來越多地居民搬遷過來，這時候領地上的人口，幾乎已經比阿爾瓦最初來的時候多出快一倍了。養羊的收益，也眼看地打了起來，為孜然羊肉串的連鎖店餐飲業，提供了有效的後援支持。
「嗯，這個……」前來報告的親兵有些支吾，「那個……是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阿爾瓦感覺很奇怪：「有話直說就是了，幹什麼吞吞吐吐的？」
「不是遷來的居民，大人。是帝國的戍邊部隊，一名步兵團的統領大人要見您。而且……而且態度不是怎麼好。」親兵都是墨菲爾從艾布納家族帶來的，多數見過流血，這時候既然說得這麼支吾和隱晦，看來來的步兵統領不那麼好惹，可能是來找麻煩的。
「去看看！」阿爾瓦順手把手裡的劍丟給了小雙。
阿爾瓦從後堂過來，還沒走進前廳，就聽到廳裡有人大聲地嚷：「你們的小領主怎麼還不出來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步兵團的事情是很忙的，沒有時間在你們這種小鎮上浪費寶貴的時間！」
阿爾瓦聽了這種語氣和強調，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他緩步走進了前廳，緩緩地問：「是哪一位步兵團的統領大人來到流楓鎮上找我？」
這一句話就等同於亮名了身份。雖然阿爾瓦本人並沒有多大的名氣，若說名氣，可能還是帝都裡那個小貴族圈子裡「笑話魔聖」和「廢柴」比較家喻戶曉一些，但在艾布納平原上，因為自己是艾布納家族族長——安格侯爵的小兒子，所有人都是讓自己三分的。甚至於在近鄰菲特行省那裡，行省的最高行政長官——巴洛大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也都是禮敬有加。
不過讓阿爾瓦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這個統領似乎對阿爾瓦的身份並沒有什麼觸動感，只是象徵性地客氣了一下，隨後瞇起了眼睛，大大剌剌地說：「阿爾瓦少爺，我是南海軍團第七陸上步兵師團第九團的團長統領，我叫魯克。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談一談軍費供給的問題。」
「軍費供給？什麼軍費供給？」阿爾瓦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架勢，這個魯克統領是到自己領地上來打秋風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到軍方上將小兒子的領地上來收保護費？
魯克統領的眼睛依然半閉半合，似乎根本沒有把對面這個十五歲的孩子放在眼裡，話語中帶著一股輕輕的蔑視：「是的！軍費供給。阿爾瓦領主，你是知道的，我們南海群團，是負責帝國南邊海防線的戍衛。而我們第七陸上師團的主要職責，就是為了打擊從海岸線附近偷偷摸到帝國內陸省份上的海賊的。」
阿爾瓦點了點頭，眼神中示意詢問，意思是：「那又怎麼樣？」
「領主閣下所處的流楓鎮、流松鎮兩個鎮上的領地，地處艾布納平原的最南端，與東面的菲特行省、西南面的魯特行省接壤，距離南疆不到兩百里，地處衝要，在軍事地利上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位置。」說到這裡，魯克統領頓了一頓，覺得似乎有必要把大局的情況給阿爾瓦做一個簡要的闡述。
阿爾瓦仍舊點了點頭，接下去說：「這裡扼北面平原同往南疆衝要，在交通上彙集菲特、魯特兩省的交通，東面一百四十里是利亞山脈的支脈，再往前有大江阻隔，中間狹沖地帶寬四十二里，南北長七十九里，平原左近山巒起伏，利於用兵。帝國三百十七年著名的利亞戰役就是在那裡打的，近代，嗯，五十六年前，對是五十六年前，帝國北方南下軍團和南海軍團的夾擊戰役，全殲南疆來犯之敵四萬，也是在那裡打的。魯克統領，你想要說什麼？」
他說得一字不錯！魯克顯然沒有想到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會知道這麼多軍事地理和帝國歷史方面的知識，瞇起的眼神中掠過了一絲震驚，但隨即又恢復了那種略帶輕蔑的常態：「阿爾瓦閣下，你年紀輕輕，書讀得不少。既然你知道這裡的地利位置是這樣的重要，我們是要在附近搜尋海賊並保衛地方安全的。這是帝國軍隊的義務。現在海賊的海上力量，已經越來越強大了，我們南海軍團要防守漫長的海岸線，又要負責海岸線內地的海賊追捕，所以在地方上收取一些軍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阿爾瓦的語氣依然不卑不亢：「魯克統領，好像我的話你沒有聽明白。第一，就算有海賊登陸，主戰場距離我的領地還有一百四十里；第二，我這裡是帝國交通的行省交界咽喉，擔有戰事，帝國會派出駐站軍團的後勤保衛部隊進行守護；第三，南海軍團的防衛線在沿海一百里，我這裡顯然已經超出了貴部的範圍。」
阿爾瓦的語氣說到這裡，已經明顯地加重了起來：「第四，根據帝國法律，這裡是貴族的私人領地！就是皇室，也不能私自加重或者重複收費！」
魯克霍地站了起來，瞇著的雙眼忽地掙了開來，眼中精光四射，隱隱地升騰起一股殺人的威勢：「阿爾瓦閣下，你這麼說，就是不想支付軍費了？你不要忘記了，你領地內現在人口激增，如果你不向南海軍團支付一部分費用，如果有海賊潛進這裡來找麻煩，我們將不再為貴領地的安全負責！」
魯克一直坐在那裡，懶洋洋地好似一個來上門勒索的地痞無賴。這一站起身來，身上的高級軍方主站軍團軍官的高級鱗甲一陣抖動，發出金屬片輕輕的摩擦聲音。加上他這一聲高聲的呼喝，配合著眼神中殺伐的軍威，那是在邊疆上斬頭瀝血過的軍威，瞬間變得殺氣騰騰，就是阿爾瓦身後的親兵，隨墨菲爾上過戰場的，見了這等威懾，心頭都是不禁打個唐突，深深地為自己的領主小少爺擔心。
阿爾瓦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他，笑了？阿爾瓦笑得很燦爛，雙目迎著魯克統領殺人的眼神回望了過去：「是的，魯克統領。我不會支付軍費。據我所知，帝國主站軍團越線，是為帝**部所不允許的。我在到來領地之前，在帝都也聽說過南海軍團的一些事情。雖然因為海賊流竄得厲害，軍部允許你們適當地越過自己的防區來追捕海賊，不過，我並不認為向防區外的貴族領主收取額外軍費是什麼理所當然的事情，相反，如果軍部知道了，我看你反而會有些麻煩！」
魯克眼中的威勢漸漸變為了驚奇，繼而，漸漸地又變成嘲弄：「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天笑了一陣，低下頭來，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貴族少年：「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好！好！不愧是安格上將的兒子！不過，你現在領地裡人口流動性這麼大，如果被大批海賊找上了門，你記得不要哭鼻子啊！」
看著魯克統領大踏步地走出門去，阿爾瓦手下的親兵都偷偷地看著少爺，不敢吭聲。阿爾瓦臉上掛著笑容，罵了一句：「老子剛弄出點名堂賺了幾個小錢，就上門來收保護費？靠！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