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55章 法器 文 / 攘臂說劍
第255章法器
三個金幣！圍觀的人眾之中一陣大嘩。西北邊陲，不說跟繁華的帝都相比，就是比之東南的生活條件，自然又差上不少，三個金幣對於阿爾瓦來說當然算不得什麼，而對這個小小集鎮上的居民來說，可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阿爾瓦心思縝密，雖然他和艾薇兒隨身都帶有儲物戒指，自己身上還掛著幾個當時從巫蠱牙那搶來的儲物袋，但腰間仍舊繫著一個跟普通人一樣的皮囊，裝點零錢什麼的，用來掩人耳目。
那個賊眉鼠眼的傢伙見了金幣，頓時兩眼放光，兩撇鼠鬚一跳一跳，嘿嘿乾笑了兩聲說：「好好好，這位少爺既然你樂意玩，我就陪你玩兩手。」
阿爾瓦接過卡片來，這跟前世裡面猜撲克的遊戲很相像，也沒有什麼難的，他本來也就是陪李斯璐胡鬧一下，但這時候剛要動用精神力催動小法術，就覺得雙肩上的壓力一沉。這種壓力的感覺，就像是有人站在自己的背後用力按住肩膀一般，很是不自在。
是念力！阿爾瓦的腦袋之中突然就冒出了這個詞來。以前所接觸的這個世界的力量，只分為兩種：魔力和鬥氣。魔法是借助魔力來調動自然界裡本已存在的元素來展現威力，聖堂的神術跟魔法有所不同，但原理大同小異，鬥氣則是超越了力量本身而形成的一種實質性的強大武器。阿爾瓦現在的感覺卻完全不同，這是一種無形無質但又切實存在的力道，這難道是雷奧帝國裡面特有的法術嗎？這個小小的集鎮上有高手？
「怎麼了？」對面那個賭檔的老闆笑得很猥瑣，「怎麼不動了？是不是想作弊詐賭啊？嘿嘿，告訴你吧，我們這集鎮雖然小，但是你想用什麼法術動手腳耍賴，是不可能的！」
阿爾瓦一笑，這種力道雖然來得怪異，跟以前自己所接觸得全然不同，但畢竟對於一個聖階來說，太為微弱了。阿爾瓦略略地動用了一點自己對空間規則的掌握，輕輕巧巧地就把面前的五張卡片調換了一下，然後雙手離開了桌子。
「這張！就是這張！」老闆哈哈大笑，「這張就是獅子牌，我跟你說，輸了可別想賴！」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取過桌子上面的一張卡片，翻過來拍在桌子上。
目瞪口呆之後，眉飛色舞的臉頓時變成了一張苦瓜，卡片上畫著的東西大耳朵長尾巴，分明就是一隻草原狐狸，怎麼看也不像是獅子。圍觀的人轟地一聲炸了鍋，在他們眼中的「豪賭」，這個賭檔老闆輸了。李斯璐頓時就高興了起來，大聲地叫：「三個金幣，快賠，快賠，看你還神氣……」
阿爾瓦笑了笑，反正是贏了，鬼刀也在這裡，不怕那賭檔老闆賴賬。他自己沒有再理會李斯璐的胡鬧，而是擠出了人群，冷冷地向四周掃視了一圈。四周沒有什麼異常，雖然這裡的人聚集很多，也形形色色，但沒有一個像是魔法師或者祭司什麼的人物存在。剛才……是我感覺錯了？
這裡雖然事實上已經是克萊拉、部落、雷奧帝國的交界地了，但名義上還是克萊拉帝國的屬地，阿爾瓦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冒一下被人察覺自己的危險，把精神力放出去試探一下。就在他剛剛催動精神力的時候，剛才試圖阻止自己動用魔法或鬥氣的那股力量再次出現了，雖然仍舊比較微弱，但確確實實是存在的。並且，不是在附近發出來的，而是似乎在長街盡頭幾百米以外的一個地方，有人在遙控？
阿爾瓦循著這股力量的來源，行若無事地走到了這個集鎮最中心的一家店舖裡。店主人見來了生意，急忙迎了出來，阿爾瓦雖然做了行商客人的打扮，穿著也算得上是比較低調的，但衣衫難免還是華貴，那店主人一望便知。
阿爾瓦迅速地在這店舖裡面掃視了一圈，店裡的人並不多，除了店主人之外還有一個夥計，另外一個是來送貨的。這三個人都沒什麼古怪——當然如果他們跟自己實力差不太多的話阿爾瓦也是感應不出來的，這種情況顯然不存在——店裡的東西有些阿爾瓦是認識的，比如一些普通的魔法材料，低級魔獸的魔核和皮毛，很低劣的魔力水晶之類，還有一些東西是阿爾瓦沒見過的，一些看起來形狀古怪的號角啊，罈子啊，金屬球什麼的。
「尊敬的來自克萊拉的客人，您看您要買點什麼？小店是方圓幾十里以內唯一一家供應魔法材料和法器的商店了，信譽是一等一的好。」店老闆倒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阿爾瓦是克萊人。
「哦？法器？」阿爾瓦馬上來了興致，雖然根據店裡擺的魔法材料來看，這個小店就算有法器出售，也是極為低檔的貨色，但對於這種未知的事物，阿爾瓦還是相當地感興趣。從霹靂軍出來的時候，妥妥兒曾經再三告誡，一旦有什麼事情需要動手，也盡量地不要使用魔法，因為雷奧帝國裡的祭司使用的法術就是用法器或者巫術什麼的，跟克萊拉帝國的魔法大不相同。
「是的，法器，法器。是雷奧人祭司必備的東西，可以召喚出很多威力巨大的東西來。」店老闆見阿爾瓦感興趣，急忙一疊聲地給阿爾瓦介紹。
「比如這個牛頭法器，可以召喚出牛頭獸，牛頭獸可以給自己人加持力量，並壓制敵人的力量……再比如這個，這個叫做空刃球，可以幻化成兩把空中長刀，威力很厲害呢……」店老闆連說帶比劃，極力想促銷出點東西給這個對法器一無所知的年輕人。
「這個是什麼東西？」阿爾瓦打斷了他絮絮叨叨的介紹，指著櫃檯正中的一個東西問。這東西看起來像是一把羽毛扇子，帶著一個柄，上面插滿了各色的羽毛，正中間還鑲嵌著一顆碩大的魔獸魔核。阿爾瓦別的東西不太好辨別，但對於魔核的優劣卻是很熟識的，他一眼就看了出來，這魔核取自一隻至少有七級以上的高級魔獸。這店主人看來也非常寶貝這個東西，放在櫃檯這種像是供奉著一樣不說，周圍還用幾顆魔力水晶做了點綴，並且為了防止落上灰塵，上面特意用絲綢做了格擋，顯然有別於別的貨物。
店老闆聽阿爾瓦這麼一問，愣了一下神，：「尊貴的客人，您真是有見識。這是本店的鎮店之寶，高級法器羽壓！」
「哦？這種高級法器是幹什麼用的？賣多少錢？」阿爾瓦伸手就要去取下來看看。
「這個嘛……說實話，我只是個賣貨的，一些法器的用法和威力，我也不是真的清楚。至於這個羽壓，他的功用我真的是一點也不知道，並且，這是本店的鎮店之寶，要不，我給你介紹點別的法器……」
店老闆越是這麼說，阿爾瓦越是感上了興趣，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的話頭：「怎麼？怕我出不起錢麼？我就是看中這個羽壓法器了，多少錢？你開個價格給我好了！」
店老闆聽出阿爾瓦語氣中已經有不悅的意思，面露難色，解釋說：「客人，老實跟您說實話，您出再大的價錢，這個我也是做不了主的。因為這東西雖然是擺放在我這裡，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您瞧，我們這小小的集鎮上人來人往的，各色人都有，大大小小的賭檔有十幾家，就全憑著這個東西那，要是這東西沒了，那些開賭檔的不按時交錢給我不說，說不定還得砸了我的店！」
阿爾瓦聽他提到了賭檔，心裡咯登了一下，自己就是剛才在賭檔前跟那個賊眉漢賭卡片的時候感到了不尋常的力量，所以在一路找到了這裡。剛才以為有什麼祭司之類的人物在這裡坐鎮，現在看店裡並沒有什麼異常人物出現，那麼剛才那種試圖壓住自己雙肩的力量，極有可能就是從這個叫做什麼羽壓的法器當中發出來的。
「賭檔為什麼要靠這個東西？」
「這裡面的原因就是我也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賭檔的老闆都說，這個法器可以壓制住作弊詐賭的手段，十分靈驗。他們因此每個月都交給我一個銀幣的月錢，可能沒了這東西，賭檔的麻煩就會大了。您想啊，要不是這個東西真的有用，賭檔的那幫人，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怎麼會按月給我交錢呢？」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阿爾瓦恍然大悟，他不動聲色地盯著這個羽壓，暗暗地按照剛才在賭檔前試圖催動精神力發動小魔法的方法，果然，這個羽壓上面有幾根羽毛微微地顫動了幾下，並且發出一種非常奇怪的力量波動。這種波動，是可被感知的，而同時，阿爾瓦的雙肩上面，再度感到了壓力，跟剛才的感覺一模一樣。只不過，可能是因為距離近了的原因，這種感覺比剛才要大了不少。
好東西！好一個羽壓法器！阿爾瓦雖然還不清楚這個法器真正的作用是什麼，也不知道它為什麼可以獨立工作，但有一點是絕對可以肯定的——這東西非常地適合作為報警器使用，而且覆蓋的距離非常廣，至少有一里！
自己此番北上，非常需要一個這樣的東西。試想，自己不能輕易地動用魔力以防止被人知覺，對周圍的精神力異動就沒有辦法察覺，如果有了這個玩意帶在身上的話，就可以隨時感知到周圍的情況，至於念力壓制也使對方察覺這個問題，阿爾瓦完全有把握弄出了小的魔法道具來把它發出的念力給平衡掉。這麼一來，就相當於隨身帶了個對周圍一里之內精神力變動的感應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