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72章 我是聖階我怕誰 文 / 攘臂說劍
第272章我是聖階我怕誰
「我沒什麼意見，」文森特淡淡地回答，「我只有一點可以提醒你，你現在是聖階了。聖階的實力，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就算那些什麼普通的惡魔族，比普通的人類更為強大，但是他們也不該對聖階產生什麼威脅。如果真的那麼厲害的話，他們的魔聖早就殺出來，把你們其餘八大魔聖都給滅掉了。」
「對！」阿爾瓦聽了文森特的話，受到了很大的鼓舞：「老子是聖階了，我是聖階我怕誰？走都走到這了，不拼一把怎麼行！」
在支流處東轉，船隻駛向那個小埃克斯所說的雷奧帝國的關口。阿爾瓦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他想先把李斯璐等人都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如果真要有小埃克斯所說的那麼恐怖，能跟自己前往雪蓮花之山的，就只有悍僕馬洛斯一個人了，連鬼刀和艾薇兒這種級別，也還是老老實實地呆著比較好。
異域風情！這裡已經是雷奧的北方了，較之大港城，又向北了兩千里！雖然按照季節來說，現在還是夏天，但城鎮裡的雷奧人，早晚都穿著比較厚的皮裘。午間的太陽很毒，距離冰原又比較近，沒有防護的情況下，人的皮膚在冰雪的反射之下，都會被灼燒得生疼。這裡給阿爾瓦、李斯璐、艾薇兒他們一行人的印象，就是——大氣！城鎮不大，但是路很寬闊，房子很高，人煙雖然稀少，但人高馬大，說話大聲，走路的姿態，怎麼說呢？阿爾瓦怎麼看怎麼感覺所有人都是在橫著走，難道是因為路很寬闊的原因嗎？
城鎮裡也有不少的人，雖然也穿著皮裘，說著挺地道的雷奧語言，但能夠看得出來，是克萊拉人。他們是來行商的！對於這些行商的人，彷彿雷奧帝國採取了比較寬容的政策，這裡距離邊境又很遠，估計就只是因為這裡有烏倫河的支流通向克萊拉，雷奧才在這裡駐紮了一支近三千人的部隊吧。
河幫在這裡有據點，小埃克斯說，這裡有一個堂口，上上下下，也總有個二百來號人，給當地的駐軍按時進貢抽紅，雷奧的軍方也從來不來找什麼麻煩，甚至於，有一小部分幫眾本身就是雷奧人。
「幫主，不知道你們河幫在這裡都做些什麼買賣呢？」阿爾瓦感覺挺奇怪，因為在從小狼溝直到大港城裡這一段距離，河幫的生意顯然是由河運為主，在這裡綿延千里的河道上，來這裡的商人並不算多，河運顯然是掙不到什麼錢的。
「咱河幫在這裡做的是傭兵的買賣，」這裡的堂主給阿爾瓦端上一盤烤肉來的時候插話說，克萊拉話當中明顯帶有一些當地的雷奧語調，「我們這堂口算不上河東河西十大堂口，老幫主在的時候，兩三年也難得來上一趟。我們新幫主繼任的時候，我去了一趟大港城，這不，我也是才第二次見幫主呢。」
小埃克斯一笑說：「你說笑了，我小的時候，你不經常來大港城的時候帶給我一些好玩的東西？」
堂主年紀已經不小了，這時候正色說：「話可不能這麼說，那時候你是老幫主的千金小姐，幫主，您當了幫主之後，我的確這見你才是第二面。三爺，您肯定是我幫裡的貴客，我這也算托了您的福氣，要不然，幫主說不定幾年也不來這麼遠的地方看我這大老粗叔叔。」
小埃克斯笑著擺了擺手讓他下去，對阿爾瓦說：「三爺，嗯，這裡不是克萊拉地方，我還是稱呼您為三爺。我們河幫在這裡，主要靠的不是河運，而是販賣魔獸，在這裡從傭兵的手裡購買魔獸的魔核皮毛，販運回克萊拉，或者在這裡往東賣去雷奧，生意不多，但利潤可算不少。」
「哦？這裡傭兵很多嗎？冰原上不是有那惡魔族，為什麼還有好多傭兵團去獵魔獸？」阿爾瓦很奇怪。
小埃克斯臉上一直笑著，說：「三爺，您太低估了冰原啦。這裡出城向西大概百把裡就有冰原，冰原不知道有多大，有人說，或許冰原的範圍，比雷奧帝國本身還大呢，傭兵獵取魔獸，在方圓二三百里範圍內也就足夠了。我在船上跟您說的惡魔之山，據說還在冰原西北千里之外，遠得很。」
阿爾瓦吃了一口烤肉，說：「這味道不錯，在南方沒吃過！」
小埃克斯說：「這種東西也是魔獸，在南方可沒有，是冰原上特產一種叫火烈鳥的小鳥，有初級的火魔法，不是那麼好捕捉的，但味道很鮮美，是這裡的特產。」
李斯璐也跟著吃了一口，使勁嚼了嚼，臉上露出「果然名不虛傳」的神色，對阿爾瓦說：「三爺，咱們也組個團去冰原上打獵吧，我還沒見過活的魔獸呢。」
阿爾瓦擺手讓她別吵，對小埃克斯說：「幫主，我看這樣吧，你在幫裡幫我組織個隊伍，裝作傭兵團的樣子，我們西北行二百里，然後我和僕人馬洛斯去找雪蓮花之山有點事情要辦，我其餘的這些人，你就幫我帶回這裡來，幫我照料著，等我回來，你看成嗎？」
小埃克斯看他執意要去雪蓮花之山，知道他必然有極為重要的事情要辦，也就不再勸阻，點頭答應了下來。
翌日，由河幫人眾扮的傭兵團三十幾人，裹著阿爾瓦一行，出了關卡，浩浩蕩蕩地往冰原開拔去了。
一路上，天氣越來越冷，腳下開始是雪，到後來，冰層越來越厚，看來不用再走多遠，腳下或許就不再有雪，而是清一色的萬年玄冰了。小埃克斯也只在小時候隨父親來過一次冰原，頗感到新鮮，河幫中選出來的都是極富經驗的冰原獵手，既然是陪著幫主和幫中貴客來打獵，也不冒險去獵捕什麼大型魔獸，只是哄著幾個年輕人玩，一路上風光無限，開心得很。
走到第十一天上，冰原上連最為耐寒、扎根在冰層深處的冰杉樹基本都沒有了，朝北極目望去，只看到冰原上太陽極烈，整個冰原就像是一面極大的鏡子，把陽光反射回來，晃得眼睛都生疼。
眼看著太陽往西邊冰原的地平線上落了下去，小埃克斯走近阿爾瓦的身邊，悄聲地說：「三爺，我最遠也只能把您送到這裡了。我們的實力，繼續向北，恐怕不用碰到惡魔族，自己也就會死在冰原上了，明天我們就在這裡分手了。您的女眷僕從，就交給我好了，我們在雷奧關卡靜等您辦完事回來。」
阿爾瓦點了點頭，說：「有勞幫主了，為了盡量少驚動其他人，我和馬洛斯今晚過了中夜就動身，屆時就不再驚動幫主。我的那個小惹禍精比較麻煩，我已經跟她說過安心等待了，你幫我看好她，別讓她四處亂跑。」
小埃克斯抿嘴一笑：「我一直沒問，那是三爺的夫人吧，三爺寵她得緊呢！」
月上中天。
皎潔的月光照在冰原上，好像潔淨的大冰塊上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銀色。阿爾瓦捅了捅正在閉目養神的馬洛斯，兩人悄沒聲息地出了帳篷，又看了一眼靜靜的露營地，向西走去。
西邊守夜的人是鬼刀，這也是阿爾瓦特意安排的，阿爾瓦又朝東邊守夜的小埃克斯揮了揮手，踏著腳下的玄冰，就要啟程了。
就在此時，露營地的南面，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吼叫。
露營地就紮在一片空曠的冰面上面，這種選擇是傭兵的常規做法，因為地方空曠，如果有魔獸或者什麼東西乘夜來襲，守夜的人在很遠的距離外就可以及早發現。聲音是從南面的冰杉樹林裡面傳出來的，從這種低沉的吼叫聲之中，就可以感覺出來，這是一種大型的魔獸！
冰杉樹林的邊緣，整片大樹在這頭魔獸的衝撞之下，喀喇喀喇地接連倒下，果然是好一個龐然大物！
這時候，營地裡所有的人都被驚醒了。河幫的漢子們迅速地拿起武器，向營地的南邊圍攏了過來，堂主壓低了聲音說：「冰霜寒龍！」
「嗯？」阿爾瓦的實力遠遠強過除了馬洛斯之外的其他人，遠遠地已經看清了這頭巨型魔獸，它的確長得有些像龍，除了沒有雙翅，因此在阿爾瓦看來，更有點像是前世在畫冊或者電影上看到的恐龍。他的實力，對這種魔獸之類的東西顯然不會放在心上，但聽到堂主所說的「冰霜寒龍」，不禁心念一動，脫口問：「這是龍族嗎？」
小埃克斯已經急速靠攏了過來，聽到阿爾瓦在問話，回答說：「不是的，這種冰霜寒龍，我隨父親來冰原那次也見過。它不能算是龍族，還是一種魔獸，只不過外形和龍族很接近罷了，也許跟龍族有什麼血緣關係。我沒見過龍族，但龍族應該是有智慧的，這種東西，除了力量和龐大的身軀之外，沒有什麼龍息，還只是算獸類。」
阿爾瓦點了點頭，明白了小埃克斯的意思，這道理就跟人和猴子一樣，進化上也許有點親緣關係，但就算是智商再高的黑猩猩，行為外表，與人類再相近，也只能算是獸類，不能算是人類！
兩人正在交談著，堂主已經緊張地佈置了起來：「第一隊轉左，用精鋼倒鉤網繩，第二隊火箭準備，第三隊包抄後路，放箭的時候盡量瞄準這畜生的眼睛。所有人注意！盡量大範圍散開！防止狂暴！這傢伙好像是進過階的！」
阿爾瓦見堂主一連串的命令發出，毫不猶豫，而手下幫眾行動非常有序，知道他們對獵捕這種大傢伙還是非常有經驗的。正在笑著看戲的時候，忽然覺得，土光妖道戈，一陣非常強烈地躁動！不是恐懼，不是不安，而似乎是獵犬獵鷹見到了獵物一般的狂喜，黃金龍魔寵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