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47章 你又錯了 文 / 攘臂說劍

    第347章你又錯了

    龍年將至，說劍在這裡恭祝各位讀者大大、各位朋友龍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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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瓦笑得很輕蔑。

    火龍也在笑，卻是保持了一種溫和且禮貌的微笑，是的，很禮貌。

    阿爾瓦的心中本來有一股怒火，但是看了火龍的這幅表情，心中忽地豁然開朗，自己對妖族的做法就算再有什麼不滿，也跟火龍是無關的。火龍保持了一個尊貴龍族的身份，因為自己和他的朋友關係，他保持了足夠的禮貌——妖族和人類的關係，在龍族看來，就像獅子和鬣狗爭地盤，哪有什麼對錯？是非？明辨？

    阿爾瓦心中歎了口氣，擺了擺手：「不說這個了，這個跟你也沒什麼關係，你告訴我，在你把守火獄之門的這段時間裡，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嗎？」

    火龍點了點頭：「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火獄之門通往外界的出口，是克萊拉帝國境內的怪獸山吧。最近，一些高等、攻擊力極強的妖族頻繁外出，回來的時候攜帶了大批的鮮血歸返，那應該是消除仇恨之血。」

    「消除仇恨之血？那是什麼意思？」艾薇兒開口插嘴說。大家都同時地想到了山坳中那被放光了體內血液的千人隊伍。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聽說，妖族認為他們所殺人類的鮮血，可以消除他們的仇恨。似乎，妖族千萬年來，在這個世界裡生活得也很愜意，並不是怎麼想跟外界的人類發生大規模的戰爭，但上古流傳下來的仇恨，讓他們無法擺脫，鮮血，可能是解決這個問題的一種辦法。」火龍用一種事不關己的平淡口吻回答。

    大家說說走走，轉眼之間，已經走到了城門口。火龍抬手一指：「這裡就是妖族世界裡的兩面城了，我送你們只能送到這裡。如果你在這裡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話，只要來到這裡，動用一個龍族的召喚魔法，我就會出現，盡我所能來幫助你的，我的朋友！」

    「龍族的召喚魔法？」阿爾瓦脫口而出。

    「是的，龍族的魔法，你不是會的麼？」火龍諱莫如深地一笑，身形幻化作一片紅光，消失在空氣當中，餘音仍然清晰地傳來，「你到過龍族的領地，是龍族的朋友。」

    阿爾瓦啞然失笑，這個火龍，原來早就感知出了自己身具龍族魔法，那是在自己護送愛德華靈魂回龍族領地之後的酬勞，怪不得火龍見到自己的時候，格外地親熱。

    「走吧，」轉過身來，抬頭看著眼前極為高大的兩面城，「我們進城去，看來不找到妖族的核心秘密，我們很難從這裡回到卡羅大陸上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幾人舉步待行，忽然之間，火龍的身影又顯現在了眼前：「小朋友，剛才跟你說了這麼多妖族的事情，卻忘了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這個是你非常有興趣知道的。」

    阿爾瓦見火龍去而復返，知道他還有事情沒有交代完，皺了皺眉頭說：「是不是在你把守火獄之門的時候，有人類在我們之前已經進來了？」

    火龍因為驚訝輕咦了一聲：「的確是這樣的，你怎麼會知道？」

    阿爾瓦不答，只說：「什麼情況？是什麼樣的人進來了？能在你火龍的手下生入妖族之界，恐怕實力一定是相當不凡的了。」

    「哦，的確是這樣的，不過進來的不完全都是人類。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個人類和一個精靈，那個精靈，就是在暗黑叢外死亡峽谷裡打傷我的那個傢伙，他們是在是太過厲害，我大致交手了一下，根本就不是他倆合力的對手」火龍大致把他們的樣貌跟阿爾瓦描述了一下。

    果然是吉菲爾和毒草先生！他們竟然在自己前面搶先進來了！阿爾瓦因為文森特的提示，知道怪獸山裡被放血而死的千人隊是吉菲爾的遊牧族嫡系，是以首先猜到了吉菲爾，但是沒想到毒草也跟著來了。

    「他們強行破關而入，你這個看門龍，難道不示警報告嗎？」阿爾瓦問。

    火龍顯然是由於自己的這個看門的身份有些尷尬，訕訕地回答說：「打敗我並不算是強行破關，記得我說過的那塊石碑嗎？它有對信仰的測試作用的，也就是說，必須滿足兩個條件才能夠從外界通過火獄之門，第一要打敗我，第二要不信仰那幾個人類的神明，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媽的！原來跟我是一樣！阿爾瓦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原本以為這個吉菲爾，身為遊牧族的魔聖，一定是遊牧神的死忠分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在卡羅大陸上讓克萊拉和雷奧兩敗俱傷，從而復興遊牧族。現在看來，他竟然也還有著別的目的——這是個非常重大的發現。

    火龍再度離去，阿爾瓦走進兩面城的時候，心中多了一份沉重的負擔——自己在這個世界裡要面對的，不僅是充滿仇恨的妖族，吉菲爾和毒草竟然也在這裡！不過還好，現在己暗敵明，他們並不知道自己也來到了妖族之界。

    通過了城門守衛的簡單盤查之後，阿爾瓦帶著三女進入到了兩面城。這些妖族，看起來跟正常的人類並沒有什麼兩樣，言談舉止也沒有什麼特異之處，除了裝束古怪之外——所有的妖族都戴著帽子，一個大大的頭巾把腦後遮擋得嚴嚴實實，不知道搞的什麼玄虛。

    幾個人就像在克萊拉偏遠行省遊玩一樣，找了一家客店住了下來，店老闆也算得上是熱情，阿爾瓦隨口問了幾句風土人情，也沒問出什麼特異的東西來，對種族相關的問題，他怕暴露了身份，不敢輕易開口問。

    四個人坐下來吃飯的時候，最初一直擔心的問題也解決了，飲食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跟卡羅大陸上的食品雖然頗有差異，但也算正常，甚至他們使用的貨幣也還是金銀。當然了，在這裡阿爾瓦不敢把克萊拉帝國的通用金幣拿出來公然使用，而是暗地裡用鬥氣把金幣壓成了一塊塊的金餅子。

    「黛絲，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吃飯的時候，阿爾瓦壓低了聲音問坐在對面的銀鯊美女。

    「啊？有什麼問題，問吧！」銀鯊王剛才的不快已經煙消雲散，這時候又恢復了語笑盈盈，眼橫秋波，看起來好像這妖族之界對她來說非常愜意，幾乎是空氣中的味道都讓她感到舒適。

    「你是海妖族，他們是妖族，道理上來說，你和他們的差別不過是一個生活在陸地上，而另一個生活在海裡而已。你們妖族和我們人類到底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呢？我看這裡的妖族，跟人類的生活並沒有什麼不同啊！」阿爾瓦問了一個讓他非常疑惑的問題，這妖族哪裡有「妖」啊？在阿爾瓦的印象當中，妖精就應該像是自己在前世小說或者影視劇裡面看到的那樣，長得奇形怪狀，吃人嗜血，一進屋就大喊「有生人氣」那種。他這問題一問出口，左右兩邊坐著的艾薇兒和大雙都是連連點頭，看來她們心中也存在著同樣的疑問。

    黛絲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擦了擦嘴，嫣然一笑，嫵媚橫生：「哦，這個問題呀，這裡的妖族我不太清楚，我就跟你說說我們海妖族吧。我覺得你對我和我的族人一直有種誤解，就好像我的族人生來就是海中的銀鯊魚，必須不斷修煉，進境到一定地步，具備了相當的法力，才能夠幻化人形的，對不對？」

    「啊！難道不是這樣的嗎？」阿爾瓦叫得有點大聲，急忙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又小聲地問，「我就是奇怪在這裡，難道這裡所有的妖族，全都達到了幻化人形的實力了嗎？在這裡，我又不敢輕易地把精神力放出去感知。」

    黛絲咯咯嬌笑了兩聲，說：「我的公爵大人，實際情況不是這樣的。實力的進境固然可以通過不斷的修煉來提高，可是對於我們銀鯊族來說，幻化人形的能力，卻不是通過實力來獲得的，甚至離開海洋登陸，有的銀鯊就算是實力再強，也是不能夠的，這是天生的！」

    「天生的？怎麼回事？」本來大雙一貫地沉默少語，也對快嘴妹妹百般管教，可是好像李斯璐成為了少奶奶之後，一直跟兩個快嘴女親炙太久，現在阿爾瓦感覺大雙的話好像也多了起來，現在她又插嘴了。

    「是這樣的，我們銀鯊一族中，是海妖族的一種，完全區別於鯊魚。可以這麼說，我們的血緣關係，應該與海妖黑章族更近，卻不是鯊魚。我所有的族人，生來就具備與人類不相上下的智慧，並且有御浪的法術，可是幻化人形和上岸，卻只有銀鯊的王族才與生俱來，其餘族人，窮其一生，就算實力突破聖階，也是不能具備的。」

    「啊，那我明白了，」阿爾瓦恍然大悟，「你想告訴我說，或許這兩面城裡的妖族，生來就是具備幻化人形能力的，對不對？」

    銀鯊王再度笑了起來：「阿爾瓦，你又錯了，你在根本思路上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這種古怪觀念，認為妖族都是來源於別的動物和魔獸，實際上，我們生來跟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外形不同罷了。以我的感知，這裡的妖族，並非『幻化人形』，而是他們生來如此！」

    「生來如此？」這下連艾薇兒都叫了起來，「那跟人又有什麼區別？」

    黛絲攤開了兩手：「那麼我的其他族人，從外觀看來，跟普通的鯊魚又有什麼區別？可是，從根本上說，完完全全就是兩樣的物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