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潛龍勿用 第一百六十一章 來的和離開的(下) 文 / 郭怒
第一百六十一章來的和離開的（下）
蕭明停下腳步，詫異的看著匆匆跑來的巴拉克，巴拉克在蕭明面前站定，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老闆，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什麼事？」蕭明心裡「咯登」一聲。
「……有球隊聯繫上我了。」過了好一會之後，巴拉克才長吸了一口氣，堅定的說。
「你……想要離開嗎？」
在萊斯特訓練基地一個偏僻的角落裡，蕭明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巴拉克，歎了口氣，然後問。
「半個賽季了，我越來越想家了。」巴拉克有些茫然的說，在這個德國大漢的臉上真的很少能夠看到這樣的表情，看來思鄉症真把他折磨得不輕：「我在這裡踢球很愉快，我也知道現在球隊人員上有困難……可是這次，真的是我回家的一個好機會……老闆，德甲的凱澤斯勞滕看中了我，他們的主教練雷哈格爾親自找到了我，想要簽下我……我現在還沒有答應他們，那是因為我要先和你說，老闆，我答應過你，如果想要離開的時候，首先就和你說……老闆，在這裡踢球我很愉快，可是在這裡生活，卻讓我很痛苦……我不喜歡這裡的環境，我懷念我的家鄉……雖然凱澤斯勞滕離我的家鄉也很遠，可是那裡畢竟是德國，只要搭電車就能回到我的故鄉，不需要坐飛機，也不需要坐輪船。」
蕭明歎了口氣，回到倫敦之後的好心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巴拉克思念家鄉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不過這個賽季開始以來除了一開始的一段時間裡因為思鄉而在比賽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之外，在自己和巴拉克談話之後，巴拉克在比賽中的表現算是平穩了許多，雖然沒有什麼驚艷之舉，可是也是正常的發揮了自己的水準，原本蕭明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思鄉的情緒應該會慢慢變淡的，可是現在看來時間並不能夠治癒一切——或者說時間還不夠。
而當聽到凱澤斯勞滕這個名字之後蕭明就歎了一口氣，儘管凱澤斯勞滕是這個賽季德甲的升班馬，可是他們從這個賽季開始以來在德甲的成績可以說是無比的驚人——首戰就擊敗了衛冕冠軍拜仁慕尼黑，並且在之後的比賽中牢牢的把握住了領先的優勢，在奧托大帝雷哈格爾的率領下，獲得了德甲聯賽冠軍，創造了升班馬獲得聯賽冠軍的奇跡——當然，這個奇跡現在還沒有發生。
「凱澤斯勞滕嗎？那支球隊我知道，雖然是升班馬，可是成績很不錯，他們說不定能夠獲得這個賽季的德甲冠軍呢。」蕭明歎了一口氣，喃喃的說：「上個賽季如果不是我犯了錯誤，說不定我們也能夠創造這樣的奇跡……」
「老闆，這和成績無關，真的。」巴拉克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是為了成績，我就留在萊頓東方了——我相信萊頓東方將來一定會有很輝煌的成就，過去的三年裡我們已經創造了無數的奇跡，接下來也會是一樣。我是德國人，凱澤斯勞滕這支球隊我知道，雖然他們過去也曾經很輝煌，但是他們沒有足夠的潛力，就算這個賽季他們能夠取得很出色的成績，將來也一定會出現成績滑坡的。如果有其他德甲球隊來找我，我一定會選擇其他的球隊，可是現在我沒有選擇，我只是想回到德國，那裡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
蕭明發現自己硬不起來，重生之後他的性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過去那個在金融市場上殺伐果斷的蕭明已經逐漸的消失了，選擇的他反而會經常的心軟——除了在球場上對抗的時候還能夠找到過去的那種強硬心態之外，他在對待球員的時候總是不忍心傷害他們——這種性格讓他留住了不少球員，可是也不可避免的無法留住原本能夠留下來的球員。
「如果我不同意你轉會的話，你怎麼辦？」蕭明硬著心腸說。
「老闆，你當然可以這樣做。」巴拉克攤了攤手，苦笑著說：「而且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怨恨……實際上這次的事情，錯在於我，不管是老闆你還是俱樂部，都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大家……可是，我實在太想回到德國了，也許像我這樣的人，並不適合做一個職業球員吧。」
蕭明無語的看著巴拉克，他實在不能想像印象中那個頑強、堅硬、強壯的巴拉克會有這樣無助而脆弱的一面，難道是自己提前把他從德國帶到了英國的原因？看著巴拉克這個樣子，蕭明開始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冰封起來的心又開始慢慢的融化。
他還想做最後的努力：「你確定你去了凱澤斯勞滕能夠打上主力嗎？現在凱澤斯勞滕的核心是斯福扎，他和你的位置差不多，而且球隊核心是不需要替換的——就算雷哈格爾再看好你，也不可能讓你取代球隊核心地位的——他們這個賽季剩下的比賽都很重要。」
「雷哈格爾告訴我，凱澤斯勞滕的現在屬於斯福扎，而將來，則屬於我。」巴拉克看著蕭明，慢慢的說。
「那他們能夠拿出多少轉會費？我不認為德甲球隊肯在轉會費上砸出多少。」蕭明直截了當的說：「這樣說吧，我也是把你作為未來核心而培養的，雖然現在萊頓東方的核心是金克拉澤，可是將來一定屬於你——如果太少了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人的。」
巴拉克笑了起來，他知道蕭明已經鬆口了：「那就是凱澤斯勞滕方面的事情了，不是嗎？我記得哈克比他們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他們是絕對不會幫著新東家對萊頓東方施加壓力的——我也不會，如果凱澤斯勞滕出價不令你滿意的話，那麼你就不答應好了。」
蕭明長吐出一口氣：「成！這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蕭明不認為凱澤斯勞滕會拿出太多的轉會費來用在巴拉克的身上，一來德甲除了拜仁慕尼黑之外，似乎都沒有花大價錢買球員的傳統——他們相當的注重收支平衡，多特蒙德以前奢侈過，不過現在他們的財政也開始出現問題了。二來巴拉克在歷史上轉會的身價一直都不高，就連從勒沃庫森去拜仁的身價也不過是兩千一百萬馬克，折合歐元不過七百多萬，現在的凱澤斯勞滕能夠出多少錢買他？
蕭明現在已經決定放棄巴拉克了，畢竟一個已經不想再留在英國的球員強行留下來也是白搭，更何況現在的巴拉克遠遠沒有歷史上他巔峰時期那樣出色，他走了是個巨大的損失，但是並不是不可彌補的——實際上巴拉克是在勒沃庫森成長，在拜仁真正成為一流巨星的，英格蘭足球和德國足球的氛圍並不相同，蕭明並不能夠確定讓巴拉克留下來，他還能不能夠成為歷史上的那個德國巨星。
只不過放棄歸放棄，要是凱澤斯勞滕開個白菜價就想帶走巴拉克，那蕭明是絕對不幹的，現在德甲的名氣不會比英超小，一個德甲球隊要是不能出個讓他滿意的價錢的話，別說球迷了，蕭明都不能原諒自己。
不過蕭明忽略了的一點就是，既然他已經將巴拉克帶到了英國，歷史既然已經改變了，那為什麼凱澤斯勞滕就不能作出改變？
蕭明更不知道的就是，在凱澤斯勞滕這個賽季出色成績的刺激下，當雷哈格爾認為球隊還需要補充新鮮血液的時候，凱澤斯勞滕俱樂部並沒有任何的吝惜，他們給雷哈格爾提供的冬季轉會費相當的充足，而雷哈格爾則將興趣全部放在了巴拉克的身上……
而現在馬克和英鎊的匯率差不多是二比一，現在的德國球隊，絕對算不上窮……
凱澤斯勞滕方面第一次的開價就讓蕭明感受到了他們的誠意——八百萬馬克，約合四百萬英鎊，再加上二次轉會百分之二十的分成，對於一名年輕球員來說，這樣的價格已經足夠算得上是高價了。
蕭明並不滿足——一個哈克比他都賣了五百萬英鎊呢！難道巴拉克的身價還不如哈克比？開什麼玩笑！可是他需要直面一個事實，那就是哈克比如果是去國外的話，他的身價絕對沒有這麼多，英格蘭俱樂部在買本土球員的時候一直是比較捨得花錢的，英格蘭球員的身價也往往顯得虛高，而在這幾個賽季中，巴拉克的表現還未必有哈克比搶眼。
最終經過拉鋸戰一般的談判之後，巴拉克的轉會費定格在五百萬英鎊，再加上二次轉會的百分之三十分成——這個價格雖然依舊不能讓蕭明滿意，可是蕭明也知道，他大概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買主了。
本來蕭明想要讓凱澤斯勞滕搭上一個克洛澤的，可是在查閱了凱澤斯勞滕本賽季所有的一線隊包括青年隊的球員資料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克洛澤的名字，也不知道這個頭球殺手現在還在哪個德國鄉下球隊踢球，蕭明也只能作罷。
不過蕭明並不甘心就這樣放走巴拉克，在派出手頭兩名轉會部門的工作人員去德國和對方正式簽約的時候，他特地打電話叫來了首席球探羅尼.蓋爾，讓他跟著去德國玩一圈。
「羅尼大叔，這幾年你也辛苦了，接下來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情，我給你放一個星期的帶薪假，你跟著去德國玩一段時間唄，路費開支什麼的俱樂部都給你包了……順便在凱澤斯勞滕附近找找看有什麼什麼好的年輕球員，德國球員紀律性強，充實一下我們的青年隊也好嘛。」蕭明打著哈哈對蓋爾說。
不過他這話也是實情，萊頓東方的青年隊這幾年對一線隊的貢獻也就是丹尼爾和珀斯兩個防守球員，其他的年輕球員實力普遍不行，就連之前被俱樂部看好的另外一名青年隊的領軍人物，中場保羅.特裡也因為達不到一線隊成員的要求，而在青年隊合同結束之後被萊頓東方解約了——這個消息蕭明只是瞟了一眼就沒有在意了，不過後來卻成為了他最後悔的一件事，如果當時蕭明能夠注意到約翰.特裡是保羅.特裡的弟弟的話，那麼通過他哥哥的關係說不定可以把在這個賽季進入切爾西一線隊，卻一次出場機會都沒有撈到的約翰.特裡給挖過來，因為特裡一直到2000-01賽季才逐步的在切爾西打上主力，可惜蕭明卻忽略了這一點——當然這已經是後話了。
儘管日益擴大的球探系統搜羅到了一批比以前實力要出色的年輕球員，可是在各大俱樂部已經把年輕俊才搜刮得差不多的情況下，這一批球員整體水平也只能算是平庸而已，至少蕭明沒有看到一個讓他覺得眼熟的名字，在這種情況下，也許去國外是一個好主意。
蓋爾很快就同意了，一來他也想出去看看國外的風光，好好的休息一下，二來他對現在萊頓東方青年隊球員的個人能力也不太滿意，要是能夠在德國找到一個值得培養的球員的話，這一趟就不會白費。
萊頓東方和凱澤斯勞滕談妥了價格之後，巴拉克的轉會將在98年1月1日德國冬歇期轉會市場開放的時候進行。
隆巴多傷了，巴拉克走了，萊頓東方的中場一下子就去了半壁江山，幸虧對此蕭明早有準備，墨菲這半個賽季以來打的比賽明顯增多，他在中場中路的表現雖然不如巴拉克那樣可以覆蓋全場，但是在進攻方面他起到的作用甚至還要大一些——至少他在任意球上對球隊的幫助就比巴拉克來得大。
可是這樣做了之後，新的問題就又出現了——原本在隆巴多受傷之後，蕭明是打算讓墨菲來取代他的位置的，現在墨菲要去打中路中場的位置——能夠打右中場的球員就只剩下了年輕的西蒙.戴維斯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新引進一名中場就成了當務之急。
「幸虧現在進攻球員比防守球員要多，不會那麼麻煩。」蕭明喃喃自語的說，然後開始哀歎起來：「看來這個聖誕節，老子要在外面一個人過了……」希爾頓還沒從國內回來，轉會部其他成員能力和威望都差了點，這次他看中的這個人，沒點本事還真弄不過來。
這時候蕭明開始檢討自己這幾年引進球員方面的思路問題，這兩個賽季以來他買的球員不少，進入英甲第一個賽季他買了八名球員，第二個賽季他買了六名球員，可是這些球員中除了隆巴多和列農是成品，海皮亞、雅斯克萊寧、芬南、菲利普斯和墨菲算是半成品之外，其他的球員都屬於年輕的，潛力大卻暫時不能發揮出來的球員，導致球隊一線隊的成員不少，但是主力球員卻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傷了誰都會出現大問題，只能臨時買球員，年輕球員需要出場機會，卻不能夠保證穩定而持續的發揮，這樣就形成了一個怪圈。
「看來下個賽季要是進入英超的話，得買進幾名當打之年的好球員了，不然的話手裡握著一把小牛也沒什麼用，現實的足球比賽畢竟不是遊戲，有小牛就有了一切——再說了，就算是遊戲中，除了小牛和妖人之外，也需要幾個神級人物才能取得好成績呢——當然了，作弊除外。」蕭明若有所思的想著。
聖誕節過後的一天，蕭明從丹麥回到了倫敦，和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名身材高大滿頭金髮的英俊男子。
耶斯佩.格倫夏爾，丹麥二十三歲以下國家隊成員，身高一米八七，速度奇快，差點就去當了一名短跑運動員——能夠打兩個邊前衛以及攻擊型前衛，從丹麥聯賽球隊奧爾堡轉會而來，身價四百萬美元。
一名沒有入選過丹麥成年國家隊的球員按照道理來說是不會有這麼高的身價的，可是這次蕭明卻面對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荷甲霸主阿賈克斯也看上了這名丹麥球員，在蕭明抵達丹麥的時候他們派出的轉會部成員幾乎是同時到達的，作為荷甲霸主，他們的吸引力自然大得多了，如果不是萊頓東方方面顯得更為重視，主席兼主教練親自出馬，而給出的轉會費也比阿賈克斯方面能夠拿出的最高費用三百五十萬美元多了五十萬，格倫夏爾未必能夠這麼順利的來到萊頓東方。
這次蕭明可是軟硬兼施，先是承諾了這半個賽季的主力位置，然後給出的個人待遇也比阿賈克斯方面要好，再加上下個賽季能夠參加比荷甲高出一籌的英超比賽的誘惑，終於說動了這名能夠打前場多個位置的邊路快馬加盟萊頓東方——這也算是托了博斯曼轉會法則的福，在博斯曼轉會法則開始之前，荷甲的吸引力可一點也不比英超小，可是博斯曼轉會法則開始實行之後，荷甲球隊就已經開始逐步淪為意英西德四大聯賽的兵工廠，哪怕是荷甲三強也是如此——不少去荷蘭踢球的東歐北歐球員都是打著借助荷甲聯賽為跳板的心思，現在既然能夠直接來英國，半個賽季之後就有可能打英超，這才是格倫夏爾選擇萊頓東方的真正原因，而不僅僅因為經濟上的因素。
在蕭明和格倫夏爾抵達倫敦的同時，希爾頓也帶著孫繼海來到了倫敦——萊頓東方新的右路走廊就此開始成型。
不過讓蕭明更高興的不光是這件事——去德國的蓋爾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他在凱澤斯勞滕附近的一個處於德國第七級別聯賽的球隊迪德爾科普夫的青年隊找到了一個不滿十九歲的年輕前鋒：「雖然他十九歲了還在第七級別球隊的青年隊裡混，可是這傢伙身體力量速度都很出色！別的不說，我們青年隊裡沒一個前鋒能比得過他……」
「什麼名字？」蕭明沒想聽這些，他要聽的只是名字。
「米洛斯拉夫.克洛澤，是波蘭移民，不過擁有德國的國籍，將來就算在一線隊出場也不會有什麼問題……」蓋爾回答說。
「行，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帶到倫敦來……我想代價也不會太高吧？」蕭明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英明了，克洛澤沒在凱澤斯勞滕，那麼說不定他就在凱澤斯勞滕附近的某個小鎮踢球——事實上不少球星都是從這樣的地方走出來的……
不過如果不是蓋爾這樣擁有一雙老辣的眼神的球探的話，恐怕也不會這麼快就找到這個傢伙……
聖誕節過後的第二天，也就是27號，萊頓東方召開了新聞發佈會，除了宣佈德國中場巴拉克轉會凱澤斯勞滕之外，重頭戲就是宣佈兩名新援的加盟。
來自中國的二十一歲右後衛孫繼海拿著二十七號球衣，來自丹麥的二十一歲中場多面手耶斯佩.格倫夏爾拿著三十號球衣，兩人在聚光燈下笑得很開心。
和他們比起來，萊頓東方青年隊從德國簽下一名年輕前鋒的消息被所有人都忽略了。
孫繼海在過去兩年內參加了中國國家隊所有的國際a級比賽，包括96年的亞洲杯和97年的世界盃亞洲區預選賽的小組賽和十強賽，他的勞工證辦得很順利，而丹麥則是十五個歐盟國家中的一個，所以儘管格倫夏爾不是丹麥國腳，他也能夠順利的在英甲聯賽中上場。
看著兩個拿著隊內最大號碼的球員，蕭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發現自己的運氣還算不錯，雖然傷了兩名絕對主力，可是卻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彌補上他們的空缺，同時孫繼海和格倫夏爾的技術特點都已經很成熟了，而且他們兩個屬於特點很鮮明的球員，來了就能用，不需要太多的磨合就能夠發揮出他們的實力。
蕭明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萊頓東方又打了一場聯賽，主場迎戰狼隊——這支上個賽季英超資格有力的競爭者這個賽季成績出現了滑坡，一直在十名左右徘徊，儘管有進入前六的希望，卻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以萊頓東方現在的狀態，哪怕是缺少了三個絕對主力，也有能力在主場擊敗他們。事實上在沒有蕭明指揮的情況下，麥克唐納終於率隊拿下了一場勝利，菲利普斯的兩個進球幫助萊頓東方拿下了對手。
接下來的一輪聯賽是在一天之後的二十八號，這場比賽兩名新人當然不能上場，不過新年之後的兩場杯賽，則是他們展現自己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