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五章母豬生象 文 / 敏行
年，過了春節，玉泉村許許多多年輕人不外出打工了田地。他們這八十後一代人，沒有幾個會種田的，都是初高中畢業就全國跑，打工掙錢。有的笨一點幹起了苦力，打石頭，抗大樹；有的伶俐一點，到一個廠學幾個月手藝，賣一點技術，比如鐵器拋光，做衣服，車鞋面等。他們年少出門，最初幾年錢都胡亂花費了，稍大娶媳婦又是一大筆開支，都沒有存下幾分錢。出門在外有時錢的確掙到了些，可是花銷也大，來往路費等，沒有錢是正常現象。有錢就值得玩味了，也許他這人吝嗇，不愛結交朋友，所以能夠存下些錢；更或者這人做不正當生意，攔路搶劫，偷盜等。當然也不可否認，有些人有點子，能夠做大買賣，但是這樣的人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不懂可以學，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女人從來沒有生過孩子，但是照樣能夠生養孩子，諸葛亮開始是個農民，照樣能夠做軍師。他們年輕人有的是熱情，有的是力量。十八後生打破石山，他們早過了十八歲了，但是熱情沒有減輕多少。嘴角無毛，辦事不牢，他們嗤笑比他們更年輕的人，的確他們在江湖滾打多年，沉穩了許多，楊帆這個大學生的閱歷也比不上他們混江湖的。
年輕的小伙子們，在地裡搗鼓，要種植苦菜公。干的熱火朝天，汗流浹背了，面上卻洋溢著微笑就跑到隔壁地裡，找人聊天，唱歌。
歌聲嘹亮「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岸上走，恩恩愛愛……」
這是一件奇異之事，玉泉村何時這樣熱鬧了，年輕人往年一過年便就四處飛奔，跑到大都市裡掙錢，有得甚至不回家過年的，僅僅留下那些老弱病殘的。隔壁村相互嘀咕，一打聽，原來整個玉泉村都要種植苦菜公，掙大錢，奔向小康，奔向現代化。「有病，就會異想天開。」隔壁鄰村不知情的人，如是地議論道。
整個玉泉村熱熱鬧鬧的，時時都能夠見著人影，姑娘們，小伙子們，臉上蕩漾著微笑，那是幸福的微笑。相互見著，「嗨，你好，你這個懶鬼，臉還沒洗吧。」「我怎麼沒有洗，大年夜我就洗了，今天還才初五呢，過了十六再洗。」
問什麼是幸福，大概就是這樣吧，人人都熱情，人人都可以打招呼。有時鬧點小矛盾，吵吵鬧鬧，不幾天就又和好如初了，誰也不會記恨誰的，這也是一種快樂。除非那些心眼太小，老是想不開的人，那樣地人也恐怕永遠得到幸福。
楊帆感覺到幸福，卻又提心吊膽的，這玉泉村的熱鬧的幸福或許是他帶來地，但是他不希望毀滅眾人的希望，打擊他們的信心。他再三地勸大家聯繫買家，找好苦菜公地銷售渠道，不能瞎干盲干。眾人就是不聽，他們自認為買家會上門的，你看前幾家人種植的苦菜公，好多人排隊買菜，有的還求爺爺告奶奶的，生怕主人不買菜給人家。自然不怕銷路問題。
楊帆極其無奈，也不得不操心一點，找小董商議，拓展外省市場，可是心急如焚也於事無補啊，飯需要慢慢吃，人不能夠一下子長成胖子。外省市場的確不是那麼好拓展的，小董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也僅僅簽下一百畝地的苦菜公合同，這也是看在楊帆地面子上，還有冬天產出的葡萄份上（下章會提及）。
縣裡能夠吃下一百畝地的苦菜公銷售，但是還有一兩百畝地的呢？果然，在節骨眼上出了問題。
眾人僅僅有幾家和人私自簽了合約。早先把苦菜公賣了出去。大部分人眼巴巴地等待楊帆給他們解決問題。
楊帆迫不得已叫縣城地飯館食府。與村裡大部分簽了合同。可是還是有一百來畝地地苦菜公急需解決。疾患成災了。
等啊等。等地花兒都謝了。就是那麼零星地幾個人跑到玉泉村簽合約。還是少少地數量。難道蔬菜成熟了。才跑到大街上去叫賣嘛？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這邊苦菜公長勢喜人。但是卻成了催命符。叫楊帆一個頭兩個大。四處聯絡人員。叫人上門看菜。這才解決了難題。
苦菜公成熟地季節。村裡人眉開眼笑地只等坐地收錢了。想一想那一摞一摞地錢。是多麼高興地事情啊。
但是。簽訂合約地甲方。見苦菜公不如去年銷售那麼旺盛。地確瘋狂過後是低谷。哪一家人沒事整天吃苦菜公地呢。於是甲方搞起了兩面三刀地事情。口裡諾諾地。但是就是不來村裡運菜。他們希望苦菜能夠降價。合同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地。難不成老百姓還能夠出地起錢打官司不成。即使不毀約。難不成還不可以壓價麼？
幾家人不見收菜地人，盼星星盼月亮，就是不見，他們整天到楊帆家裡訴苦，希望楊帆
意，楊帆自然無能為力啊，他可有解決一兩畝地的幾十畝，如何能夠解決的。他們不依不饒，臭罵楊帆盡出餿主意，搞的全村人都人心惶惶的。
楊帆心裡也不好受，心說，叫你們一家人種一畝地，你們就給我種兩畝地，我能夠怎麼樣。原本計算好了，村裡四百戶人家，最多也就兩百兩戶種，一戶一畝，也就兩百畝，這樣的計算也是恰當的，村裡果然才兩百來戶。但是沒有算到，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兩百來戶人家，幾乎每戶基本種了兩畝地，有的更過分直接種了三畝地。楊帆打算不提供種子，也說明了他只管一畝地的銷售，其他的自個去，但是人厚顏無恥，說一套做一套，苦口婆心地求到了種子，偷偷種了好多畝地。秋林與庚花就是其中的兩家人，種了六畝地，也正是他們的地裡苦菜公合同被毀約了。
庚花是個大老粗，罵人的話不堪入耳，罵簽約合同的甲方，罵楊帆，一句話：不得好死，路死路埋。
楊帆七竅生煙，但是出了這等事也不得不解決，於是孤身一人去了縣城，找找張文嵐，看是否能夠銷售一些苦菜公。
卻說庚花找不到楊帆，心裡灰心喪氣地，苦菜公已經快要成熟了，別人的苦菜公自然不用愁，能夠銷售的出去，而她又沒有親戚朋友，找不到出路。賣不出去，就當把菜餵養牲畜了，自家那隻母豬快要臨產了，正是吃蔬菜大米的時候，就把苦菜公收割了許多餵養母豬。
就在楊帆叫來張文嵐的時候，告訴庚花家苦菜公不用愁了。但是庚花的母豬下了一窩小象，這如何是好。
一個村裡都轟動了，去圍觀小象，只見每隻「小象」約25米長，通體紅潤，頭部兩隻大耳朵，最明顯的就是那個長長的鼻子，有六七厘米長，上翹到腦門，鼻子底下的嘴嚴重殘疾，蹄子也跟象腳差不多，外面還包了一層銀色的趾甲狀透明物。
象鼻子太長，不會捕食，餓的奄奄一息。庚花養母豬下小豬，賣出去，一年也能夠撈到幾千塊，是家裡經濟主要來源，現在下了一窩小象，如何能夠賣出去。她哭天搶地的，痛不欲生，直罵楊帆，說是苦菜公有毒害，餵了幾頓母豬，就下出這種玩意來，那人吃了不是更加有毒了嗎。
眾人也沒有多少見識，就懷苦菜公有毒害，怎麼飼養母豬幾頓，便下出耳朵大，鼻子長的玩意來呢，那是什麼怪物，難道是妖怪，庚花一家人即將要遭殃了。
楊帆一一耐心地解釋，說母豬下象，由於變異的緣故，估計母豬以前飼養不當，造成了下象的結果，不會是苦菜公飼養的原因，大家要明白，就最近幾天吃苦菜公，就能夠下出大象來，怎麼可能呢，勸庚花不要蠱惑人心了，不然她們一家的苦菜公沒有人要了。
原本不依不饒的庚花，聽完苦菜公有了著落了，連滾帶爬地站立起來，三畝地的苦菜公可是二萬多塊啊，一窩小豬十幾頭，也才二錢來塊錢，她這個賬還是算的清楚的。庚花站立起來，破啼為笑，兩行眼淚在風中也有了光彩。不過看著豬圈裡的小象，又是傷心，也有點恐懼，害怕是不祥之兆。
這時族長顫顫巍巍地過來了，說道：「狗生獅子豬生象，乃是家裡出大貴人的吉兆。庚花你家將要出貴人啦。」
村裡還有誰能夠見識世面如此之多嗎，眾人佩服他，也信任他，族長說出的話豈能有假？於是眾人紛紛祝賀庚花，即將要大富大貴了。庚花聽了笑得牙齒的像花朵一樣，光彩亮麗。
張文嵐居然能夠銷售一百來畝地的苦菜公，他在其他的大都市裡開有好幾個超市，小小的一百來畝地算不了什麼。
楊帆自然感恩戴德，牢牢抓住張文嵐這顆救命稻草，把一些零碎的合同清理了出去，誰叫他們到現在還不見人影，明顯是想違約。既然這樣，讓誰掙錢不是掙錢呢，不如優惠張文嵐與華聯和綠柳居食府。下半年專門供這三家人，其他的人靠邊站。
與庚花商量好合同的事情，楊帆原本不想多呆，覺得庚花這人太過於世故，也太過於無情無義。可是回頭一瞧豬圈，發現豬圈裡的兩隻小象動了一動，還沒有死。楊帆神思一轉說道：「庚花，你的小象賣給我吧，你也養不活，只有我能夠養活它們。」
「這是真的嗎，我不會多要你的錢的，就像小豬的價錢賣給你好了。」
楊帆笑道：「那要感謝你了，那我把小象領走了，錢一會兒給你。」（一夜碼字三更，彌補我段更一天的過錯，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