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3章 艱難的選擇 文 / 晴了

    第143章艱難的選擇

    「失禮失禮了，貧道著實沒想到那逆徒實在是頑劣至斯，現在被貧道狠狠地責罰了一頓，正關在觀中暗室裡思過，唉，都怪貧道一時大意，願是想幫道兄一把，竟然惹出這麼一樁事端來……」袁神棍的聲音傳來了，就在這一刻，宮女姐姐微微一震，抬眸望著我，目光之中的喻意我雖然難以看出，還是回給了宮女姐姐一個肯定的安慰眼神，別怕，一切，都有本公子擔待。

    灰袍，黑髮，長眉，不知道年齡的白臉出現在門口，一瞧見躺在榻上哼哼嘰嘰的我，刷，臉上立即掛上了悲容：「道兄，貧道……貧道晚來一步啊！」靠，這貨啥意思，本公子還活得好好的，輪不到你來這哭喪，嚇得本公子體力全復，趕緊伸手攔住這貨。

    「道長這是想幹啥？在下還沒嚥氣呢。」氣昏了頭了都，張嘴就是這句，一屋子人目瞪口呆。「嗯？」袁道長眨巴眨巴眼，很是無辜的表情，靠，怪不得，原來閒雲那小八王蛋的表情怕是就跟這老貨學的。

    「這位袁道長，深夜打擾了您，著實是我一家的罪過，不過，我兒今個自服用了道長的丹藥之後，便腹瀉不已，故爾才厚顏相詢。」娘親暗中掐了我一把，把我按回榻上，端坐在前微微一禮，有禮有節地道。

    「實在是，貧道那劣徒，唉……」袁大師很是痛悔地跺跺腳，抬起了臉，很懊悔的樣：「原本老夫實是好心，取了丸清油去膩、可活肌壯體的丹藥與道兄，可曾想，我那徒兒……」

    「道長還是喚晚輩房俊便可，道兄之稱實在受之不起……」虛弱。但還是得保持警惕，這貨能從隋朝活到現在，怕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誰知道他這麼稱呼我會有啥子企圖。另外咱總算是明白了，是那小王八蛋干的，氣的本公子七竅生煙了都，小傢伙，看本公子到時候不扒了你的皮風乾了等過年。

    「貧道不敢。道兄之才，貧道敬佩，豈能以俗名喚道兄……還請道兄服下此物，可解那腹瀉之苦。」袁道長很執著，對我要求他改變稱呼地說法充耳不聞，引得屋裡屋外的一干八卦人士眼冒精光，若不是娘親在屋子裡鎮著，怕是這些傢伙都想拿筆來記錄了。？一隻手掌在我眼前攤開。一枚青黝黝的丹藥出現在掌心，抬眼角，對上的是袁大師那張很是誠懇的臉：「這枚丹藥還望道兄服下，可即止腹洩之厄。」

    俺爹也不知道啥時候進來了，很好奇地目光打量著這位袁天罡大師。娘親迎了過去，夫妻倆小聲地嘀咕著什麼，看本公子的眼神都有點那啥，總之很奇怪。

    「你確定？」很疑惑的語氣和眼神。誰知道這貨會不會拿的是什麼神奇小藥丸。袁大師似乎想起了什麼，再從懷中掏出了小玉瓶，再倒出一丸，倆，一模一樣，滴溜溜地圓，一樣的顏色。

    「道兄若不放心，貧道就吃一丸。」袁大神棍臉面有些不愉地道。

    「別！都留。我想想……」咋辦？很害怕，這老貨竟然給了我一道該死的選擇題，想起了閒雲那小王八蛋曾遞給我的倆丸綠油油的小藥丸，太心有於悸了。

    手伸向左邊，偷偷抬眼角瞧這貨，沒反應？移往右邊，靠，也沒反應。急眼了。兩丸都抓上手。「道兄小心，這東西可不能吃多了。」袁道長嚇一大跳。趕緊道。

    「哦，」閉眼，點兵點將，就當是俄羅斯輪盤賭了。匡，丟了一丸進嘴，一口鹽糖水送了下去，砸砸嘴，沒啥味，閉著眼睛感覺了半晌，咦？感覺肚子裡暖烘烘的，舒服多了，看來，這玩意不是閒雲那小王八蛋給的假藥。

    「多謝道長了……」長長出了口氣，朝這貨拱拱手，雖然很鬱悶，可是人家都上了門來親自送藥道歉，咱再斥責，怕是也說不過去。一扭臉，宮女姐姐很神奇的消失了，綠蝶眨眨眼，朝邊上擠擠，哦，明白了，宮女姐姐回房了，這樣也好，免得袁大師突然發神經叫女皇帝啥地，趕明兒，怕是那心硬如鐵，任何敢擋住李氏皇朝去路的東西都會趕盡殺絕的李叔叔直接來抄家了都。別說娶公主媳婦了，娶母豬都要先穿越或者投胎才有機會了。

    這時，已經憋著不說話多時的父親走了過來，朝著這位袁大師拱手道：「老夫有一事不明，還望道長指點。」

    「房大人儘管說，貧道當盡力解答就是。」袁天罡也趕緊回禮，倆人客客氣氣地坐在榻上，俺娘揮退了房中的閒雜人等，綠蝶也在我地眼神示意下，撅著小嘴一臉不情願地出了房門，看樣子，這丫頭對袁道長很好奇，很可惜，不是所有的八卦能輕易獲得滴。

    娘親坐到了我的床榻前，摸摸我的腦袋，斜著眼角看父親與袁天罡大師。

    「房某有一事不解，道長乃是我大唐……」老爺子地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本公子體質受創，害的咱現在聽力也受到了限制，失敗！

    「臭小子，那位袁道長為何喚你道兄，一五一十的給為娘招來。」看樣子，娘親也放棄了偷聽的企圖，轉而把目標落在咱這個病人身上。「也沒啥，孩兒就是教袁道長耍了套拳而已……哎呀娘你怎麼又敲我，孩兒可是病人。」

    娘親笑著直咬牙：「臭小子，整日裡就知道整些個歪門邪道去胡弄人，往日裡娘親也不計較罷了，現下可好，竟然胡弄到那袁天師的頭上，你不活了你還？活該拉了一夜，讓你吃點苦頭也才能長點記性。」

    「什麼話嘛，孩兒什麼時候胡弄人了……」很不滿意娘親對咱的看法，娘兒倆在這邊小聲地搏著嘴勁，時不時扭頭看看跟父親談得很是相得的袁大神棍，很奇怪，這貨咋就這麼多話捏？

    「呵呵呵，如此，那老朽也不為自家的孩兒謙虛了。」老爺子與袁天罡地談話告一段落，拱手為禮，乾咳一聲很嚴肅地扭頭看我：「俊兒，你那套太經拳經從何處習得？」

    「孩兒日日晨練，春夏秋冬之變遷、四季的變化暗合天道輪迴至理，孩兒這是悟出來的。」很厚臉皮地換上了真誠的目光，恭順的表情。老爺了撫鬚細查半晌，似乎拿捏不住咱的破綻，方才和緩了表情，想來，老爺子也覺得自家的孩兒比較實誠，不會騙自個，放心了。回首與袁道長一笑：「想不到這孽子……」

    「房相過謙了，我與道兄甚是相得，道家至理，已然被道兄化入太極拳經之中，今日貧道能得道兄相授，實乃幸事爾。」倆老漢相互吹捧，娘親眨巴眨巴眼，很訝然的盯著我。

    「嘿嘿，娘親這回可信了吧？」很得意地朝娘親擠擠眼，換回了一個暴栗：「得意啥，哼……」唉，什麼人嘛，讓咱驕傲下也不成嗎？

    「現在道兄感覺可好些了？」袁道長走了過來，很殷切地態度。這一次坐起來沒剛才費力了：「好多了，對了，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道長指點，你那徒弟閒雲給在下吃地到底是什麼玩意？」

    「這個……」袁天罡略略猶豫了下，無奈地苦笑道：「我那劣徒閒雲，常隨我練製丹藥，可這孩子，卻不按常法，時常忽發其想，增減配方，還常以觀內的道士們試……咳咳」袁天罡地白臉有些發紅，很羞愧，看樣了，對自己徒弟也很無奈：「唉，今日道兄，便是著了我那徒兒的道，待我回去，一定嚴加訓斥，只望道兄保重，切莫……」眨巴著眼死死盯著我，意猶未盡，欲言又止。明白了，袁道長是怕自己的徒兒惹惱了我，生怕我一怒之下，不再把太極拳經傳授於他。明白了他所想。

    我站了起來拱手回禮，正容朗聲答道：「此等小事，不需掛懷，那太極拳經在下既說與道長切磋，自然不會收回，日後，還要靠道長將這房氏太極拳發揚光大，振我道教……」表情沉重，目光堅定。

    娘親與爹爹很為有這樣一個不因一已之惡而做事待人的好兒子感到驕傲。我站在門口道，很友善地與袁道長道了別，臨了，滿意而歸的袁大師還一個勁地叮囑，待我身體恢復了，一定要去他，繼續切磋道法云云。本公子咬著牙獰笑，一定去，小閒雲，等著本公子把你扯成白斬雞涼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