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大亂 第一章 再回青石鎮 文 / 吳昊森
第一章再回青石鎮
隨著上官玲兒和紫月的接近，前面的人群漸漸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分開，幾人暢通無阻地走進客棧，五六張桌子整潔的擺放在大廳，卻只有靠角落的一張桌子坐著客人。
好事的人群不但沒有散去，反而在客棧門口圍聚了更多看熱鬧的人。
她背對著眾人，一身白色的衣裳勾出動人的曲線，一頭青絲直垂在腰間，簡單的用白色絲綢紮著，頭頂插著一支髮釵，髮釵末端用鏈子連著一大一小兩顆珍珠，這種搭配不但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俗氣，反而還讓人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身旁站著個丫環打扮的人。
謝雨在看到背影的瞬間，整個人傻呆在了原地，眼睛直愣愣地望著前方的背影。
「姐姐，我能坐在這嗎…？」上官玲兒的聲音如春風拂面般吹過，讓聽著的每個人都覺得十分舒坦，「當然，兩位妹妹隨便坐。」白衣女子的絕色容顏上浮出淡淡的微笑。
「不知姐姐該如何稱呼…？我姓上官，大家都叫我玲兒，她是我的好姐妹紫月」上官玲兒淡淡的聲音飄出，讓圍著客棧的人群炸開了鍋：「竟然是上官大小姐。」
紫月和白衣女子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你就是他們口中提到的上官大小姐…？」在看到上官玲兒微微點了點頭後又說到：「這兩天我聽到不少人提起你，說起到巧了，我和這位妹妹同姓，單名一個：雪」
三人不再說話，靜靜地坐在桌旁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對方……
天羽幾人十分知趣地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發現謝雨任然兩眼發直地望著白衣女子的背影，鵬毅在一旁打趣到：「你看大哥沒出息的樣子，才看到人家的背影就呆成了這樣，如果朝他笑笑，不知他會怎樣…？」「就是，你看我的定力多強。」天羽在一旁自吹到，「阿彌陀佛…所謂色即是空，只要心中無相，萬般皆是空。」小和尚信手捏來皆是佛語。
「等等，那個白衣女子剛剛說什麼…？好像說她和紫月是同姓，單名一個雪。」天羽思考著，天羽和鵬毅兩人猛地喝道：「紫雪…？不是…不是大哥…」兩人齊齊望向謝雨。
此時的謝雨見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心情激動得就可想而知了，本想立即上前和紫雪打招呼，但三個女孩子坐在一起，談得甚是投機，冒然前去又擔心自己很失風度，輕歎了一聲：「或許別人根本就沒記住我這個人，讓人誤會是登徒浪子就慘了。」激動的心情瞬間平淡了許多，謝雨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瀟灑，向天羽幾人坐的地方走去。
「小二，來兩壺酒。」謝雨輕喝道，天羽和鵬毅兩人對視一眼：「今日，大哥有點反常啊。」
天羽小聲地問道：「不上前去一親芳澤…？」謝雨順勢接過小二盤中的酒，給天羽和鵬毅兩人倒了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不住地感歎到：「好酒，好酒…」
天羽和鵬毅兩人小心翼翼、再三確定謝雨不是刺激過度而失常，才放心下來，三兄弟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酒來，小和尚神情淡然地看著這一切，佛心當真十分堅定。
紫雪、上官玲兒和紫月經過短暫地打量對方後，都為對方的美麗而感到心驚，紫雪成熟嫵媚，一顰一笑都勾人心魂，紫月嬌小可愛，清純，如一支在風中搖曳的荷花，上官玲兒介於紫月和紫雪間，即有成熟嫵媚的面貌，又有一顆清純的心，淡淡典雅的氣質讓上官玲兒更顯高貴。
「聽說姐姐前幾日才來到青石鎮，就一直住在這家客棧中…？」上官玲兒關心地問道，三人經過短暫的沉默，似乎一下變得十分親密起來，言談舉止間如多年的姐妹般，這一幕讓天羽瞠目結舌，心中想到也許上官玲兒和紫月也是如此的吧！
「嗯…沒什麼事，打算在這小鎮上停留兩日就走，誰知今日遇上了兩位妹妹。」紫雪的聲音如道道魔音，勾人心魂，上官玲兒低頭想了會兒：「不如姐姐和我們回我上官家住，如何…？」紫雪剛想開口，紫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姐姐不是無心和我們結識吧…？」
紫雪嫵媚地笑了笑，拉著紫月的手說到：「我去還不成嗎！」
另一桌的謝雨雖在和天羽、鵬毅兩人喝酒，但他也時刻關注著紫雪三人的談話，當聽到紫雪答應去上官玲兒家暫住時，雙眼猛地一亮，天羽等人自然也聽到了，微微低下頭、壓低聲音對謝雨說到：「看你表演了。」
謝雨、天羽和鵬毅三人相視神秘地笑笑，至於小和尚口中只會吐出：「色即是空。」
聽到紫雪答應，上官玲兒立即拉著紫雪的手：「我來給你介紹幾位我的朋友。」上官玲兒指著天羽和鵬毅說到：「他倆是紫霞門弟子趙天羽和鵬毅，大雷音寺小和尚，這位是……」
紫雪對著天羽幾人府了府身，打斷上官玲兒的話，說到：「我知道，他是逍遙閣的謝師兄。」謝雨站起身來把扇子一收，作揖到：「姑娘可好…？剛才本想上前向姑娘問好，可又怕在過唐突了。」
謝雨的心思怎麼可能瞞過冰雪聰明的紫雪呢！微微一笑說到：「有勞師兄費心了。」
「小姐…小姐……」客棧外突然響起了個急切的聲音，從人群中猛地擠出個一身淡黃色衣服的少女，一身侍女打扮。
天羽心中暗暗地想到：「是那家的丫環得失心病了…？」
一道白影在天羽眼前閃過：「菊兒，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上官玲兒拉著菊兒的手十分激動地說到，「小姐真的是你…？我在街上聽到人們議論小姐你回到了青石鎮，我只是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菊兒也十分激動，臉上笑開了花：「要是老爺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會十分開心的。」
上官玲兒急切地問道：「爺爺還好嗎…？」「好，就是時常想念你和姑爺。」菊兒的話剛落，眾人立即驚叫到：「姑爺…？」旁邊的天羽也只能無奈地笑笑，「妹妹你…？」紫雪不好意思也不知該怎麼問。
「咦……姑爺你也在這，菊兒給你問安。」上官玲兒剛想解釋，菊兒這時剛在人群中看到天羽，除了謝雨和紫月，大家都一臉驚訝地望著天羽。
天羽偷偷瞟了眼紫月：「這丫頭怎麼還是一臉笑意，難道她不喜歡我…？」天羽心中十分孤疑地想到。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起，上官玲兒的臉瞬間變得滾燙，即使隔著一層薄紗，眾人也能看到她如熟透了蘋果的臉。
「現在邀請大家去我上官家做客。」上官玲兒的聲音響起，大家自然都沒意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出客棧。
在路上，上官玲兒給大家解釋到：「我和天羽只是定了親，當初，天羽扔下我一個人跑了。」上官玲兒說完微笑著看著天羽，讓天羽尷尬不已，只能對著眾人乾笑兩聲。
紫月小巧的鼻子一哼：「玲兒姐姐這麼好的人還扔下她一個跑了，玲兒姐，走…我們不理他了。」紫月美目白了天羽一眼，拉著上官玲兒的手氣沖沖地往前走了。」
天羽心中直髮苦：「我當初跑還不是因為你。」
鵬毅同情地看了天羽一眼，一副我明白你的眼神看著天羽，有意無意走在紫雪身邊的謝雨想起了當初的情景，臉上流露出了濃濃的笑意，紫雪一雙美目緊盯著謝雨，露出淡淡地疑惑之光。
謝雨對盯著自己的紫雪小聲地說到：「想不想知道當日的內幕…？」天羽心中呻吟一聲，看到走在最後面的紫雪和謝雨兩人，心中暗罵道：「夫『淫』婦。」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上官玲兒家門口，頭頂上掛著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面寫著三個金燦燦的字：「上官府」大門用又厚又結實的木頭製成，門前面蹲著兩座威風凜凜的石獅子。
菊兒跑上前用力的敲著門大聲喊道：「大小姐和姑爺回來了。」
門猛地打開一條縫半顆花白的腦袋來伸了出來，朝天羽一群人看了看驚喜地叫道：「真的是大小姐和姑爺回來了啊，我去向老爺稟報。」說完轉身就想往屋內跑去。
上官玲兒踏出一步：「安叔，等等。」隨即又給眾人介紹到：「這是我家的管家安叔。」天羽認識，他就是當日主持比武招親的那個老頭，「小姐，有什麼吩咐啊？」安管家一臉疑惑地看著上官玲兒，「安叔是不是討厭玲兒啊，怎麼看到玲兒就跑…？」上官玲兒拉著管家的手撒嬌到，「呵呵…小姐是老夫看著長大的，只是想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爺。」安管家一臉慈祥地看著上官玲兒說到。
「爺爺在哪…？我現在進去找他。」
上官玲兒家的院子還真大，地上用平整的石頭砌成，兩旁栽著各種各樣的花，花香瀰漫在整個院中，院內還有一座小假山，魚兒水中歡快地在水中游著。
經過一座涼亭，上官無敵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他正在細心地修剪著花草，也許是嘈雜的腳步聲驚動了上官無敵，他緩緩地轉過身，一身紫色的長袍，兩鬢長出了不少白髮，歲月在臉上留下的痕跡似乎更加深刻了。
當他看清來人時魁梧的身軀猛地一震。
「爺爺……」上官玲兒再也忍不住飛撲進老人的懷中，老人虎目中噙著淚水，輕輕地拍著上官玲兒的背：「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眾人從老人簡單的言語中聽出了他對自己孫女的深深思念。
此刻，只有風靜靜地吹過院子……
半響……上官玲兒才離開老人的懷抱，老人仔細地打量了她一會兒才說道：「兩年多不見，我的玲兒更漂亮了啊。」「爺爺…」上官玲兒又害羞的直往老人懷中鑽去。
「哈哈…哈哈…」上官無敵爽朗的聲音響起，淡淡的憂傷也在笑聲中沖淡了。
「爺爺」天羽上前一步喊到，其實在天羽心中對上官無敵還是很有好感的，「哦，是天羽啊。」上官無敵臉上的笑容更甚了，「這幾位是……？」「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上官玲兒在老者的懷中說到。
「嗯…個個都氣宇軒昂，來…大家這邊坐。」上官無敵招呼大家到涼亭中休息，把上官玲兒拉在自己身邊，滿眼的慈愛，他也打量了一番天羽，比起兩年多前褪了不少稚氣，成熟穩重了許多，「天羽，上次我送你的匕首－－碧龍帶在身上的嗎…？」上官無敵詢問到，「嗯…」看到天羽拿出碧龍，老人家打斷了他的動作：「呵呵…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
在上官家住了三日，一行人準備回師門，在上官無敵千叮萬囑，天羽又拍著胸脯保證會照顧好上官玲兒，並且有時間就會回來看他，老人家才十分不捨的讓上官玲兒離開。
在上官玲兒家住的時候，上官無敵絕口未提天羽和上官玲兒的婚事，這讓天羽微微有點意外，只是拉著天羽聊些家常。
「唉…老人家也寂寞啊！」天羽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