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大亂 第二章 巨變 文 / 吳昊森
第二章巨變
「姐姐去我師門看看嘛！」紫月在旁邊勸說著紫雪，天羽在一旁聽得直皺眉頭：「真是胡鬧，師門是說能進就能進的嗎…？」
紫雪聽到紫月的提議似乎也頗為心動，但心中微微有點擔心：「能進去嗎…？可別叫我偷偷溜進去哦。」說完似乎有點難為情，臉色微微發紅，讓站在一旁故作瀟灑的謝雨看得一呆。
謝雨本想直接回逍遙閣，此時，聽到心上人要去紫霞門，拍著天羽的肩膀說到：「兄弟幾人很久沒聚在一起了，此次定要多聚些日子。」天羽白了白謝雨，心道：「要去，也不用用這麼爛的借口吧。」
紫月一聽紫雪有點心動忙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從紫霞門的大門進去，誰也不敢阻擾。
幾人御劍飛在高空之時，紫霞門的巡邏弟子就注意到了他們，在巡山弟子為上來開口前，紫月從懷中拿出心月仙子的令牌，得意洋洋地拉著紫雪走進大門，上官玲兒看到紫月的樣子微笑著搖頭不語。
天羽在看到紫月手中的令牌時吃驚不已，看來她在心月仙子心中的地位不輕啊！想到自己當初歷練回來進山門時，「唉…沒法比啊…」天羽苦笑到。
天羽自然不會知道，在天水峰的所有弟子中，心月仙子最疼的就是紫月了。
幾人興致勃勃剛走到幾日前比劍大會的練功場時，一名弟子朝他們快速的御劍飛來，大聲喊道：「趙師弟，師傅急招你，他在皓月大殿中等你。」天羽認得他，也是至雲峰的弟子。
「有勞師兄了。」天羽朝那名弟子微微施禮說到，那名弟子說完就飛回了至雲峰。
天羽不好意識地朝眾人笑笑：「師尊找我，我要立即回至雲峰，等會兒來找你們。」「沒什麼事吧…？」謝雨忍不住問道，紫月和上官玲兒都滿臉擔憂地看著天羽。
天羽勉強笑了笑：「應該沒事的，師尊平時都沒怎麼管過我，我在這次的比賽中得了第四，說不定他老人家高興了或許會賞我件法寶也說不定呢。」
這個理由連天羽自己都說得底氣不足，更不用說其他幾人會相信了，大家心中都十分清楚當日在比試大會上時，天羽當著所有人的面頂撞了枯木真人。
鵬毅歎了口氣，拍了拍天羽的肩膀，一切因他而起，說實話鵬毅心中對枯木真人也有一絲怒氣，一絲恨意。
「大家別往壞處想嘛，或許真的沒事呢！」
壓抑的氣氛在眾人間慢慢地瀰漫開來，天羽勉強地擠出兩句話來，紫月和上官玲兒兩人紅著眼睛緊緊地握著手，不斷顫抖的手出賣了她倆心中深深的擔心，千言萬語兩人都只化為兩個字：「小心…」天羽堅定地點了點頭，給她們一個放心的微笑瞬間喚出越影向至雲峰飛去。
半空中，天羽心中突然閃過一絲慌亂，可他沒有表現出來，不能讓關心他的人擔心。
當著師門所有人公然頂撞師尊，還真不知道會有什麼懲罰，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實，一不小心把天羽逐出師門也是可能的。
逐出師門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是最嚴厲、也是最殘忍的懲罰。
大師兄林雲似乎也知道枯木真人找天羽，一早就站在大殿前的院中等著天羽，遠遠地看到天羽如一道流星劃過長空。
天羽看到了院中的大師兄，御劍停到他身邊：「大師兄，在等我…？」林雲點了點頭，對著天羽說到：「待會進去了別和師尊頂撞，認個錯，知道嗎？」天羽知道大師兄是真的關心自己，緩緩地點了點頭。
整個皓月殿空蕩蕩的，枯木真人背對著大殿門口，這多少讓天羽有點意外，原本還以為會有幾名至雲峰的弟子在呢，會當著弟子的面罰他，可天羽不覺得自己有錯，看著枯木真人背對著自己，似乎在聚精會神地欣賞著牆上的畫。
「師尊，弟子到。」
半響……
枯木真人也未開口，時間在大殿中慢慢地流失，漸漸地，天羽心中緩緩地升起了一絲怒意，也許是察覺到了天羽情緒的波動，半個時辰後，枯木真人依舊背對著天羽開口說到：「天羽，你來紫霞門有幾年了…？」
天羽一愣，沒想到枯木真人會這麼問他，略一沉思回答道：「七年…」「嗯…七年？也不短了，可是和修真之人漫長的一生比起來，其實只是滄海一粟。」
天羽知道，修真者最基本都能活幾百歲，相比起來是有點短暫。
枯木真人繼續說到：「記得七年前，我在樹林中遇到了昏迷的你，把你帶回紫霞門。七年…？你的進步讓我十分驚訝啊。」
天羽不經又想到了七年前的自己，只是一個任人欺凌的小乞丐。
「你肩上的這只靈獸十分不錯，能告訴為師它是何種靈獸嗎…？」枯木真人緩緩地轉過身來，眼中散發著迫人的精光，在枯木真人的目光中，天羽覺得自己的一切都似乎被看穿，「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它是什麼靈獸。」天羽撒謊到。
「老大，我感覺到前面哪老頭的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殺氣，儘管他掩飾得很好。」在天羽肩上的小紫突然微微不安地提醒到，整個身子略微繃起。
天羽聽到小紫的話心中巨震，雖然自己沒感覺到枯木真人的殺氣，但他十分相信小紫，獸類天生對危險就敏銳得多，而且枯木真人和自己的實力相差巨大，他有心隱瞞自己無論如何也發覺不了。
「他要殺我…？」這時天羽的第一反應，身子瞬間緊繃，如此近的距離面對枯木真人這樣的高手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天羽默默地運轉真元同時讓小紫準備隨時恢復本尊戰鬥，但表面上天羽仍沒有絲毫地變化，可如果枯木真人有半點異動，天羽會毫不猶豫地把身後的法決捏暴。
絲絲緊張的氣息漸漸在安靜的大殿中蔓延開來………
沉默了半響，枯木真人扔下一句話轉瞬御劍消失在了大殿：「一刻鐘後，來接天峰，掌門有事找你。」
看到枯木真人離去，天羽長長地鬆了口氣，才發現自己後背衣襟濕了一大片。
「一刻鐘後去紫心殿，為什麼不是現在…？」天羽想不通也不想多想了，「剛才為什麼他不動手…？因為掌門要找我…？」一個個問題在天羽心中冒出，「如果此時逃出紫霞門定會被當作叛徒，唉…還是向掌門自動請纓，接個任務近快遠遠地離開才好啊。」
一刻鐘時間在天羽眼中一晃而過，喚出越影化著一道殘影向接天峰飛去……
站在半山腰上，望著雲霧中的階梯，天羽不由地想到了第一次進紫霞門時和大師兄來到接天峰的情景，當時走上階梯時，可把自己累個半死，如今第二次來，似乎並沒記憶中那麼高……
青石鋪成的地板依然沒有一片樹葉，天羽望著兩邊的景物和七年前一樣，絲毫沒變。頭頂四個大字：浩然正氣，讓七年後的天羽看到更覺氣勢宏偉，慢慢向紫心殿走去，「奇怪，殿中怎麼沒人呢…？」天羽小聲地嘀咕著：「也許是掌門臨時有事吧。」
天羽無所事事的站在大殿中兩眼空洞地望著大殿正中的掌門之位，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大殿外響起一陣短暫微弱的聲音，無所事事的天羽按捺不做心中的好奇，走到殿外。
眼前的情景讓天羽的瞳孔瞬間放大數倍，掌門紫陽真人側身躺在青石地上，胸前插著一把匕首，黑色的血不斷向外湧出，從早已染濕了的長袍上滑落在地上，真人兩眼大大地睜著，滿眼的驚愕。
「掌門死了…」天羽腦中瞬間冒出這四個字，強烈的震驚……讓天羽喪失了思考能力，慌張地跑到紫陽真人身邊，「掌門…掌門…」天羽仔細檢查紫陽真人的同時，把他抱在懷中想叫醒紫陽真人，源源不斷的真元輸入到他體內，片刻後，天羽不得不接受：紫陽真人死了。
眼睛不由地看向他胸前的那把匕首，心中翻起了驚天巨浪，「為什麼會這樣…？什麼樣的匕首才能殺死在紫霞門弟子心中如神一般存在的人…?」
天羽握著匕首的手柄，仔細地打量起來，「巨毒」這是天羽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想到剛剛給掌門輸送真元時他全身筋脈盡斷，很明顯是被修為深厚之人瞬間震斷的，可是有誰有這份修為呢…？讓紫陽真人連元嬰都沒逃出。
這時，天羽聽到身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放眼望去，以枯木真人為首身後緊跟著紫陽真人的入室弟子林俊和另外三個弟子，天羽心中一喜，有人來主持大局了，剛想開口。
突然………
枯木真人身上爆發出強大的威勢直逼天羽而去：「畜牲，你竟然殘害掌門。」
在枯木真人的暴喝中，天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剎那間明白了在至雲峰為什麼會放過他了。
嫁禍………
「師傅……」林俊嘶吼的聲音響起，悲痛欲絕的心情讓他喪失了分辨思考的能力：「趙天羽，拿命來…」瞬間喚出法寶凶狠地向天羽攻去，面對林俊的劍氣，天羽終於反應過來，大聲叫道：「不是我殺的掌門，不是我……」
一邊說一邊躲避著林俊的攻擊。
「彭……」
帶著狂暴能量的飛劍在青石地板上瞬間炸開了個大坑。
「畜牲…我們親眼見你手握掌門胸口的匕首，說…是不是魔教派你來的…？」在枯木真人義正言辭的聲音中本還有點猶豫的另外三個弟子也緩緩地喚出了自己的法寶。
「你……」天羽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雙眼通紅地死死看著枯木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