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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古倫,你抱著我睡好嗎? 文 / 燈火輝煌

    第一百四十五章古倫,你抱著我睡好嗎?

    「江少爺,你確定?」騰伯將眼神移轉過來,一張老臉上有些陰晴不定。

    「騰老,您剛才也看見了,我的精神力能夠感應到六感所感應不到的東西,這或許只能稱之為一種特異功能,但它的效果是毋庸置疑的!」江古倫語氣中蘊含著幾分恭敬,對於面前這個貌不驚人卻榮辱不驚的老人,他心中存雜著幾分敬佩的態度,況且對方完全能夠做自己的爺爺了,因此沒有隨著盛京他們叫騰伯,而是呼為騰老。

    「騰伯,關於古倫具備精神力這一點,我和中雲都可以保證,他確實有一種我們都沒有的特殊能力!」盛京在一邊平心靜氣的附和,方才董天擎所講述的往事也讓他頗感唏噓,加上江古倫在車上的那一席話,他似乎領悟到些什麼,心境修為稍有進步。

    騰伯擰眉沉思一陣,想起在庭院內江古倫提醒幾人小心狙擊手的一幕,這個年輕人似乎真具備一些特殊的能力,轉頭望向端坐著的董天擎,面前這名震華夏的八卦掌宗師雖然是一副處之泰然的模樣,但眉眼之中似乎已經多了一分憂慮。

    「古倫,依你所說,那個黑衣人不是姜師叔的兒子?」董天擎沉吟半響,終是開口發問。

    「大師伯,依我推斷,黑衣人雖然不是姜前輩的兒子,但定然跟姜前輩之子有莫大的關係,不然不會說出這般狠辣惡毒的話來。」江古倫條理清晰的回答著,淡然的語氣中透露著幾分與年齡不相符合的沉著和自信。

    董文龍神情微微一震,沉聲道:「若是如此,這事情就更加棘手了,姜師叔祖的兒子與黑衣人,還有那黑榜中的『死神』。如果姜師叔祖的兒子也是化勁,便有三個化勁期的高手,而且他們還均是躲在暗處……」

    此話一出,大廳內眾人的神色均是一沉,躲在暗處的三個化勁期大高手!就如三道黑夜中的暗箭一般,殺人於無形,戮敵如草芥。

    氣氛再度凝重起來。

    董天擎微蹙著眉頭,良久後,才輕輕端著茶几上的茶杯,肅聲道:「阿騰,吩咐下去,這幾天家族內的弟子不得隨意外出,加強別墅區的警戒,嚴防強敵來犯!」

    「是,老爺!」騰伯站起身來恭敬的應了一聲,便退出大廳,想必是吩咐諸多事宜去了。

    「盛京,中雲,古倫!」董天擎輕抿一口香茶,又將眼神轉向盛京三人:「你們三個也住進別墅裡來吧,敵人的實力很強,大家聚集在一起,免得遭受什麼不測!」

    盛京與楚中雲和江古倫對望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猶豫,但盛京身為大弟子,什麼事情還是由他來決定,對董天擎躬身點了點頭:「既然大師伯吩咐,弟子三人便叨擾了!」

    「嗯,你們三個就住去文龍的別墅吧。」董天擎看了看兒子董文龍,見他沒有意見,又沉聲囑咐道:「這幾日沒有什麼事情不要單獨外出,先等換屆大會結束再說,如果我所料不錯,換屆大會之前,敵人會按捺不住的!」

    ……

    董雲龍的別墅內。

    一間安靜舒適的臥房。

    川希雲沐浴完後,閒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手裡隨意的撥弄著遙控器,換轉電視上的頻道,時不時瞄了瞄一邊沙發上安心打坐的江古倫,小嘴不禁嘟了起來。

    「喂,你就這樣把我扔在一邊了?」川希雲悶悶不樂的埋怨著,今晚上江古倫和盛京等人出去,害她提心吊膽了大半夜,還真擔心江古倫會出什麼事情,結果把她接過來後仍在房間裡卻不管不顧,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女孩心中難免有些幽怨。

    江古倫從入定中睜開雙眼,眉頭微挑:「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女孩抓過邊上的枕頭重重砸在床被上,氣呼呼鼓著香腮:「你就這樣對我?」

    「我還要怎麼樣對你!」江古倫有些疑惑,嘴角忽而掛上一絲壞壞的笑意,一雙深邃的眸子遊走在川希雲凹凸有致的嬌軀上:「難道你還要我陪睡不成?」

    「你……」川希雲秀目圓瞪,氣得嬌軀微微發顫,輕輕咬著下嘴唇怒視著江古倫:「你今晚上做什麼去了?也不告訴我!還有,為什麼又要住到這兒來?」

    江古倫愣了愣,原來這小妞的腦袋瓜子裡儘是想些這東西,在庭院裡那一戰自己已經被弄得精疲力竭,念力幾乎已經耗盡,還真沒心思跟她解釋這些,再說,跟她說了這些又有什麼用?不是讓女孩平白無故擔心嗎!微微一笑:「這兒不好嗎?裝飾豪華精美,東西樣樣俱全,可比我倆下午呆的那個破舊小賓館好多了!」

    「不是這個!」川希雲的俏臉上顯露出一絲慍怒,下午再看見飛龍時,她死活要求對方把自己身上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給拿掉,終於恢復到以往的靚麗動人,身子前傾著,語氣也因激動而微微發顫:「你把我一個人放在那會所裡,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不知去向,你知道我呆在那房間裡有多害怕嗎?周圍沒有一個熟悉的人,我又不敢隨隨便便出房間,你知道沒有你在身邊,我是多麼坐立不安嗎?」

    聽得女孩越說越激動,最後明媚的眸子中已經閃爍著淚光,江古倫也不禁被嚇到了,呆了呆,這才納悶的問道:「有這麼誇張嗎?」

    女孩不理他,氣惱的轉過螓首,香肩微微顫抖著,那楚楚動人的模樣分外惹人愛憐。

    江古倫見女孩不是故作委屈,轉念想了想,若是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北京被最信任的人拋下,還是危機四伏的境地下,一個女孩子,可能是會胡思亂想吧,臉色柔和下來,輕聲安撫道:「好了,好了,別哭行不?我承認是我的錯,我不該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你丟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下次我一定打……呃,一定沒有下一次了,我保證!」他將手指舉到頭上,一臉認真的模樣。

    女孩回頭看著他,俏臉上已經是淚眼婆娑,期期艾艾的輕聲問:「你說真的?」

    「當然,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江古倫信誓旦旦的答道。

    川希雲埋頭思索一會,然後抬起螓首靜靜的看著他,從小嘴裡擠出一段話:「很多時候你都會說假話!」

    「呃……」女孩的直接江古倫一時語塞,撓頭乾笑兩聲,語氣中透露著真誠:「這次我是認真的,我不會再拋下你一個人了,相信我!」

    川希雲見江古倫的語氣誠懇真摯,心中微微一暖,抹了抹眼角的淚痕,輕輕頷首:「好吧,我就再信你一次,不過……」

    江古倫一愣,嘿,這小妮子還有附加條件,不過見她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兒,姑且由她一回吧,湊過來好聲好氣道:「你說吧,能做到的我都盡量答應!」

    「真的?」女孩眸子裡閃出光芒。

    「真的!」江古倫重重的點點頭。

    「那……」川希雲微抬著螓首,彷彿在想著什麼,嘴角忽而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轉頭看著江古倫:「我睡不著,我要你唱歌給我聽!」

    咳!江古倫差點一跟頭栽死在她面前,臉色古怪的抬頭看著女孩,探手摸了摸她光滑的額頭,又放在自己頭上探了探,納悶道:「不熱呀,這大冬天的,莫不是凍壞腦子了?」

    「江古倫,你剛才明明答應了的!」川希雲鼓著香腮,眸子裡滿是憤怒的火焰。

    「這……」江古倫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但剛才確實答應過了她,而且女孩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不過是唱個歌罷了,還真找不到什麼反駁的說辭,看了看天外的夜色,隨即臉色一喜,轉頭一臉鄭重的低語道:「你看天都這麼晚了,深更半夜的在亂哼哼,那不是擾人清夢嗎!再說,我唱歌唱得比較有意境,容易讓人想起一句詩詞!」

    「詩詞!什麼詩詞?」女孩一臉好奇的問。

    江古倫嘿嘿陰笑兩聲,臉色變得有些詭異,湊過來壓低著聲音道:「千村薜荔人遺矢,萬戶蕭疏鬼唱歌!」

    「啊……」女孩見著江古倫詭異的笑容,聽著他陰森的話語,頓時被嚇得低呼一聲,身子下意識的朝後退了退,心跳陡然加快。

    「江古倫,你個壞蛋,嚇我!」反應過來後,女孩頓時氣極,小手使勁在江古倫身上拍打著,好一會兒才嘟著嘴不依道:「我不管,反正你答應了我,就必須唱歌我聽,你要做正人君子,不能做不講信用的小人。」

    「有這麼嚴重嗎?」江古倫詫異的看著女孩,這麼一點小事情竟然牽扯到品格問題了,真是,不就唱個歌嘛!呃……這自己還真不是很拿手,尤其是面對川希雲這種能夠將青藏高原都飆得完美無缺的音樂好手,江古倫更是不敢班門弄斧,笑呵呵的轉化語氣:「這個,不唱歌行不,咱們換個別的。」

    「那就給我講童話故事,直到把我哄入睡才行!」女孩睜著純真的大眼睛,眼神全集中在江古倫的臉上。

    「不就是講故事嘛!童話故事,聽好了啊……」江古倫剛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嘴皮功夫,臉色卻是瞬間苦了下來,從小到大江南之那老頭哪會給自己講故事,別說童話故事了,和尚挑水的典故自己還是在方大同的小人書上看的!每天練功就累得條死狗一樣,沾上床板不超過一分鐘就能呼呼大睡,稍微大了一點後便每天帶著一堆小兔子崽子茬架鬧事,對童話故事那就跟沒興趣了。摸著鼻子苦笑一聲:「我還是唱歌吧!」

    女孩立即坐直了身子,抱著膝蓋將小腦袋放在上面,眼巴巴的看著江古倫。

    「嗯……」江古倫清了清嗓子,輕聲哼唱起來:「晚風輕拂著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沒有椰林醉斜陽,只是一片海藍藍……」

    「不要這首,我不聽這首!」女孩急忙搖晃著小腦袋,拉著江古倫的手撒著嬌。

    「那你要聽哪首?」江古倫哭笑不得,這小姑奶奶還真難伺候了。

    「這首歌我小時候聽了幾千遍了,我媽媽每次哄我睡覺的時候都唱這首歌,我不要再聽了。」女孩嘟著小嘴,對江古倫敷衍的態度有些不太滿意。

    「這正好呀,能夠讓你回味起天真無知的童年,安安靜靜坐在搖床上,聽著媽媽哼著搖籃曲,多溫情多美妙的意境不是!」江古倫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來,這要再讓他整些別的歌,他腦子裡那可憐的歌曲容量還真一時提不出貨。

    「可,可是,你是男的誒!而且你比我還要小,怎麼會有溫情這種感覺產生,就更別說天真無知的童年了!」川希雲將小腦袋要得跟撥浪鼓似地,強烈要求切歌。

    「那好吧,那就換一首……」江古倫無奈之下,只得再次埋頭苦思起來,半響後,忽而眼睛一亮:「有了,聽著啊!嗯……」他再次清了清嗓子,微閉著眼睛清唱道:「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裡穿行,晚風吹來一陣陣快樂的歌聲,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

    清澈澄淨的聲音在小小的房間內迴盪著,江古倫的音調著音準都沒有達到專業水平,好在五音還算俱全,聽起來還頗有些味道,川希雲這次沒有再排斥,安靜的看著面前微閉著眼睛哼唱的男子,他正微微笑著,彷彿沉浸在什麼美好的回憶之中。但女孩卻隱隱感覺到,江古倫那好聽的嗓音之中,好似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辛酸和孤寂……

    一曲唱罷,江古倫拿起床頭的一瓶礦泉水灌下半壺,潤了潤有些乾燥的喉嚨,嘴角掛笑的看著女孩:「怎麼樣,唱得很有水準吧!」

    「是呀,是呀!」女孩破天荒的沒有罵江古倫不要臉,使勁點著小腦袋表示贊同,隨即意猶未盡的道:「古倫,你再唱一首吧!」

    「還來……」江古倫額角微微見汗,自己能夠記全歌詞和曲調的歌掰著一隻手就能數過來,這樣折騰下去,非得被這丫頭給掏幹不成。

    「是啊,你唱得這麼好,我都已經聽入迷了!」川希雲的俏臉上顯露出陶醉的神色,發著言不由衷的讚揚。

    「額,是嗎?」江古倫的身軀微微一震,頓時又來了幾分精神,笑意盎然道:「那好,看在你這小娃還算識貨的份上,大爺就再給你唱一首!」

    他整理整理腦袋中的存貨,再再次清了清嗓子,又是扯開喉嚨唱起來:「時光一逝不復返,往事只能回味,憶童年是竹馬青梅,兩小無猜日夜相隨……」

    女孩只是撐著下巴安靜的聽著,雖然江古倫的音準方面存在著一些問題,但他的嗓音很不錯,而且融入了自身的真情實感,能夠很容易的將別人帶入歌曲的意境之中,漸漸地,女孩聽得淚水悄悄滑落,卻是不抬手去擦,任由它流著,流著……

    仿若在聆聽著的不是一首歌曲,而是一個感人肺腑的故事,讓人心生萬般惆悵,黯然,而又**……

    江古倫唱完,見得女孩眼角有清冷的淚珠,頓時嚇了一跳,張大著嘴不敢置信道:「不是吧,難道我唱歌唱得這麼好?能夠把人的眼淚都給唱出來,不行不行,改天咱也參加快樂男聲去,就咱這境界,這氣質,總能比曾哥、春哥要火吧!」

    「撲哧!」女孩破涕為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隨即輕笑道:「你還是別去了,快男超女選的都是另類品種,就你這樣的大眾化人物,估計入不了那些瘋狂歌迷的眼球!」

    江古倫撓撓頭,若有所思的感歎道:「那倒也是,郭德綱不是說過嗎,春哥那長相能夠被大眾所接納,那是中國扭曲的教育造成的不良後果,所謂的春哥也就是一個比較表態的人滿足了一大群不那麼變態的人的變態心理而已,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中國變態的人竟然如此之多!」

    聽得江古倫一本正經的話,女孩又是笑出聲來,輕輕打了江古倫一下,啐罵道:「真是,沒個正經!」

    「拜託,還不夠正經?」江古倫義正言辭的反駁道:「我說的可都是至理名言,而且這話可是大有道理,說得我心有慼慼焉,好了,小孩子別整天聽這些,快蓋上被子睡覺!」

    川希雲愣了愣,沒想到剛才還說得起勁語氣一轉又哄自己睡覺了,卻是沒有再反駁,聽話的躺在床上蓋上被子,轉而又睜著明媚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江古倫,聲音輕微的顫抖著:「古倫,我怕……」

    「怕?」江古倫撓撓頭,一臉不解的回望著她:「怕什麼,怕我非禮你!」

    「不是,我怕,我心裡空蕩蕩的,一點都不踏實,睡不著!」女孩可憐巴巴的癟著小嘴,小手拽著被角,我見猶憐般楚楚動人。

    江古倫愣了愣,還真是少見女孩用這種語氣說話,莫不是發情了?回頭偷偷瞄了她一眼,隨即晃了晃腦袋將那怪異的想法耍開,隨口敷衍道:「睡不著就數羊嘛!」

    「嗯(第四聲)……」川希雲扭動著玲瓏有致的身軀撒起了嬌,大眼睛依舊期期艾艾的看著他。

    「不許撒嬌,睡覺!」江古倫故意板著臉沉聲一喝,臉上全是嚴肅。

    川希雲的小嘴瞬間癟得更低了,長長地睫毛微微顫動著,大眼睛中淚光閃現,瓊鼻一抽一抽的泫然欲泣。

    江古倫見得女孩這般模樣,心中頓時軟了,嚴肅的臉色如911中世貿大樓那般瞬間垮塌下來,哭喪著臉低聲告饒道:「姑奶奶,你還有什麼吩咐你直說,我照辦還不行嗎!」

    「真的嗎?」女孩眼看將要掉出眼眶的淚水瞬間縮了回去,唬得江古倫一愣愣的。

    「真的!」江古倫無奈的點點頭。

    川希雲心中一喜,剛待說出口,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似地,俏臉上染上兩抹紅霞,欲言又止,把江古倫那心弄得七上八下,七葷八素。

    憋了半響,女孩臉上的紅霞已經蔓延到了耳根,繼而是脖頸,至於還有沒有繼續往下江古倫是不知道了,聲如蚊吶般道:「你,你能不,能,讓我靠在你的,……你的懷裡睡覺!」

    「什麼?」江古倫嚇得從床上蹦起來,瞠目結舌的看著女孩,狐疑的眼神掃過她俏麗羞紅的臉龐,暗道莫不是真發情了,然後才如此赤裸裸般勾引我?不對呀,春天還沒到呢!難道是吃了春藥,促使春天提前到來?

    「你,你別誤會!」川希雲見江古倫那大白天見鬼般的表情,頓時羞紅著臉手足無措般輕聲解釋道:「我,我就是,就是有些不安心,靠在你懷裡睡,讓我覺得很安全!」

    「安全?」江古倫詫異的看著女孩,然後又打量打量自己,苦笑道:「拜託,大姐,你靠在我懷裡睡能安全?咱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經夠**的了,再同躺到一張床,那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了,你這麼漂亮一姑娘,身材又這麼火辣,而我也是一年輕氣盛的熱血男兒,可不能這樣玩兒,後果不堪設想呀!」

    川希雲這下的反應倒是很正常,饒有興致的盯著江古倫,面露疑惑:「你,你不是說,寧願揮刀自宮,也不多看我一眼嗎?」

    「呃……」江古倫可沒想到女孩還能記住這句話,頓時有些語塞,半響後才摸著鼻子歎息道:「那是一時氣話,說實話跟你這樣的女人同睡一張床,能夠安分下來的真不算正常男人。這真是心裡話,你別以為世界上真有柳下惠那樣的奇男子,那牲口也就是美女坐在他懷裡的時候是城池外頭,而且還天寒地凍的,壓根不適合野戰,若是在一熱炕頭上,你看他能不能把持得住!」

    女孩捂嘴偷笑,暗道這人怎麼這樣,誹謗古人還誹謗得這麼理直氣壯,若果柳下惠聽到這話,不知道會不會從從閻羅殿爬出來跟他拚命,半響後才止住笑意,媚眼輕輕橫了江古倫一眼:「那天你不是挺安分的嗎?也沒見做什麼出格的動作,這樣說來,你倒比柳下惠還要偉大了!」

    「那天?」江古倫納悶的一撓頭,忽而想起那天清晨與川希雲旖旎的一記深吻,饒是以他的臉皮厚度也不禁燥紅了雙頰,乾笑著道:「那不同,那天我是太累了,壓根就不知道邊上睡了這麼一個漂亮姑娘,要知道……」

    「要知道了你會怎麼辦?」川希雲忽而打斷江古倫的話,見他支支吾吾的道不出個所以然,眼中透出狡黠的笑意,看著他:「是不是經歷一陣激烈的思想鬥爭後,然後背叛巧巧,毅然推倒我?」

    「不可能,我會是那般禽獸不如的人嗎?」江古倫毅然否決,但他的神色中,卻似乎包含著一絲言不由衷。

    「那你在怕什麼?」川希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神若有若無的撇過江古倫的下身,似乎在暗暗譏諷著:你不會是大內總管吧?

    江古倫哪受得女孩這般眼神,心頭升起一股怒氣,狠狠盯著女孩,咬牙道:「小妞,你不要挑逗我的底線,後果很嚴重的!」

    川希雲高傲的微昂著頭顱,瞟都不瞟江古倫一眼,清幽幽的道:「我只知道,有些人在怕。」

    「怕?」江古倫冷笑一聲,輕捏住女孩的下巴:「我江某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會怕?」

    「那你為什麼不敢答應?」女孩揚起了嘴角,繼續質問。

    「誰說我不敢答應!」江古倫強硬的反駁一句,眼神掃過女孩豐滿的胸部,輕笑道:「我說小妞,你可真想清楚了,後果很嚴重的!」

    「我不怕!」川希雲斬釘截鐵的回道。

    三十秒後,江古倫鑽進了被窩裡。

    「你,你睡覺還穿大衣和長褲的嗎?」川希雲繼續肆無忌憚的撩動江古倫心底那股子邪火。

    二十秒後,江古倫僅僅穿著秋衣秋褲再次鑽進被窩。

    女孩輕輕倚靠在他的手臂上,扭動豐滿的身軀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微笑著囑咐道:「不許對我使壞,否則你就是禽獸不如!」

    江古倫摸著鼻子苦笑一聲,感受到女孩火熱身軀的誘惑,他頓時有些後悔剛才的衝動起來,運轉著千靈內經壓下那股子火焰,微微直著身子靠在床頭。

    「古倫,這樣我很安心,我要睡了,晚安!」女孩抬起螓首輕輕跟江古倫道了一聲晚安,隨即合上眼簾,呼吸漸漸平穩而悠長,恍惚間,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在四周飄蕩。

    「晚安!」江古倫運起身上僅餘的微薄念力,刺激著女孩的睡眠神經,使她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之中。見到女孩在睡夢中的嘴角仍舊掛著淡淡的微笑,江古倫心中的那股子火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輕輕合上雙眼,運轉著千靈內經,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

    次日清晨,江古倫精神奕奕的從入定中醒來,昨天的巨大消耗讓他的念力似乎有精進了一分,江古倫感覺得到,自己似乎又離千靈內經第二重境界近了一些,記得赤龍說過,八十一種藥草煉製成的洗髓強筋靈藥能夠讓他實力上產生巨大的飛躍,不止是武學境界,就是念力也會因為藥草中蘊含的巨大靈氣而發生質變。

    江古倫深吸一口氣,心中對實力愈發渴望的他,真想敲著盛京的腦袋讓這傢伙快點想起究竟在哪兒見過冰谷寒魄。

    輕輕挪開川希雲的螓首,將她放在柔軟的枕頭上,這小妮子似乎感應到什麼,秀眉微微蹙著,好像還有些不情願。

    江古倫微微一笑,下床穿好衣服洗漱完畢,照例打開窗戶大口呼吸著早晨的清晰空氣,然後耍起了形意拳,放鬆因為坐了一夜而倍感酸痛的身體。

    「喝,哈!」

    江古倫忽而聽到樓下的院落傳來一陣陣的呼喝聲,似乎是有人在練功,探頭看去,果然,楚中雲和董文龍正在院落中切磋拳法,兩人單憑速度而不用元氣內勁,依靠著靈活的腳步你來我往,一時看不出誰高誰低。

    「盛大哥怎麼不在?」江古倫微感詫異,按性子來說,如烈火一般狂暴的盛京應該是最為刻苦勤奮的吧,為何他沒早起練功?

    不過江古倫也沒有多想,坐到床頭,大手輕輕捏住女孩的瓊鼻。

    受到刺激的女孩緩緩從睡夢中醒來,在清晨的陽光照耀下,江古倫的臉上彷彿有一種璀璨的光輝,並不耀目,卻柔和絢爛,透著一股莫名的親切。

    「你起來了?」女孩柔語嬌聲的說了一句,語氣就彷彿是新婚燕爾的小妻子在跟自己丈夫的親暱問候。

    「昨晚上睡得好嗎?」江古倫剛毅的臉龐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鼻尖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不禁陶醉般的深吸一口氣,這是女孩小嘴中散發出來的香味,那隔夜之後仍舊如此清新甜美的誘人味道。

    「嗯!」女孩輕輕點了點頭,恍若又想起了整夜都被江古倫抱在懷中,暈紅便染透了雙頰。

    「還想睡嗎?」江古倫又是柔聲問道。

    「不想了!」女孩搖了搖頭。

    「那好,我下去練功了,你洗漱一下,待會跟大夥一起吃早餐!」江古倫等的就是這句話,說罷翻身一躍,從二樓直接跳了下去。

    女孩嚇得驚呼一聲,急忙掀起被子來到窗前張望,見江古倫安然無恙的加入到樓下那倆個中年大叔的行列中,不禁輕拍著豐滿的胸脯鬆了一口氣。轉而卻又是心頭泛起一陣甜蜜,他將自己喊起來,就是為了告訴自己他要出去練功嗎?那豈不是代表,他將昨夜的承諾記在了心上。

    禁不住的甜甜一笑,女孩轉身穿好衣服洗漱去了。

    江古倫在樓下注意著董文龍和楚中雲兩人之間的對打,念力悄然包裹住兩人,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董文龍的速度和力量均要略勝一籌,可能是已經跨入了化勁期,身體經過強力改造的原因,而楚中雲,他對力道的控制和瞭解顯然要略顯精深一些,每一次出招都拿捏得分毫不差,有些增一分則嫌肥,減一分則顯瘦的完美感。

    兩人縱跳飛躍,你來我往,身影快得肉眼幾乎分辨不清,江古倫雖然理論功夫已經到家,但實踐卻有些缺乏,留心觀察著兩人之間的對招,不論是出手的力道,還是變招的時機,抑或防守時的蓄勢待發。

    待得二人收功後,他竟然彷彿是若有所悟,從中習得了不少的經驗。

    楚中雲走到江古倫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壞笑著調侃道:「小子,你大美人在側,竟然也起這麼早,你家那位允許嗎?」

    江古倫微微一愣,他這般在『淫』蕩界浸『淫』多年的牲口怎能不懂楚中雲話裡的意思,亦是打著哈哈回應道:「這個簡單,昨夜整得她精疲力竭就行,晨練這活,還是練功來得實在些!」

    楚中雲也是一愣,他還真沒想到江古倫竟然也是這般無恥的人,瞭然的笑笑。

    「你們倆鬼鬼祟祟研究什麼呢?」董文龍湊了過來,雖然和楚中雲對打了近半個鐘頭,但他仍舊是氣息悠長平穩,臉上也沒有見汗,而楚中雲雖然沒有動用暗勁期的元氣,但是額角已經浸出了汗珠,臉頰紅暈,呼吸也有些細微的急促。

    這,或許就是暗勁與化勁的區別吧。

    「董大哥。」江古倫對著董文龍點點頭打了聲招呼,面前這個四十歲的年紀便能夠達到化勁期的天賦卓絕的中年人,還是讓江古倫頗為佩服的。

    「這些話題你個小孩子是不能聽的,私密知道不?」楚中雲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對於楚中雲的語氣,董文龍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從小就沒大沒小慣了,三十幾歲的人還改不了這毛病,董文龍早已懶得說他,或許只有自己那個師叔,才能讓他稍微收斂點。

    「對了,京哥怎麼沒下來,平常他不圈圈叉叉的話四五點就起床了的!」楚中雲忽而抬頭看著盛京的房間,納悶的說了一句。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董文龍隨口回應。

    「也是,走,上去看看!」楚中雲勾著江古倫的肩膀就往樓上走,邊走還邊『淫』笑著嘟囔道:「興許那傢伙耐不住寂寞,積欲多年,正賴在床頭玩地對空呢!」

    江古倫自然懂得地對空是啥子意思,倒是正直厚道的董文龍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地對空是什麼?」

    「地對空你都不知道?太落伍了吧!」楚中雲帶著鄙視斜眼瞄了喵董文龍,見這二愣子果然是一副我茫然是神情,只得解釋道:「地對空是深入的說法,通俗點說就是五個打一個。」

    「五個打一個?」董文龍仍舊有些雲裡霧裡。

    「天啦,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你的生活也太枯燥無味了吧?」楚中雲捂著頭唉聲歎息,似乎在為董文龍虛度了這麼多年的光陰而感到不值,悄悄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隨後勾住他的肩膀一臉『淫』笑:「你別告訴我你沒試過?」

    「我草,你這孫子腦袋怎麼長的,儘是些這東西!」董文龍臉色古怪,不輕不重的錘了他一下。

    「這叫享受人生,你就不懂了吧?」楚中雲倒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老神在在的教育道:「我知道大師伯管得比較嚴,不像我家老頭,放手不管的那種。告訴你個秘密,別看京哥一臉正派的樣子,其實他骨子裡,悶騷得很呢!」

    「呃,是嗎?」董文龍這次倒是來了興致,挑眉問道。

    邊上的江古倫也湊了過來,顯得這個敏感話題的吸引力還是頗大的。

    見二人都湊過來,楚中雲反倒是不說了,搖著頭乾笑道:「這是我和京哥的秘密,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了他一定會殺了我!」

    「噢,有這麼嚴重?」江古倫不確定的問。

    「嗯,說出來後果很嚴重,到時候你們都會帶著怪異的目光看京哥!」楚中雲狠狠點頭。

    「不會是……」江古倫彷彿已經瞭然於胸,語調拖得長長地,嘴角掛著曖昧的笑容,指著楚中云:「不會是你把京哥給菊爆了吧?」

    楚中雲和董文龍均是詫異的看著江古倫,前者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哭笑不得的同時顯然在心裡佩服江古倫出眾的想像力和比自己還略勝一籌的『淫』蕩猥瑣思想;後者嘴巴已經咧開了極致,虎目睜得大大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江古倫的推測,但,從那反應中應該是知道菊爆是什麼意思,狐疑的看了看楚中雲,不自禁的輕輕點點頭,捂著下巴道:「你們倆,還真有幹這事的潛質!」

    隨後哈哈大笑著朝前頭走去,留下哭喪著一張臉的楚中雲,隨即他便發現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扭著手咬著牙朝江古倫逼近,嘿嘿笑道:「小子,今天師兄要告訴你一個深刻的道理,那就是,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吃!」

    江古倫哪能容他抓住然後將滿清十大酷刑在自己身上一一實踐,撒開腳丫子一陣狂奔,緊跟著董文龍進入了盛京的臥室。

    楚中雲張牙舞爪的跟了進來,一閃身就將江古倫給制住,卻聽見一邊鬼鬼祟祟站在門邊的董文龍一聲低喝:「別吵,看京哥。」語氣中,似乎有些欣喜和激動。

    聽得董文龍的語氣,楚中雲放開了被他拎小雞般拎在手裡的江古倫,輕手輕腳湊到門邊上,往裡頭一瞧,頓時忍不住驚呼:「京,京哥他這姿勢挺奇特的噢,難道是自個琢磨發明的,這架勢,依我看叫人體導彈還不錯?」

    被楚中雲隨手丟在地上的江古倫急忙爬起來,也湊了到門縫邊上往裡瞄,同樣驚呼出聲:「大冬天的一絲不掛!京哥不冷嗎?還有,他的表情怎麼這麼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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