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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不公平 文 / 雪之靈魂

    漢軍中軍,此時的太守房婉如坐針氈,惶恐不安,他為以厚望的親軍沒能阻止敵軍前進,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如惡魔般,渾身是血敵將,甚至能感覺到他那寒冰般刺骨的殺氣,野獸般噬血的心,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死亡離他如此之近,他是來這裡建功立業的,是為了能在政績簿上添上濃濃的一筆的,他不能死,他絕對不能死。

    對於太守房婉此時彷徨的心情,王家不知道也無須知道,正如房婉想的一樣,他在王家的眼中不是什麼太守,而是一個另人瘋狂的美味,一個可以讓他付出一切的美味,他要吃了他,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前進的腳步,即使死他也要死在房婉眼前。

    當然什麼野獸般噬血的心其實這只是房婉的幻想,對於現今的王家來說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憑一腔熱血拚殺該出手時就出手的勇將了,命運推動讓他已經從一個合格將領蛻變成一個合格主帥,對於現在的他不能發生一絲衝動,要時刻保持清醒做出冷靜的判斷,他必須為七千將士的生命負責,他已經無法為自己的衝動買單了,這也許就是成長的代價。

    當王家在拚命突殺的時候,徐丞也已經初步穩定了戰線,此刻徐丞感到前所為有的意氣風發,因為如果說他最愛的人是徐心蓮,最孝順的是父母,那最信任的一定就是王家,就像王家信任他一樣,正是這種信任,讓他堅定的相信王家絕對會成功的,勝利就在眼前,幸福已經離他不遠了。

    如果願望是前進的動力的話,那成功就力量的源泉,而對於現在願望即將成功的徐丞,爆發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徐丞的的爆發對於黃巾軍來說,就像被注入興奮濟一樣,因為主帥敢死士者焉有惜命呼!

    正在徐丞意氣風發奮勇殺敵的時候,多說福禍相依,徐丞明顯的特徵也被漢軍盯上了,徐丞身邊的親衛的頓時感到壓力倍增,他們此時已經無暇顧及徐丞,但正殺的興起的徐丞全然未知,可是這情況被一個漢軍的神射手歷榮看到了,對歷榮來說這真可謂是天賜良機,他小心的拉近了距離找了個位置,屏主可呼吸仔細瞄準了一會,沒做多猶豫一箭就朝徐丞射了過去。

    說是遲一是快,利箭瞬間穿過種種障礙,已經到達徐丞面前,本來徐丞自身也身為一個神射手,對危險有著非比尋常的感知力,但是當一個神射手被激動和興奮蒙蔽了心靈,忘卻了曾經的心如止水之時,其實他離死亡已經不遠了,而此時激烈的戰鬥徐丞已經忘了身為一個神射手,最基本生存法則。

    「嗖!」當他聽到的利箭聲時已經沒有時間躲開了,伴隨著噗的一聲,箭矢瞬間插進了他胸膛,感到一股刺骨之痛之手,徐丞被箭上的力量帶的飛了起來,重重的落在地上。

    看到徐丞倒下的身影,神射手歷榮興奮的忘乎所以,他已經看到金錢和權利在向他招手,他情不自禁的高喊:「敵將已受首,敵軍還不速速而降」,剛喊完就被黃巾軍的弓箭手萬箭穿心了,但他的話也迅速的傳開了,恐懼和擔憂瞬間的在黃巾軍中蔓延開來,不時有士兵回頭看向帥旗的方向。

    此時倒地的徐丞站了起來,一把折斷胸口的箭,然後大聲吼道:「誰能殺吾!」嘹亮有力的聲音穿透了戰場,不只挽回了將士的士氣,還有力的給了漢軍一耳光。

    看到已經恢復信心的眾將士,徐丞欣慰的笑了笑,繼續提刀殺了上去,但徐丞身上的傷並沒有其他人看上去那麼簡單,這只箭射的距離太近,力量太大,徐丞身上的甲冑沒有能有效的啟動防護,箭已經深深的插進去,鮮血不時冒出來,本來應該進行及時的包紮,但徐丞知道他不能倒下,他現在是主帥是這只軍隊的靈魂是他們膽,如果他現在進行救治不知道情況的士兵,會瞬間土崩瓦解。

    正當徐丞冒死拚殺的時候,王家也已經靠近漢軍太守,此時的房婉已經顧不了許多,提馬就準備跑,看著準備逃跑的敵軍主帥,王家真的是心急如焚,他現在離敵軍主帥也就不到四米的距離了,敵帥的首級垂手可得,如果讓其跑了一切的努力將功虧一簣,自己也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心急如焚王家做出了他自己多沒想到的舉動,他把手中的刀用力的朝房婉投了過去,不知道是老天保佑王家,還是房婉瘟神附體,這刀居然鬼使神差的插進了房婉的喉嚨。

    房婉摸著頭頸處的刀,入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不理解為什麼刀會這麼準,不能相信他會這樣的死去,可是現實永遠殘酷的,房婉連說話的機會的沒有就掉下馬,瞬間的死去了。

    眼前的情形來的太突然,來的太戲劇話,一時間王家他們和房婉親軍多被雷到了,對於王家來說投刀只是,迫不得已的最後掙扎,他自己也想到會這麼準,對於房婉親軍來說他們不是沒看到飛過去的刀,可是真的沒一個人當它是一回事,但結果實在太讓人難以接受。

    在雙方當事人還沒清醒的時候,跟隨在王家身後的鄧芝,習鷹等人,當清晰的看到刀插進敵帥的頭頸的時候,當即大聲喊道:「敵將已死,降者不殺!」

    這一聲吼頓時讓王家和房婉親軍清醒過來,房婉親軍向瘋了一樣的撲了過來,親軍是一隻軍隊最忠心的部隊,主帥的死他們拚命實屬正常,對於這些最後的呻吟王家毫不放在眼裡,現在大局已定,只要拿下敵帥的首級砍掉,漢軍必不攻自破。

    正如王家所料的一樣,當王家經過短暫的拚殺,用矛挑起敵帥的首級,砍掉漢軍帥旗的時候,本來就被喊的人心惶惶的漢軍,頓時出現大面積的崩潰,恐懼瞬間傳邊整個漢軍,從一個的逃跑變成一群群,王家順勢殺了過去,此時的漢軍已經毫無抵抗力,即使有個別的抵抗也形成不了規模,望風而降的比比皆是。

    多說恐懼是會傳染的,在對岸做戰的漢軍,當他們聽著漸漸清晰的敵將已死,降者不殺的喊殺聲,還有鬼哭狼嚎的投降聲時,瞬間潰不成軍,他們有的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只是看到同伴,戰友,爭相而逃本能的跟著,而那些跑不掉的,自然的丟掉手中兵器,蹲下來投降。

    當王家他們追擊完漢軍潰兵,打掃完戰場,已經晚煙四起,黃昏夕照中,雖然遍地的屍骨,空氣飄面著化不開的血腥味,但看著堆滿的戰利品,成串的俘虜,眾黃巾軍將士感到前所為有的滿足感,到處洋溢勝利的喜悅,對美好的未來憧憬。

    王家也深深的陶醉在其中,直到接到一個士兵的報告,王家臉色頓時忽轉直下,因為接到徐丞傷重病危的消息,這簡直無法讓他接受,他不相信這是事實,他連忙向傷兵營走去,沒走兩步他就開始奔跑起來。

    當王家跑到傷兵營的時候,吳敦,尹禮等人已經圍成了一堆,看到王家到來迅速的閃開一個通道,王家立刻衝上前去,眼前的情形讓他驚呆了,徐丞躺在床上赤裸的上身已經被鮮血染紅,堅毅的臉龐已經如臘般蒼白,王家激動的抓住旁邊的徐丞親兵隊長,大聲的質問道:「怎麼回事,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營長,不怪他們」被王家吵醒的徐丞淡淡的說道。

    「徐兄,莫要說話,好好養傷,過幾天我們就到彭城了,我們一起回家」,王家眼含淚珠低沉的說道。

    徐丞搖了搖頭,苦笑了下說道:「營長,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沒想到玩了一輩子的箭,到最後居然會死在箭上,說這這裡徐丞好像無力繼續說下去,停頓了一下。

    突然坐了起來抓住王家的手聲嘶力竭的說:「營長,我無法為你盡忠了,我拜託你幫我合徐心蓮還有我的父母,說聲對不起」說完徐丞包含著渴望和不甘的眼神重重的躺了下去。

    王家看著徐丞漸漸渙散的瞳孔,連忙朝旁邊的張素馨哀求道:「救救他,救救他,他還有父母要孝順,他還有紅顏知己在等著他,他還有美好的前程,他將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求求你救救他」。

    張素馨上前探了脈搏,看了他眼睛,對王家搖了搖了,這個事實讓王家無法接受,他激動的抓住張素馨手大聲的質問道:「你不是醫生嗎?你是不醫術世家嗎?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只會搖頭」。

    看到如此激動的王家,一旁已經泣不成聲的楊雲上前拉開王家,勸解道:「大哥,徐衛長真的已經去了」

    對於楊雲的勸解,王家其實比誰多清楚,以前電視劇裡經常可以看到,一個人死的情景,可是當最親的人發生在眼前的時候,不管多少次,總是無法讓人接受。

    「老天,難道你連一個幸福的人多容不下嗎?」王家仰望天空大聲的責問道,心中充滿悲傷的王家默默的站在床邊很久很久,淚水在他的眼眶中不停打轉,時間讓王家漸漸的冷靜了下了,他意識他身為一軍主帥的他,不能悲傷不能流淚,尤其在部隊經過艱苦的戰鬥,獲得勝利的時候,他的情緒會讓整個部隊的悲哀無限放大,身為軍人將經歷無數次戰爭,每次多有可能失去戰友,同伴,甚至是父子或兄弟,如果讓這種悲哀在這只軍隊蔓延,它離滅亡為時不遠了。

    意識這點的王家,重重的摸干了眼淚,回過身來大聲的下令道:「鄧芝,習鷹你們率燎火帶上幾個俘虜,拿上敵帥的手諭,穿上漢軍衣服,連夜快馬加鞭,務必趕在彭城沒有得到消息之前,詐開城門,拿下城池」。

    看著重拾風彩的王家,鄧芝,習鷹斬釘截鐵的回道:「諾」然後就大步走出了傷兵營。

    王家繼續說道:「其他人,馬上休整,明日出發,交代下去到彭城大家慶功」。

    「諾」說完眾人皆魚貫的走出傷兵營,王家回頭看了一眼也跟著離開了。

    不說在那休整率先出發的鄧芝,習鷹等人,即使他們連夜兼程,等他們趕到彭城的時候也是兩天後了,彭城,又名彭城邑、彭城縣,曾為古都涿鹿城邑歷史悠久,早就是帝王之都,據先秦典籍《世本》記載,「涿鹿在彭城,黃帝都之。

    如此重要之城,防備必然是十分嚴密的,但鄧芝,習鷹等人身穿漢軍軍服,手上帶著俘虜和太守手諭,就輕而以舉的拿下了彭城,也可謂是兵不血刃,因為看到太守手諭和幾個俘虜,先利馬放鄧芝等人進城,然後聽從手諭上指事召集所有大小官員,雖然當中有人疑惑但他們決想不到他們的太守已經兵敗了,接下來的事就簡單多了控制了大小官員就等於控制了整個彭城。

    離鄧芝,習鷹等人拿下彭城三天後,王家率大軍也趕到了,看著眼前這座古城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為此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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