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 殺! 文 / 雪之靈魂
臧霸真如面上那般冷酷,其實不然,他本著男兒大丈夫之志立於世,男兒之情本如赤子,他對王家的兄弟,當然也是如赤子般真心實意,雖然不說從始至終毫無怨言,但是要說背叛王家,他是從沒有想過的。
可是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臧霸不禁回想起,一天前的那個晚上.
那夜如湖水般寧靜,臧霸也在帳中享受,這戰場上難得的平靜,而這平靜也隨著,親衛的傳報被打破,原來是馮超然前來拜訪,諾是旁人如此夜深人靜之時,臧霸斷斷是不願意於其相見的,但如果是馮軍師那就另當別論了,對於他臧霸是敬佩萬分的,敬其才華橫溢,敬其待人謙和,從不持才傲物。
所以臧霸當即親自前去迎接,當二人坐定,只聽馮超然直截了當的說道:「臧營長,可曾聽說,楊梁渠兵敗身死,開陽已然落入漢軍之手。」
馮超然的一句話,頓時讓臧霸平靜的心中,激起了萬層波浪,這個消息在軍中,傳的沸沸揚揚,臧霸怎能不知,可臧霸只當是流言非語,從未信以為真,因為開陽城楊雲坐擁可戰之士近二萬有餘,雖然進攻尚且不足,但防守絕對綽綽有餘。
理所當然,臧霸是萬萬不信這些傳言的,所以毫不在意的勸慰馮超然道:「軍師,大可放心,此翻謠言必是那漢軍奸計,無疑!」
「臧兄,你又何必欺瞞超然,今日在渠帥帳外,超然已見過龐軍師,可見此事必然不是空穴來風,臧兄為渠帥二弟,怎會不知,你只要悄悄告訴超然即可,超然保證定不會外傳!」馮超然裝模做樣的說道。
「啊!」聽完馮超然的話,臧霸不禁失聲道。
「難道臧兄也不知道嗎?」馮超然明知故問的道。
臧霸點了點頭說道:「嗯!」
馮超然假裝埋怨道;「渠帥也真是的,雖說此是事關重大,但臧兄乃是他二弟,怎麼能如我們這些外人一般呢!說來也是,渠帥對臧兄從來是厚此薄彼,當日楊雲榮升為梁渠,而臧兄卻還只是個營長,就算後來楊雲手握數萬雄兵,坐鎮四郡之地,臧兄卻依然還是個營長,真是讓人寒心呀!」
馮超然三言兩語直擊臧霸心中要害,對於馮超然所說的這些,臧霸豈能毫無怨言,他自諭武藝才能,相比楊雲勝之何止一籌,可偏偏楊雲一路官運亨通,他卻只能屈居營長之位,這般親疏有別,怎能不讓他心生怨氣。
臧霸是軍中粗放之人,心中的心思怎能藏的住,這落入馮超然眼裡,當是一喜連忙繼續道;「現在楊雲兵敗身死,我軍後方驟然暴入漢軍手中,想數萬大軍無軍需可用,徐洲戰事看樣子也是前途渺茫,恕不知往後我們該何去何從啊!」
「是呀!如果消息準確,我軍必然面臨腹背受敵局面,加上現在我軍糧草稀少,部隊士氣低落等情況,被殲滅只是時間上的事,到時候不是逃亡,就是被不知道何人,割去項上人頭,哎!沒想到我臧霸也有今日!」臧霸心中暗自想道。
臧霸想到此,情不自禁的歎了口氣,這讓馮超然知道時機已經成熟,所以試探道;「臧兄,兄弟說句實話,其實渠帥對待兄長,可以算是無情無義,我們大可不必和其,一起陪葬!」
臧霸雖然表面大大咧咧,但其實也是粗中有細之人,當即聽出馮超然話中有話,他認真的打量了馮超然一會說道;「軍師,何出此言?」
馮超然未見臧霸暴跳如雷,就知大事成已,喜出望外的說道:「昨日,馬副渠帥那,傳來消息說朝廷已派人前來招安!」
「招安?」從未聽說過這詞的臧霸面帶疑惑道。
「臧兄,招安就是朝廷想給我們名分,合理的安置我們,也就是說我們以後可以稱為漢軍,從此正大光明,有軍餉有撫恤受百姓愛戴」馮超然誠懇的解釋道。
男兒修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立志於出人頭地,光耀門楣本是無可厚非,臧霸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年少輕狂被逼無奈,淪落為土匪草寇,最終走上了黃巾這條路,可是封侯拜相的男兒夢,從未因為時間的流失在臧霸的心中消失。
雖然跟隨黃巾起義,不失為一條出路,但在臧霸心中土匪永遠是土匪,蟻賊永遠是蟻賊,怎能比到上堂堂正正的大漢官位,來的風光無限,榮耀萬千,而這一切本對臧霸,是鏡中花水中月,可是現在卻有個機會,擺在眼前,他真的不想錯過。
臧霸當然也明白,天下沒有免費午餐這個道理,他盯著馮超然低沉的問道;「條件?」
「只誅首惡,一切照舊!」馮超然面帶笑容的回道。
聽完臧霸沉默了許久,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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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的這些思緒王家當然是不清楚,其實也不必知道,從臧霸沉默不語態度上,一切已經盡在不言中了,可是王家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意外和氣憤。
因為對於臧霸的才能,當今天下沒有比王家更瞭解的了,不管是從遊戲中武力80的角色,還是跟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多能證明,在黃巾軍中武藝第一,統帥第一,臧霸當之無愧。
所以從一開始王家和其的感情,就攙雜了一種利用,理所當然也無楊雲那般信任,但王家聞心自問,對於臧霸從無半分虧欠。
因為擔心臧霸覺得,自己厚此薄彼,心生怨念,王家曾多次寬慰其,雖然現在僅僅是一位營長,但卻是徐州黃巾軍唯一的騎兵將領,從王家的設想裡,騎兵是這個時代戰爭中,當之無愧的陸地霸主,怎能只有區區的七百,擴編當然事在必行的。
只是無奈現在條件有限,只要等到攻下「下邳城」,到時候錢糧充足,戰馬良駒必然垂手可得,而臧霸的官位,也將水到渠成。
當然這些在此時此刻,已經成為了笑話,「下邳城」久攻不克,所有一切許諾盡成泡影,而從吳敦,尹禮言語間,已然聽出此次歸降乃漢軍,這也不失為一條好前程。
罷了!罷了!既然已無分毫兄弟情誼可言,何必強留,隨他去吧。
正當王家失望透頂,準備抽身離去,可這時候一旁注意到眾將,被王家三言兩語,說的猶豫之色表露無疑的馬忠急切的說道:「諸位難道忘了,他王家如何殺伐決斷了嗎!小心他秋後算帳!」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毒,當即帳內眾人立即反臉,原本略顯猶豫眾人,此時面上猶如寒霜,眼中不時冒出殺氣,而滿臉悲傷的吳敦,尹禮等人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這怎能比較王家寒心那,王家看著這下面一個個的人面獸心,撫摩著手中的刀,厲聲大笑道:「好,好,好,我到要看看,哪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敢來取我王家的項上人頭!」
王家百條人命不是白殺的,幾個月的渠帥也不是白當的,當失望與憤怒交織在一起,原本再三壓制的怒發再也無法控制,爆發出無以倫比的暴戾之氣,那一股股冰寒刺骨的殺戮之氣,那一陣陣如山呼海嘯般讓人顫抖的威嚴之氣,不斷的充斥著每一個人,生出絲絲無力。
這時候一旁的習鷹也怒吼一聲;「渠帥親衛何在!」
只聽帳隨聲附和道:「在!」
「鏘!」頃刻間手拿利劍,武裝到牙齒的親衛,從營帳四面殺氣騰騰,破營而進。
一時間大帳內殺氣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