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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八十三章 官渡之戰(四十四) 文 / 一級煙槍王

    與曹操這一戰的重要性,袁紹的心裡非常清楚,他可不想像那個弟弟袁術那麼的糊塗,多次出兵招惹了曹操,卻又鼠首兩端,不敢下決心與曹操決一死戰。最終導致慘敗身亡的下場。

    說真的,袁紹認為,袁術當初的實力,並不比曹操弱多少,甚至,初期奪得揚州後不久,袁術的實力遠比曹操強大。那個時候,如果袁術能夠下定決心除去凌駕在他脖子上的曹操,捨得給他袁紹道一個歉,給他袁紹讓一些利,那麼,他們兩兄弟聯手,曹操怕早就已經被滅了。那麼現在,大漢的半壁江山,已經是他們兄弟兩人的了,兄弟同心,又豈會再在乎新漢朝劉易?

    與曹操開戰,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然後不戰則已,一戰便一定要決戰到底,絕不能再給予曹操翻身的機會。

    袁術就是既想戰,又懼怕,要戰又不敢戰,最終被滅。袁紹暗暗給自己鼓勵,盡可能的減弱這次被曹操襲擊自己的影響減到最低的程度,一定要與曹操堅持戰鬥到底!

    派了張合與高覽負責糧草的押運之後,袁紹又命令審配,著他即刻返回鄴城,監督糧草,提防曹操的小部軍馬潛到鄴城去搞破壞,一定要保護好鄴城糧倉,並督促好糧草運送到烏巢來的事宜。

    烏巢,是袁紹屯積糧草的地方,在延津的後面。

    袁紹認為,他與曹操一戰,如果順利,便可一直攻殺到許都,所以,他的糧草不可離自己的大軍太遠。他本想,讓自己的糧草隨自己的大軍一起行動,一起全都運過黃河,存於他大軍的大營。只是暫時官渡還沒有攻下,袁紹也不敢輕易的將所有的糧草都運送過黃河南岸。所以。袁紹覺得,將自己的軍糧藏於烏巢是一個最為穩妥的做法。如果攻擊曹操順利,那麼在烏巢的軍糧,亦可以快速的運送過黃河。萬一進攻不順。袁紹覺得自己的大軍亦可以退回黃河北岸,在延津駐守,憑黃河與曹軍對抗,再尋機與曹操一戰。

    不管如何,他的軍糧都在自己大軍附近,永遠都不用擔心缺糧的事,如此,他才可以專心的與曹操周旋。

    袁紹想了想,覺得最主要的還是保護好烏巢的安全,因為那兒藏了他大量的軍糧。於是又命令。大將淳於瓊及眭元進、韓莒子、呂威璜、趙睿等等一眾大將,率數萬軍馬進駐烏巢,以提防曹操會派小部軍馬偷襲劫糧。

    這個時候,袁紹帳下謀士許攸,卻再次前來向袁紹提出了一些意見。

    許攸對袁紹道:「主公。這次我們的糧草被曹軍所毀,屬下認為,只是一個巧合,主公不應該太過擔憂,更不能因為這一次的打擊而自亂了陣腳。」

    「哦?我如何自亂了陣腳?」袁紹見是許攸,不覺警惕的看了許攸一眼。

    許攸,字子遠。少時曾與曹操有過一段交情。對於這些,袁紹亦是知道的,所以,這一次攻伐曹操,袁紹帳下謀士各獻各策之時,袁紹總會對許攸抱著一定的警惕性。他生怕許攸會念及當年與曹操之情而暗害自己。

    當然,主要的原因,袁紹也並不是因為許攸在少時曾與曹操有過交情而對許攸心生警惕的,主要還是因為許攸的人品問題。

    許攸有才,但卻並非是大才。相比起郭圖、辛評、縫紀等謀士來說,許攸的才華在袁紹的心目當中,並非是非常突出。

    況且,有時候,袁紹總會覺得許攸此人太過沒有立場,時而顯得道貌岸然,時而又會讓人覺得他太過齷齪,所謀之策,亦是時陰時陽,讓袁紹覺得他總是沒有立場沒有底限。

    另外,袁紹亦對許攸那為人有點輕慢,常常信口開河的表現,讓他覺得其人討厭。

    嗯,這個怎麼說呢?

    袁紹知道,在許攸投效自己之前,許攸與先後兩任的冀州刺史的關係都不錯,並且,袁紹也知道,許攸在黃巾暴亂期間,與冀州刺史王芬,沛國周旌等一眾地方士施土豪連結,居然想廢除當時的先帝靈帝。

    許攸等人的行為,袁紹覺得,那簡直就是開玩笑,好高騖遠,不切實際,天方夜譚。

    那個時候,黃巾軍的聲勢如此浩大,都很快就被鎮壓下去了,他許攸這些人,有什麼本事廢除靈帝?皇帝是他們說要廢便廢的麼?他們算什麼東西?他們這是在自尋死路。果不其然,他們很快就被鎮壓,許攸逃亡。

    說真的,當時,袁紹可是站在朝廷一方,像許攸這般,意圖廢帝的人,就是在造反,就是袁紹的敵人。如果當時許攸落在袁紹的手上,袁紹估計第一時間就斬了他,拿他的人頭向朝廷報功。

    要不是後來靈帝駕崩,董卓入京,袁紹被迫得不得不離開洛陽自尋活路,開始謀求自立,如此,那些本來就對漢廷有反意的人,正是袁紹所要招攬的時候,否則,許攸怕也難以得到袁紹接納。

    袁紹之所以覺得許攸做人沒有立場,就是因為他原本就是有過廢除皇帝、造反的行為事實,可卻時常也標榜自己是漢臣,時常說要匡扶漢室什麼的。這丫的,自己明明要反漢,還說什麼的匡扶漢室?連皇帝都反過了,有必要還說自己是漢臣麼?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當初呂布從關中跳出來,帶著獻帝與曹操做交易的時候,又是這許攸,勸袁紹要迎回獻帝,從曹操的手中奪過獻帝。

    嗯,如果得到獻帝,就可以像當初的董卓、那時的劉易、現在的曹操一樣,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對於這個,袁紹的心裡非常清楚。可是,袁紹那個時候,的確已經厭倦了對漢室的卑躬屈膝,已經早下了自立的決心。所以,許攸的進言,使得袁紹認為許攸太過不懂事務,做人又太過沒有立場。反帝又要讓他迎來獻帝,這叫什麼會事嘛?

    之前亦一樣,袁紹想著要準備周全再出兵攻伐曹操。而許攸呢,則多次進言,說要盡快出兵攻伐曹操。

    現在,袁紹才剛下了命令讓一眾軍將為了自己軍糧的安全問題而各自開動的時候。許攸卻又來說,袁紹如此,是自亂陣腳什麼,這就讓袁紹有點不太舒服了。

    你丫的,有什麼好的辦法,不會早前報上來?偏偏自己都做出了命令安排,你又來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不過,袁紹還是先忍住自己的脾性,看看許攸這次又會怎麼說。

    「主公,今夜我軍糧草被曹軍所劫之事。純屬一個意外,雖有損失,但卻於我軍而言,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挫折,損失微足道。主公大可不必太過認真,不必頻繁的調動軍馬,讓曹操的斥侯探子從我們的軍馬調動當中看出一些什麼的蛛絲馬跡來。一動不如一靜,主公不可將一眾將軍都調離了我們大軍大營,因為我們大營才是根本,沒有一眾將軍坐鎮,曹操要與我們決戰的話。沒有一眾將軍在,我們怕就要吃虧了。」許攸道。

    許攸此人,的確有點持才傲物,時常也總喜歡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而且,袁紹的性格。有時候也真的太過陰柔,極少會表現出應有的威嚴感。袁紹在一眾的謀士當中,更像是一個和事佬,其手底下的謀士有爭議的時候,他亦只會居中調停。而非常認真的分析那些謀士所言誰對誰錯。

    當然了,以袁紹那優柔寡斷的性格,當他要認真聽那些謀士爭論之事的時候,他亦會覺得似乎誰都說得有道理,讓他很難決斷。正因為種種的原因,造成個別持才的謀士,在袁紹的面前,什麼話都敢說。

    許攸就是一個不太在乎袁紹會怎麼看待他的一個謀士,在他的臉上,最帶著一種你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臭屁神態,一副愛聽不聽,咱說的是真理,你吃虧了不關咱事的表情。

    他繼續道:「曹操其實並沒有主公你所想像的那麼可懼,他也沒有三頭六臂,許某覺得,是主公你對曹操有所膽怯了吧?若主公能聽得進許某一言,就請主公不要輕舉妄動,不要隨意改變我們運糧的路線方式,更不要隨便調動軍馬前去我們屯糧的地方,因為,這樣是等於直接告訴曹操我們的藏糧所在。所謂百密一疏,如果是有心算無心的話,不管我們怎麼樣防守,怕都會出問題。」

    「我膽怯?我會怕他曹操?」如果許攸能好好的跟袁紹說,袁紹興許還能聽得進許攸之言,可是,許攸這種明顯的帶著一種傲慢態度的進言,激起了袁紹心裡對許攸的不滿,進而更加聽不進許攸的話,連帶對許攸都有些反感。

    「呃,主公,許某並沒有這個意思。」許攸此刻可能也察覺了自己有點失言,趕緊搖手道:「主公,許某只是說,現在我們宜以靜制動,只要我們與曹操僵持一些時日,那麼曹操便自潰,用不著我們如何攻打。」

    「哦?為何有此一說?」袁紹聽許攸將勝曹操說得如此輕易,居然不用打便能讓曹操自己潰敗?呵呵,他覺得,許攸又犯了信口開河的錯誤。曹操如果當真的如此輕易被擊敗的話,那他之前所做的那麼多功夫豈不是全白費了?還須要做那些什麼的屯兵積糧的事幹什麼?坐等曹操自己滅亡不就是了?不過,姑且就聽聽他有何根據吧。

    許攸這才從懷內掏出一封書信來,笑而不語的遞給袁紹。

    「哦?這又是什麼?」袁紹有點好奇的讓左右呈上來。

    「此是許某讓探子密擒了曹操的信吏,從那曹操信吏身上搜出來的一封書信,此信是曹操發給許都十萬火急的催糧書信。」許攸道:「據許某觀察,曹操軍現在,估計是糧草嚴重不足,要不然,他也沒有必要向許都送出這樣的一封十萬火急的催糧信,主公你再看書信當中的內容,是曹操讓朝中的戶部尚書先不顧一切向百姓徵糧的命令,由此可見,曹操現在,缺糧的情況,必定是到了一個非常危急的地步。只要主公暫且不要亂動,只要大軍陳於官渡,假以時日,曹操便可不戰而潰,到時候。我們便可以一舉奪得官渡,大軍直逼許都。」

    「當然了,如果主公當真的不想這麼被動,等著曹操軍馬自潰。那麼,主公亦可採取主動的策略,比如,派一軍繞過官渡,直奪許都,不管能否奪下許都,都必會讓曹操驚懼,加快他敗退的可能。」許攸佩佩而談的道。

    袁紹粗略的看了一眼許攸呈上來的書信,然後揚了揚手上的書信,哈哈一笑道:「哈哈。許攸啊許攸啊,你有意思就是說,就憑這一封書信,就可以斷定曹操缺糧?哈哈……」

    袁紹似是很好笑的對許攸道:「你這也未免太過天真了吧?如你所說的,曹操不可懼。現在曹操缺糧了,我們就在這坐等,便可以等曹操自己潰敗?」

    「正是!」許攸似一臉淡定的道。

    「哼!如果袁某聽信了你之言,或許敗的不是曹操,而是我袁紹!」袁紹臉色一板,沖許攸怒道:「我先不管你這封曹操的密信是如何得來的,因為。袁紹也派出了不少斥侯探子要截獲曹操的情報,卻一直都沒有建樹,你倒好,反倒讓你獲得了曹操的密信。官渡離許都,本來就不算太遠,調撥糧草到官渡。也用得著十萬火急的命令麼?」

    「什麼?主公你這是懷疑許某?」許攸聽到袁紹居然懷疑他的這封曹操密信的來路,神色一變。

    「袁某不跟你說這個,我是說,姑且就算你這封曹操密信來路正常,可是。萬一這是曹操的一個陰謀呢?曹操詭計多端,豈可輕視?若袁某輕易分兵進攻許都,反中了曹操的埋伏又如何?何況,試問普天之下,豈會有如此輕鬆的戰爭?我們大軍不用戰,便可以輕易取得官渡?呵呵,我們大軍,浴血奮戰了多久了?卻依然還沒能攻下官渡關隘,你倒好,輕輕鬆鬆動動嘴皮子,就說可以讓曹操大軍自潰,真的可以那樣的話,我們還用得著動用這數十萬的大軍?」

    「呃……主公,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謂戰場上,瞬息萬變,隨著發展,時機不同,便會出現許許多多稍縱即逝的戰機,如今我軍,占遲了優勢。此刻正是靜待曹軍自行退卻,然後派出我們大軍窮追猛打之時。假如主公現在將一眾將軍都調到了我們後方去保護糧草,那麼曹操大軍一退,到時候,我們又派誰率軍追擊曹操?請主公三思!」許攸拜跪下去道。

    對於許攸來說,他真的覺得自己看得非常清楚,別看曹操現在拚死抵抗,可是,那已經民強弩之末,只要拖上一段時間,曹操的大軍自然是糧盡而退,自會將官渡拱手送上。

    當然,曹操糧盡自退,可卻並不等於曹操就是失敗了,所以,許攸最希望的,還是讓袁紹可聽他之計,現在分兵繞過官渡,突襲曹操的大後方,動搖曹操軍心,如此,便可加快曹操的敗逃。要不然,許攸知道曹操的性格,知道曹操絕對不會輕易言敗的,如果他糧草將盡的時候,曹操必然會與袁紹作一個魚死網破的最後掙扎。要不,就是率軍返回許都死守,這樣,到時候許都便會有三、四十萬曹操的大軍鎮守,袁紹談攻克許都,又談何容易?真要到了那一天,袁紹的大軍已經殺到了許都的情況之下,曹操已經沒有選擇,到時候,他會命各地的軍馬,不顧一切向袁紹進行反擊。比如,讓兗州的曹操軍馬,渡河到河北,攻掠袁紹的城池,揮軍攻殺到鄴城,這樣,也能逼得袁紹退軍回河北。

    反正,袁紹現在,看似已經佔盡了優勢,可是,他未必就一定會勝了這一場戰爭,如果當真的想勝了曹操,就必須要快,不能讓曹操退回許都。要不然,袁紹就算奪得了官渡又如何?也一樣不能致曹操於死地,逼急了曹操,狗急跳牆的情況之下反咬袁紹一口,就會讓袁紹由主動變被動。

    實際上亦是如此,哪怕是歷史上亦一樣,就算官渡之戰曹操失敗了,卻也不等於曹操因為這一戰而會滅亡。當時,曹操只是不想讓袁紹的大軍挺進到許都,動搖了朝廷的根本罷了。當時,曹操其實還有許多應對袁紹大軍進攻的辦法。

    歷史上官渡之戰時期,曹操奪得的勢力地盤,也包括了洛陽及關中長安一帶地區,哪怕官渡之戰失敗,也不會影響曹操的根本,最多就是處於被動一些罷了。若等曹操調整過來,也隨時可以化被動為主動的。

    現在,曹操與劉易有著同樣的心態,就是不想自己已經治理好的地區,再遭受到袁紹大軍的破壞罷了。真的不顧一切,曹操現在大可與袁紹全面開戰,讓袁紹顧此失彼。

    曹袁兩大勢力的防線,數千里長,誰也防不住誰的,就看最終誰更棋高一著,可以尋得更好戰機,戰敗對方罷了。

    「不要多說了,各將按命令行事,官渡要攻擊,我們的糧草更加要保證,許先生不是說,只要我們靜待便可以敗曹操,那麼,就讓我們拭目以待,看看曹操是否不戰而潰吧!」袁紹不耐的揮退許攸,不想再聽他一言。

    許攸無奈,只好鬱鬱回營。

    許攸知道,事實應該也極有可能如袁紹所說的,只要與曹操大軍再僵持一段時間,曹操亦一定會糧盡而退。袁紹奪得官渡,那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可是,現在袁紹為了保護軍糧,一下子作出了如此多的調動,這裡面恐怕就會增加了一些變數。許攸在袁紹的面前,表現出對曹操有一點輕視,可實際上,他是不敢當真的輕視了曹操的,他在擔心,擔心袁紹的軍糧有失。

    曹操既然可以在袁紹的眼皮底下毀去袁紹的一批糧食,誰敢保證,袁紹再押運來的糧草不會出問題呢?誰敢保證袁紹的烏巢糧倉會被曹操的斥侯刺探出來,再進行突襲呢?

    許攸看得很清楚,在兗州那一段長達千里的黃河南岸的防線上,還有著十數二十萬曹操的大軍,曹操的軍馬,也隨時可以渡河北上,奪回濮陽、白馬等城。如果當真如此了,那麼,在延津後面的烏巢,就會首當其衝,會遭受到從兗州東郡渡河殺來的曹軍的襲擊。

    此刻的許攸,對於整個戰局,倒也看得非常清楚,覺得袁紹與曹操,其實誰都有戰勝對方的機會,就看誰更善於把握住機會,蛇打七寸,擊中對方的薄弱環節。

    戰爭打的就是錢糧,不管是哪一方面,軍糧若缺,那就等於是有可能失敗的那一方。

    本來,許攸是想安心等著,等袁紹再吃一些虧的時候,再向袁紹進言,讓袁紹可採納他的計策的。

    但不知,奉命返回鄴城督促糧運的審配,卻查出了許攸有過許多貪墨民間錢財的事,當中還牽涉到一些軍糧私賣的情況,許攸還縱使其子侄公糧私賣,錢財入己,如今,審配已經將許攸一眾子侄下獄,等候袁紹處置。

    袁紹收到了這封揭發許攸罪行的書信,他不禁勃然大怒,甩信於地,還踏了一腳對左右罵道:「許攸匹夫,袁某待他不薄,居然還敢私貪財物?枉他還有臉向袁紹獻計,許攸與曹操有舊,上次獻計說讓袁某派一軍偷襲許都,恐怕亦是他收授了曹操財物,特作為曹操細作,前來誑袁某,誘使袁某中了曹操的奸計吧?如此奸詐貪財小人,袁紹還留他何用?來人,速將許攸拿下,押返鄴城,待某勝曹之後,回鄴城斬首示眾,以示袁紹施政清明,決不容小人貪墨軍糧。」

    貪墨軍糧是死罪,許攸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袁紹要當場斬了他,他也沒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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