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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93章 杜伯侯的謀略 文 / 風舞靈山

    第93章杜伯侯的謀略

    何夔三人一起鞠躬:「主公睿智。」

    何夔接著說:「陳郁聽說陳文背叛,當時就進了教場,升帳點兵,準備出兵與陳文決一死戰。我們攔住了他,杜畿便出了這個易幟誘敵,請君入甕之計。只是大家沒想到,主公就隱居在留縣。那檢舉之人知道是彭城趙欒出的賞銀,怕留縣縣府再分一杯羹,直接去了彭城檢舉。陰錯陽差的,讓主公成了誘餌。」

    孟良也笑道:「我還準備潛入留縣,鼓動士兵造反呢,那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大家一起都笑。

    那任峻插話道:「昨日有人從傅陽來,說傅陽也易主了,城門上高懸孟字大旗。不過城裡領兵者不知是誰。」

    何夔猜度道:「莫非是孔明、魏延他們?左右我在留縣沒什麼事,有杜畿和任峻兄在,我這就去傅陽走一趟?也好得個實信。」

    孟良知道,闞清馬上就會帶來消息。不過,讓何夔走一趟也好,瞭解一些具體情況。當即應諾,又想起一事:「哦,對了。陳郁,快快派人去松樹坡的酒館接回黃月英。她僥倖逃脫了,現在正是焦急萬分。」

    陳郁答道:「我親自去吧。」

    隨著黃月英而來的還有一個人,一個讓孟良朝思暮想、日夜牽掛的人。

    今天正好是留縣衙門放告之日。杜畿升堂之後,一個披頭散髮的青年婦人被鄉鄰拖著上了縣衙大堂,鄉鄰告她謀殺親夫,焚屍滅跡,婦人則大喊冤枉。

    原來,這家夫妻常年不和,經常吵鬧。昨晚鄉鄰又聽見他們爭吵,因習以為常沒有引起重視。直至天將明時,婦人大喊救命,待鄉鄰們趕到,一間柴房已成灰燼,婦人之夫也面目全非。婦人說,丈夫一時氣惱,捲著鋪蓋去柴房睡覺,是柴房起火驚醒了她,她馬上呼叫,已是人死屋毀了。

    杜畿見雙方各持有理,因為缺少證據而爭執不定。他沉思了一會,喝令暫且退堂。然後,命人在一塊空地上搭起一間草棚,四周放上柴禾,火點著後,他讓人扔進去二頭豬,一頭活豬,一頭死豬。

    當火燼棚毀時,杜畿命人扒出二頭豬,挖嘴觀看,那活豬死後滿嘴是灰,而死豬的嘴中乾乾淨淨。鄉鄰們一見馬上明白了杜畿的意圖,他們將已沒了人形的婦人之夫屍體弄來,撬開下巴,嘴裡乾乾淨淨。婦人一見,當場就癱倒在地,並招供畫押,承認自己是謀殺了丈夫後,再弄進柴房滅屍的。

    杜畿一拍驚堂木,喝令痛責四十,然後收監。眾村民皆拜服於地,高呼青天。

    接下來,一連七八件案子,只見杜畿口授筆批,不到兩個時辰皆決斷完畢。

    孟良在一邊看杜畿斷案,並不完全依據漢律。調解勸和、刑具伺候、收監羈押,全根據情節輕重裁量,暗自歎服,這人按照現代語言屬於原則性和靈活性都比較強的那種。只是不知其謀略如何。

    待其退堂,邀其一坐,問道:「伯侯如何研判我們今後的方針、戰略?」

    杜畿略一沉吟:「留縣非固守之地,唯有主動出擊方可取得主動。」

    「若是主動出擊,當以何為先?」

    「自然是鳳翔城。留縣可丟,鳳翔城不可丟。如今從鳳翔城出來的軍士數千人家庭均在城裡,鳳翔城不拿回來,影響士氣軍心;鳳翔城又是經濟來源之地,鐵場是武器裝備的保證,直接影響戰鬥力;此外,鳳翔城諸人思念主公如同久旱盼甘霖,民心可用。」

    「鳳翔城城牆厚實,易守難攻,又是丹陽兵重點防守之地,先生有何良策?」

    「可用聲東擊西、調虎離山、暗度陳倉之計。」

    「願聞其詳。」

    杜畿拿出一張草圖,說道:「此圖為何夔何元龍所繪鳳翔城之山形圖,伯侯研究此圖已久,現有一策供主公斟酌。在軍中募集身強體壯、敢死之人數百名,輕裝短刃,由主公親自率領秘密潛行,翻過此側的高山,潛入鳳翔城內,伺機搶關。此乃暗度陳倉之計。」

    「那何為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呢?」

    「何夔已去傅陽聯絡那邊的人手,不出意外,傅陽守軍當為鳳翔城諸將。以傅陽之軍會合留縣守軍,至少可得三千之眾。依此兵力佯攻武原,做大聲勢。武原守將若能向鳳翔城求援最好,可以調出一部分鳳翔城的兵力,便於主公行事。即使不能調出鳳翔城的兵力,也可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便於主公動作。」

    「武原城牆也是新修,牆高溝寬,以三千之眾攻擊恐怕起不到調動兵力之效果。」孟良思忖著,打消耗戰一直是他所忌諱的,畢竟這有生力量來之不易。

    「攻打武原可做兩手準備,讓陳郁冒陳文之名效陳文之策,先混進城去搶城門,然後大軍跟進。不過,此策得速行,陳文被殺的消息很快會傳到彭城、武原。此計不行,唯有強攻一策了。」

    孟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主公,你提出的除奸衛道,解危濟貧,匡扶正義,振興漢室十六字方針很好,我們可以打風翔城、打武原、甚至打彭城,但是,現在萬萬不可提出打倒陶謙的口號,陶謙派出丹陽兵打我們是平叛、是肅內、是統一軍令政令,而我們卻抓不到陶謙的錯失。現在兩家開戰,在外人看來,是內部爭鬥,別人不會往反對朝廷上去想。一旦我們提出討伐陶謙,我們在道義上就占不住腳了。這點上,我們要示弱,扮成弱者的形象,爭取更多的人同情。你那種把豪族土地收歸官府的思路只能去做不能去說啊。」

    孟良豁然開朗。想想自己確實夠笨的,世間事很多都這樣,可做不可說,做到一定的時候,待形勢已經向有利的一方面轉化,這時候再去說,這才是老成謀國的做法。

    孟良正對杜畿的話玩味不已,只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黃月英拜謝主公捨身相救。幸好主公洪福齊天,吉人天相,不然我黃月英無顏見風翔城父老。」

    「哦,姐,你來了,來,我給你介紹杜先生,杜畿杜伯侯。」黃月英微微向杜畿欠了欠身,算是打了個招呼,歪著頭喜滋滋的對孟良說:「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人,你一定喜出望外。」

    孟良見黃月英稱他主公就明白她的心意,兩人私下是私下的問題,場合上得按照規矩來,在大家面前更要把前一段時間兩人獨處的事不顯山不露水的交代清楚。於是,他很自然的叫了她一聲姐,算是給兩人的關係定了位。

    孟良見她神神秘秘的卻是興高采烈,忙問道:「誰呀,看把你高興的?」

    只聽得外面快步走過來一人,一進門,便撲倒在地,口裡叫道:「主公,史渙護衛來遲,讓主公虛驚一場了。」

    孟良驚喜的叫道:「公劉,是你嗎,你怎麼找來了,不是說你負了重傷嗎,快快起來說話。」

    史渙搖搖手臂,不在意的說:「一點皮肉傷,不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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