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4章 震撼1 文 / 風舞靈山
第94章震撼1
「那天到底怎樣，說來我聽聽。」
「那晚和十幾個丹陽兵搏殺了一場，見主公已經走遠，我便邊打邊撤，後來撞見了前來打探消息的嚴畯，他告訴我主公已經離開彭城了。後來見我一身的血跡，就帶我到彭城學堂他的寓所，幫我療傷。我將息了幾日，見好的差不多了，就潛出城來尋找主公。我一想，主公和闞掌櫃交情深厚，就跑到他這兒來打探消息。誰知，就碰到月英姐了。聽說了主公的事，我們正在商量怎樣打劫囚車呢，陳郁就到了。」
「安全歸來就好，安全就好。杜先生，今天我們開戒，讓人去弄幾個菜，再來一罈酒，我們為史渙接風洗塵。」孟良高興的叫道。
待人各自準備走開了以後，孟良這才悄悄地問史渙：「可有你嫂子的消息？」
史渙答道：「嚴畯特別去打聽過，將軍府被丹陽兵把守的很嚴密，任何人不得入內。裡面的人也不許出來，嫂子和那一百名中軍護衛都困在裡面，每天都是丹陽兵將買好的菜蔬米面送到府門口，然後裡面的人再拿進去。據說，這是陶謙親自下的命令。那趙欒還親口說了，糜榕就是彭城安全的保證，孟良就有能力攻打彭城，他也得掂量掂量。」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郁對孟良說：「杜先生的計策我聽他說了，我已經下令封鎖城門，人只許進不許出，不得把陳文被殺一事傳出去。不過，這種事也快越好，就怕晚了遲早會走漏風聲。我們是不是派快馬攜帶主公的親筆信和傅陽取得聯繫？」
「嗯，好的，我這就去寫信，讓傅陽的人馬來此集中。」孟良答應道。
第二天下午晚飯時分。留縣城外出現了一支兩千多人的人馬，為首的是兩名騎在馬上的將領，其中一人示意後面的部隊停止前進，原地待命，然後帶馬上前，向城樓上喊道：「速去報告主公，就說傅陽蔣欽率隊前來報到。」
孟良聽得蔣欽前來，忙出城門迎接。蔣欽介紹到，這位是義士李通李文達，江夏人，曾與我有舊，此番率門下一千餘人前來投效，見我們兵敗，遂佔據了傅陽。又派人四處尋訪我，找到之後，我們就在傅陽豎起了「孟」字大旗。前日何夔來傅陽，方知主公在此。昨日又接快馬來報，便連夜整軍前來。
李通李文達，三國遊俠，為人極其忠義，認定曹操為主公後，先後拒絕了劉表、袁紹的將軍印綬，始終臣服於曹操。後四十一歲時征討關羽，救援曹仁，於路病亡。
那李通在馬上拱手道：「主公，李通有甲冑在身，失禮了。」
孟良還禮道：「壯士無須多禮，此番領軍來投，真乃雪中送炭，且進城敘話。」
路上孟良問蔣欽：「可知孔明等人的下落？」
蔣欽答道：「武原出世的時候，我正帶人在鄉下剿匪，後來聽得武原失陷，準備往彭城而來，誰知彭城也出事了，主公當時下落不明。我便沿途搜羅逃散的敗兵、民壯及軍屯的屯田兵，如此湊了兩千人，正準備找個山頭當山大王，慢慢的查詢主公的下落，後來便遇到了李通。聽潰散的士兵說，孔明、魏延一干人城破之後收攏殘部往西去了，不知真假。」
「那何夔在何處，為何沒隨你們前來？」
「何夔說他留下來守城，我們便挑選了精壯兩千人來留縣，留下一千多人守傅陽。何夔說，多佔點地方有利於牽制、分散對手的兵力。」蔣欽答道。
孟良便把杜畿之謀複述了一遍。蔣欽、李通皆說：「這敢死隊主公帶著太危險，不如主公主持佯攻武原之事，我二人願效死命。」
孟良說到：「此去潛入風翔城，要見機而作，並非一味的猛殺猛打，這個必須我親自去。再說，嘿嘿，陶謙要的是我這個人，估計是借我的名來安撫大家，不是我這條命。這樣吧，我們先去校場挑選勇士，然後連夜出發，明晚就應該在風翔城了。你們最遲明天下午要在武原打響。」
留縣軍營校場上，孟良站在土台上，面對著下面的四千多人，指著台下放著的幾大罈酒說道：「弟兄們，今晚我們要挑選三百壯士去執行一項極其困難的任務。這任務要連夜翻過好幾座山，然後，要一比三，甚至一比四，一比五的去和敵人搏鬥，非大智大勇之人不可勝任。有勇氣自願隨我一道去的，可以去那裡飲酒一碗。」
孟良這番話裡並沒有說將要去何處，但風翔城出來的兵士個個都聽得懂，他們明白，孟良這回是要帶他們打回老家去。
萬家莊李疙瘩的兒子李康，現在已是百人隊的隊長，他首先走出來，接過一碗酒一飲而盡，然後，一個接一個的，大都是風翔城出來的子弟。
李通的手下不甘示弱，幾個族中子弟也排隊上前，說道：「我們也要討一碗酒喝。」
孟良一看，走出來的已經有四百多人了，忙讓文書停止登記。
想起武原王維的做法，孟良喊道：「用不著這麼多人，去多了也沒有。聽我號令，家中是獨子的出列。」
沒有一個人動。
孟良再度喊道：「大家相互檢舉，是獨子的一定要留下。」如此，推推搡搡，出來了三十多個。孟良見依然有近四百人，親自走下台去，叫幾個瘦弱的也出列。
那李通湊近孟良說：「這個是我族弟，打仗差了一點，可是翻山越嶺是他的強項，我們都叫他猴子，別人去不了的地方他很輕鬆的就到了。」
孟良笑道：「好，猴子，你就跟在我身邊，到時候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本事。」
那綽號猴子的真像隻猴子似的呲呲牙，說道：「主公，我給你當開路先鋒，瞧我的吧。」
孟良將三百六十七人召集到一起，說道：「我們這三百六十八人將會去突襲風翔城，風翔城對於我們的意義我就不說了。這是個九死一生的任務，同時也是個勢在必得的任務，縱使我們戰之最後一人，也必須將它拿下。現在，我告訴了大家具體的任務，同時也給大家最後的一次機會，不去的可以退出，但是一旦出發，路上逃走的必須格殺勿論，這關係到我們這三百多人的安全。現在不願去的可以站起來。」
靜靜地等了一會，沒有一個人站起，孟良給大家鞠了個躬：「謝謝弟兄們。現在請每個人將自己的遺願留下來，在座的每個人都是見證，凡是在這次戰鬥中犧牲的，你留下的遺願，活著的會幫你去完成。」
孟良率先走過去，在杜畿面前的桌子上寫下了「如果我不再回來，請代我為呂方、趙二春以及彭城英勇戰死的弟兄們立一塊碑，將我的名字和他們放在一起。我們都是為理想而英勇獻身的人。」
史渙第二個走過去：「我在主公在，若主公不在而我活著，任何人均可格殺我。」
蔣欽、李通、陳郁等人見史渙留下如此字樣，不約而同的舉刀向他行軍禮，異口同聲的說：「公劉，務必護著主公平安歸來，我們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