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88章 泰山六大寇2 文 / 風舞靈山
第188章泰山六大寇2
臧霸、昌豨、孫觀、孫康、吳敦、尹禮當年結拜的時候，臧霸年齡最大，昌豨第二，這尹禮卻是最小。
臧霸道：「盧兒，不用通報了，你把我的親兵安置好，另外派人去將各位兄弟請來，我們就在郡守府相見吧。好久沒和弟兄們喝酒了，今天可要喝個痛快。」
「大哥，你還不知道吧，昌二哥準備扯旗單干呢。這幾天我看他好像換了個人，大哥你要當心點。」尹禮憂心忡忡的說。
「單干？弟兄們都是這個意思？」
「我不知道，我隨大流，我在弟兄們中最小，我聽大傢伙的。孫觀兄弟也沒明確表態，現在就是五哥跟昌二哥走的最近。」
「嗯，我知道了，一會看看大家怎麼說，反正我們兄弟要綁在一起，同進共退。」
昌豨、吳敦聽的臧霸來了，都從府衙裡迎了出來，口裡都喊著：「大哥辛苦。」
臧霸上前抓住昌豨的手叫道：「二弟啊，這兩仗打得漂亮啊，有勇有謀，可讓我們泰山寇聲名遠播了。想不到，連劉岱這傢伙也命喪於此，總算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們出了一口氣。黯奴，你怎麼樣，此戰可立功了？」
昌豨答道：「他娘的，不給他們點厲害看看，真當我們泰山寇是小毛賊啊，這一仗下來，從此兗州地界都得用正眼看我們。」
那吳敦也說道：「大哥，此次打奉高城是我和盧兒帶頭搶的城門，打劉岱的伏擊也是我和盧兒斷的後路。二哥為這還賞了我們每人五百兵呢。」
「呵呵，不錯，黯奴和盧兒能獨當一面了，那我們泰山寇後繼有人啊。」
吳敦小名叫黯奴，尹禮小名叫盧兒，孫觀叫嬰子，平時都是稱呼小名的。
四人一起進了府衙，孫觀、孫康兄弟也趕了過來，泰山六大寇此番濟濟一堂。
孫氏兄弟中，孫觀武藝出眾，勇猛過人，上陣打仗常常衝鋒在前，而兄長孫康則老成持重，思慮周全，兩人性格截然不同。
孫氏兄弟進門，孫康就發現了細微之處。在上首位置，並排放著兩張椅子，昌豨卻坐在左上首，臧霸在右下首端坐著，臉上依然是笑呵呵的。見孫觀兄弟進門，招呼道：「嬰子，剛剛聽黯奴說你進城找到了好幾罈陳年老酒，別小氣，叫人去送過來，哥哥我的酒蟲已經爬到喉嚨口了。」
孫觀大大咧咧的笑道：「大哥，我可是一壇都沒動啊，黯奴這小子找我磨蹭了好幾次，四哥四哥的，嘴上跟抹了蜜似的，我都沒捨得給他。就等大哥你來了。」
昌豨也叫道：「行，嬰子出酒，我叫親衛去考兩隻全羊，今天我們泰山六大寇來個不醉不休。趁喝酒前，大傢伙在一起商量一下今後的大計。」
說到這裡，昌豨特意看了看臧霸的表情，見他舉止如常，這才繼續說下去：「我跟諸位兄弟已經商量過了，現在就等大哥你來表態了。我意，泰山郡易守難攻，又處在兗州的邊緣，地理位置對我們有利。兗州現在各家諸侯各行其是，自顧不暇，我等何不趁機取事，在泰山打出自己的旗號，何必仰人鼻息，苟且偷生？」
眾人皆看向臧霸，那臧霸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說道：「二弟，你繼續說，把你所想的一氣說完，讓弟兄們都思慮清楚。」
「我等兄弟現在泰山舉事，唯一所慮者唯徐州也。現在徐州的主力在青州剿匪，又受孔融制衡，自顧不暇，此乃天賜良機。當然，我們念及舊情，也不用與徐州翻臉。只不過，我們的關係由隸屬關係變為合作關係。待我們向北取下東郡之後，即可上書朝廷，要求封我們兗州刺史。董太師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定當許諾。這世道，關鍵就是靠實力說話，朝廷看到我們的實力，自然會站到我們這邊。大哥，現在弟兄們都沒意見，就看你的了。你在琅琊是個都尉，就怕你捨不得到手的榮華富貴。」
臧霸臉一沉：「二弟，你這是什麼話，我寇奴是這樣的貪圖榮華富貴，不顧兄弟們死活的人嗎？」
「那行，大哥你有這句話就好，那我們擇日換旗，大家共享富貴。」
臧霸緩緩掃視過眾人，說道：「眾家兄弟都是一個意思嗎？」
吳敦帶頭表態：「我們眾人皆唯大哥、二哥馬首是瞻。」
臧霸點頭：「兄弟們在一起同生死共患難過，今後自然都要綁在一起，同進共退。」
昌豨一聽，大為高興，說：「好，上酒上肉，弟兄們為這特殊的日子乾一杯。他娘的，誰不喝醉不許出這個門。」
大家都解下腰刀，每人切了一大塊羊肉放在自己面前的盤子裡，然後端起酒來乾了一杯。
臧霸幹了一大碗，拿起酒罈為自己倒滿，又給身邊的昌豨滿上，端起碗說道：「想我們兄弟六人都是貧苦人家的孩子。家父那時為一小吏，因為剛正被人陷害入獄，是兄弟們齊心協力，帶著十幾個人硬是在半道上劫下了老父。二弟，當時，我記得你一個人砍翻了五個人，自己的背上也挨了一刀，是不是？來，這碗酒我敬你，這份兄弟情分我始終記在心裡。」
那昌豨端起碗來一飲而盡：「大哥，自那以後，我們六人便結拜為生死兄弟，開始打家劫舍，自號泰山寇了。我也記得，那年我們跟黃巾作戰，我重傷倒地，昏迷不醒，是大哥在死人堆裡將我扒出來，背著我一口氣跑了二十多里地。我這條命是大哥你救回來的。來，大哥，我回敬你一杯。」
臧霸端起碗站起來說道：「我們兄弟能活到今天，因為我們是一條心，大家把兄弟情分看的比什麼都重，來為我們同生共死的兄弟情分，我們一起乾了這碗酒。」說完，帶頭一仰脖子，率先干了酒，跟著拿起桌上的腰刀，一刀劈在昌豨的後頸上，屍首分離，血濺了大家一身。
臧霸這個動作事前沒有一點徵兆，大家一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臧霸將昌豨的頭顱扔在桌子上面，厲聲說道：「可今天，這人全然不顧兄弟感情，居然擺下了一場鴻門宴，居然想以我等兄弟的頭顱來祭旗。你們，都給我滾出來。」臧霸一手擎著腰刀，指著蔓簾後面厲聲的喝道。
蔓簾掀開，四五十個刀斧手戰戰兢兢、面面相覷，看著桌上昌豨的頭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臧霸又倒了一碗酒，走到刀斧手中一個小校模樣的人邊上，將碗遞給他。說道：「順子，做得好，你辛苦了。你們都別怕，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與你們無關。」回過頭來說道：「昌豨拚命擴充自己的部屬，打壓眾家兄弟，我早就發現他有不軌之心。這親兵隊長順子早年跟過我，我就讓他呆在昌豨身邊，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今天，果然他動了殺機。幸虧順子偷偷的給我發了暗號，不然，我們眾家兄弟少不得要火拚一場。」
「昌老二野心勃勃，一心想自立門戶，投靠國賊董卓。他說是為弟兄們打算，實際上是為了一己之私鋌而走險。我來的時候，因為劉岱之死，兗州地界的鮑忠、張邈、萬潛諸人已經擁戴曹操為兗州之主了。而曹操和徐州早已結盟，此時另立旗號，豈不是把兄弟們送上砧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