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89章 青州戰役1 文 / 風舞靈山
第189章青州戰役1
那吳敦跟昌豨走得最近，見昌豨腦袋落地，一旁的孫觀又對他虎視眈眈，拿酒碗的手不禁一陣顫抖，碗裡的酒灑出大半。
臧霸繼續說道：「徐州跟我們什麼關係？我們泰山寇之所以能輕而易舉拿下泰山郡，那是因為有徐州在後面撐著。我們的部隊是他們訓練的，我們的糧草是他們供應的，我們的裝備是他們提供的。今天，我們拿下了一個小小的泰山郡就想著背叛，這種忘恩負義的行為是我們兄弟應該做的嗎？做人可以無聊，可以無知，但是不能無恥！你們願意今後江湖上指著我們兄弟的脊樑骨罵嗎？」
那孫觀拿起腰刀在桌上敲擊著，示威似的喊：「不願意。」
這時，裡裡外外已經圍了不少人。臧霸一指門口，說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是昌老二的親信。我剛才說了，這是我們兄弟六人之間的事，與你們無關，你們願意留下的繼續當你的兵，不願意的去領路費走自己的路。誰要是想煽動兵變，你也試試看，看看當兵的會不會跟你們走。老五，你不過是一時糊塗，見事不明，大哥不會將你怎樣，眾家兄弟都在這裡，大家都是見證。」
那吳敦答應道：「我知道，我是一時糊塗。昌老二安排刀斧手的事我確實不知情，這個你可以問問順子。」
臧霸點頭：「我知道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做不出來。不過，你得好好聽我說說，除了感恩戴德之外，我為什麼要堅定地站在徐州一邊。我們闖蕩江湖，見過的豪門大族多了去了。有誰見過象孟州牧這樣時時刻刻為我們貧苦人家謀利益的人？他頂著內外的壓力搞土地改革，辦平民教育，廢除奴婢制度，對待下屬像自己的兄弟一般，你們見過嗎？」
在座的四兄弟皆緩緩搖頭，內外站立的士卒們更是鴉雀無聲。
「他就是為了一個理想，天下眾生平等，所以，他給自己人生定下兩大目標，把絕大多數土地收歸官府，讓老百姓人人都有飯吃；逐步廢除奴婢制度，讓人人都享有自由。你們，問問你們自己，你是為什麼加入到我們泰山寇的行列中來的？如果你們有飯吃有衣穿，你們願意過著這刀口舔血的日子嗎？」
這次是內外一起發出吼聲：「不願意。」
「我也不願意，所以我堅定的支持孟州牧所做的一切，因為我相信，他是站在我們大多數窮苦人一邊的，誰要是反對他，我就拿起刀來和他拚命。我們現在有飯吃有衣穿了，但是大家要看到還有和我們一樣的兄弟姐妹們依舊是過著吃了上頓兒沒下頓的日子，依舊是一家六七口人共著同一條褲子。我們要讓他們和我們一樣，都過上好日子。弟兄們，為了這樣的好日子，拿起武器來，同反對的人開戰，打敗他們消滅他們，一起去創造我們的新生活吧。」
大家聽得激情澎湃，一起拿起武器來，嗷嗷的叫著。
臧霸自己也為自己感到驚奇，他沒想到自己還有這份鼓動人心的演說天才。
臧霸又當眾命令道：「順子，帶著你的人將昌豨的家人都送回老家，他這些年積累的財寶一分都不許動用，給他家人做安家費吧。眾兄弟，去找一口上好的棺材，將昌豨厚葬，以全我們香火之情。」
孫康領命去了。
臧霸又趁熱打鐵，將各部人馬全部集中在校場上，每部按照四千人的規模打亂重分。他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對原來昌豨部的親信，願意離開的都贈送了路費。
幾天功夫，就快刀斬亂麻的整編好部隊。這時候，徐州的命令也傳來了：青州黃巾架不住徐庶他們猛烈的攻勢，徒眾們紛紛逃竄。著泰山郡豎起招募旗，招人開墾民屯，不論是否曾經幹過黃巾，都可以到官府領一份口糧、農具和幾畝土地。
甘寧在中軍帳中指著地圖對徐庶嚷道：「老徐，北海郡的問題現在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了，我們要進攻臨淄的黃巾，萬一到時候孔融在我們屁股後面捅一刀，我們可就是腹背受敵了。」
徐庶沉吟著說：「霍峻拿下梁郡、昌豨佔據泰山，都用的是計略，以很小的代價便完成了任務。我們對北海也得用個什麼計策，爭取兵不血刃的拿下它。」
甘寧叫道：「用個鳥計策。部隊不經常打幾場硬仗練不出強悍之軍，我們徐州的部隊攻堅戰打得太少了。乾脆，把北海當做一次實戰攻堅的訓練，強攻下來，也讓北海郡的百姓見識一下我們的武勇，給他們心理壓力，從此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徐庶微微點頭，目光看向高順，徵詢他的意見。
高順開口說了五個字：「某願為前鋒。」他一向是這樣，話不多，但意思很明確，同意強攻北海，並願意打頭陣。
甘寧插話道：「老高，你部為騎兵，用來攻堅太浪費了。你負責弓箭掩護，我們步兵上。」
徐庶拍板道：「如此，就兵圍北海，甘寧部的弓箭手和高順部的騎兵弓箭掩護，此次得好好發揮弓箭和投石車的威力，將全部庫存的弓箭都發放到弓箭手，全部投石車都擺出來。甘寧組織刀盾兵準備雲梯、沖車，待弓箭、投石車飽和攻擊後，強攻北海城。」
當徐州近兩萬人的部隊包圍北海城的時候，孔融猶自不悟，站在城樓上氣指頤使的罵道：「你等賊寇，以剿滅黃巾為借口，行搶奪地盤之實，帶我奏上朝廷，少不得治爾等叛逆之罪。還不速速退兵？」
徐庶也懶得和他答理，命令中軍護衛的弓箭手將一封封安民告示射入城內：徐州軍隊本意是為了剿滅青州黃巾，卻被北海太守孔融百般阻撓，拒不供應糧草還對部隊虎視眈眈，圖謀不軌。限令北海諸人一個時辰內獻城，不然就開始武力強攻，無關民眾請遠離城門，否則傷亡勿怪。最後是徐州軍隊不得騷擾民眾等五條軍紀要求。
孔融看過安民告示，當著他們的面將它撕的粉碎，號令郡國兵上城牆嚴陣以待。
徐庶一揮令旗，下令道：「投石車出列。」只見中軍的傳令兵一個個高聲傳道：「統帥有令，投石車出列。」
一架架投石車被推了出來，整齊的在北海城外排成了三列。
負責投石車的曲長應答道：「投石車準備完畢，等待命令。」
那中軍的傳令兵又將這句話一聲聲的傳了回去。
徐庶再度揮動令旗：「弓箭手出列。」
三千弓箭手跑步到了投石車後面，排成了密密的方陣。
「騎兵隊出列。」
三千多鎧甲分明的騎兵在高順的帶領下，邁著小碎步到達指定地點，馬上的騎兵們人手一張弓，背後背著的箭壺滿滿的弓箭。騎兵隊除了少數人能縱馬飛射外，大部分人還是只能做到騎射的程度。
高順帶馬站在隊列的最前端，他環視了一下隊伍，喊道：「騎兵隊準備完畢，等待命令。」